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奈收故人
说起这青蛇,还得从敖雨四万岁时说起,对了,青笙就是那蛇族送来的药罐子也是第一条咬了敖雨的蛇。
继三万岁时,敖雨未在龙族找到那另一半后,蛇族也开始为这位前身是条蛇的龙神着了急,送来了蛇王的义子,一条小青蛇。
这条青蛇是生得不错,只可惜在敖清眼里还是个孩子。
再加上敖清虽说成了龙神,但因前身是蛇,蛇王为了蛇族能在妖界中立足(因为蛇族虽与龙相似,但成龙的也就敖清这位,龙一向看不起蛇,总觉得蛇是为了接近龙,才变成这幅样子,顺带的其他妖族都看不起蛇族),与那敖雨拜了把子,做了“忘年交”,蛇王有了这层关系,才做了万妖之王。
青蛇是蛇王的义子,按理还得叫敖雨一声姑姑,这不是差着辈儿吗?给敖雨当夫君那更是不可能了,虽说蛇族龙族儿女不拘小节,不在乎这辈分关系,可是敖雨心里别扭呀!
所以敖雨是没想过与青蛇生出什么爱恨纠葛,只把青蛇当做是个孩子。
只是那青蛇却不这么想,第一眼便看上了敖雨,他也没把辈分放在眼里,从来不叫敖雨姑姑。
敖雨本来就怕叫姑姑显老,青蛇这一行为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就默许青蛇的“大不敬”。
只是万万没想到,青蛇对敖雨上了心,每天变着法儿地出现在敖清面前,今天要去百花仙子那赏花,明天要去文曲仙君那求墨宝,后天去天池看星君布星。
可是敖雨龙神不上心,只是以为在陪一个孩子,正好天界寂寞,有个人陪,多好!
日子久了,青蛇的爱意越来越浓,只敖雨不知道,那天界谁不知道,连当时身在四海的敖广兄弟都知道了。
敖广还特地拐着弯问过敖雨,以当事人太笨没懂,结束话题。
那日蟠桃会,许是高兴,敖雨多饮了几杯百花仙子酿的酒。
被仙婢送回来时,已认不清面前的是谁了。
就觉得眼前有个长相不错的小仙童,嫩嫩的如同刚刚蟠桃会上尝的蟠桃,脑子一抽,嘴就贴了上去。
青蛇本就恋着敖雨,自然是加深了这个“吻”。一来二去,直接倒在了床上。
青蛇还想继续,奈何敖雨已没了动静,一看,呵,睡着了!
不过来日方长嘛,青蛇想想舒心多了。
第二天醒来时,敖雨就觉得脑壳疼,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青蛇还以为咱们龙神大人害羞,也就没提那天发生的事。
就这样,二人一个郎有意一个妾不知,略过了那天。
敖雨只以为自己醉后是青蛇照顾的自己,着实辛苦,对青蛇是百依百顺。
青蛇知道原因,自然是十分高兴,只盼哪天二人能共结连理,心里是吃了蜜一般甜。
直到阿泗的出现,成了一个突发事件。
敖雨是龙神,四海之内各个江海湖泊的龙王都会送来宝贝孝敬龙神。阿泗真身是暖玉雕成的一个龙形玉环,是泗水龙女与淮河龙王结亲时送来的。
敖雨极喜欢这玉环,一直放在书房,这玉环在敖雨看奏折时吸收了不少龙气,化了形。因是泗水龙女送的,就随意取了阿泗这个名字。
阿泗刚化形,敖雨要教他的东西很多,就“冷落”了青蛇。
青蛇以为阿泗争宠,背地里使不了耍些小手段,让阿泗吃了不少苦头。
阿泗当时没开灵智,只知道疼,不知道受了欺负。
当敖雨发现青蛇欺负阿泗时,让青蛇道歉,青蛇死活不肯,敖雨怒了,让阿泗遣送青蛇回蛇族。
青蛇怨敖雨翻脸不认旧情,在敖清手腕上咬了一口,怪敖清不爱自己为何还招惹自己。
敖雨日不思夜不寐,甚至还去借了月老的今生镜,帮自己好好回忆一番。
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对青蛇有那么一丝愧疚,可惜青蛇已被送回了蛇族。
对外界敖雨只称,小青蛇年幼,让阿泗送了回去。
这条小青蛇不会是来找自己负责的吧?敖雨越想越惊,越惊越怕,当然其中还有一大部分的羞怒。
你说,这厮几万年不见了,这一见面就找本君负责,该怎么办?要不还是先逃吧。
只不过,万一要是逃了,岂不是落实了本君心中有鬼?
真真是如何是好啊?
要不,本君得空和小青蛇谈谈,最好双方都没有损失才好交代吧,恩,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敖雨点点头,竟觉得自己无比聪明。
敖广来找敖雨时,就看到了敖雨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点着头,脸上还带着不明其意的笑。
这幅样子着实丑了些,敖广差点掩面而逃。
还是敖雨先反应过来,正了正脸上的笑:“何事?”
“这,姐姐,蛇王带了蛇族太子来了,听说您在这,想请您见上一面。”
“哦?”敖雨眼皮跳了一下,“广儿,人间说哪只眼跳财,哪只眼跳灾来着?”
“约莫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明白敖雨怎的就跳到这个话题上了。
“刚,好像是右眼跳了呀!”敖清默默寻思,“莫非那小青蛇已经告诉蛇王了?”
“姐姐!姐姐!”眼睛抽了抽,敖广耐着性子喊道,“若是姐姐不想见,我这就是推了罢。”
“慢,既然指名要本君去,那我便去吧。”
“走吧。”
还未踏进大厅,蛇王就远远地迎了上来,敖雨眼睛好得很,自然看见了蛇王背后那条自己刚刚还在躲的小青蛇,不觉一阵气闷。
“大人,一别万年,今日终于能见到您了。”蛇王俯身作揖,态度是极其恭谨。
“蛇王免礼,你我兄妹之间,无须多礼。”敖雨淡淡地笑。
“虽说平辈,这礼却不能落下的。”
自始至终,蛇王都未抬过头看敖雨一眼。
而他身后的青笙也是,敖雨看着青蛇低头的样子,不知怎的,更加气闷了。
“蛇王,有什么事坐下讲。”话虽普通,却带了点施压。
蛇王不再异议,乖乖坐下。
敖雨坐在上首,蛇王在敖雨的右下首,敖广在左下首,这样一来,就只有青笙是站着的。
“青笙不必拘礼了,一同坐下吧。”话刚落下,青笙就猛地抬头看着敖雨。
敖雨摸摸鼻子,转移了视线,她才不会告诉他,每当叫他小青蛇的时候,看到他炸毛的样子,心情就格外的好。
“笙儿,还不快谢谢大人。”蛇王微咳了一下,提醒着青笙,这孩子,果然还是对大人念念不忘啊。
那当初又发生了什么,惹得这个小祖宗忍气回到蛇族,一回来就闭关,知道这次自己说可能大人会来,才出了关,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帮帮这个小祖宗。
青笙回了神,却见敖雨再没有看向自己,心情愈加失落,上前躬礼:“多谢姑姑。”
“姑姑”这二字让敖雨失了神,哎,几万年前何时也和他闹过气,只不过不像如今这么生分罢了,只是这一生分就把自己叫老了,着实不应该。
“大人,青笙这孩子自回到蛇族后,日日叨念着大人,茶不思饭不想,不知大人可否看在往日情分上让青笙再跟在大人身边学习?”蛇王还真是个急性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敖雨喝了一口敖广递过来的茶:“恩?青笙资质甚好,跟在本君身边岂不是浪费了?”笑话,天界谁不知道,她敖雨只是个闲人,让青笙跟在自己身边只怕是个借口吧。
父王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出关呀,青笙疑惑地看向蛇王,却接到了蛇王“父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的眼神。
顿时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取了一杯茶,敬敖清:“大人,自从万年前青笙犯了那错,回想起来,不甚悔恨自己,今日以茶代酒,望大人原谅青笙。”
“咦?小青蛇,你倒是说说犯了何错?”敖广一脸兴味,跃跃欲试。
“也就是”青笙只起了个头。
“从今日开始,你就在本君身前伺候着吧。”敖雨一锤定音,打断了青笙的话,顺带打散了敖广与蛇王的好奇心。
“蛇王,本君听说,人间有些地方妖魔肆乱,你可知道?”谈到正事,敖雨一脸凝重。
“回大人,前些日子刚派狐族统领去人间查探过,结果世没有异常。”大人的消息不会有误吧,不过这话蛇王可没胆子说。
“蛇王,作为万妖之首,须知莫相信一面之词,成大事者,用人不疑是好事,只是偶尔怀疑那么一次也是好的。”敖雨调眉,暗示道。
“老臣愚昧了,多谢大人提醒!”蛇王欲起身,被敖雨按住,示意不必。
看着天,敖雨眉眼中纠结,看来自己想逛逛的想法又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