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夏墨发来的截图后，夏明利几乎是满头的问号。

合作的事他不了解，但这还是其次。

最最最让他不解的，是夏墨竟然会让他帮土豪读者签名？

在他印象中，夏墨从来没有跟他提出过任何要求，即便这次算是转述，也足以让夏明乐感到惊讶了。

百里涿那天不是突然来了灵感，觉得这个读者是冲着夏墨而来的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要具体说哪里不对，夏明乐却没有头绪。

这边没有头绪，截图却有线索。

夏明乐本着求知的精神，去问了理论上的知情人何监制。

☆

翌日早上，夏墨接到夏明乐的微信语音请求的时候，正准备睡觉。

“夏墨，幸好你还没睡，”夏明乐是知道夏墨日夜颠倒的睡眠习惯，“你知道吗？你上热搜了？”

夏墨皱了皱眉：“什么是热搜？”

夏明乐：“……你不知道微博吗？”

夏墨：“听说过，但没用过。”

夏明乐顿时语塞，所以之前是，真的不能怪他误以为夏墨不用微信。

这人连微博都不玩，更别说别的社交平台。

夏墨主动问道：“热搜和微博有什么关系吗？”

夏明利大概给夏墨解释了一下两者的联系，夏墨听是听懂了，但还是发出了灵魂拷问：“那你说的是‘凤皇’上了热搜，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夏明乐：“你是凤皇的扮演者。”

夏墨：“会有什么影响吗？”

夏明乐想了想：“现在还不知道。”

“那就以后再说吧。”夏墨倒是很从容。

此时他当然也不会预料到，即便只有一个镜头的“凤皇”，会在将来某一天，火遍全网，甚至蔓延到墙外。

夏明乐早就习惯了夏墨“气氛杀手”的说话方式。

从十多年前，夏墨就是冰山一座。

当时他还有点不敢跟他说话，后来发现夏墨只是人比较冷淡，但没有什么架子。

两人还同住过一段日子，熟悉起来以后，夏明乐渐渐也就放开了。

现在他已经修炼到了即便夏墨不接话，也可以把话题继续下去的程度。

夏明乐：“对了，我还打听到了，原来我那个读者叫阚容嘉，是悦则文化的CEO。”

夏墨：“哦。”

夏明乐：“你的反应好平淡。”

夏墨：“……”

其实夏明利想说的是，他感觉夏墨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Kan”的身份。

可这根本说不通，因为他也是刚知道不久，夏墨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夏明乐：“昨天我和老何通了半个小时电话，你猜怎么着，他说我不找他，他也准备来找我。”

夏墨：“何监制？是剧还有问题？”

“不，他就是想来八卦的，”夏明乐说着说着也乐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八卦起来，比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夏墨：“是关于阚容嘉的事情？”

“嗯……”夏明乐总觉得夏墨对这个名字说得过于顺口，“他说宣发那边确实跟悦则有合作，这就和截图里说的对上了。”

夏墨：“他们想八卦阚容嘉给你打赏的事情？”

“是啊，前段时间他不是给我在网站上打赏吗？剧组的人都知道，还说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何监制他们对阚容嘉赞不绝口，看来是印象挺好的。”

夏明乐想起了昨天何监制拉着他说了半个小时，就为了八卦当年这个土豪读者的事情。言谈间还暗示说阚容嘉看起来年纪不大，年轻有为云云。

夏明乐捡着能说的说了，其他关于发现对方当年还是初中生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夏明乐想了想，也叮嘱夏墨了一遍。

主要是何监制他们来问他，肯定是阚容嘉那边没有说过当年的事情。

夏墨：“你多虑了，我和他们不熟。”

他和剧组的那些人连微信和电话都没有交换，也仅有一面之缘。

而且当时拍摄完了以后，也没有人上前和他说话。

夏明乐当时也在场，应该很清楚。

夏明乐：“我知道，哎，以防万一嘛。”

“好。”夏墨干脆利落地答应道，“对了，要给阚容嘉回点什么吗？”

“啊？”夏明乐怔了怔，“哦，你看着办吧？”

☆

阚容嘉发了信息给盐夏以后，对方没有回，以为石沉大海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突然接到了对方的信息。

半梦半醒的阚容嘉本来眼皮很沉重，但看到是“墨”来的信息，突然弹坐了起来——

墨：好，给你签名。

阚容嘉激动得手发抖，差点连字都打不好。

Kan：！！！我一定要截图保存下来！！！鸡冻！！

墨：你打错字了。

Kan：没错字啊，我真的太激动了！！！谢谢大神，让我今天就感觉到好运眷顾！

墨：你开心就好。

接下来的一整天，阚容嘉总觉自己真的是被好运眷顾了一样，做什么都特别顺利。

就连前几天有一个一直谈不下来的合作，都顺利谈好了，价钱还比当初要高不少。

于是这天阚容嘉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天就把未来三天的工作，全部处理好了。

晚上的时候，睡醒没多久的夏墨又接到了阚容嘉的信息。

Kan：大神，我今天真的太幸运了，太感谢你啦。

墨：？

Kan：就是之前棘手的工作全部处理掉了，肯定是因为有大神你给我的buff！

稍晚的时候，夏明乐编辑又给他打电话，说土豪读者又给他刷屏打赏，还顺带问他最近有没有和对方联系。

夏明乐：？？？

他这是该回答，有还是没有？

于是夏明乐又去给夏墨打语音通话，开口就问：“夏墨，你后来给阚容嘉回了什么啊？”

“就说会给他签名。”夏墨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你就说了给签名？”夏明乐难以置信地问道。

夏墨：“对。”

“编辑刚跟我说，他又给我刷屏打赏了，不会就为了一个亲笔签名吧？”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夏墨：“反正他看上去挺高兴的。”

夏明乐：“他开心就好。”过了这么多年，有钱人的世界他还是搞不明白。以前实体出版的时候，他签名签的手都快抽筋了，按理来说，像阚容嘉这样的土豪死忠，就算高价收购，也会把他的签名拿到手吧？

夏墨：“嗯，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夏明乐：“……”

☆

过后的几天，阚容嘉都觉得做任何事情都特别顺利。

他和“墨”也有断断续续的聊天，虽然对方并不总是能及时回他，但有回复，阚容嘉就是很开心。

《凤霄皇朝》的宣发，也在接下来的日子有条不紊进行着。

他们时不时地丢一个花絮和主创的访谈，但就《凤》粉们最关心的“凤皇”问题，却一直没有给予明确的答案。

由于其他的花絮也足够精彩，无论从画面还是故事片段来看，都让《凤》粉们的人热情高涨，越发期待正片上映。

还有那个，被剧组藏得密不透风的“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