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然
秦忧和楚云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因为和颜如玉交谈的很是开心,所以回来的晚一点,本来这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秦忧的父母对于秦忧和楚云歌在一起是很放心的,首先就是对于楚云歌的能力,虽然说秦忧的父母并不知道楚云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但是却是明白楚云歌对于秦忧的维护那是无微不至的,甚至是作为父母都是自愧不如的,因此一般的情况下只要是楚云歌和秦忧一起出去的话,秦忧的父母是没有任何不放心的。
但是今天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让楚云歌和秦忧心里觉得很纳闷,因为往常的这个时间秦忧的父母一般都是在家里的。秦忧父母的生活很是有规律,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沿用着同一个时间表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变化,若是平时,这个时间秦忧的父母已经是吃过晚饭在客厅里看新闻和晚报的时候,但是今天却是没有人在家,甚至是保姆也没有在,秦忧和楚云歌站在客厅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个时候秦忧看到保姆从楼上匆匆的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客厅里的秦忧和楚云歌。一直到了楼下也是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直匆匆的向着门口的方向奔去了。秦忧赶忙叫了一声“六嫂,怎么了?”这个时候那个被秦忧叫做六嫂的中年女人这才停住脚步,然后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秦忧和楚云歌。
女人连忙的说道“小姐,你和秦小姐都回来了。”这个时候的楚云歌注意到了叫做六嫂的女人的手里拿着的衣服都是些男装,最重要的是这些衣服都是当年秦安然穿过的衣服。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只见楚云歌上前一步,走到了六嫂的面前问到“六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拿着这些安然的衣服,还有亲伯父和亲伯母呢,他们去了哪里?”这个时候六嫂气嘘喘喘的说到“正好,小姐,你们回来了,司机老刘今天不在,老爷让整理一下安然少爷的衣服送过去,据说安然少爷回来了,现在在医院,我们快去吧,这些都是安然少爷的衣物,我们快去给送去。”
听到六嫂这么说,秦忧和楚云歌一下子都愣住了,这个时候只见六嫂拉着两个有些发愣的人就一起出了秦家大院,这个时候的秦忧和楚云歌才算是明白过来,真的是秦安然回来了。三个人上了车之后向着医院的方向奔去了。坐在驾驶座的楚云歌和秦忧一样心里都是很兴奋,三年了,终于还是回来了,但是楚云歌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的感觉一直都萦绕扎起自己的心头。
三年了秦安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然后突然间说回来就回来了,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然后就是为什么回来之后反而是进入了医院,这所有的一切很是让人怀疑。楚云歌的脸色变得很是严肃,因为直觉上,楚云歌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这么多年来楚云歌因为从事的工作的特殊性,对于很多的事情是有真很直接的敏感的,就像是现在,楚云歌的心里充满了不安。但是秦忧好像没有这么敏感的心情,或许是因为秦忧虽然是多才多艺,但是年龄毕竟还是很小,有些事情的经验确实是不足,很多事情上并没有这样的敏锐的感觉的。总之楚云歌觉得很是不安。
楚云歌的车技确实不是盖的,就像是古代的那些侠客一样于千万人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虽然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但是楚云歌的车子在车流当中犹如是一条游龙一般穿梭者,丝毫没有一点点的阻碍。
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楚云歌打开车门稍微的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就跟着秦忧和六嫂一起进了医院的病房在六嫂引导下进入了病房。走到病房门口的是时候,楚云歌和秦忧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看到楚云歌和秦忧之后指了指病房。秦忧和楚云歌一起进了病房,秦忧的母亲坐在病床的旁边的椅子上低低的啜泣,秦忧的父亲满脸憔悴的在那里安慰着秦忧的母亲。看到两个人的到来,秦忧的父母没有说话。楚云歌走到病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果然是秦安然,只是比起三年前,秦安然的形象有了很大的变化,头上的头发油的都花白了,然后脸上的颧骨深深的凸出来,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身上盖着的医院里薄薄的杯子丝毫是不能够掩饰秦安然的干枯的身体。
这已经不再是当时的秦安然了。楚云歌的眼眶里蓄满了慢慢的泪水,楚云歌从来都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秦安然的时候会是这样的一种情景。虽然一直以来楚云歌相信秦安然一定是没有死的,但是却没有想像的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恍如隔世了,秦忧看着自己的哥哥的样子也是惊呆了,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形。秦忧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自己的母亲已经是伤心欲绝了,丝毫没有什么精力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父亲也是,憔悴了很多,早晨走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还是精神翼翼的,但是现在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老了很多。
楚云歌看着哀哀欲绝的一家人,知道在这里什么信息也是不能问得出来的。于是站起身来出了病房,没有谁能够给楚云歌一个解释,楚云歌决定亲自去问主治医生。病房外的男人看到楚云歌从里面出来了,站起身来刚想迎上去,但是看到楚云歌惨白的脸的时候有退回来了。楚云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门口的这个年轻的男人,而是直直的去了院长办公室。
看到楚云歌的时候,陈院长不禁是愣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的楚云歌的状态很是不好,脸色惨白,目光空洞。陈院长知道是为了秦安然的事情而来的。不禁是皱了一下眉头,作为这个医院的院长和秦家的主治医生,陈院长是知道楚云歌和秦家的关系的,也明白虽然楚云歌姓楚,实际上却是也算秦家的一部分。
楚云歌进了办公室之后,就直接坐在了院长的对面,直直的盯着院长“秦安然的情况怎么样?”陈院长看着楚云歌现在的形象,很想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楚云歌,但是陈院长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过的,社若说这一次秦家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倒下的话,这个楚云歌将是拯救秦家的唯一的人选。虽然陈院长只是一个医生,但是也是有着一定的观察力的,陈院长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只秦家于死地。但是作为一个外人,陈院长是没有办法插手这件事情的。
陈院长给楚云歌倒了一杯水然后在楚云歌的面前坐定,对着楚云歌说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楚云歌木然的点了点头,陈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安然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状况是查到了极致,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还有身体上的摧残,身体基本上是到了极致的状态了,社若是真的在摧残一下恐怕就没有救了。”说道这里陈院长抬头看了看楚云歌,楚云歌抱着杯子缩在沙发里面,眼泪不住的往外流着。顿了一下陈院长接着说道“安然的一条腿恐怕是废了,将来就算是能够治疗痊愈也没有原先的那样自如甚至是很有可能会落下坡脚的病症。”楚云歌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楚云歌已经是慢慢的开始清醒了起来,陈院长看了楚云歌一眼,楚云歌也是看着陈院长。从陈院长的表情里,楚云歌看到这些所有的一切恐怕还不是陈院长想要说的主要的问题。因为楚云歌从陈院长的眼睛里看到了犹疑和不忍的神情。楚云歌对着陈院长很严肃的说道“陈院长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饿哦能受得了。”
陈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都是皮外伤,现在的科学技术这么发达,总有一天可以痊愈的,但是有一点确实没有任何办法的。那就是安然的精神崩溃了,用医学的术语就是神经错乱了。并且是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了,这三年来没有人知道安然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从秦安然的外表却是看得很明白了,那就是秦安然收到的折磨远不是表面的这些”虽然楚云歌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在听到陈院长的话之后还是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就这样摔碎了。
楚云歌木然的离开了院长室,这么多年来,秦家所有的人都认为秦安然已经是死亡了的时候,唯有楚云歌相信秦安然一定是活着的,三年后的今天秦安然活着回来了,却也是将楚云歌的梦一下子给击得得粉碎,因为秦安然已经是上了残了,就算是这样楚云歌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最重要的就是秦安然不在认识楚云歌这个人了,这是楚云歌所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
楚云歌就是这样木然的在医院的病房的走廊里走回来的,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在经过病房的门口的时候楚云歌又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男人也是看到了楚云歌,想要上前大招乎,但是似乎是没有敢的样子。楚云歌看着坐在医院长椅上的年轻的男人,心里不禁是一阵的烦躁。男人生得很是俊俏,但是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却是让楚云歌觉得很是碍眼。看到楚云歌回来之后,秦忧上前问楚云歌究竟情况怎么样,楚云歌木然的将院长说过的话全部都告诉了秦忧,然后就坐在了秦安然的床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秦安然,心里一阵的酸楚。
三年前的秦安然是多么的帅气,意气风发,楚云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年秦安然对着自己的微笑,这仨年来楚云歌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无非是因为当年的秦安然的那一笑,只是往事如烟,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楚云歌轻抚着这张自己无数次梦到的熟悉的面颊,潸然泪下。从此之后所有的愿望和希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