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烟睁大眼睛，于然？当年那件事人尽皆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是说……

慕如烟不敢往下想，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后，慕如烟更加害怕，她把自己带到这干什么？刚才好像还说要收自己为徒？

“咳咳。”见慕如烟陷入沉思，于然撇了撇眉。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冒犯了，还望前辈见谅。”慕如烟回过神来翻身下床，双手做揖，不敢怠慢。

于然挑起慕如烟的下巴，慕如烟顺从的抬起头，眼睛却不敢对上她的。于然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好笑，刚才怎么没有这么顺从，自己又不会吃了她。

“真是只小白兔。”于然嗤笑。

慕如烟攥紧衣袖，不敢吭声。

于然收回手，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无聊了，没有继续逗她，直入正题道：“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慕如烟。”慕如烟毕恭毕敬。

于然点点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任入室弟子了……”既然她认识孔染心那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一直低着头的慕如烟猛地抬起了头，于然居然真的要收自己为徒。可是，为什么？自己哪点让于大毒师看中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才华横溢？

这么想着，慕如烟便问出了自己的心声：“敢问前辈，为何要收我为徒？”

于然懒散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缓缓开口道：“想收就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慕如烟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大师看中了自己自然有她的道理，再问下去也是多事，免得遭大师不爽。

能让于然大师收自己为徒，慕如烟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去拜师，还是像于然这么厉害的师父。

“师父！”慕如烟立马改口。

于然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摇了摇：“单是这样可不行，你还没有经过拜师仪式，还不能算是我的弟子。”

慕如烟却没搞懂她的意思，犹豫道：“什么是拜师仪式？”

于然没有解释，而是指了指慕如烟的腿间，那里是之前慕如烟因为害怕弄的。

慕如烟顺着于然的手看向自己的身下，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这……这是，我……”这么羞辱的事怎么说的出口嘛。

“哈哈哈哈哈哈……”于然笑得豪迈，“总之你先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和我说仪式的事情吧，你总不能这样来拜师吧！……”

“可是，这里怎么洗澡啊？”慕如烟看着破落的房间，不知哪里还有洗澡的地方。

于然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推开一直紧闭的房门。“吱——”因为用置时间太长，推开门总是会有这样的声音。

于然走了出去，慕如烟立马跟着。跟上的慕如烟才发现，这居然是建在山腰上的房子，怪不得这么破了。

慕如烟就这样跟在于然身后一言不发，于然也不理会身后的徒弟，自顾不暇。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向山顶走去。

奓山。

一阶阶白色的石梯往上伸延，直到山顶。站在山下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山顶上没有寺庙，没有道观，只有一座华丽的屋子。

这屋子装饰金碧辉煌，上好的梨花木牌匾刷着厚厚的朱砂，牌匾上却没有题名。倒是屋内大堂有一个大大的壁画，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大大的字——毒。

这屋子的主人正是江湖闻风丧胆的毒师于然。

于然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且不说她的武功，就光论她的容貌就足以让别人沦陷。虽说于然一直掩面示人，但她有一双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能把人看穿。

所以就算没见过于然真面目也觉得她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

曾有人有幸见过于然面纱后的样子，后来到处炫耀，说于然确实是美人，还扬言和于然一起吃过饭。这事不知是否属实，但当传到于然这里不久后大家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于然真正厉害的还是她的毒药，她自己研制了诸多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有的甚至只要接触皮肤便会毒发身亡。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看中于然的美貌却也不敢冒然上前的原因。

现在的于然尽管已经年近五十，却依然风采不减，除了大笑才会发现眼角淡淡的细纹，根本无法想到这么美得一个女子居然已经年过半百。

在不知上了数白层阶梯后，慕如烟拖着快断的双腿来到山顶，坐到金色屋子旁的白玉石阶梯上。

“哎哟，累死我了……”慕如烟喘着粗气，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就是喜欢把房子建在山顶上，跑上跑下的不累吗？

于然瞥向慕如烟：“才这么点楼梯你就受不了了？”看来是她小看她了希望这个慕如烟可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一名扎着发髻小童推开镂空的金色大门，一股清冽的草药香还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于然叫住小童：“阿福，把她带去洗澡，再给她一身干净的衣服。”于然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如烟。

“是。”阿福回答，又看向慕如烟，“这位姑娘，请跟我来。”

慕如烟立马跟着阿福，兜兜转转几圈后，慕如烟来到了一个水池，水池周围冒着热气。

阿福把干净的衣服放在岸上就退下了，慕如烟迅速褪去身上的衣物，进了水池。

“呼，真舒服。”温度正好，慕如烟想着回去以后也要在宫中建一个这样的水池。慕如烟游了几圈又洗了一下头发就上了岸。

等慕如烟穿好衣服来到大堂时，于然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只见大堂中放着一张矮木桌，上面有四碗颜色不一的水，旁边还有一缎黑布。

于然坐在木桌旁的垫子上，然后示意慕如烟也坐下。

“这就是仪式，你需要带上这块布，喝下这四碗水然后分别说出是什么就可以了……”于然把碗一一推到慕如烟面前解释道。

这是什么仪式，这样太简单了吧，不就是喝水吗，慕如烟暗自笑道。

当然于然没有告诉慕如烟的是，这四碗水，有三碗是毒药，无味，不过是慢性的，根本感觉不出来。

慕如烟带上黑布后，于然随便打乱了一下顺序，反正都是毒药，喝哪个都一样。慕如烟看不见任何东西，也看不见于然的冷笑。

慕如烟摸索着端起第一碗水喝了下去，细细品尝后，慕如烟肯定的说道：“酸的，过后还有一丝甜，是醋。”慕如烟扬起嘴角，太简单了。

“继续。”

慕如烟又端起一碗：“无味，是水。”

不等于然说话，慕如烟又喝完剩下的两碗。慕如烟皱了皱眉，犹豫地说道：“剩下的这三碗好像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