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喏俞提亲

含眉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她说,“小姐,你看什么呢?”

我一边将含眉给我的签名书给收起来,一边伸手去揪出躲进花瓣里兰戈。

兰戈在我的手里挣扎,说道,“放开我。”

我眯着眼睛看着手里还在挣扎的带劲的兰戈,说道,“是你说的啊。”

然后,我就松开了我的手,小黑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因为在我刚刚才松手的一瞬间,小黑就自动的用他那柔软的毛发接住了兰戈,所以,兰戈顺利的摔进了小黑的毛发里,估计应该是很舒服的,因为兰戈正朝着我龇牙咧嘴的笑。

我冲着小黑摇了下头,小黑瞬间就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开始玩命的甩着自己的毛发,我看着正趴在小黑毛发里的兰戈,笑的开心,也不看看小黑是谁养大的。

兰戈终于被摇到了地上,开始往外吐水,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含眉看着兰戈,再看着我,问道,“小姐,这是?”

我说,“就是那日要我帝君要我来救的兰草啊。”

含眉显然不信,继续问道,“可是这明明是一只很恶心的虫子啊。”

兰戈原本吐的稀里哗啦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我笑的确是越发的张扬起来,我点头,继续说道,“确实不好看。”

含眉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她说,“小姐,前些日子里,我看到喏俞来提亲了,好像还带了很多的聘礼的。”

我看着眼睛开始放光的含眉,觉得含眉跟着我这么久,真的是没用学到半点我的魄力,就那么一点的聘礼就能够让她这么激动起来。

说道喏俞,我只能说,在我为数不多的桃花里面,这朵桃花却也是不那么烂的,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我和喏俞是以前一起上过学堂的孩纸,估计拿着今日的话来讲,还是同桌的你来着,一般说来,同桌的你总是会有太多的遐思,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点异样的情绪,可是,很不好意思,我对喏俞没有一点情愫,估计要真的深究起来,没有情愫,倒还是有点情绪的,上课的时候,授课的老先生在上面讲的摇头晃脑,我和喏俞在下面也是听的摇头晃脑,当然,头在晃着的时候,我和喏俞的小腿也没有闲着,他踹我一脚,我必先是踹了他三四脚的。

以前上学堂,我一不爱读书,却总也是爱惹事的,每次被请的家长最多的那一个肯定是我,但是第二个就肯定是喏俞,为什么?

想想,一山不容二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我在学堂里称霸天下,他喏俞怎么肯放过我?所以,他非得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后来,很明显,他争不过我,因为他笨啊,就他那样的脑子,就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都不知道用脑子好好的想想的,当然了,我是文武兼用,也就是刚柔并济,绝对是属于那种先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要不然就是先给你一颗糖,再给你一巴掌这样的情形。

当然,喏俞因为一直处于我的下风很是不爽,每次都是嚷嚷着要给我点颜色瞧瞧,可话说那个颜色给了我这么许久,我也没有见他给出个什么来,难道现在他说的给我点颜色瞧瞧就是先把我给娶回家,然后再好好的教训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问道含眉,我说,“我爹怎么说?”

含眉看着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的样子,颇有些不屑,从她的角度看来,她肯定是觉得我在比武招亲招了这么许久,肯定很希望我爹他老人家答应的,含眉说,“老爷原本是说要考虑来着,可是后来,就在老爷快要答应的时候,帝君就来了。”

含眉的一句帝君就来了,我就愣了,原来那天帝君原本是去接含眉和小黑的,因为帝君他老人家想的周到啊,觉得我一个人在天上给兰戈治病肯定是会无聊的慌,所以就亲自去了一趟我家,谁知道正好就碰上了喏俞提亲来了。

要说当时我爹他老人家一看帝君都来了,就把来提亲的喏俞给撂一边了,帝君也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估计还要等上个几百年……”

就是这么的一句话,就把喏俞给打发走了,我看了一眼在一旁正享受着小黑的毛发的兰戈,我说,“兰戈啊,你这个相思病怎么要这么久的时间?”

兰戈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句,“要我说,我要是真的病了那么久,也只能说是你的医术不高,传出去,估计也只是你的名声不好。”

我一听这话我就乐了,这个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原本就不是从医的,只不过不知道这个翊桦帝君是从哪里得知我会治这些个花花草草的病来,竟然还自己亲自来请我,既然他都请我来了,没有道理我不在这个府上多呆些时日的说法吧?

我说,“我的名声不打紧,要是外面的人知道是因为你病了这么许久,而且还是因为这个病,那也只能说,你这个病吧,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算来算去,我也没有吃亏的。”

不过,话说回来,莫不是翊桦帝君早就知道兰戈的病?可也不对啊,真的知道的话,更不可能说要几百年的时间啊,思来想去,我越发觉得我的脑子疼,这么许久没有想过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宜多做些什么别的运动,于是我挑了个好点的位置,开始对着天空发起呆来了。

小黑见我们这么悠闲的躺着,也顺势趴了下来,我看着兰戈,我说,“兰戈,你陪着帝君这么些时日以来,你有没有些什么新闻和我们聊一聊的?”

兰戈瞥了撇嘴,“你这是想问些什么你就直说吧。”

我一看兰戈难得不和我斗嘴,心下一想,继续循循善诱着,“比如,几千年前的变故,又比如,帝君身边的名叫知音的女子?”

我想,我说道这里的话就该是很简单通透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兰戈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是没有什么可以再交流了。

兰戈终于肯抬起他的眼皮看我一眼,他说,“知音?这个你倒是记得的。”

我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说,“当然得记住啊,帝君唯一一次遗留千万年的感情史,你说我要不要记住?”

兰戈看了我一眼,似乎才明白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兰戈喃喃道,“原来你是从史书上看到的,看来史书都是乱记载的,你信那个作甚?”

我将小黑的毛发给扒拉的更顺畅些,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和他交流的更顺畅些,因为我觉得待会兰戈就会给我讲关于帝君的感情史了。

含眉显然比我还兴奋,直接用手,将兰戈给领了出来。

兰戈说,“其实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更好。”

我一听,这是逗我玩呢还是逗我玩呢?

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你就这样的对我?

就在我苦苦的觉得我该继续磨蹭俩下兰戈的时候,我口袋里那许久都没有响起的贝壳很适时的响起来了,玉溪在贝壳那端唤我,我拿起贝壳,冲着里面空洞洞的声音回应道,“在的呢,别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