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方莫程看着沐扬一脸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沐总从小到大欠出去的命估计不少吧？”
沐扬也笑：“也就欠我爸妈和我家阿姨几十条命吧。”
方莫程挥挥手，示意沐扬跟自己走：“那我真是有幸能掌握您一条命了。”
沐扬会意跟上，忽然想到什么，嘴角一勾：“我想问问方先生，掌握我命根的感觉如何？”
方莫程一顿，表情古怪地看向沐扬：“命根……不是这么用的吧？”
沐总但笑不语。
他这一笑，搅得小方真有点慌。
两人走到浴室，方莫程拽过沐扬受伤的手，用肥皂水冲洗干净。
沐总全程狰狞脸，一点总裁形象都没有：“我的妈真疼……”
方莫程含笑瞥他一眼：“你以前就没被Rio抓伤过？”
“真没有，Rio脾气好，从来不在我面前露指甲。”
“那你们可能是真的生疏。”冲洗完，方莫程又带着沐总在客厅坐下，自己翻找出医药箱，“无论对象是什么，只要太过亲近，总是免不了受伤的……”
沐扬愣了愣：“看来方先生对此感触颇深？”
“是啊……”方莫程叹出一口沧桑，“毕竟我养了两只猫呢。”
沐总失笑，乖乖伸出手让对方帮自己涂酒精，他收敛了目光，兀自思索。
太过亲近就会受伤？
……
处理完沐扬的伤口，方莫程开始打算晚饭的事。
他从冰箱里找出生肉，准备煮了喂给猫吃，沐扬见了，赶紧抢下这活儿。
“我来我来……”
方莫程也不跟他争，默默站到一边指点江山：“切丁就成，不用剁太碎……是丁！不是块！再小一点儿……对，这么大就够了……鸡胸肉不用切，放那吧，然后把那些搅拌搅拌……可以蒸了……”
肉丁煮熟后，两人又把蒸好的鸡胸肉撕开混进肉堆里。
“最后加一些营养粉搅拌一下……嗯，这就好了，其实做猫饭不算麻烦，就是费工夫，你要是没空天天做，也可以一周给Rio做个两三顿……不管怎么说，吃自制粮的效果肯定比吃罐头和猫粮要好一些的。”
处理猫咪相关事宜的时候，方莫程总是很认真，他一边给猫食盆里分肉一边跟沐扬解释，说着说着，他就发现了沐扬一直盯着自己看。
“沐扬？”方莫程唤了一声，“怎么了？”
沐扬笑笑：“看你这么上心给猫做饭，我都想当你家猫了。”
方莫程挑眉：“倒也不是不行。”
说着，他递了个装满肉的食盆过去：“来，干了这碗猫粮，你就是我的猫了。”
沐扬作势要尝，方莫程连忙端开，笑道：“别别别，我是真养不起你这个头的猫，得吃穷我。”
“不应当，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沐扬声控了个表情包出来。
方莫程被他逗得眯起眼，呛了句回去：“行了沐总，你再演下去我儿子们得饿死了。”
他说完便端着两个食盒去了猫卧室，沐扬端着另一个赶紧跟上。
沐扬这人耍宝其实在公司里不算秘密，只是他身为总裁，公司从上到下敢接他梗的人着实不多。
方莫程因为跟他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有时候兴致到了会接一接——哪怕他有时候不接梗，沐扬也觉得对方的反应比别人的好玩。
所谓好感滤镜，大概一开始就是在的。
两人喂完猫后点了外卖，简简单单吃过一餐，沐扬继续忙公事，方莫程则开始剪前一日猫饼干试吃的视频。
剪到沐扬回家那一段，方莫程惊觉镜头带到了沐扬的半个身子，视频里可以看出沐总拉着行李箱衣冠楚楚社会精英模样的下半身。
方莫程想着既然沐总已经在自己粉丝面前爆过小号马甲了，大概也不会介意出个镜吧？
客房房门没关，沐扬就在客厅里，方莫程摘下耳机，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熟悉的BGM声……沐总又在刷他的猫片了。
方莫程懒得出门去问，便在屋里喊了句：“沐扬，我把你的腿剪进视频里行吗？”
沐扬听见，停下视频，起身往方莫程房间里走：“给出场费就行。”
方莫程看着他进来，主动侧身给人看拍到对方的内容：“哦？沐总要多少出场费？”
沐扬随口报数字：“按照我的身价来算……五十万一秒吧。”
“请不起，告辞。”方莫程回转身子，准备删掉沐扬出镜的部分。
沐扬忍笑，走到方莫程身边故意挡住对方视线：“那就给你亲情价，上回的鸡蛋面，算抵价了，如何？”
“啧，没想到我还能做出价值几百万的鸡蛋面。”方莫程瞥人一眼，眉眼染上笑意。
“嗯。”沐扬佯装正经，“多做几顿，我还能同意下回在你视频里露个背影。”
“感谢沐总抬爱，我还是头一回做几千万的买卖。”
“方先生要是有兴趣……几亿的买卖也不是不能做。”沐扬语调暧昧，搞得方莫程又是一愣。
他很容易就将“几亿的买卖”联想到了昨晚的“尺寸论”，他看沐扬的目光立刻怪异起来。
偏偏沐总一脸正直样，仿佛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对峙一会儿，最终还是沐扬先打破这若有若无的尴尬氛围：“行了，不打扰你……”
他说着就往外走：“记得给我加个好听的背景音乐，别用你原来那个，太幼稚了，不符合我形象。”
方莫程抿嘴，应一声后，立刻找了一段大火言情剧里霸道总裁的出场BGM，加到沐扬出现的部分里，他为了凸显某人的霸总形象，还动用毕生所学的特效，给人来了一出酷炫出场。
视频审核得很快，等方莫程洗漱完上床时，视频已经发布到了优趣上。
他首先自然是刷刷弹幕和评论。
弹幕高潮出现在沐扬出场那一部分，一开始大家都声称被BGM炸出来，等沐扬双腿真的出现在镜头前时，立刻出现了一波“舔腿”“舔土豪”的浪潮，到最后还有人跳出来指认沐扬的鞋是某品牌秋季新款，沐扬的裤子是某家高定，沐扬的行李箱也是国外一个小众但死贵的牌子，众人无不拜服，认定了小方房东是个真土豪。
方莫程其实并不了解什么牌子，但大家都说很贵，他也忍不住跟风发了句“求土豪爸爸包养”。
优趣网的弹幕系统并非匿名，每一条都能找到背后的ID，博主以及会员甚至还有特别的光标显示，方莫程跟风跟得愉快，一时没想到自己这条弹幕被高亮显示在屏幕顶端。
大家纷纷截屏，表示要站这对房东房客的cp。
方莫程看到那些私信截图的，一笑而过并未放在心上。
就在方莫程刷完一圈留言准备睡下时，手机显示有条微信消息。
方莫程点开，而后愣住。
【沐扬】：听说方先生想被我包养？所以准备好做几亿的买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