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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郁飞卿听了神色大变:「陛下万不可以身冒险!」

司耀辉微微一笑:「明日朕御驾亲征的御辇便将到达,灵州也会得到消息。」

郁将军还要张口欲言,却见司耀辉挥了挥手,道:「好了,郁将军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要在王爷面前提起。」

郁飞卿忐忑不安地离了营帐。

司耀辉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他来的时候便有这个打算,既然都到了战场,自然要好好以自己的身分助曜日一把。不然枉费他和朝中大臣做了那麽多的「斗争」才御驾亲征。

「曜日,曜日。」司耀辉趴在床边,轻声唤著那沈睡中的人。

「该用晚膳了。起来吃点东西再接著睡吧。」

北堂曜日睡得深沈,被他连唤几声才慢慢醒转过来,双眸还有些迷蒙,含糊道:「什麽时辰了?」

「戌时刚过。」

「什麽?这麽晚了?」北堂曜日一下子清醒过来,没想到自己竟一觉睡了三个多时辰,不由恼道:「你怎麽不早点叫我,巡营时间都过了。」

司耀辉见他套上靴子就要往外走,气急拉住他:「巡营有郁将军呢,我是故意没叫醒你。」说著用力将他按到桌边,指著桌上的饭菜道:「你给我坐著!赶紧用膳!」

北堂曜日还想说话,但见他秀美一竖,美眸冒火,知他是为自己好,心中一软,坐了下来。

桌上的菜色比往常多了几个,都是他近来喜欢的口味。说也奇怪,他以前偏爱清淡的素菜,但最近却特别喜欢浓重的荤菜,极好吃肉。只是军营里粮草有限,他身为主将虽然菜色比寻常士兵好得多,但也不是想吃什麽便有什麽。

眼见桌上这几个菜都是他最近偏爱的,而且做功精细味道极佳,和宫里也差不了太多,不由瞥了司耀辉一眼。

司耀辉呐呐地笑道:「我只是让凌涛将你的饮食情况报告给我,其它没什麽了。你放心,暗卫都对你忠心得很。」

北堂曜日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奇怪道:「你把御厨都带来了?」

司耀辉眨眨双眸,浓密长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那呼扇。他嘴角一翘,笑容甜美动人,语出惊人道:「这是我做的。」

北堂曜日正吃著一口红烧肉,差点没噎住,惊异道:「你做的?」

「是啊。」司耀辉又在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神态间明显带著得意与骄傲,好像在说:我厉害吧我厉害吧?大哥夸我啊夸我啊。

北堂曜日离开京城时,司耀辉又是恐吓又是讨好,软硬兼施地让凌涛含泪答应了向他定期汇报北堂王的饮食作息等情况。

司耀辉知道北堂曜日这两个月好肉之後,便在宫里和御厨学了两手,今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他本以为北堂曜日会夸他,谁知那人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用膳。

他有些讪讪,道:「味道不好?我还以为你喜欢。」说著食之无味地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饭。

北堂曜日看他一眼,忽然默默给他夹了一勺菜,道:「很好吃。多吃点。」

司耀辉这才展颜一笑。

北堂曜日近来胃口十分好,又吃到司耀辉亲手做的佳肴,心情一好,竟多添了两次饭。

用完膳他想出营看看,被司耀辉给硬拦住了。他命人送来热水,要亲手服侍北堂曜日烫脚。

北堂曜日吃惊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司耀辉蹲在他身前,固执地箍住他的双脚,不由分说脱下他的长靴,动作霸道却不失温柔。

「我帮你洗。」他低著头,声音沈沈的,有些酸涩。

北堂曜日心头一震,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默许了他的行为。

北堂曜日的脚背略有浮肿,脚底都是硬茧。

司耀辉低著头,眼眶渐渐红了。他不敢吭声,只是专心地帮那人洗脚。

北堂曜日心里别扭。从前二人关系再亲密,也没做过这等事。

司耀辉在外人面前是何等光鲜亮丽,骄傲贵气,不可一世啊。可是现在,已贵为天子之尊的他竟然跪在自己身前给自己洗脚……这份感情,沈重得让北堂曜日有些茫然。

他愣愣地发起呆来,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感动和怜惜。

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他的辉儿是这麽爱他。爱得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深。

「辉儿……」

北堂曜日被这种复杂的情感所掳获,不由轻轻地低唤一声。

「嗯?怎麽了?不舒服?」司耀辉抬起脸,脸上的风尘还未来得及洗干净,刚才溅上水珠,他随手擦了擦,弄得白皙的面容有些污迹。

可是北堂曜日却觉得这一刻的他,比以往二十多年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加美丽夺目。

他不由微微一笑:「不,很舒服。」

司耀辉觉得他的眸底深处闪烁著与以往不同的光芒,不过没有过多留意,只是回了他一个笑容,又低下头认真地帮他按摩脚底的穴位,边按边认真道:「最近是不是胸口有些不舒服?按按这里就好了。胎儿大了,要注意这里……还有这里……」

北堂曜日听著他说话,心底泛出一股安心之感,又被按摩得舒服,不知不觉靠著床边睡了过去。等司耀辉发觉时,听到他竟低低发出了鼾声。

司耀辉愣了一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锁情牵》出书版第十九章

十九

服侍北堂曜日躺好,司耀辉也将自己收拾干净,匆匆熄了灯火,爬上榻在他身边躺下。

他心里有些奇怪。下午时给北堂曜日把脉,发觉他的锁情牵好像有发作过的迹象,但自己明明给了他压制情丝牵绊的解药,为何还会有药性残余的迹象?

司耀辉心下担忧,本想晚上问问他,谁知还没来得及说,北堂曜日便睡了过去。此时也不舍得唤醒他,只好将问题压在心底。

不过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疑惑很久,很快便有了答案。

半夜他是被北堂曜日粗重的喘息声惊醒的。睁眼一看,发觉北堂曜日浑身是汗,紧闭双眼,面色潮红,在床上不安地来回扭动。

司耀辉骇了一跳,慌忙唤道:「曜日!曜日,你怎麽了?」说著伸手去探他的脉,谁知指尖刚刚碰触到他的肌肤,便被他反手用力握住。

司耀辉吃了一惊,抬眼便看见北堂曜日的双眸在黑暗中幽亮得犹如一汪深泉,又好似隐藏在深泉底处的妖兽,闪烁著骇人的光芒。

他心中一个哆嗦,只觉好似什麽时候见过他这个神情,但是记忆太过久远,一时想不起来。

「曜日你放手,让我给你诊……」

他话还没说完,北堂曜日忽然猛地扑了过来,压在他身上,好像野兽一样用力而疯狂地噬吻著他的双唇。

司耀辉被他蹂躏得一时脑袋发懵,还没明白过来怎麽回事,就听见「嘶──」的一声,身上一凉,已被扯碎了衣衫。

「唔……曜日?」

司耀辉躲开他的双唇,低声惊叫:「你在做什麽?住手!住手!小心伤到孩子!」黑暗中他都可以感觉到曜日隆起的腹部压在自己身上,吓得他心惊胆跳。

北堂曜日听到「孩子」二字,猛然浑身一震,似乎恢复些神智,紧紧压著他僵而不动,大口大口地喘息。

「曜日……你怎麽了?我、我帮你诊诊脉。」司耀辉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道。

他终於想起北堂曜日刚才的眼神是什麽时候见过了。正是十年前他第一次给北堂曜日下chūn • yào诱惑他与自己欢好时,北堂曜日被药性所迷而露出的癫狂神态。

司耀辉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因为是他初次动手,没有经验,心里又十分忐忑,结果药量没有把握好,下得过量,差点没让北堂曜日与自己一起被欲火燃烧殆尽。

当时北堂曜日便是刚才那副神情,眼睛明明幽黑如深泉,却又在深泉底处燃烧著火种。

「曜日,你没有服我给你的解药麽?」

司耀辉趁著他与药性抵抗时,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脉,发现他此时气血翻涌情欲高涨,正是情丝牵绊发动的症状。

他居然没服解药?难怪脉象那麽奇怪,原来他确实已经发作过了。也不知前几日那次是怎麽熬过来的。

司耀辉不禁又气又急,质问道:「为什麽不服解药?」

北堂曜日趴在他身上,艰难地抵抗著体内翻涌的气息和身上燥热的情欲,闻言喘著粗气吃力地道:「那药……对孩子……不好。」

「你、你好胡涂!」司耀辉气得推开他,在黑暗中摸索道:「你把解药放哪儿了?快!快服一粒!」

北堂曜日难受的蜷缩起身体,神智半昏半醒:「药我已经扔了……我不会服的……」

「什麽?」司耀辉大惊:「你扔了?你、你……」

他急得团团转。即使他的制药之术名闻天下,但此时没有解药,也是束手无策。

「咳咳……噗──」

忽然北堂曜日低咳几声,喷出一口鲜血。

气血翻涌不是常人可以抵抗的,即使北堂曜日明月神功极为深厚,也仍然让他难以忍受。且身下勃发的欲望,对身怀六甲的人来说异常敏感,简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只片刻工夫,他已全身湿透了两层汗。

司耀辉见他竟然咳血,只觉心脏一紧,几乎爆裂了。

他苍白著脸,想到不用解药的那个办法。可是……曜日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啊!

他急得满头大汗,却见北堂曜日脸涨得通红,再次气息不稳起来。

这样硬熬下去,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司耀辉下定决心,扑过去边动手边道:「曜日,不要忍著,我来帮你。」

脱衣服也许不是司耀辉最擅长的。但是脱北堂曜日的衣服,他一定是最擅长的。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已将北堂曜日身上碍事的层层衣服扒了下来,又快速地褪下自己的裤子,爬到他身上。

「曜日……曜日……」

司耀辉一边低声唤著,一边从衣服里胡乱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些液体抹到自己後穴。

「辉儿、辉儿……」

北堂曜日已经意乱情迷,燥热紊乱的身体渐渐控制不住,而他心爱的辉儿正坐在他身上,做著煽情的动作,再也忍耐不住,急切地按住他的臀部想要挺进去。

「慢点!我来,小心你的肚子。」司耀辉吓了一跳,匆匆开拓自己的後穴,分开双腿跪在北堂曜日身上,想对著他挺立的分身坐下去。然而脱了衣服才发觉,北堂曜日八个月的肚子其实已经很大了。如果这个姿势zuò • ài,激烈起来只怕会撞到他腹中的胎儿。

「呃……」北堂曜日难以忍受地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床头的立柱。

上次锁情牵发作时,他便是这样强迫自己,将真气全部护住腹中的胎儿,硬熬了一夜过去的。第二天天亮时他浑身虚脱,因为担心自己昏迷後真气会散开,让药性伤到孩子,所以一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这种气血翻涌且情欲大动的滋味,实非常人所能忍。北堂曜日本以为那次过去便不会再发作了,谁知今夜竟再次来袭。他不知与司耀辉欢好也能解锁情之困,刚才被药性所迷差点情不自禁,现在醒悟过来,反不敢再有所动作。

「曜日,可以了,来吧。」司耀辉掰开他的手,俯下身子吻上他的嘴。

北堂曜日神智有些昏聩,喃喃道:「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抱我……曜日,快抱我……」

司耀辉向後仰起,双手在两侧支撑住自己,采取了一个对北堂曜日来说最省力的姿势,扶著他的分身缓缓坐了下去。

北堂曜日理智终於崩溃,再也克制不住,钳制住他的纤腰,抬起粗重的腰肢律动起来。

司耀辉按住他,主动摆动著自己的腰肢:「你别动,我来!」

他向後仰跪著,大力律动,急切地收缩著自己的後穴,希望尽快为北堂曜日解开药性。

司耀辉在xìng • yù方面其实有些障碍,很难冲动起来,何况眼前的情形让他满心都担忧著曜日的情形,也无暇顾及自己的欲望。但北堂曜日似乎还觉得有些不满足,双手隔著肚子扶著他的腰,随著他的每次下坐而抬起自己粗重的身子。

胎儿初时受到药性惊扰,似乎有些不悦,後来北堂曜日用全部真气护住了它,小东西就安静了下去,对父亲忍受的巨大折磨没有丝毫察觉,但此时又被两位父亲的「运动」惊醒,在里面动了动。

司耀辉一直密切地注意著北堂曜日的反应,忽然见他的肚子极为明显地蠕动了两下,不由微微一惊:「曜日,你有没有觉得怎麽样?」

谁知北堂曜日却充耳不闻,突然大力一翻身,竟将司耀辉掀倒,按在了身下。

司耀辉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北堂曜日已经坐了起来,钳住他的臀部猛力冲击。

「嗯、啊……慢、慢点……小心孩子……」

司耀辉四肢著床趴在那里,被突然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狼狈地用手支撑住自己,头顶几次撞到床头。

北堂曜日扶著肚子,根本不顾自己笨拙的身体。

粗鲁的对待和激烈的欢爱让司耀辉的情欲渐渐高涨起来,慢慢忘了反抗,陷入了情欲的泥沼。

「哈、哈……」

「曜日……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曜日终於低吼了一声,she出来。

司耀辉也低叫一声。二人皆无力地侧倒在床上,身上一阵虚脱。

司耀辉自己还没释放,这时空出手来抚慰自己,脑子还有些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