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沉溺梦魇
那个黄昏,我躺在临海的房子里。已经发烧好几天了。烧得神智都模糊了。我想我是真的给烧糊涂了。因为错觉中我看见风哥了。他在我床边抱着我哭,我说,“你这么大一个男人了,哭什么哭?真没出息。”他却不听话,抱着我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一个劲地掉眼泪。我都心疼了。可我已经没力气管了。迷糊中什么都没有了,连幻觉,都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发现风哥还在身边。他抓着我的手守着我睡在床边。
我苦笑,“呵,老天对我还真是眷顾,这场梦竟然让我做了这么长时间。”
我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个战栗,他猛地抬起头,我便看见了他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心里又是一疼。他说,“墨墨,你醒了?墨墨,你终于醒了?”我感觉到了他手的温度和力度。
“呵,这场梦多么逼真啊。”
“墨墨,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是陆风!我现在在你面前!你看着我!这不是梦,是真的!”
我的手缓缓地摸向他的脸,凉凉的,湿湿的,是他哭了。
这是真的。
我的泪一下子又决堤了。我努力的直起身子扑向他,他紧紧地抱着我,“墨墨,墨墨,墨墨……”一声一声心碎的低唤着我的名字。
我说,“风哥,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我不要你再从我身边走开了……”
“不会了墨墨,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发誓,我要守护你一生一世,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一个劲的点头,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
我们追逐在海滩上。一起在海边唱歌,弹吉他,依偎着彼此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我把我的初吻给了他。他用灼热的目光盯着我看得我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直往他怀里躲。他发出爽朗满足的笑声惹得我在他的怀里打他,撒娇。我从来不知道,命运如此多舛的我,有一天,会有这么小女人的幸福。
“墨墨,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保护你。我们就住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里。我去外面唱歌挣钱养你,你就每天在这照顾我们的家,还可以听听海声,看看浪花。等我回家。将来等我们有了小家伙,就每天陪他在海滩上盖城堡,培养他好好做人。然后,我们老了,就躺在门前的藤椅上回忆我们年轻的时候,为我们的宝贝祝福。我们就一辈子住在这远离喧嚣的海边,不会再让你难过,受伤害。墨墨,你说,好吗?”
我在风哥的怀里听着他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听着他心里的声音,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嘴上却骂他,“陆风!你个讨厌鬼!干吗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习惯了你的温暖连离开你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离不开你了,呜……都怪你……”
“哈……”他抱着我越来越紧,又是他爽朗的笑声,“我笨笨的傻丫头!我的小可怜!”
星光下。我可以看见他眼中闪亮的光彩。
情不自禁。我们又陷入缠绵的拥吻中。美好的感觉从心底滑过,蔓延到全身。
我低下头小声说,“风,如果,你想要,今晚,我把自己给你。”
“不,墨墨。你是我心底最纯洁的姑娘。我尊重你的身体。反正我爱你,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是跑不掉的了。其实你很快就是我的了。明天,我想在我们完婚的晚上,我要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拥有你,得到你,征服你。”
“讨厌!谁要被你征服?!”
“啊?那你的意思是要征服我喽?”
“啊——”一记粉拳打过去,他一个轻巧的转身让我扑空了。然后他扑过来,我们打闹在海滩上。
好不真实。我一直怀疑我是不是在梦中。陷入了一个冗长而美好的梦魇。但愿这梦,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