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二小时候
莲塘县,小仙镇,渠阳村,温之卿的老家,也是他父亲温文良土生土长的地方。
上世纪八十年代,尚在襁褓中的温文良突然出现在某户人家门口,问过了附近十里八乡,也没有人知道是谁丢的,他仿佛天生地长,不知道打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但自然既生养他,也教育他,让他拥有了大山般的宽厚,也有深水般的智慧。
一路跌跌撞撞,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在朴实的村里人扶持下,最终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自学成才,会做诗,会画画,会写字,村里每户人家贴的都是他手写的对联,纵横勾勒,端正大气。
他也勤劳朴实,会做饭,会种地,是侍弄农活的一把好手,打他大学毕业回来当了村官以后,引进投资和农业技术,搞大棚种植,兴办农家乐,村里人的生活水平飞速提高,一座座小洋房都盖起来了。
村子最前头的那栋是温文良和李华莲结婚后盖的,坐北朝南,采光甚好,门上一副万年红的对联: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
两年后,李华莲给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娃娃粉雕玉琢,眸子清亮亮的,定神看人时如星子,一闪一闪会发光一样。
温文良有点激动,去哪都想带着他们,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血缘羁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人。
“阿莲,阿莲,谢谢你。”温文良整晚抱着李华莲亲,生产这几天都是温文良忙里忙外,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青茬弄得李华莲脸上痒痒的。
李华莲没有温文良这么激动,反而有点担忧,俗话说,宝宝是三抬四翻六坐,七滚八爬九扶立,小安安和小宁宁都能做到,甚至小宁宁还更闹腾。
但随着年龄大了,别的孩子都会说话了,小宁宁只会说最简单的爸爸妈妈,他们也发现了,两个儿女中,后出生的小安安早慧,五六个月就会跟着大人咿呀学语,一岁多就能听懂一些大人简单的话,并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虽然是双胞胎,两个孩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那时候乡下不兴上幼儿园,都是放任孩子长到六七岁就送去读学前班。
李华莲作为老师,重视孩子的早教,两三岁时就带着他们学汉字。
小安安乖乖跟着她念,“b~p~m~f……”很快把声母表背出来了。
只有小宁宁,注意力老不集中,总是被各种东西吸引,李华莲沉下脸,压着她读,没有哪个音读对的。
再教她简单的加减法,小宁宁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掰着手指头也算不出,然后哇的哭出声,哭着跑去找温文良,“爸爸,宁宁是不是好笨,安安是弟弟,他什么都比我会!”
温文良便劝李华莲,孩子会小,让他们多玩几年吧,安安愿意学就让学,宁宁学不进去就算了。
李华莲愁眉苦脸看着他,“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虽然这几年一直是我在带他们。”
小宁宁有先天不足,心志不健全。
温文良抱紧她,“没关系,没关系啊,阿莲,都是我们的孩子,虽然老天爷偏心,没有给两个孩子一样的智商,但我们还能厚此薄彼不成,以后让安安当哥哥,这样就算我们未来不在了,也有他保护照顾好宁宁。”
李华莲埋在他怀里泪目,自此小安安就是哥哥了。
两个孩子越长越大,六岁就要上小学了,去村小的路上,经常能看见一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背着小书包蹦蹦哒哒,不时回头催促后面的小男孩,“安安快跑快跑!上课要迟到啦!”
小安安捧着两个人的小水杯,要带到学校去喝的,脚下不紧不慢,小奶音温吞,“不急不急,宁宁不要跑这么快,小心摔跤。”
他就是这么聪慧懂事,总是跟在小宁宁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教育妹妹,“不要坐地上,宁宁,会弄脏衣服,也不能捡地上的东西吃,哎呀,宁宁,不要跟小朋友们打架,你们不要打我妹妹,宁宁你快走,去找爸爸,我给你挡着。”
小宁宁哭成了大花脸,跑去地里找在指导村民的温文良。
沿途有村民抱起她,“咋地了,谁欺负我们的宁宁了,伯伯帮你揍他们。”
这十里八乡就没有哪个村民不喜欢这一对兄妹的,既因为温文良的人格魅力和影响力,也因为这对兄妹长得讨喜。
都说那些富贵人家才能养出这么白嫩可爱的孩子,没想到他们这种泥腿子人家也能生出一对金童玉女,哥哥天庭饱满,面目和善,有聪慧相,妹妹英气逼人,有福气。
温文良接过女儿,刮刮她鼻子,“这是哪里来的大花猫啊,哦,原来是我们家的。”
小宁宁抱着他脖子咯咯笑,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家里白天只有他们父子女三人,李华莲在镇上教书,晚上才有空回来。
平日里的早餐晚餐,李华莲会给他们做好,午饭就要温文良自己动手了,幸好他会做饭,也经常帮着李华莲做,就是菜色总是别出心裁,所以李华莲不常叫他做。
李华莲这几年要上班就没办法了,温文良从此有了大展厨艺的一席之地,什么西红柿炒鸡蛋这种家常菜都成了新奇的东西,午餐桌上最常见的是他自创的菜式,猕猴桃炒小番茄、辣条炒芹菜、月饼炖排骨……
晚上李华莲回来,每每看得惊心动魄,眼皮子直跳。
俩孩子刚七岁那年,家里多了一个成员,欢喜得小宁宁在床上打滚翻跟头,小安安也高兴,这个妹妹比较安静,不像宁宁这么闹他,虽然宁宁他也喜欢,但多个妹妹他也不介意。
他领着两个妹妹出去玩,周围的邻居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们脸上带着笑问,这是不是你的童养媳啊。
小安安板着小脸说不是,柔柔是妹妹。
他们还是不信,笑话他脸皮子薄,要不是童养媳,谁会免费帮别人养孩子。
小安安不知道怎么反驳,便倒回去找爸爸,他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爸爸。
温文良走出去爽朗地笑着,“大爷,大伯,我以前不也是受你们的恩惠长大的,柔柔这孩子家里出了事,我只是代他们养着,以后天长大了要走要留都随她。可不能再说什么童养媳了啊,这是封建残余,国家不允许的,我们日子好起来了,思想也要进步啊。”
邻居们脸色悻悻,不再多嘴,到底他们没有恶意。
温文良又告诉自己儿子,“别人再说这种让你不高兴的话,要是你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心里也别恼,更别怪他们。
因为他们长在这片土地上,一辈子走不出去,视野只有这点大,格局也只能局限于此。
如果你以后站得高,看得远,懂得也比旁人多,不用多辩解,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无知的人你跟他们挑破道理,是在下他们面子,彼此都难堪。”
小安安懵懵懂懂点点头,他的包容,他的宽厚,很大一部分来自他父亲的影响。
温文良准备去江城了,小柔柔不愿意回去,但家里小孩子多,李华莲还要上班照顾不来,温文良得带一个孩子在身边。
以前是小宁宁跟着他出去,因为温文良想趁出差的时候带她去大医院看看,找过几个医生,吃过几回药都没用,他就放弃了,主要是他心疼女儿被外面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如果可以,他们一家人永远住在莲塘县,小仙镇,渠阳村,周围都是相识的熟人,热情淳朴,即使他不在了,宁宁也能快快乐乐长大。
这次温文良要办正经事,去夏家那种大户人家,带宁宁就不太方便了。
小安安第一次出远门,难得面上有几分兴奋,牢牢牵着温文良的手,琥珀色的瞳孔亮亮的。
也是在这一年,他遇见了小时候的祁少师。
温文良几次在夏家吃了闭门羹,决定去请一个警局的朋友出面帮忙,那也是他大学的同学。
朋友家条件不错,住在一个高档的小区里,考虑到外面太阳大,天气热,小安安跟进跟出奔波劳累,朋友建议温文良托给小区的托儿所照顾,给点钱就能照看到他们下午回来。
托儿所有很多小朋友,大的小的都有,都是因为放暑假不用上学,家里没有大人在不放心。
小安安乖乖捧着一本图画书看,一坐就是一下午,等他眼睛累了抬起头放松,发现边上坐了一个小男孩,穿着严谨的小西服,好像小绅士一样。
对比一下自己的T恤短裤,又看对方比自己矮,小安安就叫他弟弟,“你穿这么多,热不热呀,你要把外套脱了吗?”
已经七岁半多,但因为身体瘦弱,看着只有六岁的祁少师转头望了望小安安,抿抿唇,开始解领带。
他动作笨拙,明显不会解,小安安好心地上手帮他,对方呆滞了一下,抬起下巴,后脖颈窜上了红晕。
小安安解开他的领带,帮着又脱了外套,里面的银饰长命锁就暴露出来了。
小安安好奇地望着,小祁少师想了想,把长命锁摘下来,递了过去。
一只胖手先小安安一步抢走了,托儿所的一个小霸王领着两个狗腿子跟班得意洋洋,“这是我们的了!”
小安安呆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小祁少师冷冷出声,“还来。”
对方不回,而且早就看他不爽,小祁少师是外来客,这一个星期来,他总是早上七八点被送过来,下午五六点被接走,绅士高冷的小模样吸引了所有小女孩的目光,连托儿所的老师也对他分外照顾。
大年纪的孩子说,他家一定很有钱,车子是豪车,接送他的是保姆,但为什么他也没家人照顾,还要被送到这里来呢?
小霸王懒得想其中的缘由,他也不懂自己随便欺负的人,会给他的父母带来多大的麻烦,他想揍就揍了。
小安安拉住一个人,还想用口头语言劝住他们,“不要打架啊,不能打!”
最后演变成了,“你们太过分了,不准欺负弟弟!”
小安安撩起袖子冲上去了,挡在小祁少师面前,有人打过来他就打回去,他也不是好惹的,奈何对方年龄大,比他高比他壮。
他被揍得有点惨,手里还紧紧攥着抢回来的长命锁。
不大的托儿所里一团糟,低年纪的小孩子哭声震天,还有凑热闹的大孩子趁机滋事。
小安安的琥珀色瞳孔眼前一团花,脑子被揍得晕乎乎的,等他被回来的温文良抱在怀里,发现那个弟弟被放在担架上,呼吸急促,脸色非常不好,正要被抬上救护车上。
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小安安大喊,“弟弟,你的项圈!你还没拿回你的项圈!”
他以为的大喊其实声音很小,连温文良也是出了托儿所才听到的,那时他们已经追不上,找不到了。
“爸爸,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要还给弟弟。”在诊所上药时,小安安这样说
温文良摸摸他的头,这项圈怕是还不回去了,就算送去失物招领也没人受理,还有可能被人昧下。
听他朋友说,那户人家是来江城休养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回去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家境不凡,保密措施做得很好。
“儿子,你拿着吧,以后有缘遇见再还给他。”
小安安的小脸故作老成,“我帮弟弟保管,爸爸帮我保管。”
“好。”温文良接过来,发现银锁的背后刻了两个字,“狸奴。”
“爸爸,你在念什么?”
“你现在还不认得的字,回头爸爸再教你这两个字。”
小安安乖乖点头,也不问温文良要回来看。
回家后,温文良给李华莲看过说过,就是忙得忘了教小安安这两个字,然后就再没机会教导小安安了。
半年后,温文良在山洪中丧生,他代为保管的长命锁一起被埋葬在下面,也因此,温之卿丧失了和祁少师相识的第一次。
那一天,仿佛天地崩塌,李华莲哭得很凶,她一辈子只大哭过三次,她出生那天,她出嫁那天,温文良去世那天,然后抹了眼泪继续生活,为了孩子,不能倒下。
温文良一语成谶,温之卿和祁少师确实有缘再遇了,只可惜那时候他们谁也没认出谁。
他们长大后的第一次遇见,不是温之卿以为的蓝花楹下,那是在一个不知名的高中。
初中的奥数竞赛办得热火朝天,各个市的精英学生们汇集在一个学校考试。
而他们俩就是这么有缘,分配到了一个考场,于是祁少师便有了惊鸿一瞥。
时逢梅雨季节,考场外面下起了雷阵雨,教室里乱糟糟的,学生的吵闹声让祁少师头疼。
他伏在课桌上闭目养神,黑色卫衣的兜帽盖头,过长的头发遮眼。
耳边听到有高傲的男生训斥另一个男生乡巴佬,不仅土里土气,还毛手毛脚,雨伞甩落的水弄脏了他名贵的鞋子。
祁少师闭着眼睛皱皱眉,想着干脆打道回府算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听老师的劝来参加竞赛。
忽然耳边一静,鸦雀无声,一个好听的男生声音劝开了两方,不过祁少师还是没睁开眼,只是心里记住了这个音色。
考试铃响了,各个同学按考号纷纷落座,他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前排的同学把试卷传下来给他,不一会又转回来。
“抱歉,同学,能打扰一下吗?我带的笔借给了别人,你有多余的笔吗?”这个人就是刚刚那个人。
看在他声音好听的份上,祁少师没有嘲讽他圣母,为了帮别人亏待了自己。
手边的黑笔递出,祁少师睁开眼,微微抬起头看过去,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怔了一瞬。
前排的温之卿只能看到他一点精致的下颌,全部面容被帽子和头发挡住是看不清的。
温之卿笑着谢过他,转回去专心考试,一场考完他再转回来,后面位置空的。
同来的同学过来叫他,温之卿握着一支笔发愁,“我还没把笔还给他。”
“你在前面没看到,我在后面坐着清楚看到,那男生半个小时就解决了试卷,收卷的监考老师都惊讶了。”
“这么厉害?”
“是啊,那种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我看他也不在意丢一支笔,安安,算了别还了,我们走吧,老师在等我们集合呢。”
“话不能这么说,他借给我是好心,没有昧下他东西的道理,不过确实找不到他,只能算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遇见,能还给他。”
“这得看你们缘分了,可是你看清他模样了吗,只怕以后遇见了也认不出来,哈哈。”
“我没看清他,但他应该认得出我。”
“想多了,安安,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就像刚才故意为难我们同学的男生一样,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来的。”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温之卿心里默默说,他有这种感觉,但他知道和朋友争辩无用,也就闭口不谈了。
两年后的高一下学期,在集英中学的校园里,祁少师确实认出了他,也确实没有和他相认的意思,但并不是如温之卿朋友所说,是瞧不起他。
那纯粹是一份傲娇心理在作祟,你认不出我,凭什么要我先说出来,我多没面子啊。
祁少师完全没意识到,当时他遮得严严实实,温之卿要怎么看清他的模样。
日子久了,这一茬就默默过去了,倒是午夜梦回,祁少师突然回忆起了小时候那段记忆,越看越觉得像,主要是那双眼睛很好认。
这一天正是弥子暇和南谨云婚礼那天,地点在海边的古堡,他们分到了一个大套间,落地窗外就是波涛汹涌的海面和如水的月光。
祁少师哀嚎一声,重重往温之卿身上一趴。
腹部一重,温之卿被压醒了,迷迷糊糊问,“怎么了,少师?”
祁少师趴在他身上幽怨抬头,“还我项圈。”
温之卿不明所以,听祁少师说完小时候的事,脑子里也浮现出了那段记忆。
“原来那个弟弟是你,可惜我把你的长命锁弄丢了。”埋在大山里恐怕找不回来了。
只是缘分竟然如此奇妙,他们兜兜转转,几经波折,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从年少时的相遇到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他的少师也已经三十了。
昨日的高中毕业如在眼前。
“谁是你弟弟,叫哥,还有啊,温之卿,原来你……”祁少师望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这么小就会撩拨小朋友心房了。”
他都不记得,那时候怎么会主动坐到温之卿身边了。
温之卿红着脸小声反驳,“你也撩拨了我的心房,而且……而且难道那不是定情信物……吗?”
“是,是定情信物。”祁少师趴在温之卿身上大笑,“现在你把我们的信物弄丢了,是不是该赔偿我的损失?”
温之卿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矜持地点点头。
“很好,爬上床,关上灯,我们现在就洞房。”
“还……唔还早……下个月……”温之卿的唇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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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说想看婚礼,那好叭,还有两章番外,婚礼就放在最后一章写啦!
下一本文,《村霸他在线从良》看我撒泼打滚卖萌求收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这里,还是偷偷摸摸来安利一波)
啥时候等收藏到了三百就开文(其实是我想多存点稿,免得一有急事就断更)
【文案君】:一夜离奇破产,当事人苟平生,依旧是全村最浪的那个村霸!
直到某天,他拦了一辆过路的豪车,被发疯的金发男人摁在野地上进行不可描述,自诩是流血不流泪的钢铁直男苟平生,那天第一次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打那后苟平生幡然悔悟,决定痛改前非,做好事去霉运,为表从良之决心——他开起了直播。
直播日常:养崽、种田、打猎、当雷锋,顺带把那些闻着他的美味“信息素”而来的捣乱超能力者,摁在地上摩擦!
然鹅,这雷锋当着当着,弹幕.....
——【这个up主好惨哦,真的打得过对面的金发大帅哥吗,期待翻身!】
——【特效绝对有四毛钱,发怒变身成东北虎真的超真实!】
——【不是乡村土味种田文吗,怎么又从起点升级文跳到无脑狗血小黄文了!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苟平生:虽然我斗殴、车速,社会摇比舞无人可及,但我知道,我是新时代好雷锋!
【小剧场】
苟平生:来啊,来干啊,看老子一剪刀不绞了你!
唐风眠:你逃不掉,世界上的每个角落,有风的地方就有我,风中传来的每一丝属于你的气息,皆让我发狂。
苟平生:你好骚啊,能别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阴恻恻的话吗,好慌!打不过,说不过,每天还要被迫亲亲抱抱举高高,好烦,草!
唐风眠:明白了,公务稍后处理,满足你。
苟平生:……话尾那个词是脏话啊喂!
CP:1v1he年上
真—有病的阴鸷金发帝王攻VS真—倒霉的骚话作死健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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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狗血苏文,误揪,涉及生子,直播,地下城,改造人
②攻有病,但也是真苏,家世不凡,天赋异禀~
③受有特殊能力,前半生惨兮兮,后半生好运值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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