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血逆
近似一场无情的掠夺,夹杂着狂风暴雨,耳边还有二人亲吻,发出羞死人的声音。
萧晏不止亲吻了她,还将她唇角渗出的血,也舔干净,冷白的脸阴郁病态,他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明明那样恨极了她,却忍不住发疯似想要靠近她。
也不知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洛明兰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几乎要窒息了,她想要用力推开他,却被他一只手扼住手腕,他力气实在是大,莫说平日里她不是他对手,更何况他眼下发疯,这点力气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她双手被他推到头顶,也不知从哪抽出绳子,他漆黑的眸看着她,涌动的情欲,像是要炸裂开,二人贴得那样近,这回洛明兰能轻易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从前即便她贴着他,粘着他,可从未有过这一刻。
对这样俊美的脸,她会怕成那样!
早知晓萧晏会变成这样的疯子,她宁愿躲得远远的,也不该去招惹了他!
“殿…殿下不要…”她哭着求饶,手腕被绑在了桌案的前角,她用力之下,手腕被扯得生疼,火辣辣的难受。
而后萧晏将她翻了个面,背对着他,她看不清他眼里的表情,只听到嘶地碎裂声,后背忽一阵冰凉,即便是初夏的季节,她也如置身冰窖中,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殿下你要…”做什么三个字,被一声颤栗盖过,她眼前陡然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
像是跌入深渊里,看不到尽头,眼前被布条遮住了双眼,萧晏从身后将她双眼蒙上。
她眼不能视,可耳朵却能听,身体还有感觉。
直至薄唇覆过来,她整个人僵住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萧晏居然…那样对她?
她泪水模糊了眼眶,裙裾早已褪在地,双腿发软直打颤,若不是身后人揽着她,只怕要瘫软在地。
即便她这样狼狈了,发丝披散下来,双眼被蒙上,却依旧遮不住她那样的好颜色。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洛明兰抖得厉害,指甲扣着桌案,几乎要掐出血来。
身体上的痛,早已让她麻木,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不是凌迟,却堪比凌迟的折磨,像是恶梦一样,终于停了下来。
彼时她奄奄一息,像是缺水的鱼,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身后人揽住了她腰肢,动作诡异般的温柔。
一只手抚过来,解下了她眼前的布条,眼前骤然一亮,刺得她眼里生疼。
她下意识闭上眼,痛得眼泪溢出眼眶,也不知是光太亮,让她难受,还是为方才的失去,而难过不已。
她眼泪越涌越多,哭得泪人一样,脸上白得透明,不停发抖,像是一朵凋谢的花。
正哭得喘不上气,眼下温热的气息,忽然贴过来,让她身子不受控制,再次绷紧变得僵硬。
“莫哭,朕往后会好好待你。”声音诡异般的温柔,轻轻落在她耳边。
萧晏薄唇吻她落下的泪水,一点点亲吻干净。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暴戾无常也是他,温润如玉也是他,若不是发生此前种种,他们之间恩恩怨怨,她真信了他鬼话!
她眼里从模糊一片,直到慢慢清明,她终于看清楚了。
眼前那芝兰玉树的身影,对上他眸里的潋滟多情,她扬起一只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哆嗦着猛地扇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五个手指印,落在他脸上,将他玉白的脸染红。
洛明兰愣住了。
萧晏也似愣住了。
可很快她却体力难支,双腿打着颤,被他一番折腾过后的身子,实在虚得像纸糊的人。
洛明兰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了两下,又要栽倒在地,一只长臂探过来,扯了她一把,而后她跌倒在了他宽阔的怀抱。
相比她的狼狈不堪,他仍旧衣冠齐整,除了脸上染红的手掌印,看上去一派正经,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相形见拙之下,洛明兰越发羞愤,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吃他肉,饮他血。
哪还有平日里的温婉柔媚。
“你混蛋!”她低声骂了句。
眼神凶狠得像小兽,可奈何身上软绵绵,不得不像藤蔓一样,依附着他。
然而这话一出,她没有听到萧晏回应,直至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羞愤更甚!
此刻若她还有力气,或手里有把刀,她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她看到萧晏眼睫垂下,顺着她笔直修长的腿间,有殷红的血蜿蜒曲折,像开不败的诡异的花。
那样刺眼夺目。
“你看什么看?”
洛明兰情绪激动:“不许你看了!你…你…”
她连说了两个你,涨得满脸通红,可一句话未出口。
她看着他眼里温柔如水,她看到萧晏笑了。
莫名其妙,不是低笑,不是冷笑,是笑出了声,胸口颤动着,他揽着她那样紧,她能明显感觉到的震动。
洛明兰气得发疯,有什么好笑的。
也不知是她太过生气,还是萧晏失心疯了?
笑得那样发癫,被她一个反手,她猛地用力,推开了萧晏。
“再笑…不许笑,不信我杀了你!”洛明兰气得失去理智,却不知是萧晏心情太好,失了防备,才被她得手。
还是说他故意为之,让着她几分,总之说不清了。
洛明兰猛地睁大眼,眼睁睁看着萧晏倒下去,被她摁到了案桌上。
可这一切她也懒得去深究,想起今日的羞辱,还有方才他那样看她,又放声大笑,分明是嘲讽她,变本加厉的羞辱。
洛明兰脑子凌乱了,气得失去理智,只因萧晏被她摁在桌案上,他仍旧在笑,水光一样的眸子,那样凝着她,让她不由想到了方才他对她所为,任由她如何哀求,他不愿放过她!
那样的折磨羞辱,让她怒火中烧,她胡乱抓了一只笔在手里,猛地往萧晏脖颈逼近,那笔是坚硬的竹子制成的,就算比不得锋利的匕首,可不过再用力几分,他必定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