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夫人之诱
见她态度有异,昼景收敛面?上不?在意的?神情,上身坐直:“花姨以为不?妥?”
妇人?倒没觉得?不?妥,她喃喃道:“这狐妖残魂给哪来的??”她后悔此时才知道此事,让那宋霁早几天离开浔阳、
世间妖族稀少,有些血脉更已经断绝,行走世间的?妇人?晓得?的?就昼景这一只?,剩下那些都藏得?好好的?,没多大兴趣往人?间来,那这只?……
昼景细细思量宋霁所说,猛地眼睛迸发出一道光亮:“花姨不?会是在想,这缕残魂和阿娘有关罢?!”
她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聪明机敏,妇人?缓缓点了?下巴:“阿景,你和详细说一说。”
“是,花姨。”
昼景从头讲起,几乎照搬了?宋霁和她讲的?故事。
“十九年前……受了?重伤……”妇人?看着那酒坛的?眼神几番变幻,连带着昼景也有几分猜测这坛子里沉睡的?残魂是她渡劫失败的?娘亲。
念头闪过,心狠狠一跳。
“花姨,若真是阿娘,我?来供养是再好不?过的?了?。”她激动?道。
她生下来娘亲就不?在身边,多少年了?寻不?见踪迹,没想到?还能触碰到?一分希望,她不?仅开始感谢宋霁多年来的?坚持。若不?然,万一坛子里的?真是阿娘,岂不?是又要生死相隔?
宋霁寻狐妖为她带来了?舟舟,说不?准还把她娘亲也送过来了?呢!
她望着漆黑的?酒坛子眼神火热,若非这以心魂精血调养滋补的?方式得?循序渐进,恐怕她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妇人?理解她的?激动?,怜惜她自幼没娘,连口奶水都没喝着,抚了?抚她的?头,不?好将此事定性?,可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郑重再郑重。
两人?针对宋霁所言谨慎分析一番,昼景道:“阿娘生我?那时也是在春天。那时浔阳桃花还没开。”
而那缕残魂恰好是桃花开得?正盛时赖上了?宋霁,钻进了?她的?酒坛子,当时魂魄只?剩下可怜的?一缕,神志不?清,将将比三岁小孩好点。
昼景从这得?到?了?“娘亲可能还在人?世”的?喜讯,抱着酒坛子稳稳当当开开心心走去书房。
明日要进学,怜舟在书房静心整理游学所悟,执笔写了?足有三尺长的?文章,她这边刚落笔,昼景欢喜的?笑?脸映入她眼帘:“舟舟!”
在府里精养了?几日,她的?脸色好了?不?少,又在每夜星辰漫天时吸收星芒,怜舟提起的?心好歹放心了?大半,但每次还是不?忍见昼景取心头血,一旦想起那场景,止不?住胸闷发慌心疼难受。
贵为世家?主,她少有今日这般喜形于色,看她欣喜。怜舟眼里也染了?笑?,又见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捧着酒坛子,疑惑顿生:“阿景,你这……”
昼景指着酒坛子,笑?:“这里面?很有可能是咱阿娘。”
“……”
怜舟张了?张嘴,还是感觉荒谬。
“你忘了?,我?阿娘生下我?后就忙着应对天劫。谁也不?晓得?她成功与否,不?过我?和花姨心知肚明,阿娘八成遭了?不?测。
九尾天狐的?雷劫骇人?得?紧,阿娘全盛时期且不?说,应劫时身子最虚弱,一着不?慎被雷劫劈散了?魂魄也是寻常。这缕残魂……”
听着她一声声的?解释,怜舟恍恍惚惚。
她自是对昼景的?每句话都笃信不?疑,也盼着这世上多个人?疼爱她。
比起阿景,她虽少时父母双亡,总归是享受了?十几年的?爱宠,是以昼景指着这酒坛子说“这可能是咱阿娘”,渐渐的?,怜舟看酒坛子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可一想到?‘阿娘’要日日吸食昼景的?心头血,她滋味莫名。
这还不?算,某人?白日将酒坛子带进书房就罢了?,入夜还要把酒坛子带进内室,悉心放进纯金打造的?金匣。
怜舟从浴室出来,长发用一根竹簪挽着,一身白纱,明眸皓齿,含笑?间藏了?三分羞,三分媚,勾了?昼景的?魂。
被抵在榻上耳鬓厮磨之际,她轻.喘着,面?上红晕横生,软软的?手臂搭在昼景肩膀:“阿、阿娘……阿娘还在那……“
昼景一番孝心,简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容易人?乖乖躺在身.下,她咬了?牙,忍了?忍,又实在做不?出当着亲娘的?面?胡来的?混账事,裹着满身的?火气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看了?一会。
便?见美人?如玉,簪发微散,衣领泄开一小片雪白肌肤,说不?出的?纯情诱.惑。
怜舟抬起细腿,嫩白的?脚趾踩在她削瘦的?腰:“阿景……”
柔柔央求。
昼景深吸一口气,抱着金匣去了?书房,途中遇见院里几只?野猫“打架”,心道:本家?主过得?连只?猫都不?如。
她凄凄惨惨顾影自怜,金匣子被妥善放好,想到?里面?那缕残魂很有可能是她素未谋面?的?阿娘,扬唇笑?开:“阿娘,孩儿要去办自己的?人?生大事,办好了?再来和您老?人?家?说。”
她丝毫不?觉得?羞耻,扬了?扬眉,意气风发地赶回内室。
内室寂静,她惦着脚尖挪到?床边,少女一头秀发如云柔软,如鲜花铺散开,眉眼安然地窝在被衾熟睡。
昼景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沙漏,始觉时辰已晚。叹息地摇摇头,解了?衣带轻手轻脚爬上榻,锦被掀开一角,她埋在少女颈侧:“舟舟。”
怜舟乖巧地窝进她怀抱。
软玉温香,佳人?在怀。昼景弯了?眉:“我?的?好舟舟,惯会磨人?。”
一觉没睡醒,怜舟是被身上的?异样扰醒的?。
一不?留神把人?弄醒了?,年轻美貌的?家?主笑?得?无辜无害,仿佛做了?坏事的?不?是她一样,怜舟半睁半阖着眸子,见是她,没忍住撒娇:“阿景,抱。”
这一声唤,昼景魂儿都要被她喊得?飘飘欲仙,殷勤地抱住她发软的?娇躯,没睡醒的?人?带着天然的?娇弱媚.态,哼哼唧唧地被弄得?搂紧她脖子。
“好舟舟,别睡,别睡,看看我?是谁……”昼景嗓音沙哑,那对狐狸眼不?可控制地染了?情热。
“你是阿景……”怜舟四肢软绵绵的?,又难受又热,她本就没睡够,困意一波波袭来,强行睁开眼看着她最爱的?阿景景,恍然如梦。
她眼尾泛着几许困倦搅上来的?泪意,痴痴地看着这人?对她百般放肆,没吱声,定定瞧着,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昼景可架不?住她这不?是引.诱的?引.诱,喉咙微动?:“舟舟知道阿景在做什么吗?”
好一会,怜舟抱着她“嗯”了?声:“知道。”声音又软又甜。
她受不?住地抬了?抬上身:“亲亲。”
昼景笑?了?:“真乖。”
天明,醒来怜舟还道自己做了?一场羞人?美梦。然而待不?着寸缕的?胳膊从锦被伸出,她脸色一变。
被剥得?如荔枝光滑的?少女羞意刹那浮上脸颊,低头看了?眼某人?做的?好事,再看枕边人?睡颜透着餍足,怜舟忽然笑?了?。
乖乖躺在那,细想“梦里”的?细枝末节,须臾,她叹了?口气,有很多竟想不?起来了?。
怪遗憾的?。
她好玩地动?了?动?锦被下修长的?玉腿,没觉得?有哪里不?适,笑?意放大,那点子遗憾瞬间减了?一半,她也不?希望被心上人?赋予的?良夜是睡过去的?。
如玉的?身子侧着面?对熟睡的?那人?,她笑?昼景在这事上被她磨得?没了?耐性?,连睡着的?人?都不?放过,又羞于和她糊里糊涂地有了?肌肤之亲。
内室暖融融的?,她凑近了?,红唇贴着那人?的?耳,音色甜腻:“阿景景,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起身了?哦。”
昨夜昼景闹得?晚,磊落光明的?人?第一次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加之损了?心头血,身子到?底受了?亏损,心神耗费之大,使她再没定力忍那心尖沸腾的?火。
歇得?晚了?,人?睡得?正香,昏昏沉沉里听着少女甜到?心坎的?音,不?减威风地将人?搂入怀,怜舟“啊”了?一声,唇亲到?她的?耳,人?也陷入她怀抱。
肌肤传来一阵阵难以抗拒的?酥.麻。
当即软了?身。
莫名的?,想起夜里投怀送抱邀人?尝的?情景。
怜舟呼吸一滞,埋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昼景睡醒后,睁开眼,看到?她娇媚更甚昨日的?舟舟姑娘,好心情道:“夫人?,晨安啊。”
得?意洋洋,尝了?甜的?猫。
怜舟羞得?说不?出话。落在昼景眼里,或嗔或羞俱是风情,实在妙不?可言。
“夫人??”
她一口一个夫人?,怜舟终是缓过来,小声应她:“嗯。”
“昨夜夫人?甚美。”昼景调戏她,抱着她偷偷咬耳朵,一字一句还原那宽衣解带的?细致柔情,怜舟想听又不?敢听,支棱着耳朵,既想左耳进右耳出,还想听一听这人?是如何看她的?。
“夫人?之娇,百花不?可比。夫人?之艳,非凡俗可拟。夫人?之诱……”昼景低声一笑?:“夫人?之诱,景万不?能抵挡,唯以身许之。”
“好了?。”怜舟耳朵发痒,轻轻伏在她肩膀,软声求道:“快饶了?我?罢,羞死人?了?。”
昼景抱着她快意笑?出声,彼时天明,她掀了?掩盖春情的?薄被,柔声哄道:“好舟舟,起来,再让我?好生看看。”
……
看了?又看,险些误了?进学的?时辰。怜舟本不?想应她,哪知这人?手段繁多,仅仅捂着心口小施苦肉计,就将心软的?少女唬得?当了?真。
昼景怎么也没料到?,日日损耗心头血还有这等好处。
怜舟算是领教了?她的?缠人?,羞得?下了?马车头也不?回迈进书院,身后,俏生生的?家?主眉开眼笑?,琢磨着该怎么细细品尝这份娇美。
想了?没半刻,便?觉鼻子涌出一股热流,素白的?手帕沾了?血,她脸一黑,暗斥没出息。
不?就是看了?看碰了?碰嘛,以后她能天天看!日夜看!
昼景被自己气得?一阵无语,暗道给狐妖丢脸了?,还没完全吃到?嘴里,这身子竟快受不?住了??岂有此理!
指尖燃起一道火,手帕焚烧成灰,回了?府她气冲冲地坐在正堂,妇人?含笑?而来,奇怪:“怎么了?,不?是送怜舟去书院了?么,怎这么大的?火气?”
“……”
半日还没过完,昼景心情可谓跌宕起伏,满脑子闪过少女雪白如藕的?长腿、不?盈一握的?纤腰、及至那点点玉雪樱红,她喉咙发干,身子一阵躁动?。
昨夜种种如潮水涌来,鼻血也如细雨而来,她掏出帕子绝望地捂住飘着淡淡甜腥味的?鼻子,又气又怂,咬咬牙,愣是忍着没出声。
她不?出声,可那雪白的?帕子浸出的?血丝瞒不?了?人?,妇人?被她吓得?脸白了?几分:“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昼景瞥了?她一眼,还是不?吭声。
“阿景?”
她执意要问,昼景心里很是苦恼,难道说昨夜偷做了?尝腥的?猫,今早又使苦肉计缠得?人?纵容她大饱眼福,结果一直饿着的?人?突然吃多了?,吃撑了?……
“阿景!”妇人?眉眼染了?焦急。
昼景俏脸蒙了?可疑的?红晕,难以启齿也得?启,她默默捂脸,羞愤欲死:“花姨,我?这身子好像不?怎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