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7
对付。
岳枫决定不再轻举妄动,打蛇打七寸,伺机一击而中。
不久,岳华举办生日。每年这个时候,他们会在香港岳家老宅庆生。这回,岳华为了照顾无阙的感受,将地点改在他S市的别墅。
当天受邀出席的人不多,仅限于他的好友,肖枫,莫建明,亲密爱人无阙。另外,还有一位神秘嘉宾岳老太爷,由岳枫陪同从香港赶来。
饭后,岳枫取出一张自制DVD碟,招呼大家观看。镜头有点晃,似是针头摄影机所录,画面中的几位男子穿着囚犯,其中一人,无阙看得真切,是之前身陷狱中的豪哥。
在别人的诱导下,豪哥大大咧咧地谈起,十一年前岳二少的血案。
无阙的脸色变得煞白。
岳华啪地按停放映机,眸中煞气森森:“大哥,你来闹场,恕我不欢迎,请吧。”
他提起岳枫的衣领,暗使巧劲,要将其丢出房去,气虚病弱的岳老爷喝道:“住手!岳华,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房间内一片寂静。
肖枫向岳华丢了个眼色,悄悄地离去。
岳老爷重重地咳嗽,问:“莫建明,你辨认一下,当初的小乞丐是花无阙吗?”
莫建明如坐针毡,避开岳华灼灼的视线,低声道:“我记不清了,看五官,有点相似。”
岳老爷敲了敲手杖,威严地发话:“岳华,如果无阙行凶之事属实,你不得包庇,即刻将他移交警局法办。”
无阙重温往事,心里如千帆过尽,茫然中,无限萧索。有些事,明明决意遗忘,偏有不识相的人,故意来提醒你,刺激你。
他漠然地抱胸看向岳华,声音哑在喉咙:“我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岳华听了,心口似被钝刀慢慢地绞动,一抽一抽地痛,赶紧上前搂着他。
花花,对不起!在我生日喜庆时刻,让你再次受辱,那场噩梦已经过去,我们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他桀骜地回道:“爷爷,孙儿不孝,不能听从您的吩咐,无阙是我心爱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他。“
岳老爷怒斥:“那么,我委托洪门的捕杀密令,是你私下撤销的?”
“不错,二哥已经往生,继续追究下去没有意义。”
岳老爷气得直翻白眼:“放肆,你想气死我!这个家是我在当,你真要抗命吗?”
岳华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空气中寒气逼人。
岳枫凉凉地挑拨:“爷爷,岳华与男人厮混,罔顾亲情,不配做岳氏的总裁。”
岳老爷说:“没错,作为继承人,必须结婚生子,为岳家培养下一代掌权者。”
岳华手扶无阙的腰,不肯松开,云淡风轻地问:“花花,如果我一名不文,你还会理我吗?”
无阙的睫毛轻轻颤抖,语气温柔:“我可以养你,而且你是知名大明星,这一点谁也抢不走。”
岳华笑了,眉眼间似绽放出绚艳的春花,动人心魂,他深鞠一躬:“对不起,爷爷,请您……”
他抬起头,看见祖父脸涨得通红,头猝然垂下。
不好!最疼爱他的祖父,活生生地气晕过去了!
扑通——他吓得魂飞天外,双腿一软,跪在岳老爷的轮椅前,泪盈于睫:“对不起,爷爷!”
“快叫救护车,爷爷发病了……”有人在疾呼。
岳华耳中嗡嗡作响,祖父于他有养育之恩,重生之德,这份亲情无法割舍。他抱起祖父,手忙脚乱地冲上车,狂踩油门往前冲。
他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他茫然地抬起头,车内后照镜映出,一位青年站在他的家门前,孤单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是无阙!他竟把花花丢下了……
他心乱如麻,终究,他没能说出那句“爷爷,请您另选继承人。”
此文为古代江湖版,与原穿越版情节有些不同。注意,只要登入鲜网帐号后,就可以观看章节内容。
每人每天(过24小时后)投一票,一个月共10票。
请各位多多投票,让小雪和仁杰的故事能变成实体书!小雪一直是我的最爱。
比赛详情见此:
言犹在耳
岳老爷急性脑中风,昏迷多时,经抢救暂时脱离死亡威胁,留下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住在高危病房静养,清醒后,他颤抖地握着岳华的手,嘴角歪斜,用尽全力讲出唯一的心愿,希望岳华能改邪归正,尽快娶妻产下麟儿。
岳华坚决地摇了摇头,岳老爷大怒,眼泪鼻涕失控流下,头一软,再次陷入病危状态。
当时,无阙也在病房内,站在岳华的身后。
接下来,就像一场黑白默片,医生护士急忙入内,将岳老推进急救室,驱出不相关的人。
岳华扶额坐在走廊长凳上,等待手术消息,他陷入深深的自责,神情疲倦而悲伤。身旁,与岳氏沾亲带故的三姑六婆七叔八婶,婉转地责怪这位不孝金孙。
岳枫见状,不怀好意地建议,实在不行,就来个假结婚以满足爷爷的最后愿望。众人附议,开始热心推荐未来新娘人选……
无阙默默地看着岳华。他很想走过去,将岳华揽着怀中,岳家的亲戚却有意无意地阻挡,将他推到最外围。他明白,此刻,自己是大家的眼中钉,硬闯过去只会火上浇油,令岳华更加为难。
于是,他站得远远地陪着岳华。
过了不知多久,众人各自挑选出心目中的新娘人选,正在口沫横飞地攀谈,一直垂头沉默的岳华,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沙哑地说:“够了!”
霎那,众人住口,鸦雀无声。
岳枫清了清喉咙,“华华,大家都是为你着想。”
岳华霍地站起身,咬着牙,杀气腾腾地说:“谁敢逼我结婚,一旦我继承家主的位置,那他一分钱也别想分到!给你们十秒钟,立刻从这里消失!”
他声音凄厉,目赤如血,透出凶恶的戾气。
顷刻,各位亲戚作鸟兽散。
岳华冷笑一声:“你为了那个男人,连祖父的命也不顾了?”
岳华不理会,走过去与无阙并肩而立,十指紧紧相扣,淡淡地说:“我这辈子,只想要一个人,如果他愿意嫁,我才娶。”
无阙的眼睛变得湿润,水汪汪地回视着他。
圈内人传言,岳华冷酷无情,是位不折不扣的花心恶少。
无阙却体会到,岳华的“恶”,是对无关的人,他的情,只献给最心爱的人。
岳华拉着无阙坐下,头倚向他的肩膀,似要吸取一些力量。他们就这么手挽手,静静地依偎。
岳华闻着无阙淡雅的体香,深呼吸了好几下,微笑道:“花花,你回去休息,暂时不用来医院陪我,等过了危险期,我会去找你。”
由于岳华态度坚决,无阙一步一回头地先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岳华常驻医院,偶尔回来取点日用品,早上向睡得迷糊的无阙索个吻,就匆匆离去。
这天,无阙起身,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点不安的感觉,顺手取过当地日报,看见文艺版头条,用大红字登出一则喜讯:“国际知名影星岳华隆重订婚”。
无阙拨通岳华的手机,旁敲侧击,问起那则消息。
岳华迟疑片刻,压低声音说:“我在病房里,脱不开身,今晚回来与你细谈。”
到了晚上十点多,岳华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将蜷在沙发里的无阙抱到卧房大床上,交换了一个喘不过气来的热吻后,说:“花花,那则假婚讯,是应付爷爷用的,医生说,他的日子不多了。”
无阙移开视线,不说话。
岳华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讪讪地笑道:“花花,这只是缓兵之计,爷爷他整天发脾气,不肯配合治疗,他一向最宠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这样衰弱下去。”
无阙沉着脸,心里空荡荡的,很难受。他相信岳华无意娶妻,这一切不过是作秀,可是,岳华信誓旦旦“此生只要一人”,言犹在耳,转头就唱了这出戏。
无阙忍着闷气,冷冷地说:“你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很多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忆起从前岳华劣迹斑斑,真真假假,玩弄人于鼓掌之间,那种受伤害的不安全感,又一次袭来。他推开岳华,面朝里而睡。
房间内,两人的呼吸声时轻时重,显然,心情都颇不平静。
无阙竖着耳朵,等着岳华开口道歉,给出后续解决方案,可对方迟迟不说话,他不由更加沮丧,狠狠心斥道:“你为什么说谎,有事总瞒着我?”
岳华叹了口气,声音干涩:“花花,那你呢,不也瞒着我许多事?”
无阙冷哼:“请举例说明。”
“前天,莫建明出车祸,警方发现,他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令刹车片失效。昨天,我大哥被带到警局问话,有人举报他经销违禁品,接着从他住宅找出少量毒品,这两件事,和你有些关系吧?”
无阙眼皮一跳,翻身坐起,沉着地问:“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因为手法太完美了,我相信,并非普通人所为。”岳华含蓄地笑了笑。
“这是对我的赞美吗?”无阙的语气略带嘲讽:“岳氏可以变着法子欺压良民,就不容许别人反击?”
岳华深深地望着无阙,神情温和:“花花,你仁爱宽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爱心,和你相处久了,我的心也变得柔软,不再被过去的仇恨束缚,学会待人留三分余地,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不会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快意恩仇,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无阙的心往下沉,一直沉,沉到无底的冰窖。
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发出:“岳华,我和你在一起,却学会变得坚强。由于优柔寡断,我过去常被动挨打受辱,因为心软,我给了豪哥和费平可趁之机,几次陷入险境。”
岳华想起那几次的惊险场面,动容地唤道:“花花。”
无阙垂下眼帘,悠悠地倾述:“岳华,我喜欢你,因为你潇洒不羁,恩怨分明,是个真正的强者,偶尔,我会想,如果我是岳华会怎么做?当年,莫建明一手推我入深渊,你大哥岳枫打断我的腿,处处针对我,破坏我们的感情,难道我应该一直忍气吞声,任人欺凌吗?要是这样,我有何面目领导洪门弟子?我父母在天之灵怎会安息?”
岳华的眼神复杂,深深地打量无阙,好像能触到这个人的灵魂了。良久,他将无阙搂在胸前,柔声道:“花花,也许你没有做错,你身上有很多美好品质,正是你打动人心的魅力所在……”而我也因此被你吸引,无法自拔。
他露出微笑,声音低若叹息:“你不用改变自己变得冷硬无情,那些肮脏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无阙蹙眉瞧着岳华,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叹气,推开岳华:“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岳华听话地退到卧室门口:“好,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解决假婚讯的问题。”
过了两天,岳华将病情趋于稳定的祖父送往香港医院,晚上,他一进屋,就愉快地说:“花花,我已经取消订婚仪式。”
连唤几声,却没人答应,他的心漏跳一拍,冲到卧房,发觉无阙的衣物不见了,行李箱子少了两只。
他心爱的花花,逃家了!
人生路上
无阙这次会去哪里?岳华想了想,马上锁定温哥华,那儿适合度假,而且,无阙拥有物业、酒吧和几位好友。
他连忙联络桑尼,请其留意无阙的动向。过了一天,桑尼来电,无阙安全抵达,正要请同学们饮茶。他连声谢了,订购最快的班机追往温哥华。
入夜时分,他租车开出温哥华机场,迎面春雨凉凉,微风轻吹,熟悉的恋爱感觉掠上心头,酸酸甜甜,乍暖还寒,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岳华嘴角抽搐了一下,自我鄙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他提着箱子进入自己的豪宅,发现隔壁无阙屋内没有灯光,不觉大失所望,酸溜溜地吟:道不尽离别之怨,诉不完相思之苦……唉,花花,我好想你。
每过几分钟,他就去无阙家门前转转,一直等到半夜,才不情不愿地拨给桑尼。连打了几通,桑尼接起,语气含糊,暗示无阙不愿向他透露行踪。
岳华心里那个羞愤啊,心爱老婆的去向,居然要去请问前情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有先见之明,回顾起来,当初与桑尼化敌为友,是多么高瞻远瞩之举。
经过软硬兼施,桑尼松口告诉他,无阙住在附近的韦斯特雪山度假屋。
岳华听了,心放下一半,半醒半睡熬到天亮,带着新买的滑雪用具,开车上山。前晚天寒,山顶下大雪,只来得及清理出一条单行道,山路上,车流缓慢,且频出事故,不知道天黑能否登峰。
岳华不耐苦等,要是花花宝贝溜了怎么办?他灵机一动,在中转站雇用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往滑雪区寻人。
黑钻石滑雪道,难度最高,因此人不多,远远地望去,有个灵活的身影令岳华心跳加速,下腹发热,啊,花花,我来也!
他穿戴好滑雪装,顺着软梯落到地面,追在无阙后面。
“花花,等等我!”岳华高呼,一张口,吃了满嘴的风雪,声音呛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