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
傻了一心轻薄人的瞿海映。一脸不可置信的走到书正身边来,把人抱住往怀里揉:“书正老师,你别吓我,这身过目不忘的本事你哪儿学的……这本事不好,你看黄蓉她娘就这样死的,估计是用脑过度。”
书正想推开瞿海映,扭得厉害,可他扭多厉害,瞿海映就抱多紧,还用上了腿把书正缠住。
“下。”书正扭半天之后嘴里蹦出一个字。
瞿海映和他脸贴脸,看着面前复盘之后的棋局只好答应,感叹自己完全不是书正这个犟种的对手,妥协道:“下下下,该我们书正老师落子了,下这儿,你下这儿还有一线生机。”瞿海映给他指了一处。
书正看了瞿海映指的那处,自然是不愿意受他指挥,可捏着白子想了半天,自己也觉得瞿海映说得那处是最好的,轻轻落了下去。
瞿海映宠书正,放弃这局,黑子故意落了昏招一个。
书正拿起白子,扯回自己的布擦了又擦,终于说话,“我技不如人。”
“我是捡便宜了,黑子定式的变化做的很好,还是书正老师厉害。”瞿海映说着逮住了书正的手,“以后有空再陪你下……”
“现在就来。”书正抢了瞿海映的话头。
瞿海映看棋局没超过一分钟,两边情势掌握精准,还能抓住机会一子扭转局势,是个好手。
瞿海映瞪着书正,可看见他面上兴奋的表情,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就不应该引起书正的兴趣好不好,花好月圆的晚上下什么围棋!
“你执黑。”书正彻底来兴趣了,动手捡棋子,“我执白。”
瞿海映僵硬的转脖子亲到书正的脸上,啵的一声在房子里特别响,“书正老师,我们先说好,输了的要老实交代。”
书正郑重地点点头,把黑子塞进瞿海映手里,跟着就要起身坐到对面去,瞿海映不松手,书正转头看着他。
瞿海映说:“没关系,我倒着看。”说完了就不松手,还就抱着书正落下了第一子。
书正一看瞿海映是错小目的布局,忍住没说,可他心里想瞿海映明明是急性子怎么也走步调略显缓慢的错小目布局。可第三步的时候,最普通的应该是黑子守右上角,瞿海映却是高挂白棋左上的方向小目。书正以托相对,准备之后挂黑棋右上角打散局面,结果一路走下来书正发现瞿海映准备走大雪崩……对自己中盘力量超级有信心的人最喜欢的定式,三大难解定式之一,完蛋了,连专业棋手都对付得头痛。
心思散了,书正自然不是瞿海映的对手,小半个钟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别人是输红了眼,书正是输红了脸。
瞿海映把脸埋在书正的肩窝里,瓮声说:“还下不下。““我输了。”书正皱眉头,话不情愿还是说了。
“那老实交代,今天怎么了?”瞿海映还没忘记书正之前的别扭。
书正不想说,眼神飘忽不定。
“陈煜难为你了?”瞿海映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不打算老实交代,一边收棋子一边随口又问了。
书正摇头,也伸手收棋子。
瞿海映打他的手,书正赶紧收回来,看着瞿海映有点儿生气。
“愿赌服输啊书正老师。你不说也行,我就直接打电话叫陈煜收着点儿,别讨人厌。”瞿海映做得真真儿的,拿电话的动作已然出来了。
书正伸手拉住他的手,说:“没有。”
瞿海映才不信,抱紧他道:“好好说,别想蹦两个字儿就交差。”
书正憋半天,终于把事情讲了,末尾了还添加了一句自己的想法,“他是看你的情面,我不能累着你欠他人情。”
瞿海映听书正说完这事儿,简直就要心窝一暖,搂紧书正笑道:“这是还我人情,你替我收着就是了,钻什么牛角尖儿?”
书正顿了顿,默默说:“滥用职权。”
瞿海映笑话他道:“你那智商还真只在下棋的时候有。职权就要用,滥用还是没滥用你说了算还得了?迂腐酸气。我说书正老师,你要是不想演就直接跟他们说,犯不着绕着圈子找理由辞演。”
“我想演。”书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好像瞿海映是个挺让人放心的人似的。
“那就演呗!你害怕输给小孩儿还是输给陈煜啊?要不然我给打个招呼让陈煜歇歇……”瞿海映想非要弄成两个人演也不难办。
“我不会输。”书正这时候嘴好像找回来了,跟着就否定瞿海映的猜测。
“呵呵呵呵……”瞿海映看着书正认真的样子一个劲儿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跟人家小孩儿争输赢有意思么?心态要平和一点嘛……”
书正心想你刚才下棋的时候对着我的白子大砍大杀,也没有见你心态有多么的平和啊?现在这种大师嘴脸是哪里来的?
“反正你排着,心情好就认真一点儿,心情不好就请个假,觉得恼火了咱们就辞演,多大个事儿啊,搞得浑身不自在,我还以为天塌下来就砸到你头上了呢!”瞿海映瞧见他脸蛋红红的,想起他刚才输棋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爱,说完这话,就跟书正脸贴脸抱着,“以后咱做事儿都可以凭心情,知道吧?随你高兴,爱怎么就怎么?别费脑子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凡事都有我呢。”
书正听着这话第一时间没反应,等着他好好想了想,忽然就笑了,回过头来看着瞿海映说:“觉得你靠不住。”
“啊?!”努力营造自己靠得住的好男人形象的瞿海映很挫败,“为什么?”
“说大话。”书正三个字就打发了瞿海映,推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悠悠晃进盥洗室,没一会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来。
瞿海映躺靠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想:书正老师那个笨蛋好像没锁门啊,是进去调戏一下呢?还是进去轻薄一回?还是进去直接把关系确定了……这个问题好难取舍。
☆、第十二回
浴巾整齐叠在架子上,书正拉下来闻闻,一股好闻的太阳味道,拖着进了浴室。
想着刚才瞿海映一招制敌的妙棋,书正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咬着后槽牙想了这么久都破不了的局,他一招就打散了……瞿海映实在厉害。
书正之前觉得瞿海映就会耍嘴皮子挖苦自己,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之后,瞿海映变得挺能亲近了。一想到以后可以经常都和另一个人来一局,书正就乐了。早知道瞿海映会下围棋,就不用老是跟他一起发闷了。
脱下衣服,拧开热水,忘记了躲开,一开始的冷水洒了满脸。书正跳脚躲开,抹掉脸上的水珠觉得自己果然傻气。打眼看见了浴缸,搬过来之后还没有用过,圆圆的挺大,还带按摩功能。书正现在有心试一试,忽然又觉得这边热水都来了,今天将就洗,下回在来研究。老老实实接着洗澡,全身打上香皂之后,满身泡泡一脸傻样,鬼使神差得抬腿,还是想踩进浴缸试试。
正在这时候咔塔一声浴室门响,书正撇头看的同时,脚下一滑,摔在浴缸前边,左侧身子整个都很受伤。
#
瞿海映一推开门,纨绔少爷调戏小家碧玉的嘴脸都还没有摆出来,那边就一声闷响,赶紧伸长脖子一看,书正这个笨蛋赤条条摔在浴缸前边,头朝里面看不见表情,一点叫声儿都没有。
赶紧冲过去,害怕他真是摔着哪儿了,没敢轻易动他,“书正老师,摔哪儿了?”瞿海映问得急,声音算得上恶声恶气。
书正半天撇过头来,看着瞿海映嗯了一声。
瞿海映听见他出声,心里轻松一半,还没摔傻。
书正伸右手撑起自己身子,慢慢曲起左腿,指着左腿小腿骨表示这里很受伤。
瞿海映也是着急,大巴掌就摸上他的小腿,捏捏看有没有摔断,下手没能控制好力道,书正咬着唇嗯嗯。
“很疼?你给我抬起来看看……”瞿海映哪儿有功夫管他嗯嗯,命令人家动给他看。
书正摔了一跤刚回过魂,又猛得看见瞿海映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面前,又傻了,老老实实听他的吩咐,努力抬腿。
瞧见书正的腿抬了起来,还缓缓得动了动,瞿海映的心全放下去了,想他无非也就是磕青一下腿脚,一脸嫌弃摆上了脸,“你怎么回事儿?没穿拖鞋洗澡是不是怎么这么没常识?看见他左脚没有挂拖鞋,浴室里逡巡一圈在莲蓬头下看见放在那儿的拖鞋,瞿海映就明白了,“你想跨浴缸里去?”
书正咬着唇不说话,右手偷偷揉左手肘,那儿也好痛。
瞿海映把他的动作看尽眼里,手快把他左手拉过来看。好家伙,左手手肘擦伤了一大块皮,红红的快沁出血来,应该是擦在了阶梯上。
瞿海映那叫一个心疼呀,也不管书正满身泡泡了,伸手就给公主抱了起来。
倒是书正着急了,“我……我没洗完……”
“还洗什么洗?都摔成这样了。”瞿海映说着就要抱着人往外走。
书正哪里干,一个劲儿拍瞿海映的肩,“我洗完再走。”
瞿海映不理他,书正一巴掌拍上了瞿海映的脸,可响亮。
瞿海映被书正这一巴掌拍闭上了眼睛,再睁开露了凶相,回头把书正轻放到浴缸里。拉过莲蓬头对准他一阵猛冲,期间还凶神恶煞要求他把左手举起来。
书正完全被他打懵了,老老实实蜷在浴缸里任他欺负。
莲蓬头的热水洒在书正脸上,刺激得他偏了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瞿海映看了更火大。一把拉起他觉得不够高的左手,好似给阿猫阿狗洗澡一样把书正冲了个遍,全身上下看不见一点儿泡泡了,一把把人抱起来。
书正双手抵在瞿海映胸口,“我自己走。”
“你以为我想抱你啊,你不是摔了么?”瞿海映一手捏了书正两个手腕子,“走什么走,走两步再摔一跤凑个双数是不是?”
“我……”书正抹抹脸上的水珠,坚决的很,“不要你抱。”
“不要我抱?!你有什么好抱的,瘦得跟柴火棍似的,抱着都硌人手。一天到晚也没见你吃得少,喂狗都皮毛光滑了,喂你一点起色都没有。这么大的人了,浴室里还摔跤,你自己想想笨不笨?用浴缸你不会先放水啊,浑身打着泡泡抬脚去,没觉得脚底滑是不是?用脑子没有?”瞿海映声音越说越大,说激动了拦腰扛起书正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完这些话已经把人扛到卧室了。
都摔了还跟自己犟,一想到这个瞿海映就想收拾人,本来想把书正给摔床上去的,想着他刚才摔得够呛,忍了,一边瞪着他一边轻轻放到床上。他倒好,扛他过来还顺手拿了浴巾。放他到床上还自己擦身子了。
瞿海映满腔的火都被他慢悠悠擦身子的样子给逼了回去。
书正老师,你这真不是在勾引我瞿海映?
#
书正觉得瞿海映还得骂一会儿,实在不想管他的满腔怒火,书正在床上坐定之后,拉起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把床弄湿了不好。
先擦胸口再擦手臂,左边受伤了要小心,然后是后背和……书正往自己腿上看去,忽然觉得这光溜溜的下半截除了凉快是不是有点伤风化?
手忙脚乱捞起浴巾盖住,猛抬头,果然就和瞿海映的目光对上了。满脸紧张,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尴尬的节点,书正光荣卡壳。
瞿海映纨绔子弟调戏小家碧玉的脸终于可以摆出来,跪在床边,伸手扯住书正的浴巾一角,好似关心的擦拭起他腿上的水珠,语调瞬间就不是训家里不听招呼的阿猫阿狗了,轻挑的好,“书正老师啊,年纪一大把了,身子倒是挺嫩气嘛,瞧咱家这腿儿……”说着就上手,从大腿摸到了小腿肚。
书正动也不会懂了,只觉得瞿海映指尖摸过的地方都烫得很。
瞿海映的脸贴上书正的右大腿上了,书正才终觉大事不妙似的侧身往床深处爬。都到这时候了,瞿海映岂会让他跑了,捏住他右脚脚踝把人拖了回来,倾身压了上去。
嘴唇相碰触的一瞬间,瞿海映条件反射一把捏住书正的左手手臂,给他拉起来举着,生怕他一个不注意碰到了伤口。
书正倒是没有觉察到瞿海映这一点的好,只觉得瞿海映这吻吻过来,完全招架不住,整个人就被他压到下来,各种挣扎均是无果。
唇齿被蛮横的撬开,感觉整个人完全被瞿海映占领了似的,无法拒绝之余,也完全不能感受到吻的美好。
强烈的侵犯意味让书正全身都起了防备,却是无能为力。瞿海映的吻从上而下,已然到了颈间,亲吻和细小的噬咬交替而来,颈间、耳畔、肩头,这些不曾为人碰触过的地方全都是书正的敏感处。
瞿海映的碰触既然书正陌生又感觉新奇,从没有经历过这样亲昵的书正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多少有些僵硬。瞿海映却是个中高手,细小的亲吻和碰触就像是最高明的老师说出的教化言语,带领着书正一步步探索这种无间亲昵的美好。待到亲吻至胸膛,书正已经不再紧绷身体,而是双手轻轻捧住了瞿海映的头,嘴里仿佛是鼓励似的发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