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苏星挽替嫁
书房。
青桐早已等候多时。
“主子,赐婚一事明面上是由太后请陛下做主,原因是战王早已长期昏迷不醒,太医院的人均束手无策。”
“只得请来元熙大师,他说,战王的命格过硬,需找相对应生辰八字的女子冲喜,方有一线生机,便是成亲的时间都是大师算好的。”
“而整个东元国只有主子的生辰八字与战王极度契合,太后再三思量,恳请陛下下旨。”
“不过在请元熙大师之前,皇后的人曾秘密见过大师身边的弟子,但具体怎么商谈,我们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查到。”
“如今昌平候府的人明面上已派人外出说是寻回主子,可府中却并未因寻不到主子所面临的危机而慌张,像是十分笃定与战王府的婚事定能如期举行。”
“太子那里只在赐婚后,派人去了趟昌平候府,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离开了,其余并未有异样。”
青桐神情严肃,声音里尽是疑惑。
四年前,主子被苏月柔和太子所害,事后营造已经身故的假象,作为加害人的他们为什么会想要促成赐婚,又该去哪里找主子?
“战王府呢?”
“战王府如今只留下了两位太医,除此之外,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不仅是我们无法打探,各方势力都未曾查到,现在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青铜连忙应声,脸上不免染上些挫败。
“四年过去了,昌平候府的人吃相还是那么难看。”
“这件事想必太子夫妇和昌平候商议好的,而他们的目的除了是奔着战王而去外,还有我爹给我留下的一支人数不少的暗卫。”
“苏家每一任家主在位期间,都有权力利用府中势力和财力为嫡子嫡女训练一支能力非凡的暗卫,而只有嫡子嫡女成亲后,暗卫的头领才会出现认主。”
“除家主外,任何人都无法得知这支暗卫的下落。”
“四年前,若非他们着急将苏月柔送入东宫,又多少碍于我之前同墨子谦的婚约,怕是早就想方设法将我随意嫁给别人好得到这支暗卫。”
“太子一向忌惮战王的势力,现在想要打探清楚战王府的情况,并且必要时将墨九陵除之而后快,将名为苏星挽的人嫁进去一举两得。”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早就找好了人选,假冒主子的身份嫁进去。”
“那长相不是会穿帮?”
“毕竟已经过了四年,只要能做到三分像,其余都好解释,比如,外出不慎毁容了,以后只能靠带着面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样既能光明正大将利刃送进敌人心脏,又能轻而易举得到其他皇子都没有的势力。”
“依着目前的形势,战王能醒来的几率很小,退一万步,就算事情暴露,无非死个替身,从头到尾都会将他们自己摘出去。”
“不得不说他们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最终结果只会是一场噩梦。”
“盯紧他们出城寻找的人,三天后,他们必将替身假模假样的带回来,出现在大众视野。”
“在此之前我要随时知道他们具体的位置。”
“主子是想.”
青桐早已习惯她的处事方式,经她这么一说,自是想到了什么。
“嗯,没错,我要自己去。”
“既然胆大包天用一个不知名的甲乙丙丁代替我的身份,那若是本尊不出现,怕是对不起他们出的这一系列的阴谋诡计。”
“正好,我也可以顺水推舟做回原来的身份,这样,就更容易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苏星挽把玩着桌上的折扇,神色间跃跃欲试。
她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玩,希望到时候他们别被吓死,仇一点点的报才有意思,钝刀子最磨人。
“可”
青桐虽也觉得主子的主意不错,而且依着主子的实力,定能将这摊浑水搅得天翻地覆,但毕竟是要嫁人的啊。
“不用担心,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我怀疑四年前得到另外半个红莲花的人就是战王府的人,有了它,对呦呦强身健体很有帮助,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我自己亲自走这一趟,是最好的选择。”
当初她就知道面具男也是冲着红莲花而去的,所以故意留下块玉佩,之后她将当时在场的羽林卫都查了一番,并未有任何的线索,而那个时间点恰好是战王在皇城的时间。
听说战王府有位行踪飘忽不定的医者。
苏星挽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小丫头一幅快哭出来的表情,解释道。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假意嫁入战王府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当初她和师兄外出锻炼,遇到玄门的对家,为了尽快完成任务还假扮过情侣呢。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那战王能活几天还不知道呢,再说了都传墨九陵不近女色,说不定只喜欢男人。”
“总之,我以自己假扮自己的身份嫁进战王府,是最快解决太子和昌平候府的方式,你只需平时帮我照顾好鹿宝和呦呦就算哦了。”
这几年她虽已足够强大,可朝堂上的政权毕竟很难短时间内掌控,对付太子和昌平候府战王妃的身份倒是能便利不少。
“是。”
而此时被她惦记的两个宝贝正在兴致勃勃盯着屋内的苏月梦。
“哥哥,呦呦四不四很厉害。”
“这女人在谷中对着娘亲大喊大叫,而且以前还欺负过娘亲。”
“嗯,呦呦最厉害了,以后一定能成为最顶级的兽医。”
苏鹿鹿看了眼丑如鬼的苏月梦,向来面无表情的脸笑了笑,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哥哥!”
“什么嘛,现在我虽然只给小动物看过病,可你也看到了,我给动物配的药同样可以完美用在人身上,所以早晚有天,我一定是最顶级的神医。”
“和娘亲差不多哦!”
“好,哥哥拭目以待。”
瞧着她紧绷的小脸,苏鹿鹿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颊。
两人蹲在苏家某处的房顶,瞧着只剩稀松的头发,和几颗牙齿,一直在流泪的苏月梦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
“哥哥,这女人除了丑就只剩变态了。”
他们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苏月梦欺负身边的丫鬟,若不是苏鹿鹿悄无声息的出手相助,那丫鬟早就被折磨死了。
苏鹿鹿刚要附和,下意识抬头看向不远处,便见为首的昌平候夫人王氏脚步急匆匆地赶来,手里还领着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