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实验室
今天我如约见到期待已久的小妹,在灯火阑珊的巷口,她与想象的有些不同。微风吹拂起轻薄的纱裙构成我一生想要守护的美好。
记于2020年3月2日一个小型的巴士穿行于络绎不绝的车辆中,江陵趴在窗户边安静地看着这个城市逐渐苏醒。
“我就不用去警局一趟吗”他想到躺在自己家里的两具尸体,随意地问道。
“放心,我都处理好了,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南泽拿出一对耳机,一个给自己戴上,一个塞进江陵的耳朵里,悠扬舒缓的音符在空气中跳动。温柔的风灌进江陵的衣领又从衣摆处溜出,带着暖暖的体温在南泽的鼻下徘徊。
南泽抑制住深吸一口气的欲望,他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感到深深的无奈。
车停在广场上,江陵走下车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思量片刻歪着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南泽。
南泽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强装镇定地摇摇头,认真道:“我们在广场上找一找应该找得到接头人之类的……吧。”说完他实在心虚的厉害不知觉地加了个语气在句尾。
江凌听完就转身在偌大的广场上找了起来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
垃圾组织——这是此刻两人共同的想法。
南泽刚想去和江陵一起去寻找就被一个正向他走来的西装革履的人拦住。
“好久不见啊,阿泽。”那人挂着与衣装不符的吊儿郎当的笑。
南泽心中紧绷的弦松下,出于礼貌地回应到:“你好。”
“还是老样子嘛!给你总部的信。”那人说着抬起手就要搂住南泽。
“谢谢。”南泽不着声色地躲开。
“南泽你找到了吗?”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两人听闻皆是一愣。
西装男子朝江陵招手大声道:“小朋友你在找什么呢?要不要叔叔帮你。”
南泽反应过来朝江陵扬了扬手中的信:“总部的通知。”
“你们总部挺传统的啊。”江陵突然意识到这个总部不管做出自己都不会在感到惊讶了。
从最初被遗忘在原世界到现在漫无目的地寻找,自己似乎一直走在总部满是坑的道路上。
江陵边想边向南泽走去,风呼呼地从耳畔吹过,突然江陵脚下一空,整个人受重力直直地往下掉,他下意识地往南泽的方向看,只见南泽疯了似的向这边冲。
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的画面被定格。
滴答滴答的水声敲击着鼓膜,江陵被这有规律的响声吵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南泽的身影当看见南泽好好地待在自己身旁,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后脑勺灼热的痛,他随手一抓并没有摸到意料之中的血,反而触手是包扎完好的纱布。
“谢了。”江陵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跟我客气什么。”南泽的话语中全是细细碎碎的温柔“总部来信说这次任务的地点在下水道,你若嫌脏,可以先去上面等我。”
“不,要和你在一起。”江陵眨巴着眼睛看着南泽,神色认真。”
“刚刚那个人就是在和你说这件事吗?”江陵想起那人准备搂南泽的动作,心情又沉了几分。
“那个是我们总部的人,他现在的职业是警察,但是听说他以前好像当过医生。”南泽把他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哦,他是不是叫查理?”
“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见过。”江陵兀自地勾起嘴角,笑容阴森。
“走吧。”江陵怕南泽多想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嗯。”南泽自觉的走在江陵的前面,用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特意放慢的脚步,是他特有的体贴。
江陵低着头沿着前方的光亮,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停下脚步的南泽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将还在往前走的江陵抱了个满怀。
“到了?”江陵将脸埋在南泽的胸口闷闷地问道。
“到了。”南泽温热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纵容的宠溺。
江陵抬起头,视线越过南泽看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化学药剂的味道,从门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熏得人直流眼泪。
“你就现在这里等着吧,我进去。”南泽拍了拍江陵的脑袋,示意他放心。
江陵握紧南泽的手并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你啊你,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呐,吃掉这个会好受一点”南泽边说边买一颗糖放进江陵的手心。
江陵认出这是他与南泽重逢时南泽送给他的糖,他看看糖,又看看南泽面露犹豫。
“放心,这是不是薄荷味的。”南泽笑着说。
江陵与南泽纷纷吃完糖后,就一起打开了那扇木门。
木门后,有一张棱角被磨得掉漆的桌子,桌子上散乱着摆放着各种布满灰尘化学仪器。
原本刺鼻的气息,由于糖的关系,现在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正居于中央的一个一人高的圆柱形容器,容器中被灌满了棕黄色的液体
江陵看到这个容器,突然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大脑也开始突突的疼起来,他咬紧牙关强忍下这些疼痛,只位不要让南泽有多余的担心。
容器上挂着两张便签,便签上用中文写着两段话:
翅膀——失败
不死不老——成功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进行人体实验的据点了。”南泽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抖掉灰尘,递给江陵。
“074号试验体——江陵。”这段话为什么那么耳熟?还有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眼熟啊,南泽拼命回忆,却像是在摸索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般无从下手。
“你认识他吗?安瑶。”
“不……不认识。”江陵的声音沙哑,声线抖动。
“那我们走吧,我们要把这个资料上报给总部。”南泽压下心底的担心,拉起失魂落魄的江陵,往回走。
“嗯。”一个简单的单音节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