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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地想着,随即想到哥哥在加拿大还没有回来,他是明天的飞机,后天才到。
清和起床,收拾了自己,下了楼,父亲冯锡正和清境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看他下楼来,清境就说:“宝宝,这就睡够了吗?来吃点心,过会儿才能吃晚饭。”
冯锡也看向他,清和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和家人在一起了,看到两位父亲,他突然就觉得满心感动和酸楚,非要找人撒娇一回才能缓解这种强烈的感觉。
他走到清境跟前去,非要挤在他的沙发里和他一起坐,又搂住清境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身上,黏黏糊糊地撒娇:“爸爸。”
清境揉了揉他的头发,“还和小孩子似的。”虽然轻声斥责他,眼里却全是笑意。小儿子拥有不长大的权利似的,他并不觉得清和撒娇不好。
清和又叫冯锡,“daddy,我好想你。”
冯锡一向威严,但此时也露出了笑意,说:“一家人难得在一起,等冯舟回来,也就团圆了。”
大年三十,清和专门去机场等冯舟,但冯舟的飞机晚点,清和只好坐在机场里玩手机打发时间。
飞机落地后,冯舟第一时间给清和打了电话,清和赶紧到贵宾出口去等着,翘首以盼。
冯舟刚出现,清和就看到他了,欢喜地叫他:“哥哥。”
但随着冯舟的,并不只是冯舟的保镖和助理,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冯舟拖着一个粉红色的箱子,很显然那个箱子不是冯舟的,而是那位女孩子的。
清和的神色僵了一下,但他马上就掩饰住了自己的心慌意乱和委屈醋意。
因为有女孩子在,清和也不好扑到冯舟怀里和他来个拥抱了,只是规规矩矩站着,规规矩矩地发问:“哥哥,这位美女是谁?”
不等冯舟介绍,女孩子自己便笑着说道:“我叫曹蕊。你是清和是吧,冯舟哥给我说过很多你的事。闻名不如见面啊,你长得好可爱。”
清和来接冯舟,自然没穿应酬才穿的正装,所以他里面穿了衬衫毛衣,外面是一件露出衬衫领子的宽大连帽衫,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裤,一双板鞋。看着便显得很嫩。
清和心里很不高兴,心想哥哥为什么要和这个女生说他的事!
虽然心里不高兴,他依然露出了笑容,和曹蕊说:“你好,你好。”
冯舟一路为曹蕊拖着箱子,几人往停车场走去,曹蕊边走边说:“冯舟哥真好,他为了等我才专门定了这班航班,都怪我想要购物,不然昨天就可以回来了。”
清和一听这话,几乎在零点三秒内就转头去看冯舟,他心里很震惊,冯舟为什么不早点回家来过年,等这个女人做什么。他喜欢这个女孩子吗?他喜欢这种娇美开朗的女孩子?
曹蕊目光灼灼地盯着冯舟,冯舟说:“只是一天而已,再说我本来也有事没有处理完。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一直注意着清和,但是并没有和清和过分交谈,像是在顾及曹蕊的心情,只不断和曹蕊说话。
上车时,冯舟让了保镖车送曹蕊回家,他则坐了清和的车。
只剩下两个人在车里,清和启动了车出机场停车场,他才问冯舟:“哥哥,你最近认识曹蕊的吗?”
冯舟坐在副驾上,撑着脑袋看着清和,道:“哪里是。认识好几年了,今年我在加拿大待得比较久,就见得比较多。”
清和皱了一下眉,说:“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她。”
冯舟说:“没什么好提。她是曹枫的堂妹,你没发现她和曹枫有点像吗?”
“啊?”清和有点吃惊,他想了想,曹蕊是个精致的瓜子脸,大眼睛挺鼻小嘴巴,典型东方女人长相。不过显得有点单薄,没有雍容大气之感。清和更喜欢雍容艳丽型的女人,虽然觉得曹蕊这种长相很好看,但不是他的菜,不仅不是他的菜,还让他觉得像狐狸精。
“一点也不像曹枫哥。”清和多瞥了冯舟一眼,说:“她比曹枫哥漂亮很多。她多大了,比我小一些吗?”
“应该二十三四岁,在加拿大上硕士。这样说起来,她和你年龄相差不大。”冯舟大约是坐飞机太累了,精神不大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清和看他这样,就说:“哥哥,你闭着眼睛休息会儿吧,你太累了。”
冯舟的确露出了疲态来,一点也没有刚才曹蕊在时的精神气,他按了按额角,说:“飞机遇到气流比较多,曹蕊又一直找我说话,我没有休息,有些头疼。”
清和心想既然你头疼,还和曹蕊说得那么欢快。
他一边心疼冯舟,一边又想吐槽他。
冯舟回家,清和就像只小蜜蜂似的,一会儿替他整理这样东西,一会儿替他拿那样东西,在家里忙得团团转。他心里想着冯舟和曹蕊的事,脑子不停地转着,别的东西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做体力劳动。
连清境都看不下去了,不断让清和休息,事情让女佣去做就好,但清和根本不听。
团年饭桌上,冯锡说:“虽然我是三十多岁才和清境在一起,但是我觉得你们早点谈恋爱结婚也好,有了新的人,家里会热闹一些。”
清和闷闷地喝了一口汤,发现冯舟在看他,他就想到了那个曹蕊,说:“哥哥应该比我早。”
冯舟想也没想就说:“这件事怎么能着急。”
他又端了酒杯敬酒,“daddy,爸爸,祝你们身体健康。”
清和在饭桌上一直在偷瞄冯舟,此时也端了酒杯,和家人碰了杯,他咕噜咕噜就把一杯红酒喝下肚了。
全家人都盯着他,清和喝完了才发现自己简直像在喝闷酒,不由赶紧傻笑,说:“这次的酒,是哪一年的,味道很醇啊。”
☆、第四章
只是一家人吃团年饭,酒量一般般的清和居然喝醉了,一家人本来准备到小厅里去玩牌,也因此不能凑足牌搭子。
而佣人们大多也回家去团年了,留下来的只有两个。
幸好有两人,清境叫他们一会儿接替清和的位置,这样不至于晚上没有消遣。
清和醉得全身发烫发软,靠在沙发里不动。
清境拿了毛巾为他擦了脸,问冯锡:“宝宝这样可怎么办,让他去睡吧。”
小厅里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春晚,在一片欢笑声和掌声里,清和微微睁开了眼,看了一眼电视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冯锡也过来看了清和:“他会不会吐,让他一个人去睡不好。”
清境搂着清和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宝宝,你想吐吗?感觉怎么样。”
清和喝醉了,不哭不闹,就是样子有点呆,面颊泛着红。他歪了一下身子,把脑袋埋在清境肩膀上,孩子气十足。
冯舟过来说道:“爸爸,你们玩吧,我把他抱到楼上去,陪着好了,等他稍稍好些了,我再下来陪你们。”
除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清境把清和扶了起来,冯舟便把清和打横抱了起来,清和有一百七十八公分的样子,不算矮,长手长脚地软在冯舟臂弯和怀里。
清境很担心地跟在冯舟身后,“你抱得动吗,会不会摔了。”
清和在美国住着,工作辛苦,饮食又不注意,又瘦了一些,冯舟抱着他蹬蹬蹬上楼,还能说话:“抱得动。爸爸你不用跟着我,没事。”
清境看的确没事,才放心地回了小厅去。
冯舟把清和放到了他的床上,发现他穿着有些紧的牛仔裤,这样睡觉不舒服,在犹豫一瞬后,他就为他解了皮带,把他的牛仔裤往下拉。
清和醉得迷迷糊糊,被人扒裤子,他自觉不对,就踢了两下腿,但他用不上力气,在冯舟眼里,他的踢腿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而已。
冯舟目不斜视地把他裤子脱了下去,又把袜子脱了,为清和盖被子的时候,他才多打量了清和的腿两眼,他的腿很长,但是瘦,冯舟是看着这双腿从小时候的小短腿长成这么长的,他为他把腿放好,将被子拉上去了一点把腿盖住。
为他脱掉薄毛衣的时候,冯舟掀起清和身上显得宽松的衬衫,才发现清和因为酒精半bo • qi了。
冯舟目光闪烁,心口发热,但是没敢去管清和这事。
让清和舒舒服服地躺好后,他就关掉了灯,自己坐在一边的沙发里在黑暗里发呆。
他知道他应该下楼去陪伴两位父亲,不过他没有动。
坐了一会儿,他又起身来,坐到了床沿上去,弯下腰俯身看睡着的清和。
清和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在昏暗的光线里,他可以看到清和的面颊在发红,他将手贴在他的脸蛋上,是烫的,脸蛋上的肌肤柔软而细腻,吸引着人触摸。
冯舟脑子里一团乱,他很想和清和确定关系,虽然两人是兄弟,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虽然他们上着同一本族谱,但两人的户口并没有在一起。
他们是最亲密的一家人,但从法律上来说,也可说不是一家人。
他可以和清和在一起,以恋人和伴侣的形式。
不过冯舟觉得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不能将这些想法强加在清和身上。
清和爱他,依赖他,信任他,和他亲密,这些都是因为他是清和的哥哥,源于这份从小在一起的亲情。
他如果对清和告白,而清和对他并没有爱情,两人以后要怎么办?
他会让清和痛苦。
冯舟盯着沉睡的清和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清和突然在睡梦里挣扎了起来,嘴里发出惊慌的梦呓:“哥哥……哥哥……哥哥……”
越叫越急,冯舟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抚摸他的额头,“宝宝,怎么了?”
但清和只叫了一会儿,他就没有了动静,再次睡沉了。
清和小时候也爱做噩梦,那时候冯舟和他住在同一间房里,被弟弟叫醒了,他就会到他的床边去安慰他,直到清和再次睡着。
冯舟守了清和两个多小时,看他的确没事了,他才下楼去。
冯家的春节是繁忙的,各种人情礼节,忙碌不停。
而且冯锡一家每年都要回老家去祭拜,这一年也不例外。
这一年的祭拜安排在大年初三,冯锡带着家人在初二便回去了。
冯家本家的人算不得多,但是还有一些其他亲戚,当初冯家发家的时候,这些亲戚既出过力也得到过好处,眼看着冯锡这一脉发展得越来越好,已经是省内首富,想要沾光的人便越发多了。
冯家的祠堂修得很堂皇,只要是冯家人,男女老少都要进去祭拜。
冯锡作为一族之长,在祭拜完后坐在大厅里听族中的管事和他的律师团队一起对族中的账目。
他的性格一向偏向火爆,现在到了一定年纪,才稍稍温和而耐忍一些。
在去年,族中又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对子孙加大管束力度,这自然是有作用的,族中情况的确好些了。
冯舟坐在他的身边,也同样听着这一年一度的算总账。
这时候,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冯舟面无表情地听着,心想以后便是他来管理这个家族了。而且要带着这个家族走向更兴盛的未来。这些都是他的责任。在他拥有继承人,且继承人能够承担起这份家业后,他才能带着清和安享晚年,在这之前,他都得努力工作。这让冯舟生出了些着急的情绪,他想,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先想办法确定清和的心意。
清境很不喜欢听冯家的这些杂事,所以在大花园里散步,清和跟在他的身边。这里比Z城冷很多,花园里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化掉,有几个孩子本来在花园里玩雪,但是清境带着清和来散步后,那几家的家长过来打个招呼后就赶紧把孩子带走了。
冯家在这里的主宅和祠堂修建得非常气派,是四进的中式大宅院,中轴线上的建筑都是重檐高拱的中式大屋,两旁的侧院在亭台楼阁之外有西式的别墅。
而在这四进大院的外面,还有宽阔的草坪和树林,草坪树林之间还有不小的一个湖泊,甚至包括远处的山,都属于冯家范围。这些都是冯家的私产。
这里修建得气派,但冯锡一家很少回这里住,除了每年回家祭祖,几乎就没在这里住过。
清和和清境都对这里感觉模糊。
清和对这里是没有任何归属感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冯家的血脉,而且也被冯家的其他人排斥,所以他产生不了是这里的子孙的感觉;看着清境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觉得爸爸对这里也同样没有归属感。
他们的家,是Z城的那栋房子,那里比这里小很多很多,但是是他们一家四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冯锡和清境要在冯家老家待到初七才离开,冯舟便和清和先回了Z城去,冯舟有别的事要回去处理,清和便说陪着哥哥回去。
初八,冯锡和清境回了Z城的家。
冯锡回到家,就上楼去洗澡,清境也觉得一路风尘仆仆,但倒不至于像冯锡那么介怀。
他对冯锡说:“你先去洗澡吧,我为你拿衣服。”
冯锡先进了浴室,清境拿了衣服后,便也进去了。
冯锡要清境同他一起泡澡,清境没办法,只得也坐进了浴缸里,他靠在冯锡身上,嘴唇贴着他的肩膀亲了他几下。
冯锡笑着回吻了他一阵,说:“每次回老家,总是高兴的事少,心累的事多。让你也跟着受累。”
在冯舟这一辈里,最出息的两个人就是冯舟和清和了,当然,冯家还有很多优秀的子弟,只是和冯舟亲近的并不多,冯舟做事,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