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主子,你的衣服?你的嘴?

一个时辰后。

一道墨色身影自玉棺内破空而出,稳稳地站在谭边。

墨九陵背脊挺拔,墨发如瀑,盈盈月光下,隐约显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性感撩人。

只那浑身的气场让人胆寒。

墨九陵有节奏的吹了几下不知从哪拿出的玉笛,随即一道黑影闪身而出。

“主子,你醒了?”

玄一行礼,语气是难以克制的欣喜。

“嗯,这大半年可还好?”

“南境还算平稳,只太子趁机对我们的人打压,还对外散播主子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不必理会,他也就那点本事。”

“先将周围所有的人马调集,那女人眼瞎腿瘸又受了伤,想必走不了多远,抓到她”

立即斩杀四个字到底没说出来,墨九陵顿了顿道:“抓回王府。”

“女人?什么女人?”

“这附近都是主子在昏睡前所下阵法,除了自己人,没有人能够闯入。”

玄一一头雾水,抬头望去。

这一看,大惊失色。

“主子,你的嘴怎么流血了?对了,还有主子的衣服?”

“什么时候需本王回答你的问题?要不要本王去请旨,这战王之名,让你去当。”

听他提起这些,墨九陵心中的火气更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将那混账女人抓到,狠狠毒打一番。

“是,属下遵命。”

玄一根据他提供仅有的信息,连忙应是,心中难免狐疑,主子自小洁身自好,从未有女人近身,今日怎么这样奇怪?

另一边。

苏星挽顺着小路拖着右腿往前走,倏地,手腕处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一道金灿灿的光直射而落,短暂又温热。

只见左手腕多了一个图案。

是只金色漂亮的凰鸟图,栩栩如生,泛着荧光。

这熟悉的感觉,苏星挽心中一喜,顿时,一道机械的女童声音雀跃响起。

【哎呦,老身的老胳膊老腿,终于找到星宝了。】

【幸亏你这副身体惨到爆,要不然我差点去了另一个时空。】

苏星挽嘴角抽了抽,冷冷地道:“这么晚才跟来,我看你该去死。”

“我这样,你很高兴?”

“我再怎么样,总比某些鸟好,谁能想,这神穿越,竟然连它的性别都能变了。”

“怎么着?还想雌雄兼容?”

凰鸟是在她接任门主之时,师傅让她驯服,收为己用。

她至今也没弄明白,为啥放着好几个举世闻名的宝贝不要,非让她选这破鸟。

除了一点点有用外,其余堪称吃白饭。

【.】

它怎么忘了,即使换了壳,它家主还是那个嘴毒无敌的家主。

【这不是刚来,一觉回到最初前,随着你的战斗力找回,我还会变的。】

【请星宝饶了我刚刚的无礼,我们一起乘风破浪。】

苏星挽翻了翻白眼,随意道:“那请你给你家家主来点止血药,祛疤膏,火锅,麻辣烫,ipad啥的。”

话落,苏星挽发现脚下传来声响,摸了摸竟发现多了两个小瓷瓶,一个火折子,一口锅。

一盆热水里放着几个显眼的红辣椒,一个用纸裹着的苹果派。

外酥里嫩,香气四溢,还冒着热气。

【黑止血,白祛疤。】

【只要你的能力高,本凰能当炸药包。】

【总之,星宝加油,奥利给!】

苏星挽:“.”

这什么鬼穿越猪队友,她能退货吗?

“我劝你做些正事,否则我不介意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星挽冷哼一声,语气虽淡,但威胁意味甚浓。

【治病你在行,药材我管齐。】

【其余都已备好,唯独医治你腿疾的红莲花半个月后在东元皇宫盛开。】

【对了,有好多人在找你,感觉不好惹,你保重。】

【刚穿来,水土不服,星宝,我要晕了,拜!】

随即传来滴滴声响。

一切归于平静,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苏星挽蹲下身,拿起脚下散落的药材以及特定打造的银针,总算稍稍满意了些。

想着凰凰的话,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总要养足身体,才能一点点向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讨要回来。

皇城。

今日的昌平候府格外热闹,只因是二小姐苏月柔同太子殿下的大婚。

半个月前,那原本与太子殿下有婚约的大小姐留下一封退婚信,说是要云游天下,并且称自己堂妹与太子殿下郎才女貌,堪称良配,请陛下赐婚。

陛下犹豫再三,不忍拒绝小小孤女请求,便选了日子。

整个东元国的人都在恭贺太子墨子谦和苏月柔大婚之喜。

苏星挽一身男儿装扮,混迹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之后,早在她养好身体下山的当天就已经听到此说法,但还是忍不住恶心。

这对奸夫淫妇真够不要脸的,夺了她的东西,还要她为其做嫁衣。

幼时,原主为了救苏月柔不惜以身当肉垫,却因此伤了腿,药中又被下了毒,自此后,便落下腿疾的毛病。

她每日用银针运行,此时看起来无恙,可若没有红莲花也只得维持短暂的时间。

她今日必须速战速决,这大婚倒也省了她的事,一举两得。

苏星挽趁着人多,轻车熟路的往后院走去,将东西提前放好,又找到陪嫁丫鬟之一,将其打晕,将她的衣服替换下来。

她的眼睛已渐好,只脸上的伤痕仍需时间恢复,索性她抹了层东西,原本的凝白肌肤变成了小麦色,再稍稍装扮,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苏星挽看着苏月柔一身红色锦衣华服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乖巧地跟在随行的人之后。

旁边的昌平候府老夫人双目慈爱,隐含泪光,搀扶她的候夫人王氏一脸不舍,还有她的其它姐妹,几人凑一起,一一惜别。

苏星挽瞧着这幅画面,心中冷笑。

她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曾欺辱原主,践踏她的尊严,将属于她的殊荣肆意掠夺。

用她父母的尸骨巩固富贵荣华,如今却心安理得享受着沾了人命的一切。

真是讽刺。

没关系,但愿她们过不了多久在接到自己的贺礼时,还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