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趣山学院

池白脸色苍白,紧紧拽住祁辞的手臂不放,他害怕的要死,但是也不能让祁辞帮他去独自去承担危险,祁辞本来就是被自己拖累的,可是他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来。

害怕无助的感觉涌上来,让他觉得头晕目眩。

祁辞牵着池白的手退到了门边上,低声说:“小白,我等下往前冲拖住她,你就赶快跑知道吗?”

池白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发白,很抗拒的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光。

祁辞笑了起来,眼神里是满足的神情:“听话,跑快一点,去找人来救我,我会等你的。”

他看了一眼缓缓靠近的管理员,义无反顾的打开门将池白推出去,自己则对着管理员猛冲过去,向着窗户的方向。

管理员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要命的冲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辞往后一撞,把窗户上的玻璃都震碎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猛的一拳砸在了祁辞脸上,把祁辞整个人都砸的偏了一下,白皙俊秀的脸上迅速浮起一块红肿。

接着一只手拧着他的脖子,将他半个身体悬在了窗户外面,像是想要将他从四楼摔下去。

阴气聚集的手掌,狠狠的掐出祁辞的脖子,用力的让他快要窒息。

池白被祁辞甩出门外的一瞬间都愣住了,他没有往外面跑,而是想要进去拉祁辞,他知道祁辞说的什么喊人来救他都是骗人的,他只是想拖住时间让自己逃跑。

池白虽然笨蛋又胆小,但他不是什么冷血的人,他做不到看着别人为自己去送死,他无法把三番五次救自己的人当作一个NPC,当作自己通关的工具。

池白打开门就看了这惊险的一幕,他喉咙里呜咽一声,惊恐的开口:“系统,怎么办?”

他跑上前去,拼命的抱住祁辞的一条腿不想让他掉下去,可是管理员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池白能感觉的自己的手在一点点的脱力。

池白感到一阵绝望,这种绝望感让他头晕目眩,哭着像系统求救:“系统,有什么办法,我不要他掉下去。”

系统看着惨兮兮的宿主,给出了建议【要不你叫一下时泽。】

【你叫一下,他应该会帮你的。】

对了,还有时泽,那天晚上那些鬼怪都很怕他,他一定有办法的。

“时泽,你在吗?”

“可以帮帮我吗?”

“我很害怕……求你帮帮我……”

漂亮少年声音里带着点的哭腔,琥珀色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欲落不落的水色,一张小脸上粉白交错,颜色秾艳又显得可怜兮兮。

下一秒,池白周围的一切都被凝固。

池白看到时泽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冰凉的身体环绕住他,低声道:“哭什么?”

池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着说:“我抱不住了,你快点把祁辞拉回来好不好?”

青年像是有些不情愿,只是慢吞吞的伸手擦掉池白脸上的泪痕,池白脸上软乎乎的,还留着一些刺眼的红痕,时泽看了看,张嘴舔了上去。

池白被汗意黏住头发,他看着周围的时间像是暂停了一样,祁辞反抗的动作也顿住了。

眼看着青年无视了自己的请求,反而张嘴舔了舔自己的脸,羞耻又着急的往后躲着,却又不敢松开抱住祁辞腿的手,颇有些狼狈。

可是漂亮的少年即使身处狼狈也美丽极了。

时泽的手一下摸着池白的小脸,一下蹭着他粉红的膝盖窝窝,就是不去看悬在床边的祁辞。

池白红着脸咬着牙,有些急促的说道:“你干嘛?手往哪里放?”

随即又细声细气的哀求:“时泽,你帮我把祁辞救下来好不好?”

池白忍住青年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抽抽噎噎的哭泣着。

青年听到少年的的呜咽声,说着:“我只救你。”

可是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池白,好像在说,想要我救他,你愿意付出什么?

池白回望着他的视线,卷翘的被泪水糊成一撮一撮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着,来不及思考要付出什么,这一刻,他只想救下祁辞。

“只要你救下他,我会乖乖听话的。”

话刚出口,时泽一抬手,原本在窗户边上撕扯的一人一鬼,被甩到了教室中间。

祁辞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明。

池白连忙跑到他旁边,抓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的问时泽:“他怎么样了?”

“没事,死不了。”

时泽走过去,将池白拉起来,伸手摸了摸把玩着池白唇瓣,突兀的开口道——

“你让我去救他,我很不开心。”

池白小脸雪白,被他禁锢着腰搂在怀里,小声说:“对不起。”

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是此时的情形他还是乖乖的道歉了。

他眼睛圆溜溜的,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是水润润的,看人的样子像是一包水,看起来乖的要命。

时泽冷哼了一声,就会装乖,但是却迷的他移不开眼睛。

“张嘴。”不想又被他装可怜牵着走,时泽故作冷硬的开口。

无理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的要求让池白眼睛睁大了一瞬,对方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腰,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仿佛在说,你说过会乖乖听话的,

池白微垂着眼睫,不敢睁眼看他,颤颤巍巍的张开了小嘴。

时泽看着他听话的张嘴,对着他抬着头,藏在湿润饱满嘴唇下的小舌不停的动着,像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再也忍不住伸头凑过去。

又冷又薄的嘴唇压上他的,将池白饱满的粉粉的唇瓣压的陷下去。

时泽用力的吮吸着池白的嘴肉,在对方微张的唇瓣中,问到了对方嘴里细细密密的香气,香的人脑袋发晕。

时泽的亲的很用力,完全不知道什么循序渐进,池白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用力的嘬了五分钟嘴巴,他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麻了。

原本雪白的小脸都憋红了,脸上表情又苦又闷,整个人被亲的头晕目眩。

池白有些难受的哼唧着,抬起手有些无力的推着时泽的肩膀。

时泽被他哼唧的声音弄的后背发麻,感受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的嘴巴。

“真是娇气。”

池白被亲的迷迷糊糊,却还要被人倒打一耙说娇气。

嘴巴被放开,池白还以为过去了,他脑袋懵懵的,没有什么力气,像是被亲傻了一样,张着嘴茫然喘气,嘴里的香气直往时泽鼻子里钻。

“好了没?”时泽声音暗哑

“什、什么?”

“好了。”时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单方面的替他做了回答。

再次按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这次没有再亲已经被他磨出一圈粉晕的下唇瓣,而是诱哄着池白伸出舌头,不停的吸着,想把他含进自己的嘴巴里。

细密的香气从湿热热的唇缝里散发出来,时泽怎么闻都闻不够,喉结不断的滚动着做着吞咽的动作,急不可耐的咽下他的口水。

池白紧皱的一张小脸,满脸湿红,葱白一样细嫩的手指蜷着,搭在时泽的肩头,时不时的抖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池白快要呼吸不过来,知道弄到他掉了眼泪,时泽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的嘴。

但是他没有停,在他看来娇气包明明很舒服还要掉眼泪,就是故意在装可怜。

他一把捞起池白,抱住他的大腿两侧,把头埋入他白软的颈脖里,不断地舔舐着。

池白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乖乖把头垂在他的肩膀上,红着眼睛,抽着鼻子,任他胡作非为。

——好家伙,真能亲啊,把我老婆嘴都亲肿了。

——老婆就是这样被坏男人一步一步拐走的吗?

——大家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像不像隔壁没了老婆的武大郎。

——哈哈哈哈夺笋啊!!!

又过了好久好久,原本安静的校园里突然传来了警笛声。

池白有些惊讶的问:“是你报的警吗?”

时泽蹙了下眉:“没有,不是我。”

池白也来不及思考,连忙推开时泽,跑向祁辞:“他一直没醒,你确定他没事吗?”

时泽冷冷的回答,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没事,不过可能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

“那她呢?”池白看向躺在地上的毫无生气的管理员。

“死了,身体里附身的鬼也消散了。”

听到警笛声已经到了综合楼楼下,池白催促着时泽:“你快点走,警察马上上来了。”

——

林奇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瘦弱的小男孩抱着另外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年蜷缩在墙角,整个教室里非常凌乱,看的出打斗的痕迹,教室中间躺着一个中年女子,长发覆面,生死不明。

池白看向冲进来的人,是一个熟悉面孔,上次在警察局见过的那个年轻警察。

池白站在教综合楼下,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外套。

他半垂着头,鸦羽般的柔顺的刘海垂散下来,遮住了眉眼。

祁辞已经被救护车送往了医院。

管理员的尸体被警察抬了下来,被白布盖住,放在警车后面,随行的法医正在初步的勘查尸体。

林奇走过来,看着垂着头站在一旁的少年,开口说道;“池白同学,请你随我们回警局一趟。”

池白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祁辞受伤昏迷,管理员死了,现在就他一个人清醒着。

如果他说管理员被鬼附身了,仅凭他的一面之词,警察会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