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洞房花烛
沈母低头看了一眼女儿,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浅笑出声,微微翘起嘴角,心里?却也有些后悔,那时自?己一时冲动?,与女儿说?了这些有的没的,倒要让女儿不安心了。
“现在啊,现在哪还有那么多的想法?,与你?爹相依相伴了一辈子,哪里?还离得?开你?爹?那时只不过是?知晓得?太?突然,一时被刺激到接受不了想岔了罢了。
仔细想来,几十年里?有谁还能不变?况且人对?人都是?不一样的,谁说?他在我面前的那个就不是?真正的他?难不成你?爹对?我的好还能都是?装的?”
沈缘福转过头,只见娘亲并未看向自?己,目光没有焦距落在远方?,可眼底的温柔却不似作假。
对?啊,爹爹是?没有在娘亲面前表现出来在外头的另一面,可谁说?在娘亲面前的爹爹就是?假的装的?
就像娘亲对?自?己好,对?府里?的丫鬟们也不苛责,可有谁能说?娘亲就要对?府里?的丫鬟同对?自?己的亲生女一样好?难不成娘亲对?身边的那些丫鬟的宽容喜爱就是?假的不成?
陆景之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缘福看不清,这辈子能不能看清他沈缘福也不知道,可是?陆景之对?自?己好不就够了吗?
要说?以后,自?恋地说?,陆景之那么个死心眼,既然认定了自?己,哪里?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了?
想到这,沈缘福不禁跟着扯起了嘴角,眼神却在接触到娘亲调笑地看着自?己时害羞起来,放开了娘亲转过身去,背对?着娘亲不再去看她。
女儿这副幸福的样子落在沈母眼里?,便是?对?沈母最大的安慰。
女儿长大了,自?己老夫妻俩也护不了她多久了,如今女儿找到了如意佳婿,可不正是?最最如意之事??
“你?今后在陆家安心便是?,爹娘有你?大哥三哥照料,他们还能亏待了我们?何氏是?个心细的,下边儿又有两个孙女一个孙子,爹娘在这里?开心享福还来不及,你?啊在陆家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
沈母怕女儿惦记着自?己老夫妻俩,干脆先行叮嘱起来。
至于若是?女儿在陆家受了委屈别顾及其他的不说?出来,沈家养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钱财乃身外之外,一家人开心在一起最重要这些话,沈母早同沈缘福唠叨了好几次,这大喜的日子也就不再说?了。
沈母想了想女儿刚才的问话,里?头怕还是?担心自?己和她爹的情况居多,犹豫了一瞬,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
“别担心我和你?爹爹,几十年夫妻了哪里?还有过不去的坎?若真的还生你?爹爹的气,我还能日日让他进门?你?爹爹心里?也清楚,不然哪里?还能这么淡定,早跳脚了。”
毕竟是?自?己夫妻俩的房里?事?,只说?了两句,沈母便不再多说?,话音一转,说?起了其他事?情来。
“昨日我和你?爹商量了,今后我们便留在京城了。”
沈母的话无疑像个□□,惊得?沈缘福手里?玩弄着的金钗差点儿滑落,幸亏半空被沈缘福自?己给接住了,倒是?把沈母唬得?一跳,这可是?等会儿要簪在头上的。
“娘,你?和爹爹真的想好了?”
都说?落叶归根,搬来京城的事?这些年大哥早请了他们二老好几次,可他们有多想留在永修县沈缘福是?知道的,况且爹爹的产业和沈家的祖坟都在永修县,爹娘真的能放下?
“也不是?因着你?,在永修县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事?儿了,老大一家都在京城里?,尤其是?几个小的,这年纪大了就愈发惦记起来,如今你?也嫁到了京城,就更不想回去了。
况且在这里?你?大嫂持家,我忙完了你?的婚事?也就能闲下来,整日里?逗逗孙子孙女多自?在,作甚还要回永修县去?你?爹爹也是?年纪大了,心思?不在生意上,干脆交给你?大哥三哥得?了。”
这么一解释沈缘福便能想通了,难怪当时在永修县里?自?己一提,娘亲便主动?要来京城。
时间宝贵,母女俩还要说?会儿体己话却已经来不及了,媒婆在外头提醒了时辰,两人纵使满肚子的话要说?,却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沈母拿起早准备好的那把半月型白玉嵌红宝双鸾点翠梳篦,含泪替女儿梳头。
媒婆则配合着在一旁用嘹亮喜庆的声音高声念着梳头婚嫁歌。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这梳头婚嫁歌沈缘福也会背,可此时从媒婆的嘴里?听?到却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一梳又一梳,原本在沈母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起伏起来,沈缘福鼻梁一酸眼睛发涩,两滴清泪便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先前沈母怕女儿歇息不够,已经是?拖了会儿时辰再来叫女儿起来的,后来又同女儿说?了会儿话,时间便愈发不够了。
接下来沈缘福便觉得?一切像摁了快进键一般都急促起来,急匆匆走?流程反倒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震得?人耳朵疼,陆景之被沈临风及一众兄弟挡在门口?刁难着,趁着这当口?沈缘福又被母亲塞了好几口?干粮,还得?仔细着不能沾上口?脂坏了妆容,实在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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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说?起来过得?漫长,可要说?过得?快也是?真的快。
原本沈缘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说?一日流程走?下来已是?筋疲力尽,但陆景之之前一年多里?能忍下来已是?超乎沈缘福想象了,洞房花烛夜,沈缘福想陆景之是?无论如何忍不得?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榻上躺得?太?过舒服,沈缘福竟不等陆景之从宴上回来便一个人先行睡过去了,直到陆景之回来都不知道。
而沈缘福也猜错了陆景之。
今日掀开盖头时沈缘福惨白的一张脸吓得?陆景之一跳,看了又看才知她并不是?因为脸上脂粉涂得?厚才显出这般不正常的白,反而是?脸上抹了胭脂都挡不住苍白的脸色,心里?猛然一紧。
陆景之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既然成亲辛苦了一整日,陆景之决定大方?地放过沈缘福今夜。
洞房花烛夜,龙凤花烛燃得?旺,豆大的烛光轻轻摇曳,而陆景之,则是?抱着自?己的新?婚娘子盖上被子纯睡觉。
半梦半醒间,突然陆景之感?觉到自?己的一条手臂被两团柔软之物所挤压,一下便清醒过来。
入目满是?绚丽的红,陆景之这才反应过来昨儿个自?己成亲了。
是?真的成亲了,不是?在做梦。
陆景之薄唇上翘,略带着慵懒睡意的眼底柔和起来,笑意愈发浓重。
才刚要转过头去,陆景之便感?觉到手臂上又被那细腻盈软而富有弹性?的雪肌磨蹭了一下,陆景之身体僵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突然身侧的人略微调整了睡姿,陆景之的手臂上只赶紧盈软一滑,似乎被滑入了丘壑之地,被两边高耸的山峰一上一下夹紧着。
陆景之哪里?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向下腹涌去,肌肉瞬间僵硬起来,而沈缘福似乎是?被搁着不舒服,又挪动?了几下身体调整睡姿。
此时陆景之一动?也不敢动?,大口?地吞吐呼吸,企图压下心里?的燥热冲动?,纵然心里?也知道自?己所做不过只是?枉然。
几月没有好好接近过那个小妖精,陆景之惊讶于那两团似乎又长了不少,一年多前开玩笑所说?的白馒头,似乎真的已经长成了大白馒头。
不过陆景之已经没有心思?再想这些有的没的,那小妖精竟在这时又将细滑的双腿缠了上来,还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滑动?磨蹭着。
额头的青筋隐隐有些暴起,一低头还能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锦被某处顶起的一个小帐篷,几重刺激下陆景之真想不顾一切,就这么按着心里?的冲动?接着做下去得?了。
可是?转头看向外边,天色依然大亮,敬茶的时辰要到了,接着还要去祠堂将新?媳妇儿的名字计入族谱,一桩桩都是?算着吉时来的。
错过了时辰,这小妖精怕是?要有好一阵子不肯搭理自?己了。
陆景之硬着眉头咬紧了牙,正准备拒绝一切诱惑立刻起身练剑去,天人交战之际一时不防,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覆上了陆景之的胸膛。
结实隆起的肌肉手感?极好,让睡梦中的沈缘福爱不释手。从沟渠分明的小腹抚摸着一块块凸起的肌肉,一点点自?下而上,速度极慢,对?陆景之来说?简直是?无比难熬的酷刑。
最终沈缘福的手心停留在陆景之略微隆起的胸膛中央,不知因何原因停了下来。
陆景之心痒难耐,光是?那柔荑停留在胸膛上一动?不动?,就让陆景之像是?百爪挠心一般酥痒,恨不得?拉着她的手帮她动?一动?。
不过稍作停留,沈缘福的手心便一点点向陆景之左方?移去,有一颗坚硬的小红豆顶到沈缘福手心,沈缘福似乎不满平地上遇上了路障,便用了力往下一压,谁知松开时那小红豆亦跟着上来了。
沈缘福心里?不乐意,又使了力道往下压了一次,惊得?陆景之脑袋里?有一瞬一片空白,忙伸手拉住了沈缘福作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陆景之的妻管严属性已初步暴露。
明日22点整,不见不散。
继续熬夜码字,总觉得29号新文要难产了,哭唧唧。难道真的要往后拖一个星期了吗……不敢置信……不说了,存稿去了,小天使们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