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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宋佳音便在这湖边住下来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碧绿的湖水,蓝天白云,牛羊成群,日出日落,简简单单的生活,她内心感到无比的宁静。
这座湖泊形似弯月,当地人亲切地称之为月亮湖。
附近的牧民也会来月亮湖边取水家用,只不过,他们在湖那头,宋佳音等人在湖这头,倒也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在陆和筠安安静静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夏国与西周联盟大军直压北齐边境,北齐君主不敌之下,主动求和,签署了一些割土赔款协议,让出了边境上丰城、瑞城两城。
也就是说,如今的丰城,不再是北齐的地界,而成了夏国属地。
宋佳音观附近牧民们,他们似乎并不关心此事,毕竟,无论属于哪一国,他们仍然是在草原上放着自己的牛羊,关心的是草够不够吃了,只要统治者不加大剥削,他们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改变,政权一事,不过是上位者的博弈,地处边境的他们,并不是头一回经历国籍变更。
战事结束后,许多表现出色的将领都回京论功行赏了,然而最大的功臣,陆和筠却依然下落不明。
失踪一两月,只寻到带血的衣物,众人猜测他应是被草原上的狼群猛兽叼走了,永远的失踪。
许多人都大表惋惜,有文人甚至写了诗赞颂‘追悼’,被安国公府老太君得知了,恨不得撕烂他们的的嘴。
在外人看来,世子妃宋佳音留在北边从未放弃寻找,是世间难得的痴心人,谁家夫人见了,都叹一声娶媳妇当娶她这样的,家世低些便低些,难得可贵的是一片真心。
痴心人宋佳音每日不得不带着人出去晃悠寻找,发挥平生演技,演出一个随着夫君失踪时日渐长从满怀希望到渐渐失望,再到濒临绝望的妻子形象,整日里愁眉苦脸忧思难解憔悴不已,还要写信回京,信上措辞失望中透着新的希望,安抚府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君,总有一天能寻到人的。
这日夜里,宋佳音睡梦中迷迷糊糊觉着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黑暗中有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挪来挪去,宋佳音睡眼惺忪间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谁!”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响亮,男人轻哼一声,在她耳边低低道:“多久没见,不记得我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宋佳音倏然间睡意全消,睁开眼惊喜道:“你变回来了?”
陆和筠轻嗯了声,继续在她身上挪动起来,床板也随之发出吱呀吱呀的细微响声。
“嗯,你做什么。”她娇娇轻嗔,这才发现被子里他全身果着,定然是从猫身变回人身未穿衣物。
她正要让不知羞的某人赶紧穿上衣物,不料帐篷外忽然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小姐?”
宋佳音赶紧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自从找回了小白后,为了能和小白有个独处交流的空间,她便一个人住一个帐篷,旁人的帐篷都离得远。
没想到春喜耳朵这么尖。
“春喜,怎么了,小姐有事?”秀枝也从帐篷里出来了。
自从在北边住的时日渐长,老太君又派了一批人过来,秀枝也跟着来照顾宋佳音。
“我听见一点儿响声,小姐好似在说什么。”春喜理理有些乱的衣裳,往宋佳音帐篷走。
“呀,可千万别是有野狼溜进来了。”秀枝环望四周,护卫们的帐篷离得远,在外围围成了一个圈,按理是防着有野狼进来的,可夜深人静的,有漏网之鱼也不一定。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忧心忡忡地一步步走近,还顺手抄了根棍子。
此时帐篷内,宋佳音躺在床上十分难耐。
男人根本不懂得‘识时务’,外头有人来了他依然不闻不问,可劲儿地磨她,睡的这床是可拆卸折叠的,床板本就容易吱呀吱呀响,平日里她翻个身都响,更别提此刻他愈来愈放肆的动作。
“小姐?”二人走到了帐篷外,侧耳倾听。
帐篷里头没点灯,但断断续续的响声不断。
明明是严寒冬日,宋佳音却觉被窝里滚烫滚烫的,热得她渗出了一身薄汗,被窝里的手好似放哪儿都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铺天盖地的全是男人灼|热的气息,迷迷糊糊间身上的寝衣被全数剥去,男人随意地丢到了床外。
“不——”宋佳音猛然清醒过来,衣物扔在外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小姐,你醒了吗?”秀枝在问。
“啊,别进来,我只是做噩梦了!”
她装作方惊醒的样子扬声朝外道,一面狠揪不老实的男人腰上的皮肉,美眸瞪大威胁他:“不许动。”
男人弯弯唇,埋头撮了口她白皙的脖颈。
宋佳音身子一颤,忍不住溢出了一声轻嗯。
“小姐原是做噩梦了。”
“方才响声应该只是在翻身。”
帐篷外春喜与秀枝摇摇头失笑一声,觉得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再一听里头的动静,好似连细微的响声都没了。
丫鬟俩结伴又回了自己的帐篷。
床上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儿的男人再次动了起来,他的目光穿透黑暗,毫无障碍肆无忌惮地望着身下剥光了的妻子,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又娇又媚。
他俯身下去,尽情享用。
自从上回被迫打断的洞房花烛夜后,边关征战之时,每每夜深人静,他总无比懊恼,心中也盘算着再见时定要将她各种吃法吃个遍。
如今入了手,他却不着急了,耐着性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取悦她。
宋佳音捂住自己的嘴,捂住要溢出的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羞人的声音,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摊春水,恍恍惚惚中又觉好似踩上了一叶扁舟,在湖中飘飘荡荡,风儿一吹,她便天旋地转,似乘风飞上了云端,轻飘飘软绵绵的,落不到实处的,不用许久,就有猛烈的飓风闪现,天空仿佛炸开了烟花,她双眼迷离地望着,许久回不过神。
“喜欢吗?”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若在邀功。
好半晌,她才回到现实,却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她究竟喜不喜欢?她不想回答,不想让男人愈发得意,愈发得寸进尺。
她推了推他。
他又来了,声音喑哑,好似透着不悦:“用完就丢?”
“现在,轮到你了。”
她没力气,他便抓着她的手用力。
格外地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