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一家之主宇智波富岳开口了:“佐纪,虽然我们一直没和你说,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

“少数服从多数,那是大家实力均衡的情况下,多数的一方比较强。但是,如果强成初代火影那样,那多数服从少数,也是理所应当。”

鼬忍不住开口:“父亲——现在和佐纪说这些的话——”

“哥哥,没事的。”宇智波佐纪端正坐起来,眼里满是自信:“爸爸也是,大家看着吧,我一定会成为谁也约束不了的强者的!”

为了大家!

鼬于是也跟着舒展眉头,和她一起笑了。

但快乐的时光总不长久。

“所以那个漩涡鸣人是怎么回事?”

佐纪快速回答:“不知道。”

“呀,妈妈可是见他在宇智波宅子里游荡了好久,一直迷路,一直在问知不知道佐纪呢!”

哇,可恶的鸣人!居然挨家挨户问了吗?

佐纪狠狠咀嚼米饭。我不要面子的吗!

“很生气吗,佐纪?”

“没有。”但爸爸妈妈怎么都这么关心这件事呢?

佐纪说:“毕竟没有人教过他呀……”

玖辛奈……

宇智波美琴笑容僵硬了一瞬,宇智波富岳也忍不住呼吸稍重了一下。

“嗯,我们佐纪真是个好孩子呢。”

“那是当然,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嘛!”

是的,宇智波的族长夫人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年纪小小的佐纪可以。

没有人会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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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平和的日常了。

除了定期和族外小孩团建,佐纪每日在父兄的指导下训练。但是说实话,碍于年龄的限制,她肉.体上能做的训练真的不多了。

总不能叫她一个六岁小孩学什么\"龙炎放歌\"吧?查克拉根本跟不上。

无论是体术还是忍术,佐纪都达到了这个年龄所能达到的巅峰。

因此,佐纪大多时候还是在母亲宇智波美琴的指导下研究幻术,或者学习书本知识,也就是研究历史什么的。

什么族学?他们进度太慢了啦!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忍者家族,但是,上面记载的什么历代先辈,真的全——都是实力的记载啊!”

佐纪有点不满:“不是说有人做过富商贵族吗?上面都没有记载!”

“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他就是因为查克拉低微,做不了忍者才转职的呀。”

阳光明媚的午后,和室内坐着宇智波族长家的母女俩。美琴柔声道:“然后就自然而然改姓,做了一段时间间谍……换了姓氏的后代也没有写轮眼,就和宇智波没什么关系了。”

我家判定的强不强,真是完全靠写轮眼啊!

难怪哥哥压力这么大了。

更年幼时候的心理阴影上头,佐纪小声问妈妈:“那些没开眼的族人怎么办呢?”

“家族和村子会保护他们的。”宇智波美琴举了个例子,“就像你三爷爷,实力一般,但头脑很好……”

“那不还是要在战场上走一遭?活下来的聪明,那才叫做聪明吗?”

“那就要努力变强呀!”

这不是歪理邪说吗?

美琴总觉得小女儿有点讨厌写轮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长子升三勾玉又吓到她了:“你不要害怕,虽然鼬失去了队友很难过,但他拥有了能够保护你的力量。”

“鼬一定会为此感到高兴的。”

“但是……”谁会因为这样成为兄长的心中第一而高兴啊?

美琴摸摸佐纪的脑袋:“但是你哥哥什么也没说呀。”

可是那天,哥哥明明哭了。

第一次开眼的时候。

之前开三勾玉没哭,但佐纪看他一脸平静压抑,眼泪唰就掉下来了。

很多问题,等到佐纪成为忍者就自然会懂,美琴现在只不过是尽力给她解惑罢了。

比起别的大人只会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她这样细心观察孩子的情绪,还尽量给佐纪解释,已经算是个难得的好母亲了。

但对佐纪仍然不够。

她小小的身体里总藏着莫名的焦虑。

藏在家人的羽翼之下,至今被无微不至照顾着,佐纪本不应该产生这种感觉的。怎奈何裹着她的翅膀频繁抖动,佐纪就算看不见,这种焦虑仍然传达给了她。

这个好妈妈转移话题说:“止水今天好像没任务,你要去找他学幻术吗?”

佐纪最喜欢的是哥哥,要不是宇智波鼬出门去了,今天的课程还轮不到她这个妈妈呢。

“我不要!”佐纪秒拒绝,然后开始指责止水:“止水很讨厌的!上次叫他叫我幻术,他竟然放虫子吓我!还引诱我说出秘密!”

那还能怎样,佐纪在他眼里不就是个小妹妹么?

宇智波美琴心里偷笑,脸上却跟着义愤填膺:“呀,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末了还追问:“所以这些问题克服了吗?”

“我去找了志乃,啊,那个是操虫的油女家的——帮我做了特训!虽然差点弄哭他,但是问题总算解决了。”

宇智波美琴当然知道油女家。佐纪说差点把人弄哭,是弄死了很多别人的“忍具”吗?

要不要上门道歉呢?但是又觉得会不会小题大做……

“然后呢?是什么秘密?”

“哥哥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的话,我选谁……也不算是秘密啦!是止水不怀好意!”

“哦?”这个问题,就算是妈妈也不得不在意,美琴坐正了一点:“所以选了谁?”

“我和止水说谁也不选,直接把弄出问题的止水干掉就好了。”佐纪抿了抿唇,脸又红了,“不过真的要选的话,那当然是选妈妈啦!”

超过了鼬吗?

向来优雅的宇智波夫人笑开了花:“那真是我的荣幸!是终于喜欢妈妈多过哥哥了吗?”

“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也会这样选的。”佐纪吞吞吐吐说:“我一直很喜欢妈妈啊……但是妈妈有爸爸,相对的哥哥也要有佐纪嘛!”

就是因为最喜欢了,所以思考一切问题的时候,都忍不住从他的角度出发。

如果真的陷入了两难境地,面对这种绝不可能释怀的事,佐纪宁愿叫他死去,也好过生不如死。

宇智波美琴轻叹一口气,伸手隔过书本搂住小女儿:“安心吧,妈妈以前可是上忍哦!鼬也很强,绝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她笑弯了眼睛。

佐纪因为聪明,向来很喜欢模仿大人,幼稚撒娇的可爱模样也几乎只是鼬的特供,兄妹俩都不爱和父母说心里话。

美琴作为母亲能怎么办呢?只能多多戳穿她的装样子,叫她知道世界险恶了。

虽然还想再和小女儿多呆一会,但是可惜,她接下来还有些事要和三长老商谈。

“所以,我拜托了止水接着教你。”

佐纪:“诶——!”

妈妈要把我丢给止水,她不爱我了!

美琴看佐纪天都塌了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