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考完试了
“听说了吗?老李现从家赶来把林海峰送医院去了。”柳佐易将刚得到的消息跟时茵分享,两个人悄悄咪咪地说话。
“估计也是被吓死了,你说学霸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班上除了他们,也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情,毕竟高三只有学习,任何事情都会成为谈资。
时茵推了推柳佐易,“话说,这林海峰不会出什么事吧。”
柳佐易摆摆手,“能出什么事,肯定就是学习太辛苦了,说不一定学校还会因为这件事情提前放假,我跟你说。”
听到这话,时茵眼睛就立马放光了,“虽然不太好,但是如果林海峰以一己之力让我提前放假,我一定诚心祈祷他成为风高新一代状元。”
“得了吧,让你祈祷,估计他连状元门槛都摸不到了。”
“柳佐易,你是皮痒了是吧。”
“错了错了,茵哥,我这就回去。”
不过没让他们如愿提前放假,因为林海峰也没出什么事,一天之后就回学校了,但是学校还是通知了所有老师不要给学生太大压力。
林海峰下课之后转过身来和时茵道谢。
“时茵,这次谢谢你,我听说了,是你先发现我的,把我送去医务室的。”
“没事,我也是刚好碰见了,不过你身子这么弱,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身体。你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已经是我们班第一了。”
“嗯,我以后会多注意一点的,谢谢你。”
时茵看着林海峰越加苍白的脸色,总觉得这个人不太对劲,不过只要身体没大问题就好。
晚自习放学之后,时茵跟容秩回家路上,谈起林海峰的事情,时茵想起容秩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容秩,你以后还是按时吃早饭吧。”
“我没事,不吃早饭有利于我思考。”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不好好吃早餐,等你老了肯定会后悔的。”
两人争辩了好久,都到了家门口,还是没有达成一致的想法,时茵见跟容秩说不通,直接懒得讲话了,摔门进屋了。
容秩看着时茵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面露笑意,推着车慢慢走着回去了。
时间越来越快,期末考试很快就来了,因为是全市联考,所以考试时间安排非常宽松。
临近考试的前一天安排考场,考场布置比较繁琐,老李直接让劳动委员安排了四组值日生,刚好就有时茵和容秩。
本来算好这个学期应该没有值日的时茵听到这个消息,躺尸在桌子上,“怎么又到我值日了。”
柳佐易背着包在时茵前面大肆嘲笑,“哈哈哈,你也太倒霉了。”
时茵突然一把拉下柳佐易的书包带子,从位子上起来,“劳动委员!柳佐易说他要当志愿者!”
“太好了,佐哥你比较高,过来帮他们贴一下这个白纸。”
还没等柳佐易拒绝,劳动委员已经把他的工作给安排好了,这赶鸭子上架也没有这种赶法啊。
时茵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正跟着一旁的女孩子一起搬椅子,对着柳佐易挤眉弄眼道:“佐哥,麻烦让我一下呢,我要搬桌子了。”
柳佐易有气发不出,对另一边喊道:“陈大虎,过来帮忙!”
目睹所有经过的陈大虎:终究还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考场打扫完就有保安上来封闭考场了,整个教学楼开始变得空荡荡。
他们一群人取了车,在校门口分别,“明天考试见了。”
考试这两天,时茵也秉着临时抱佛脚的学渣思想,每天晚上都挺晚睡的,就连时广发也没有想到他宝贝女儿会这么认真。
送牛奶过去的空档,见时茵的确在认真学习之后,心里一阵安慰,他的女儿也长大了,想当初他还真以为时茵会打一辈子架来着,没想到换了个学习环境对时茵的影响力这么大。
度过了两天生不如死的考试天,时茵考完试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回来补觉,无奈柳佐易他们几个精神倍好,所以她硬是被拉来了唱K。
路上,时茵在出租车上还不停重复道:“我跟你们说,我真是累死了,我现在去唱歌,真的很可能会在包房睡着。”
不过没人听她的话。
时茵自讨没趣后,便只好戴上帽子准备小憩一下。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块平坦的地方靠着很舒服,忍不住蹭了两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要说他们富家子弟会享受呢,还专门定了市里最好的地来唱歌,但是坐车都坐了有半个小时。
到了地方,时茵被柳佐易无情推醒,“别睡了,快点起来嗨!呦呦!”
时茵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了容秩肩膀上,心里一惊,起身离开,出了车门就给了柳佐易一拳,“离我远点!看你累得紧。”
柳佐易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刚被打的胸口,这怎么又怪他,明明是好心喊时茵起来的。
容秩跟着时茵从车上下来,似笑非笑地跟着时茵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陈大虎付了钱,走到柳佐易身边,拍了拍他佐哥的肩膀,“佐哥,我懂你,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进了包厢,气氛一下子起来了,陈大虎推了一车零食进来,还有几瓶低浓度鸡尾酒。
时茵还是软趴趴地,坐着拆开开心果的包装袋,将开心果连果带皮扔进自己的嘴里,“你们唱吧,我在这里看你们唱。”
当然,她想太多了,就算她没有开口,柳佐易也已经自己点好歌了。
“嘿!兄弟们!来,我来给你们暖暖场,一首歌就可以帮你们把场子热起来。”
陈大虎在下面拼命鼓掌。
柳佐易扯着大白嗓就开始唱歌了,“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来,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歌唱得不怎么样,不过表情和动作之浮夸,倒是把场子热起来了。
又唱了几首,陈大虎和柳佐易就在一旁怂恿着时茵去唱歌。
“时茵,茵哥,你来一个,来一个,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唱歌很好听的。”
“对啊对啊,实不相瞒,一般长得好看的人,唱歌都好听。”
“茵哥,来一个吧,我要是听到你唱一首歌,此生无憾了。”
……
见两人越说越夸张,时茵被吹嘘地头脑一热,接过话筒,“不就是想听我唱歌吗,来吧,满足你们的愿望。”
在台下的柳佐易举起了手机,偷偷开启了录像功能,然而,他之所以这么疯狂劝时茵唱歌的原因就是因为刚才和某人的对话。
柳佐易:考完试了,一起出来唱歌吗,我们一会儿要去唱歌,你去不去?
简一苗:啊,你怎么不早说,我跟他们都约好饭了,去不了了。
柳佐易:那好吧。
简一苗:不过,你们要是去唱歌的话,一定要让时茵上台唱歌,她唱歌简直了,非常好听,我每听一次都会痛哭流涕。
柳佐易:真的吗?她唱歌有那么好听。
简一苗:真的,我不骗你,要是她唱歌了,你一定要记得拍视频给我看啊。
柳佐易:(虽然怀疑,但还是表示相信了)。
陈大虎在柳佐易一旁跟着看,“佐哥,你说时茵唱歌真的有那么好听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简一苗是这么说的,来都来了,就听她唱一次呗。”
时茵信心满满地上台点了一首歌,娇柔做作地拍了拍话筒:“咳咳,下面有请时茵给你们带来一首《精武门》。”
台下是卯足了劲鼓掌。
容秩也正襟危坐,起了几分心思看向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装腔作势还是真会唱。
“我心为谁动,我心为谁痛,我心为谁把真爱奉送……”
下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台上陶醉的人,陈大虎掏掏耳朵,这跟以前的版本完全不一样,“佐哥,或许,精武门是一首外国歌吗?”
柳佐易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许久,才被逼出一句,“卧槽,这唱得是什么鬼?”
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懂得简一苗所说的痛哭流涕是什么感受了,
可惜时茵并没有发现,并且越来越入迷,这专属于时茵的撕裂吼叫唱法之狂放,让人无法自拔。
偏偏唱嗨了的时茵已经疯了,一首接着一首,开始了自己的专场,不顾台下人的生死。
“来,跟着我一起嗨,呦呦,容秩,嗨起来!”
柳佐易早就已经放下了手机,脸上一副了却凡尘的样子对陈大虎道:“我去上个厕所,你继续,要撑住!”
“佐哥,不要!不要留我一个!”
“不行!你想一下,牺牲一个你,可以拯救一个我。”
两个人仿佛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容秩坐在沙发上,已经笑到不可自拔了,趁着空档对时茵勾了勾手,时茵噌噌噌跑下来。
“怎么了?”身体却还在随着尾奏摇摆。
容秩伸手就把时茵拉到自己身边,紧贴着自己坐下,半搂着时茵道:“好了,休息一下,你好歹让他们两个唱一会儿,不然他们该不爽了。”
时茵闻言看向一边的陈大虎,果然,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呢,“呐,给你唱吧。”真小气,她才唱了几首而已。
陈大虎颤颤巍巍地接过话筒,对容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从厕所回来的柳佐易看见台上换人了,忐忑的心情终于安顿,又见时茵乖巧地在一边和容秩讲话。
心里不由地给容秩记下一情,果真是他的好兄弟。
虽然,好兄弟的口味有点儿独特,刚才听歌听得兴致勃勃的,这应该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此时忙着投喂时茵的容秩心里:唱了这么久了,嗓子肯定都给唱累了,可不得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