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都去陪葬

阎蓓尔拼命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每动一下都似疼在了骨子里。

不用往下看也知道这种高度的池子自己的小腿儿根本碰不到地,所以只能往上游。

她拼命想把头往上冲起来吸气,每浮起来一次喊出声的只有“咕咕!”然后又沉下去咕咚咕咚喝水,她的嘴对于水来说就像个无底洞,迫不及待的想往里边钻。

细密的白毛让水吸的更多,使她要往上游的动作变的沉重。胸口闷闷的,就像有一块石头压着。

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不到第三次她就再也没有力气往上游。

四溢的水不断压榨着肺部的空间,所剩无几的力气如同瞬间抽空般……

最终,她累得闭上了眼。任凭身体往下沉去,不断的下沉……

“算啦,又逮到一次能回去的机会!回家好好做我的电竞大神,再也不用不用留在这儿玩无聊到日复一日的宫斗了……”她这样想着。

这时一个下人颤巍巍的往前膝行了两步,磕磕绊绊道:“帝、帝君,真的不是我们要闹事,是那个小孽种!”

“对!这个孽种还咬伤我们好几次!”又一个声音附和道。

这时,如果不赶快推卸责任,帝君定会怪起他们来的。倒不如赶紧讲清楚,还有可能让自己摆脱重罚。

“孽种?”随意拿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的帝君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怕死的狗奴才。

“是、是闯进膳房偷吃的一只野、野兔。”一个自从发现兔子到现在都全程跟随的仙娥如是回道。

“咳、咳!”帝还休只觉得气血翻涌,再次干咳起来。

那兔子跟自己家小鬼是共享生命的。若兔子死了,小鬼也活不长。

想如此,帝还休刚稳定下来的气息再次紊乱。

紧接着单膝跪地,扶着胸腔部。

“帝君!”旁边的下人慌忙上前想搀扶住他。可没有碰到他的半点儿衣衫,帝还休猛的站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丢进了池水中。

“给我找!它要是死了,你们都去陪葬!”

下人落水溅起巨大的水花,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扑通扑通的水声再次在他周围响起。又有几名侍卫都跳了进去。

很快,湿淋淋的兔子被举了起来。

一团白放在了光秃秃的石子路上。

众下人长嘘一口气,不用陪葬了。帝君那话可不是吓他们,那个魔鬼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紧接着,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兔子刚一被放下就化成了人形,是阎蓓尔。

霸道且脑残的帝朝返终于想起来了……

一旁的仙娥还不明所以:“孽、孽……”畜怎么便成了……

“本帝君爱徒是孽种,那本帝君是什么?”还不带一丁点儿感情声音响起。

一众下人哆哆嗦嗦……

“被她咬过的直接拖出去砍了,碰过她的剁手后扔出去。”

说完,帝还休丝毫不听后面哭哭啼啼的求饶声,冷冷淡淡抱着跟落汤鸡似的阎蓓尔离去。

寒冰似的气场任谁也不敢靠近,这才是正常的帝君。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

即使眼皮子再沉重,阎蓓尔还是看到了嘴上的大大的、想要吃鲸的的小仙娥。

她很想得意洋洋的问那个仙娥,是不是想说:“帝君可是从来不碰女人的,你是第一个!”这样千篇一律的傻吊总裁文必备语录。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留着仅存的最后一点儿清醒劲儿,只记得住自己晃荡晃荡的手,一直摸着帝还休的腹肌!

然后,她俩眼儿一闭翻了过去,就没有然后了。

“系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互换身份是什么操作呀?啊!”

“小主,为表歉意,我给你加200分。”

“ 我是那么虚伪的人吗?”

“那、那……”

“必须得加300分!”

“250行不行啊?”

“嗯……也行。那我晕了哈。”

一道熟悉的、电子扩音器叫卖声:“江米热甑糕,江米热甑糕~”

从幼儿园放学阎蓓尔一步一趋的跟着妈妈,妈妈走的很快,不像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那样牵着自己的手。

门口的小商贩似乎很明白这些小朋友们的想法,上了一天的课刚被接到,这时候的他们见到了家长定会哭着喊着要买吃的、玩的。

嚷嚷着要,不买就闹。

所以这群人每天掐准了时机,在幼儿园门口苦巴巴的等待着小朋友们放学,只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金钱。

阎蓓尔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妈妈身后,看着别的小朋友手里拿着新鲜玩意儿,说不羡慕是假的。

摸摸瘪瘪的、咕噜噜叫肚子,想起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对面小朋友跟自己争东西。

自己当然不给,结果就是被他抓破了脸。一道红印子在她白嫩嫩的脸上格外明显,火辣辣的疼。阎蓓尔当时很想问,为什么一个男孩子要留那么长的指甲?

但没有那个机会,因为他们很快就被老师丢了出去。后来他们俩都没吃得到饭……

老师还很严肃的盯着自己说:不能把自己被抓破脸的事儿告诉家长!

她不会跟别的小姑娘一样,不管有没有理只要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告知。因为妈妈不会管的。

三轮车上放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上面盖着厚厚的白布。每当那个老板把白布掀开,都会冒出热腾腾的白气。

一个女人牵着个小男孩的手,站在了小摊前。老板给他盛了一份,放在白色的泡沫盒子里,盖好、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把盒子打开,拿着塑料勺子舀了一大块。努力伸着小胳膊,举身旁女人的嘴边道:“妈妈你尝尝,很甜的!”

那个女人笑得很欣慰,温柔的摸摸自己儿子的头,笑道:“真乖~南南长大了。”

阎蓓尔相信如果是自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那样做。

软乎乎的小手伸出,顿了顿又缩了回来。后来还是轻轻的揪了揪妈妈的衣角。

“干什么?别把我新买的衣服弄脏了!我这衣服可贵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妈妈使劲的打着被碰了一下的衣角,后来把自己都打疼了,还是依旧死板的重复着那个动作。

她觉得,被这个臭丫头碰了一下的衣角,简直脏的不能要。

“妈妈,我想吃那个。”阎蓓尔指着那边的小摊儿。

又一个女人来到小摊面前问:“这个多少钱啊?”

“两块钱一份,不贵的!美女要不要给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来一份?”

那个老板很会,一句话夸了两个人。无论那个顾客听了都会高兴,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妈妈听了这话,扭头就走。边走边大声呵斥着身后的臭丫头:“吃什么吃!天天就知道吃!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赔钱货?”

后面的小丫头低着头,眼眶里蓄着泪水。看了眼那个小商贩,最后还是迈开小短腿儿跑到了走远的妈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