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食不言寝不语
太公疼爱白菀,所以经常会把白菀叫过去说说话什么的,这突然要把白菀叫过去,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什么的。
只不过现在白菀心里犯了点寻思。
要知道,今天白天刚刚发生了自己和白轻轻的小争执,晚上太公就要把自己叫过去聊聊天。
就算是真的说什么有关于今天白天的事情,白菀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却不能够保证别人会不会瞎想。
看着面前太公派来请白菀的人,白菀眨了眨眼,对那人打发道:“我这就去太公那里,收拾收拾很快就好,你先回去吧。”
“是。”
那人是个懂事的,明白在府中听话才是最正确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冲着白菀行了个礼就走了。
虽然说白菀现在不被白若闻宠爱,可是现在太公还在,府中太公说话也是说一不二,很有用,就算现在白若闻是一家之主,可是一家之主的爹还是最疼爱这个孙女不是。
这是府中的下人都明白的道理,只不过看这些下人都是谁身边的罢了。
那个下人一边从白菀的身边走开,一边往门外走。
白菀早就已经明白府中的下人都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了,只不过并不愿意点破罢了。
有的事情太明白了,反而是自己不舒服。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衣服上面的褶皱,随即才看了看镜子里,离开了自己的这个小屋子,去了太公那里。
“菀菀来了。”
白菀刚到太公的门口,太公就已经看到了白菀。
白轻轻和白菀相比,白菀这个孙女更加招太公喜欢,所以太公一看到这两个人的态度,完全都是不一样的。
“太公。”
白菀看到太公,心里也是亲厚得很,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扶住了太公的胳膊:“今天这个时间叫菀菀过来,是不是想要和菀菀一起吃晚饭啊。”
“就你鬼精灵。”
白菀知道太公喜欢自己,所以自然也知道怎么说话让太公能够开心。
太公这么大年龄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白菀这是在讨好自己,可是年龄大了,都吃这一套,所以也就笑了笑:“哈哈哈,今天晚上太公让人去全聚德买了你喜欢吃的烤鸭,你看你现在这么瘦,一会要多吃点,早点超过白轻轻,知道吗?”
看吧,偏心不就偏心在这里了。
同样是孙女,可是叫白轻轻就是全名,叫菀菀,疼不疼爱,从称呼上头就可见一斑。
祖孙二人在这里聊着聊那的,到了快要吃饭的时间,才言归正传。
太公喝了一口茶,随后看向白菀:“菀菀啊,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方不方便和太公讲一讲啊。”
到底还是到这一步了。
白菀给太公续上一杯茶,轻轻的笑了,看向太公:“太公年龄大了,可是耳聪目明,应该知道菀菀今天都发生什么了,可是怎么还是要来问菀菀?莫不是太公觉得有趣,想要再来听一遍?”
“你个鬼精灵丫头啊哈哈哈哈。”
一个懂自己的人在自己身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开心的,更何况这丫头是自己的孙女。
太公笑的前仰后合,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白菀的鼻梁:“行了行了太公想要找你聊聊天,不是想要问你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咱们说的都差不多了,想来你也是饿了的,咱们去吃饭?”
“太公刚想起来让菀菀吃饭,菀菀肚子都饿憋了。”
听见这句话,白菀立刻站起来,扶着太公,要往桌子的前头走过去。
没有办法啊,今天那么多事,再加上晚上来到太公这里之后就一直都在说话,而且那烤鸭还放在了桌子上,香味直接就往鼻子里面冲,放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啊。
这样想着,白菀的肚子竟然真的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太公就知道自己这个孙女从小可爱,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疼爱孙女,挥了挥手”:好了好了,饿了就赶紧去吃吧,别想了。”
“好,听太公的。”
祖孙二人没少聊,到了这会功夫确实也是饿了,所以一到了饭桌前头,就安安静静的吃饭了。
他们吃饭都是一家人一起吃,但是今天因为白若闻有点事,两口子就没过来,只有白轻轻自己过来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他们两个聊天,跟着身后的婢女抱怨:“同样是太公的孙女,凭什么太公就这么宠爱她?”
“小姐……”
跟在白轻轻身后的婢女看到白轻轻生气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害怕,可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白轻轻,只能轻轻的叫了一声。
“行了。”
就算再怎么嫉妒和羡慕,那又能怎么样,白菀这个死丫头,又没有亲娘的疼爱,野丫头一个罢了。
太公疼她又怎么样,也不是家里做主的人,再说句不好听的,过几年之后,那就是要入土的人了,到时候家里还能有这个死丫头的立足之地吗?
这样一想,白轻轻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深吸一口气之后就进去了:“太公,今天轻轻来晚了。”
第一句话,就是赔罪。
好在太公也没有心思为难她,“嗯”了一声之后,就把手里面刚刚包好的一块烤鸭放在了白菀的碗里,把白轻轻看的又是一阵羡慕。
她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她现在心情不好,一个是因为今天那套茶具的问题,另外一个就是看见了现在太公这么疼爱白菀。
而白轻轻此人想来说话夹枪带棒,现在看见了这般场面,心中更加不舒服了。
她吃了一口凉拌黄瓜,看着白菀在哪里一边吃一边和太公说说笑笑,终于忍不住了:“食不言寝不语,难道这句话,女寝没有教过你吗,怎么吃个饭还不停嘴?”
这话一说,饭桌上原本十分轻松的气氛,顿时就荡然无存。
白轻轻只顾着自己说的舒服,可是完全就忘了这是太公在和白菀说说笑笑。
只见太公现在脸都黑了,直接对着白轻轻不客气:“这句话,确实没有人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