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年华如玉时(八)
二人转过身来,一个邪魅一个冷峻,临着江风俨然是翩翩公子的样子。梨落想这二人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人常道红颜祸水可这二人却也可以祸乱女子的芳心。不是有传闻说这两兄弟不和吗?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世人无端的猜测。
他们彼此间话不多,但依梨落看来这默契还是有的,到底是亲兄弟。“不爱吃鱼的人吵着要来钓鱼,你说说好不好笑。”希泽浅浅的喝了口酒,拿起筷子夹了口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着。“她不过是想出来”祁渊低笑,额前的头发被风动着那样子变得柔和起来,“钓鱼这样的事在乎的是过程中的乐趣,你的乐在钓鱼我的乐在将鱼怎么样做的好吃。”梨落就着他们钓来的鱼炖了鱼汤,做了个糖醋鱼,红烧鱼,炒了个两个小菜给他们下酒。看着这桌上的菜很有成就感。
“果然不错。”希泽给出评价,清书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这三个人,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有些奇怪但也很和谐,这谨王爷对自家的小姐当真是没有半点感觉,刚刚她分明看到谨王爷瞧见了小姐跟睿王爷间的那一幕,连她都觉得暧昧可那个风流王爷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转身看见自己时还邪邪一笑,她想不明白这王爷是怎么样的想法。昨晚让小姐留宿在他的住处,白日里看见自己的王妃跟弟弟在一起也不生气,还能和气的在一起喝酒,这是唱的哪一处?
梨落听见别人夸她自然高兴,恨不得人能多吃点,才能更显得自己的手艺好,“你可听说这离国太子要来我北辰国?”祁渊话题一转,从刚刚的闲谈中跳了出来说起了正事,脸色颇为认真。梨落坐在当中放下了碗,拖着腮看这两个男人。离国她倒是有兴趣听听,传闻那里,四季如春开满了鲜花,山水秀美。令她有些神往,关键是那里没有冬天。北辰国的冬天短暂但还是很冷。
“嗯!我们两国之间自从梅山一战至今,并无来往一直相无事。他此番来的目的为何?”希泽悠悠的启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对梅山一战梨落多少知道点距今已经百年还要追溯到希泽爷爷那一辈,此战两国也未分出个胜负,最终还落个尸横遍野,满眼荒凉。打个平手。两国协议互不侵犯,以梅山以东为界。传闻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梨落感叹这是怎么样的女子有这样大的魅力被莫名的感动了一把,推测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定是凄婉美丽的。“梨落你可认识这离国太子。”祁渊忽的问到了她,梨落原本拖着腮的手滑了一下,“离国太子?我怎会认识,他若真是来了,我还想见见问问他,离国是不是真的四季如春。”祁渊这样问她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她认识的人是不少,茶楼的老板,包子铺的张大娘,仙品居的掌柜外加厨房马师傅等等没有一个是达官贵人公子哥。当然除了祁渊这打小就认识的男子外。
“落儿!……”祁渊说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关于离国太子想要迎娶梨落一事对他说是一个迷,同样的对希泽也是,能跟离国太子身份相匹配的也只有新兰公主,可他偏偏要选一个将军的女儿,点名要她,那么只能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梨落。
自上次江边钓鱼回来,希泽给了她自由进出这王府的权利,那日回来她跟希泽在中庭院处分开,他行了一小段停了下来道“以后若是无聊了可以自由打发时间不须拘泥在这王府内,你那男装也都收起来吧!”梨落当时开心的就差没有抓着他的衣袖抹泪感谢了,就是在将军府时自己出去也待看元朗的脸色。可想如今希泽给了她怎样的自由。等洗洗歇息躺下的时候才方仔细的回想着希泽的话,看来那日她让清书去寻男装之事他是知道的。她只能感叹清书那丫头做事太不靠谱泄了风声。
十二月二十日,天已经入冬。呼出的气都是白的。梨落带着她那快嘴又不靠谱的丫头清书,出来闲逛,等饿了就到了仙品居,掌柜的忙上前迎她到了二楼的雅间,靠着窗边的位置,知她喜欢热闹所以这雅间对着外面的街道,“谨王妃还是照旧吗?”掌柜的问道,“照旧。那肘子注意些火候。跟马师傅说我最近研究了个新菜式等吃饱了以后跟他再切磋讨教。”掌柜的大笑,这京城里的官宦小姐就数眼前的女子最没有架子不在乎礼数如今成了这谨王爷的王妃也还是如此,难得!
“清书,那儿有个买糖葫芦的,你下去给我买一窜。”梨落趴在窗台上见那一串串的糖葫芦在阳光下很好看红透得晶莹。“都要吃饭了,还吃!”清书瞪了她一眼,“我嘴馋,你去吧!回头我跟元朗说其实清书也是很不错的一个丫头。”梨落搬出元朗来,那丫头对元朗有意只要一提元朗的名字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这招梨落用的很顺手。“我去成了吧!”清书噔噔的跑下了楼,不多时就拿着串糖葫芦跟些糖糕上来。
梨落悠闲的吃着,看仙品居下面热闹的街道,这才是生活,她活了十八年。嫁给希泽之后觉得最自由,没人管没人问。她那夫君每日除了朝中的那点事就是游走于各色美人之中,好不快活。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的时,就过来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彼此间互不侵犯。
街上出现了一队人马,本来热闹的车水马龙的街道,被士兵清理的干净让出条道来,还有侍女散着花瓣梨落奇怪会是谁家的公子或是小姐,希泽祁渊两位最受宠的王爷也不会弄出这样的阵仗。
有孩童跑过去捡地上的花瓣,估计是觉得好看有清香,梨落在楼上都闻到了整条石门街都弥漫着股清香。那突然跑过去的孩童惊到了马儿。引起阵骚乱,梨落有些小激动觉得有戏看了,她那性格有时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可终于她没有看到该有热闹,她想看到的时马儿惊吓了,他们都乱了起来没有了队形,侍女丟了花篮吓得跑开,而不是很快的马儿杯驯服了下来。队形没有乱,侍女依旧很有模样的站在那里,等待事情的结束继续撒花。那个孩童还有孩童的娘亲杯揪了出来跪在那里接受处罚。孩童吓的哇哇大哭,那个衣衫灰土的女子跪在那里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