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一话:终焉or新生
“您好,这是您账上剩下的300美元,请收好”
面对银行职员那非常公式化的笑容和标准的回答,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男子礼貌的点了点头,取走了银行职员递出的手续单和美金。
用手挠了挠那头还算整齐的金发,略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那带着油墨香气的富兰克林,有些不舍的把刚取出的生活费塞入身侧的挎包。
该死的金融危机,该死的吸血鬼皮蓬,让我离职绝对是你们最大的损失!
嘴里嘟嘟囔囔的眼镜男离开了银行,顺道从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爱喝的威士忌,和一把老式的纯手动剃须刀,要不是从服务员的眼神里看出那种明显的厌恶,可能切尼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20天没洗澡了,哦对,是从离职算起的,至少切尼觉得这是主动离职而不是被炒鱿鱼。
谢特,明天再找不到工作,就去领救济金……
切尼一口咬掉瓶盖,往嘴里吨吨吨的灌着廉价烈酒,有些失意的走着,刚从欧洲过来得时候,虽说是为了逃难,但总没想到如今会显得如此落魄。
嗝……啊……钱真是……磨人……
被廉价烈酒洗脑的切尼,摇晃着身体,脚踏着s型的步子,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瞪视着前方,再配上沾染油污的外套,这副模样让过往的路人都忍不住退避开来,谁知道这又是哪来的流浪汉,洛杉矶的街头治安并不算好,尤其是在这片相对混杂的区域。
满脑子的富兰克林头像挥之不去,切尼看到路边的取款机,就像是看到了梦中的情人,嘴里哼哼着,捏着酒瓶就凑了过去,大手胡乱按着密码盘,根本不管屏幕上错误的提示,左手用力抠着出钞口,恨不得把头都整个探进去。
钱……没钱……
砰!
只残存一点点酒液的酒瓶在猛力挥砸下在取款机的台面上爆开,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还在用手指蘸酒液往嘴里塞的切尼猛地一惊,突地后退两步,顾不得被玻璃划破的右手,仓皇的跑进一旁的小道,蹲在一个大号垃圾桶的后面,瞪大眼睛惊恐的探出头来,迷醉的酒精让他的脑子一片浆糊。
“嘿,伙计,你在这看什么呢?风景不错?”
一只手从切尼背后伸出拍打着他的肩膀,惊吓的切尼猛地转头,一不小心碰倒了身前的垃圾桶,整个人差点失衡坐在倾倒的垃圾上。
“额……真臭,伙计,我们知道一个好地方,可以让你……轻松点。”
几个竖着夸张发型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换上一副“友善的表情”,边说边嬉笑着拥了上来,一把架住切尼的肩膀,根本不顾他的反对,拖着他就往小道的深处走去……
……
“嗯,这里不错,是个放松的好地方,詹姆斯放下他。”
一个莫西干发型的非裔青年招呼着众人停下,抬脚踢开碍事的牌子,只见那牌子被匕首划掉了原本的名字,上面用喷漆涂着一个大写的。
如果是一个当地人,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洛杉矶的穷街。一个位于第五大道和第七大道之间,包含着54个街区的地方。成千上万的无家可归者、精神病患者、xī • dú者和暴力犯罪者住在街边的棚户里。
穷街是全美国犯罪率最高的街区之一。即使是开车,洛杉矶本地人都不敢轻易经过这个街区。
“法克……你们这是犯罪……额啊”
“闭嘴吧,垃圾佬,”
被叫做詹姆斯的小混混唾了切尼一口,迅猛一脚踢在切尼的小腿骨上,将他踹倒在地,顺势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唇环,哂笑着调侃着切尼:
“犯罪?你觉得这里会有警察吗,要不要你现场表演一下报警?”
“哈哈哈……”
这些穷街的年轻人嘲笑着狼狈的切尼,时不时还用随手抄到的铁棍敲打着他的脊骨。他们已经是社会的底层,凌虐弱者,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回归正题,想少点乐子,就把钱拿出来,哦,没钱的话……”
詹姆斯把匕首微微前刺,瞬间割破了皮肤,切尼感受到冰冷的刀锋,浑身一颤,酒醉彻底被刺痛惊醒,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给……都给你……我只有……这么多”
切尼颤抖着从钱包抠出剩下的200美金,手指不断摩挲着富兰克林的头像,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道该买两瓶威士忌……
詹姆斯不耐烦地一把抢过切尼手上的钞票,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不管受害者沉痛的闷哼声,把钱递给了他的老大。
“唐尼,晦气,就200。”
“一个垃圾佬,有200总比没有好,大家去喝一杯。”
莫西干发型的唐尼显然看的开,有钱有有钱的过法,在这个地方,不要计较太多。
“咳咳……”
被踹倒刚刚撑起身体坐起的切尼,以为拿出所有的钱,会让自己逃过一劫,懊恼的抬起头却发现四周的小混混不仅没有如愿散去,反而嬉笑地看着他,慢慢围拢了过来,毛骨悚人的狞笑让他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不断退后。
“我……你……钱已经……没了”
“我知道,所以……”
刚压榨完切尼最后一点钱的詹姆斯又腆着脸凑了过来,用手拍打着切尼的脸,笑着说:
“赠送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不…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
xī • zàng,中国的西南边陲,神秘而美丽的地方。
在群山环抱、冰雪交融之地,隐藏着一片秘密的村落,至少对普通人来说是这样的。
低垂的转角和木屋的雕梁画栋述说着年代的久远,坠落的冰滴在熏炉的烟雾中瞬间气化。
一位光头的女性,身着素色长衫,闭着双眼,双手抱中,静静的坐在大厅的正中的蒲团上,如果不是蒲团离地面悬浮了整整一米高,这只会是xī • zàng寺院普遍的安静祥和景象。
只见这位法师神情淡然,浑身的衣服在魔法的力量下缓缓飘起,胸口的吊坠撒发出碧绿色的光芒,整个人陷入一种冥想的忘我境界……
突然,一股波动打破了平衡,仿佛一根针刺穿了玻璃,整个玻璃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整个空间出现了一种不明意味的褶皱,法师顿时睁开眼睛,双眼中绿色的光芒直刺天空,手中掐了一个玄奥的符印,在咒语声中逐渐平息了空间的波动。
不出片刻,一位衣着朴素的僧侣般模样的中年人推门步入大厅,身材略有些肥胖但步伐却出奇的稳重矫健,捋了捋长衫上的褶皱,对着大厅正中已经站起的法师鞠了一躬。
“聆听您的教诲,至尊法师。”
“王,空间出现了破损,你去纽约圣殿探查一下。”
“遵命,至尊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