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原生

酒店下面很多层住的都是各国战队,因为怕隔音效果不好,边随在前台刷卡开了一间顶层的豪华远景套房,然后无视了嗡嗡作响的手机。

两个人出了电梯就忍不住亲在一起,最高层几乎没有客人,空荡荡的走廊响起短暂而急切的脚步声。

边随几乎是抱着他进的房间,唇齿热烈的交缠,一秒也舍不得分开,直到两个人倒在床上。

没有套,也没有润滑。

边随先把人摁在了房间里,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低声对顾潮说:“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买。”

下一秒,他刚要抬起的头却被按回来,顾潮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外套里有。”

边随顿了一下,扯过一边顾潮的橙色队服外套,然后摸出一罐小黑瓶,还有一个避孕套。

边随眸色极深的看着他,顾朝难耐的用已经勃起的下体蹭过去,脸上却泛起一阵潮红,

“找你舅舅拿的,不是我自己带的...”

但即使是拿的,也很让人失控。

“这么想被我操?嗯?”

边随双手解开他身上剩下的一件衬衫,顾朝下面已经被脱得什么都不剩,光洁白皙的身体和雪白的床单几乎融为一体。

那一双长腿根部已经被边随磨的微微泛红,前端挺立着,颜色很干净。

边随看的失神,他觉得自己大概只剩零星一点的理智,伸手就要继续脱自己的衣服,却被顾潮拉住了手臂。

“随哥,穿着好不好?”

·

最后一点理智被消磨在顾潮重新挂回身体的队服上,少年肆意的橙色夹裏在那一片雪白上,遮住的后背下腿根若隐若现,顾潮没拉拉链,前胸和他贴在一起。

边随已经硬的有些难受,硕大的一根上面青筋虬现,在理智彻底崩坏之前,他开了那瓶润滑剂。

他亲吻着顾潮,手指朝后面探过去。

从来没有被进入过的地方很紧,连一根手指都很难塞进去,边随只能一下一下亲吻着顾潮敏感的胸前,指尖慢慢变的湿润。

两个人的性器贴在一起,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的跃动。

那两条长腿被在分开在身体两侧,边随弄着前面慢慢进着后面,刚刚塞进去一根手指,顾潮就射了。

实在是有些快。

边随的队服上沾了一缕白,连腹肌上都沾了不少。

他看着顾潮又羞又急的样子,伸手把他要躲的头扭回来,“这么想我?”

下面小孩瞪他:“你一直弄...”

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顾潮确实有些不经碰,但他是第一次,边随怕伤到他,慢慢把第二根手指塞进去,继续着扩张。

后面已经有些湿润,边随凑在他耳边说:“放松一点,好紧。”

他的手指不停歇地往里探,前面已经硬的不行,感觉到顾潮的适应,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

顾潮射过,现在浑身酸软,前端还在慢慢的吐着清液。但边随的手在后面弄的越来越深,修长的指节和敏感的内壁互相挤压,他渐渐有些躺不住:“随哥...,行了。”

边随没有经验,他有些犹豫,但下体已经快要忍不住,手上的力道又加快了一点,朝湿软的内壁揉过去,

顾潮用手臂遮住了有些失神的眼睛,喘息越来越剧烈,垂着的手抓紧了床单。他害怕再忍不住要射,低声哄着边随,“好了...嗯!”

手指顶到很深,顾潮发出一声猫一样的哼吟,他拉着边随的领口迫切的把人拽向自己,身上的人也已经到了极限。

边随把手抽出来,换成自己硬了很久的阴茎,正对着那个穴口。

顾潮感觉到顶着自己的东西比手指烫出很多,而身上的人气息有些紊乱。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抱紧了边随。

“随哥。”

怒胀的深红色,冲破穴口直直的顶进了他里面。

两个人的腹间一阵湿凉。

顾潮不知道他这是算被手指插射的,还是被龟头肏射的,从这一秒之后,身体变得不再像他自己的,好像已经被身上的人彻底的主导,和占有。

射出来的一瞬间,他第一次在床上叫出来,但身上的人已经红了眼。

边随没有停下来,按着他的腰一顶,粗涨的性器被吃进去大半根。

疼痛和刺激一起袭上来,顾潮的眼尾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挺直的前端刚射完就已经慢慢软下去,清液失控一样流下来。

边随亲着哄他,他知道顾潮很疼,但又对他因为自己而失神的样子着迷,更停不下来动作,等顾潮稍微喘息的平缓一点,他才把剩下的顶进去,两个人的下体完整的贴在一起。

顾潮含着那一整根勃起的硬挺,他感觉下面想要裂开一样的疼,很胀。

但这是边随的东西,他没有让人停下来,只是伸手抱住他。

就像鱼拥着水一样 。

拥他进自己的生命。

边随好一会儿没敢动。

他找回一点理智,慢慢的等顾潮适应。

他吻过那片唇瓣,又吻上胸前的樱红,直到感觉到下面的阴茎被包裹着,逐渐变得湿热,才舔着顾潮颈间的小红痣,“可以吗?”

其实还是很疼,但比起疼,顾潮更想要他。

他抱着边随,点了点头。

边随双手托住他的腰,他实在是忍的太久了,挺动着开始在顾潮里面进出。

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每一寸皮肤都是他的,最私密的地方被他占有,在他身下变得逐渐淫乱。

又快又狠的动作持续了几分钟,顾潮因为疼,只能咬紧下唇,他没有发出声音,放任着身上的人大力的抱着腰贯穿他,直到边随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胸前。

顾潮感觉到一阵刺刺的疼痛,然后是下身里的跳动。

那根粗长的性器伴随着边随的低喘声,抵在顾潮的内壁。上面一阵一阵的凸起滑过,持续着射精。

搁着那层淡薄的套子,全部发泄在顾潮体内。

“潮潮...”

边随低哑着叫他。

毕竟是第一次,都好不到哪去。

边随抱着他射了一会儿,等初次的情动完全平复下来,才从顾潮里面抽出来。

但那根东西并没软下去。

边随扔掉被射出半管的套子,俯身爬上顾潮的肩膀,咬要着人的耳垂:“再套一个。”

顾潮还在适应后面的空虚,巨大的胀痛突然被抽离,只乘下一阵酥麻。他目色有些失焦,声音带着一点哑:“我只拿了一个。”

“......”

边随看着他。

顾潮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他去找郑仁心拿这些东西已经脸皮薄的要滴血,哪里好意思再问人家多拿两个套。

边随抱着他,怀疑郑仁心是故意的。

他的下面已经直直的顶在那个穴口,恨不得要立刻把顾潮操穿一样,好证明自己的性能力。

就这么停下是万万不可能的。

边随声音暗哑,揉着他的发梢,“我去买,乖乖等我。”

下一秒,他要起身的动作却被身侧的腿阻止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做爱,顾潮一点也不想他走, 挺着腰蹭了一下边随,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那就不带了,又不会怀孕...啊!”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秒,边随就顶了进去。

他根本受不住顾潮说这样的话。

没有了那层薄膜,性器和滚烫的肠壁赤裸相接在一起,两个人都舒服的喘了一口气。

穴口经过刚才的撑胀和疼痛,顾潮好像适应了不少,而且这一下顶进来的太突然,他感觉里面某个地方被边随的顶部压着,格外的痒。

他有些难耐的动了一下,被含在里面的性器划过那一点,迅速带起全身的一阵酥麻。

顾潮难耐的叫出来。

边随察觉到他的反应,挺动着下身重新找回刚才的地方,眼神微微发亮,“这里吗?”

“啊...随哥,不,”

比刚才还要硬上几分的阴茎,一下一下的顶在他的敏感点上,后穴开始不断的收缩。

顾潮在床上的任何一点声音都让身上的人像挖出宝贝一样情动,边随抵着内壁上的那一点开始快速的挺动,公狗 一样往里操。

顾潮第一次被顶到前列腺,根本受不住,很快就有了要射精的欲望,伸手想要摸前面,却被身上人摁住了手腕。

“我的潮潮不是用后面就能射吗?”

边随用力的顶上那一点,然后低头咬住了他的乳尖,结实的腹肌紧贴着他硬起来的下体,炙热的性器一下一下打桩一样钉进去。

顾潮终于体会到性爱的快感,他仿佛要失去呼吸,被边随操的腰身挺直,肠壁不停的吸裏着让他失神的巨物,在床上叫出来。

“随哥,要...要”

“要什么?”

边随听他叫床,阴茎控制不住的涨大。

“要射了,啊...随哥!我...”

浓白的精液顺着顾潮的顶端流出来,像是平白泄出来的一样,顾潮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他微微张着唇角,整个身体一片潮红。

但身体里的巨物却并不放过他,顾潮在射精,有一点脱力,边随掐着他的腰,让他继续缠在自己身上,挺操的又快又狠,整根的抽出,再从穴口整根弄进去,顾潮感觉到前端一阵酸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边随直到顾潮哭完,都没能射出来,第二次插在里面的性器又硬又烫,顾潮后面已经不太受的住。

他伏在边随的肩膀边半坐着,滚烫的性器整根顶在里面,抱着他的人眼神已经暗红,抽插的水声粘腻成一片。

顾潮凑在他耳边,喘息着挺腰:“给我...啊,随哥,给...给我好不好?”

边随的胸肌剧烈的起伏,他知道自己听不了顾潮说这样的话,也知道身下的人快要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欢爱,他着看顾潮的眼神,咬上他的耳朵,

“好。”

身下的操动越来越快,顾潮感觉到他有些失控的喘息,低声抱紧了边随宽阔的脊背。

“射在里面...”

边随彻底失去了控制。

硬涨的阴茎抵着顾潮最敏感的那一点,边随掐着他的腰,“是这里吗?”

“啊!”

滚烫的性器动作一下一下变慢,顾潮被他抵着前列腺,内射进来。

精液一股一股的流进去,性器跳动在身体里,边随一下一下的慢慢顶着他,持续着高潮。

“是我的了,潮潮。”

顾潮吻上他,两条腿交缠着颤抖,承受着身下人的射精。

激烈的情事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舒缓着身体的不应期。

边随抱着他去浴室清洗,没忍住又在浴缸里用手指玩了他了一次,最后回到床上已经快12点。

顾朝一只手推开凑上来要亲他的人,“随哥,给口吃的先。”

他顿了一下,立刻补充,“饱肚子的那种。”

“......”

边随也没舍得继续饿着他,只是啄了一下额头就自己穿好衣服,然后给顾潮盖上被子。

打电话点完餐,再老老实实的出去拿,回来的时候刚出电梯,手机铃却就响了起来。

边随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是已经很久没见的一个人名。

他突然顿住步子。

谁也没想到Crush夺冠的全球赛,最出风头的居然是余小葱。

赛后采访他一手包办,直播间连线他大脸怼屏,就连粉丝合影都站在C位。

因为边随和顾潮消失了,一整天连个影子都没露。

“这能赖我吗?啊?”

回程的飞机上,余小葱一边欣赏自己的风华绝代,一边笑歪嘴,郑仁心干巴巴看着后排正在补觉的两个人,然后给余小葱丢下一句:“注意嘴脸。”

比赛打完刚好快要过年,Crush连带着春节放了个小长假,边随带着顾潮直接回了家里,打开门就是一屋子乱叫,狗恨不得把天花板叫穿,赖在顾潮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不得已,冠军回窝,得先伺候失宠已久的小祖宗,顾潮牵着狗绳带狗儿子下去遛弯,边随就靠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看着楼下的两团小点,眯了眯眼。

顾曲玫打电话的事他没有告诉顾潮。

对方像是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了战队夺冠的消息,电话里的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像是哀求又有点膈应。

顾曲玫先是说:“你能不能让他来见我一次。”

边随没有回答,对方电话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很快又补充:“我现在身体不好,我想他来看看我,而且我也不是一定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顾曲玫的音色听起来要疲惫了不少,“就算他现在不认我,也一样是我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他还小,等他长大了总要惦记我的,你们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

边随挂了电话,但他代替不了顾潮做决定。

之前他也有小心的问过顾潮,过年要去哪里,他都是淡淡的说和自己在一起就好,他也看到过顾潮回来之后挂掉顾曲玫的电话,似乎已经不想再和那个家有任何关联。

但就像顾曲玫说的,血缘是斩不断的。

现在的疏离常常是因为各自安好,如果将来顾曲玫发生意外,或者生病老去,顾潮总是要去看她的。如果顾曲玫现在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对顾潮来说也许是好事,至少心里能舒坦很多。

他看着楼下草坪上的人,顾潮裹着羽绒服,白白的一个点。那里面的身体很柔软,皮肤是单薄的白色,整个人像玻璃一样精致透亮,又好像一碰便要碎了。

这碎片他好不容易才拼回来,现在含在手心里都怕化了,他有点不想让顾潮去见顾曲玫,但又不敢瞒着他,等人一上来,小狗子就立刻被丢回窝里,边随抱着他关上了房门。

顾潮的羽绒服还没脱,脖子被边随的短发扎的有点痒,下面的运动裤已经被扯掉,等久的人摸上他的腿/根。

“随哥,还肿着呢。”

顾潮被他弄的有点要硬起来,小声讨饶,身上的人倒也没做,边随贴着他,好像只是想要触碰在一起。

“你妈妈,好像身体不太好。”

边随抱着他,气息打在他耳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他说完,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顾潮停止了小猫一样的嗯哼,捏着他T恤的手抓紧了一瞬。

边随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的抚慰着他,唇瓣贴上去吻着顾潮,进去的时候很温柔,薄唇占有着顾潮的舌尖,像是要把他的每一处缝隙都填上自己的东西一样,两个人紧紧的交/缠。

他就在这里,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这一场性/事持续了很久,结束的时候顾潮已经没什么力气,边随喂他喝了两口水,也没有再追问,亲着他的脸颊说:“晚上吃意大利面?我做。”

顾潮鼻腔溢出一声“嗯”,然后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被抽出去,边随弄在里面的东西慢慢流出来,沾湿了床单。

“随哥。”

边随刚打开浴室的灯要给他调水温,就听见外面的人说:

“我想自己去。”

.

快过年前一天,边随开车,送顾潮到了很久没回来过的别墅区。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来,顾潮竟然觉得这里的房子都老旧了些,外墙不再是鲜亮的乳白色,而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黄。

车停在那栋熟悉的房子门口,边随熄了火,他对于让顾潮单独回去这件事心有余悸,眉头拧起来一点:“陪你进去好不好?”

顾潮按开安全带,知道他担心什么。

但顾曲玫于他而言,是复杂的,是羞于启齿的。

“打雷下雨,你去干嘛?”顾潮冲他吐舌头。

“她不是说可以考虑…”边随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轻易,顾潮比他了解顾曲玫的多。

“那进去陪你淋着。”边随拉住他的手。

“不用。”

顾潮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一阵,“这次别走就行。”

他拿起边随握住自己的手,贴在脸颊上,像一只温顺的猫,“万一谈不拢,出来得要你暖暖。”

边随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到这个家里最难堪的一面。

他拔了车钥匙,塞进顾潮口袋里,拍了两下。

“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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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随提前知会过顾曲玫,顾潮进去的时候她并没下楼,而是靠在楼上卧房的床上。

一件绸质的淡色睡衣,头发齐整的梳着,但却没化妆,透着四十多岁的岁月痕迹。

母子俩已经有两年没见面,生疏到有些客气地寒暄,顾曲玫本来想提两年前的事,又徒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便有些失声。

“随哥说你身体不好。”

顾潮先开了口,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站在离顾曲玫有些远的门边,靠着墙,“是哪里不好?”

顾曲玫顿了一下,说:“检查的时候说是身体里有个瘤。”

“好的还是坏的?”

“好的。”

顾潮看着她,顾曲玫虽然没化妆,但耳垂上挂着两颗粉钻的耳环,和脖子上的是一套,即使卧病在床,也很精致。

“那切掉就行。”

顾潮对这方面还是有点了解,因为老段也是这个病,“我陪你去。”

顾曲玫的表情却并没轻松多少,她对顾潮并没有波澜的表情有些心悸,试探着开口:“潮潮,我知道以前不该那么说你,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我现在身体不大好,你回家好不好?

她眼神里透着一点光:“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你,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阿姨都吓了一跳,她还说很羡慕我,你这么优秀。”

“你想做什么都行,妈妈不会再干扰你。”

顾潮靠着墙,过了一会儿才说,“随哥也能回来吗?”

听到这个名字,顾曲玫眼里的光熄了下去,“他来了吗?”

“没来。”

顾潮声音平淡:“你真的接受他之前,我不会让他来这里。”

顾曲玫的眸色刚有一点松懈,顾潮就接着说:“但这不是为了顾及你。”

“是因为我怕你伤害他。他没必要面对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跟他在一起。”

顾曲玫的脸色彻底暗下去。

“我知道。”她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柔弱和低微,带着一点颤抖:“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就好。”

顾曲玫看着顾潮说:“这么久我也打听了很多,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她的脸色不可控制的拧起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我也了解了一些,潮潮,你跟他在一起也一样可以结婚,很多都是这样的,各自有家庭有孩子,只不过你们互相喜欢,我可以接,”

“不可能。”

顾潮的表情并不太意外,顾曲玫会说出这种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从来不指望顾曲玫会真的放下自己的面子和追求认同他们。

“我不会结婚,你能接受我就带他回来,不能我们就不回来。手术之前给我电话,别再打扰他。”

顾潮说完,就转身要走,顾曲玫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度:“你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做出让步,顾潮却根本不领情,情绪变得激动。

顾潮没看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她手边的床头柜,上面有几罐护肤品还有一个杯子,并没太多东西。

顾曲玫的手有一点颤抖,她察觉到顾潮的目光,生生的把手扣在一起。

母子俩的感情已经残破不堪,容不下她再发疯一次。

“你太小了,你根本不知道婚姻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被他骗了,你会后悔的!”

顾曲玫的声音很高,近乎尖叫,顾潮停下了推门离开的手,他突然回头,看着床上的人说,

“我知道。”

顾曲玫表情愕然。

顾潮并没有两年多前那样的慌乱,他情绪很平缓,看着顾曲玫紧扣的手说,“因为我是这么长大的,所以我害怕自己会拥有这样的伴侣,害怕将来会变成这样的父母,害怕如果有一个小孩,他会和我一样。”

“我知道,所以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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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潮出了别墅,关上那扇门,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鼻腔,清醒着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

他按车钥匙打开车门,驾驶座上的人正在等他。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黑色发梢的人笑的很暖,那张脸干净又帅气。

边随像从前送他上学时候一样,趴在方向盘上,一等就是很久。

顾潮弯腰钻进去,钻进光里。

“随哥,带我过年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