第4章 给大家一个交代
陆婉瑜被说的脸红。
“行了,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蜜点了点头,“做姐妹的,当然懂你的意思。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帮忙?搞死那个小浪蹄子?还是给薄夜霆下药?或者干脆霸王硬上弓,就你这颜值,还怕他不从?”
站在门口的宋羽乔,听得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用力的拉了拉秦安冉的手,压低了音量,“安冉,我们快走吧。”
但秦安冉死死的扣住了门框,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陆婉瑜推了推姜蜜,“你别闹了,我是认真的。”
姜蜜这才稍稍正经了点。
“诶,你有没有听说过,薄夜霆之前和那个空姐的事情?”
“听说过一点点,说那女的是薄夜霆的初恋,后来出轨了,所以薄夜霆后来才变成那样,到处找女人,从来也不认真。”陆婉瑜惋惜道,“好像那时候薄夜霆才二十岁,被伤的不轻吧。”
“是啊,说不定现在这个,也就是个替身罢了。”
宋羽乔还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秦安冉忽然就用力的把门推开,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里面的两个人都吓到了。
她什么都不管,冲上去就抓住了姜蜜的头发。
“你疯了!你干什么,秦安冉你放手!”一旁的陆婉瑜吓坏了,只能不停的尖叫。“秦安冉你住手!”
但秦安冉根本不听劝,别看她个子小小的,撒起泼来谁也拦不住她。
她一手抓着姜蜜的头发,抡起手就一巴掌下去。
她打的很重,隔壁都听得到响声。
宋羽乔拦不住,所以只能保证秦安冉不受伤。她一边劝阻,一边尽力的拉着姜蜜的手,不让她反抗。
姜蜜被打的脸都肿了,不停的嘶吼,“秦安冉,你个疯女人,老娘跟你拼了。”
但双拳难敌四手,她怎么会是秦安冉和宋羽乔的对手。
客房在三楼,但很快还是惊动了一楼的客人。
楼上打的不可开交,佣人看了实在劝不住,最后只能报告了薄夜霆。
站在客房门口,薄夜霆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住手!”
仅仅是两个字,就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秦安冉刚刚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用力的甩开姜蜜的头发,扯了扯凌乱不堪的礼服,朝门口走去。
薄夜霆看着她的模样,沉默不语。虽然占了上风,但她身材就这么丁点,在打架过程中,还是被抓了好几道的伤痕。露肩的礼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好在宋羽乔眼明手快的从一旁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走向门口,路过薄夜霆的时候,秦安冉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周围挤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人,包括刚才几位长辈。
祖奶奶年级这么大了,还是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见秦安冉离开,而薄夜霆一言不发的时候,她淡淡的开口。
“夜霆啊,这件事你好歹应该给个交代,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薄家没有家教。今天来的都是客,这把人打成这幅模样,怎么也该给个说法。”
明面上,祖奶奶说的这话十分的公道,其实,她是在给薄夜霆一个下马威,也侧面告诉大家一件事,她虽然年级大了,但还没死,这薄家还是她说了算。
如果不发生这件事,就算她倚老卖老也没用。现在薄家几乎所有的股份和经济全都掌握在薄夜霆的手里。
秦安冉被拦住了去路,是祖奶奶的意思。
薄夜霆沉默了许久,他低垂着眼眸,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冰冷。
几分钟后,他低沉着嗓音说道,“羽乔,麻烦你送安冉上楼。然后联系张医生过来替她处理伤口。”
薄夜霆已经开口了,就算是祖奶奶的人,也只能照办。
见秦安冉准备离开,祖奶奶又试图开口。
这一次,薄夜霆在她之前冷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威严,口吻也并不商量,而是下命令。
薄夜霆已经这样说了,如果还非要较真,就是和他对着干。为了给整秦安冉,这样做实在不值当。祖奶奶也只好松了口。
看着秦安冉走远,客房里的姜蜜忽然就绷不住了。
她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反正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她忽然就扯着嗓子开始哭起来,越哭越大声。
她的脸被秦安冉打的肿的不成样子,手臂上还有许多血印子,都是被指甲抠出来的,看的出来,秦安冉是下了狠手。
薄夜霆也有些意外,自己的这位小祖宗虽然平日里脾气大,但从来也没有做出过这么出格的事情来。
让保镖把不相干的人全都驱散了,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了薄夜霆,薄家的几位长辈,还有姜蜜和陆婉瑜。
薄夜霆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上是无法形容的王者风范。
陆婉瑜拿着冰袋替姜蜜敷着脸,自己的脸上也挂着泪痕。刚才打架的时候,她虽然只是劝架,也被误伤到了,额头上也很大一片红肿,只是和姜蜜比起来,算是好很多了。
祖奶奶闭着眼,在一旁坐着,她倒要看看,今天这件事,薄夜霆准备怎么处理。
薄夜霆看了姜蜜一眼,冷冷的道,“在安冉动手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
姜蜜捂着脸,不满的叫嚣道,“薄总,我和婉瑜在房间里聊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安冉就突然冲进来打人。”
薄夜霆听后,看了一眼一旁的陆婉瑜。
陆婉瑜一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们根本没有惹她。”
不等薄夜霆作出判断,刚才被秦安冉下了面子的二伯义愤填膺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动手总是不对的!我们薄家在海城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赶上这么个败类,真是丢人!”
‘败类’这个字眼,戳到了薄夜霆的神经。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蹙。一米九的个子,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说到败类,二伯这几年从我分公司手里撬走的单子,还有那些通过我公司出口的残次品,应该怎么算?要不是我一一摆平,怕是二伯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宴会上。”
他说的云淡风轻,却字字诛心。
二伯的脸色很难看,他以为这些事,薄夜霆根本不知道,想不到,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祖奶奶睁开眼,悠悠的开口。“今天就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先把这件事处理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