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赌场老板竟然是他

推开门,白素贞只看到层层叠叠的纱幔在空中轻扬着,明明白素贞就在其中,不过她的衣衫却纹丝未动。白素贞心中暗暗警惕着,突然一个邪魅的声音出现了。

“染儿宝贝,你来了。”

白素贞听着这邪魅的声音和熟悉的话,忽然在原主容菁染的记忆中想起一个人:漆雕名淮。

这个漆雕名淮是江湖上以出售消息为生的天机阁的阁主,往常人们印象中的天机阁阁主都应该是一把年级,有着白胡子和长眉毛的仙风道骨的老者,不过这个漆雕名淮,却是个例外。

没有人知道漆雕名淮到底多少岁,他的面貌也一直年轻着,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真容是什么样子。每一个见过漆雕名淮的人,对他相貌的描述都不尽相同。唯一一样的便是:雌雄莫辩,倾国倾城。

漆雕名淮和靳冉、巫马志玉都是故交,又一次同靳冉一起见过漆雕名淮,他就是这么称呼原主的。

“漆雕前辈。”白素贞明了此人的身份,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有恶,便放下心来。白素贞对着面前行了一礼,说道。

一阵风从眼前拂过,白素贞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个是如何出现的,就见一个长相精致、雌雄莫辩的精致男子站在自己身边。白素贞心想,这个人的武功怕是还要远远超过靳冉。

白素贞抬头,只见眼前人着一袭绣菊花金丝纹的墨色长袍,立于大红色的帷幔之中,俊美邪气的脸庞上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前辈……”白素贞开口。

“叫什么前辈,把我叫老了。我和靳冉那是忘年交,你呀,叫我漆雕哥哥就行。”

“漆雕哥哥。”白素贞听话的开口。

“听说,你今天快要把我的赌场都赢去了?”漆雕名淮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慵懒,却让白素贞的双颊有点微微泛红,竟是听出了些许诱惑的味道。

白素贞抬眼才发现,漆雕名淮不知何时已经侧卧在了窗边的软塌上,看着窗外微风拂过的水面说出了刚刚的话。

“漆雕哥哥,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你也知道最近我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也实在是囊中羞涩的。”

“染儿宝贝儿,别紧张,你的漆雕哥哥怎么会忍心为难你这样的可人儿呢?”

白素贞看着漆雕名淮,他的声音依旧慵懒随性,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冷。虽然白素贞知道他确实不会伤害自己,不过,还是有些心底发寒。

“那不知道漆雕哥哥找我来此,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最近靳冉和巫马怀玉那几个老不死的全都跑去闭关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多无聊!还是我的染儿宝贝儿好,知道来赌场找我玩。”

漆雕名淮的声音难得在慵懒中有了一丝欺负,像是一个没有吃到糖果的幼童。不过白素贞可不敢把他当成幼童啊。

如果师傅和巫马怀玉都是老不死的,漆雕名淮真是不知道要叫老老老不死的还是要叫老老老老不死的了。白素贞想说她来赌场真的就是很纯粹地为了钱的,谁知道碰到这么一个难搞的人啊。

一张令牌飞到眼前,白素贞反射性地伸手接住。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之前想要的内围的入场令牌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错,看来经历了这么多,警惕性越发好了。”漆雕名淮评价道。

其实白素贞接住这张令牌,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警惕性,而是作为蛇精的敏锐度。所以才会在有东西袭来时,反射性地伸手,毕竟漆雕名淮这张令牌丢的悄无声息的,似乎连空气都没有惊动。

“谢谢漆雕哥哥夸奖。”

“行了,走吧,我看你是想去内围赚银子吧。我带你去,今天哥哥心情好,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漆雕名淮豪迈地甩下这句话就起身向外走,白素贞慌忙跟上去,“谢谢漆雕哥哥。”

内场的环境比起外围要好了太多。没有之前那种菜市场般三教九流乱哄哄的样子,而是干净整洁,也大了很多。甚至一进来还有小厮给端茶倒水。

带着面具的白素贞发现内围的所有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可以避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京城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儿,这些权贵里面,谁和谁没有点儿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关系,如果在赌场这种地方坦诚相待,不仅容易结仇,也容易生怨啊。

内围比较安静其实也是这种原因,毕竟有时候通过说话可以认出一个人,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有些人还是不愿意多说话的。

同样的比大小,和外面同样大的桌子旁边围着三五个人,荷官摇着骰蛊,扣在桌子上。周围压了大小的人没有大声叫喊,而是定定地看着那只骰蛊。

虽然内围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不过这里玩儿的可比外围大多了。白素贞一锭银子就在外围获得众多注目,在内场,一锭银子是最低的标准。

少了那种人声鼎沸的热闹感,白素贞反而觉得这里有点压抑,不如外面玩儿地更痛快些。

“这个押大小太小儿科了,咱们去前面玩猜几点怎么样?”漆雕名淮提议道。

“好啊,漆雕哥哥。”白素贞乖巧地回答,在他的地盘上不得听他的嘛。

猜几点顾名思义,就是由荷官摇晃骰蛊,客人去猜骰蛊中的骰子有几枚,点数都是多少。全部猜中才能算赢。这个不可谓不难啊。白素贞看着那个坐在桌边,脸色已经有点发黑的人。

白素贞站在这里看到的两局,这个男子就已经输掉了三百两黄金了。白素贞心想着,这个人可真有钱。

第三局依旧输掉,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大声叫喊:“你们一定是出老千了,一定是,不然我不会一直输的,我不应该一直输的。”

男子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在安静的场中听着格外清晰,不过没有人在意他,甚至都没有人向这边投来讶异的视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诶,这声音好像是翟浩轩啊。”

“你别说,真有点儿像。”

“不过翟浩轩哪儿来这么多金银供他挥霍,他家老子不就是个御史大夫吗?”

“那谁知道啊,来钱的路子又不止在皇上那领俸禄一个。”

“啧啧……”

白素贞本是无心去听,听到御史大夫几个字时才认真听了一下,这个人竟然是御史大夫的儿子。

白素贞看着还在叫嚷的翟浩轩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