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爱情不只是付出

“可是,小莎米,为什么你进去五分钟就录取了,我要那么久?”慕寒突然想到。

“啊?”莎莎被慕寒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所措了,“这个嘛,嘿嘿,我该怎么说呢?”莎莎故做思考状,本想慕寒可以就此罢休,可是慕寒却做出一副要听长篇大论的样子。

“嘿嘿,我米莎莎这么厉害,自然有我的办法。我下了军令状,对,军令状!”

“军令状?”

“对啊,我一进去,我就拍胸脯保证,干不好就炒掉!”小莎米边点头边坚定地说。而慕寒更是奇怪了,这个跨国公司也太草率了吧,这个也行?!算了,明天先去看看吧!至于莎莎这边,她能拖就拖吧!

……

慕寒在家门口外徘徊,怎么办,该怎么面对冰淇,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S.E.的实习生,会怎样?唉!算了,不管了,反正有香蕉在,没事的。

“冰淇,香蕉,我回来了。”和往常一样打招呼。

“慕寒啊,你去哪啦?哇!”冰淇看到慕寒穿着套装很显淑女,虽然明知自己的女儿很优秀还是被小小的惊到,“你去相亲啊,穿这么漂亮,什么时候买的衣服,我怎么没见过?”

“冰淇啊,我有话对你说。”

“嗯?”不会吧!交新男朋友了?

“我,今天,去了个地方,面试,而且被录取了。”慕寒下定决心一口气说了出来。

“嗯。”冰淇点头,“什么?”又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吼道,“你说什么?面试,公司,你要去打工?”

“不是打工,好吧,也是打工,严格来说是去上班,而且是设计师哦,S.E.诶,跨国……”

“什么设计师,乱七八糟,蓝慕寒,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有听我的话吗?你有把我当你妈吗?”

“冰淇,你听我说啦!其实是……”

“我管你其实什么呢,蓝慕寒,你到底在想什么?”冰淇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妈咪,我……”

“别叫我,蓝慕寒,我从小到大,有真正管过你吗?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好说。”

“妈咪,你不要这样,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好不好?”

“选择的权利,呵,我没给过你吗?蓝慕寒,男朋友是你自己选的吧,如今怎么样了,他话也没多说就把你给甩了。”

“妈,你不要什么都扯到星辰好吗?”

“我凭什么不能说他,我说什么你听了吗?当初你把伊星辰带回家,我就说了,你们不合适。你呢,不听我的,硬要在一起,行,我不阻止,你自己选的男朋友,好的坏的,你自己去体验。现在可好,一个失踪,一个寡言,还记得叫你当初是什么样的吗?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和伊星辰一起消失,一个现在立马给我去辞职?”很显然,冰淇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无话可说,这个家没法呆了!”慕寒没想到冰淇会反应这么大,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跑了出去。

“慕寒,你回来了,哎,怎么了?”刚回来的向浇正撞上慕寒气呼呼跑出来,他走进门仿佛闻到了战火硝烟的味道,又看见冰淇站在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了,老婆?”向浇抱着冰淇,冰淇这样,他好担心。

“老公,都是伊星辰,都是他!”……

向浇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不知道怎么去解决。那个伊星辰的确是可恶,四年前,慕寒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他,如今失踪了,所有的悲伤又都是因为他。冰淇也是心疼女儿啊!

“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慕寒并不适合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她并不喜欢啊,也许,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所以,她才会那么爱那个安静的伊星辰。”想想,伊星辰除了安静,似乎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他了。

“可是,那也不能去打工啊?”

“谁说打工了,再说打工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在为我蓝若山庄打工嘛!我们啊,就让慕寒去选择她自己的人生吧!”

冰淇虽没说什么,也点头了。

……

“哎,小星星,怎么今天没有月亮啊?”夜晚,蓝若山庄某一处山坡上躺着一对情侣,他们手牵着手,望向天空。

“不是还有很多星星嘛!”

“哦!”女孩似乎总会问那么多无聊的问题,而男孩也总是接出一些更无聊的话。

“可是!”女孩突然坐了起来,看着男孩眨巴着眼睛,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

“你笑什么?”男孩也坐了起来。

“你看……”女孩指向天空,“天上千万颗星星,我却只看得见你,你说是你太过耀眼,还是我太幸运了呢?”

“……”男孩被女孩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了,准确来说,是感动了。

“小星星。”女孩用手挥了挥男孩已经不眨的双眼,突然,男孩抓住了女孩的手,他把她的手放在左边,他的心上。

“感觉到它在跳动吗?慕寒,它跳动的频率是那么的普通,自从有了你,它开始有了变化,是你的声音带给了她追寻幸福的勇气!”

天,伊星辰,今天怎么有那么多的话,反常,不过,“我喜欢!”慕寒把自己想的“喜欢”很大声地说了出来,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伊星辰看着慕寒,长长的睫毛,他把慕寒捂住嘴的手拿了下来,然后,慢慢靠近慕寒,慕寒只感觉,伊星辰那张妖艳的脸庞不断得放大,靠近自己,她下意思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唇上并没有意想到的柔软,耳边却有了热气。

“慕寒,我也喜欢你。我收回不要轻易说出爱的话,我喜欢听,我喜欢听你说你喜……”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伊星辰,我蓝慕寒,爱你!”

……

“慕寒。”冰淇的话收回了慕寒的回忆。

“妈咪,我。”

“好了,妈咪先向慕寒道歉。”

“冰淇?”慕寒没想到冰淇会向她道歉。

“诶,我是为了让你辞职这件事,并是为了那个伊星辰哦!”

“呵!”慕寒笑了,原来自己也可以笑着听别人提到他,她的小星星。

“慕寒,妈咪,不再安排你的人生了,你自己去订你的计划吧!”

“冰淇!”慕寒突然热泪盈眶,她抱住冰淇。

“好了。”冰淇放开慕寒,“不过,妈咪还是要说。”

“嗯。”慕寒知道,接下去,冰淇要说关于伊星辰的事。

“慕寒,妈咪知道你很爱伊星辰,可是妈咪有时候会很吃醋哦,处在幸福的你都没有发现妈咪的不开心吗?其实,这我也理解,毕竟当初,我爱你爸爸,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

“香蕉很爱冰淇的。”

“所以,妈咪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慕寒,你觉得你值吗?”

“我很幸福啊!”

“没有伊星辰之前,你不幸福吗?”

“我……”

“好了,以前的事,谁都不好说,你们互相爱着对方。我的宝贝慕寒,你们却没有为对方做任何一件事,两个人在一起,逛逛街牵牵手就是付出了吗?”

“可我等了他四年。”

“好,就算你为他付出了四年。”冰淇笑着摇头,“伊星辰呢?这四年,他又为你做了什么?”

“我……”

“向浇为了我,一个人在普罗旺斯打工,搬砖头,没日没夜,就是为了赚足机票费,然后把我迎娶回来……”冰淇回想着他们在普罗旺斯的美好时光。

“冰淇,你和香蕉真的很幸福。”

“虽然,我和你爸爸总是吵吵闹闹,可我喜欢,这才有生机啊。两个人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寂寞。”

“可是,爱一个人,不是不求回报的吗?”

“那是屁话,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一旦付出得不到回报,那就是不值,不要相信那些什么,只要我付出,总有一天他会看见的,要看见早看见了。真正爱你的人,会知道你对他的付出,会给你相应的回复的。当然,也不排除,伊星辰离开是因为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宝贝,四年了,你有真正开心过吗?为了付出,你把所有的都陪在里面了,你的笑容,你的可爱,还有爸妈的关心。”

“我……”

“慕寒,妈咪只是想你知道,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不属于你,明白吗?”

慕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冰淇,其实我去S.E.面试,就是为了走出伊星辰离开的事实,找寻属于自己的未来。”

“慕寒,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

慕寒从草地上站起来,“这里是伊星辰第一次说喜欢我的地方。现在……”慕寒两手做喇叭状,“伊星辰,我不喜欢你了!蓝慕寒不爱伊星辰了!小星星,我要忘记你,我不爱你了!”

冰淇看着这样的慕寒,她会心地笑了,她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

“简宁,我,好像看到光了,简宁,简宁!”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窗前有立地式的玻璃窗,现在正值下午两点,太阳最强烈的时候。一个男生,一米八的个子,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很俊朗,只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拼命地敲着窗户。

“简宁!”

“怎么了?”一个女生听到声音,焦急地跑进房。

“我,我看见光了。”男生激动地摇着女生的肩膀,女生漂亮的脸蛋因为被他捏的手痛而扭曲了。

“真么吗?星辰,你看见了,你看的见光?”女孩不断向男孩眼前挥着手。

“对,我看见了。”男孩抓住女孩的手。

“星辰,你等我啊,等我,我去找爸爸。”女孩很快离开了房间,偌大的房间又剩下男孩一个。

“四年了,我终于看见了,寒,我看见了,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