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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何的做人!”柳青松恶狠狠的威胁,眼睛里满是暴怒。
柳夫人眼神示意管家,指了指不远处的扫把,示意他去递给夫君。
管事一点就通,三两步的跑过去了。
燕白秋一回头就看到那盘子飞过来,当即吓得冷汗连连,下意识的抬手一抓,巧的是抓的正着。
柳青梅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她万万没有料到,亲哥哥会这般对待外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当场,她就红了眼睛,撸着袖子,从之前低声下气软脚猫变成张牙舞爪的母老虎。
“柳青松!你到时有本事啊,居然敢用东西砸我儿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气势汹汹的就准备要干架。
“娘,别闹事,看我的!”燕白秋说着,就挥动手臂,手腕那么一挽,将那盘子一丢掷!
啪叽!
正正的扣在他那便宜舅舅脸上,抠都抠不下来。
柳青梅被儿子凶残的一幕吓呆了:“……”
第5章当铺
那盘子正好扣在柳青松的脸盘上,随着一声惨叫声,扣住的盘子慢慢的滑落,叮咚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正在看好戏的内眷们都懵了,在燕白秋做出反击的时候,各个下意识的护住了脸,等那盘子扣在夫君脸上,各个都炸了。
一圈的内眷围着她们的男人急的是团团转。
“我们走吧。让他倚老卖老。”燕白秋拉着还在发愣的柳青梅和燕白雪赶紧的撤离,趁着这些人慌乱手脚赶紧的离开。
柳青松被砸的不轻,他那些内眷完全顾不上燕白秋,正在极力的抢救伤员,燕白秋拉着他娘和妹妹逃离出来,正站在镇子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喘着粗气呢。
燕白雪比他哥个稍微好一些,跑出了柳宅,心里还是慌得很,总是下意识的回头,生怕有人追上来。
“哥,你刚刚怎么去砸舅舅啊?他要是找你麻烦怎么办?”燕白雪担忧不已,刚刚那一幕她都快吓傻了。
“而且舅舅是长辈……”这要是传出去,说哥哥打一个长辈,还不被人指指点点,嚼舌根子。
“是长辈又如何?他们可完全没有把我们当自家人,都是什么亲戚,把娘当个叫花子一样,还故意那样为难?那些是人能做出来的吗?我就是受不了娘对他们那样低声下气的……”
燕白秋还没有说完,一直没有吭声的柳青梅嘴里发出几声不屑的冷哼,蔑视的模样可是挂满了整张脸。
柳青梅是那种长相偏刻薄,再这一轻蔑,妥妥的就是阴狠姨娘样儿,愣是把燕白秋吓得一哆嗦。
柳青梅去她哥哥那里,卑躬屈膝,放低了身段,打实的去借钱,为了儿子家里,她肯放下尊严,被人嘲笑讥讽她也不在乎。
燕白秋一直唯唯诺诺,懦弱胆小又怕事,好吃懒做就不说了,柳青梅从来没有指望儿子能够什么大出息,只要不惹事生非就行。今日,却是能够在众多人面前为她撑腰,为她拾起尊严和脸面,柳青梅着实的感动了。
她感觉儿子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就算是很笨拙的应付,柳青梅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儿子终于知道疼爱娘亲了。
其实她早就忍受不了哥嫂这一家子,却也是没有办法,儿子这么一闹,她也干脆放弃,心里同时暗暗高兴。
“打的好!天下那里有这样不要脸的舅舅?!这种舅舅我们就不认了,要不是球球反应快,你哥脑袋都被打破了!”柳青梅怒气未曾消去,一说起这个,火冒三丈。
“就兴许他拿东西砸人,还不如球球防抗啊?!”柳青梅怒吼。
燕白雪不吭声,默默的低着头,小声嘟囔着:“我就是担心哥哥,怕他们找哥哥麻烦。”
柳青梅无所谓的样子,她心情还处于飙升的状态,看儿子那白白胖胖的身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
“钱没有借到算了,娘啊,还要法子,走,我们去当铺。”柳青梅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把手伸进胸口里,正兄妹二人囧囧的目光下,掏出一缠着的小包裹。
看来是有备而来。
燕白秋在心里嘀咕着。
柳青梅讪笑,颇有点不自在,她翻开那小包裹,一层层的将缠绕的布拆开,露出里头的一角,给兄妹二人看了一眼就飞快的缠好,再次的卷起来塞进胸口内衣里。
只是一眼,燕白秋已经看的清楚,是金子。
看出兄妹的疑惑,柳青梅抚了抚额头飘下的青丝,感叹的道:“我也清楚这次钱可能借不到,就存着试一试的心思。”
还真的是一文钱都没有借到。
这亲戚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她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强颜欢笑:“走,跟着娘一起去当铺,换些银两回来,也好改善下生活。”
兄妹两个跟着脚步轻快的柳青梅身后,燕白雪年纪小,性格属于那种天真烂漫,一听柳青梅的话,当即脸上阴云一下子散开了,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似得,上前就挽着柳青梅的手。
“娘,真的啊,原来我们家里还有钱,真的太好了,这样的话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了。”燕白雪欢喜的不行。
燕白秋有些纳闷,记忆里,家底被抄了之后,家里的金银细软什么的,一并的掏空,就连柳青梅和燕白雪身上佩戴的那些金银首饰也如数摸了去,可谓是赶尽杀绝。
他还真的不记得柳青梅身上有金子,看那样子,应该是首饰一类的,能留到这一步,肯定是极为的重要。
燕白秋有些不忍,可家里真的是穷的叮当响,就连吃窝窝头都是在省着吃的地步了,他这点不忍也是白搭。
镇子当铺有两家,柳青梅选了一家店面稍微大些的,那一包首饰当了有八十两银子,还是柳青梅破了不少的嘴皮子磨下来的。
揣着那八十两银子,柳青梅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
“当初那金簪光是叫人定做,就花去一百两白银,更不要去谈那金钗臂环步摇,这一当还真是不值钱……”柳青梅说着,连连叹气,却是万般无奈和心疼。
金簪是镶宝玉蝶金簪,金钗是白鸟花卉图,每一样都精致的很,拿来当,却是一件也只能顶上十几两银子。
默默的叹了口气,柳青梅也放开了,有了银子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小雪,我先带你哥去看下大夫,等看完大夫就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柳青梅心思转的也快,看着挺高兴的,一手挽着儿子,一手挽着女儿,见到以前熟悉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似乎在打量着他们一家子现在的境况。
柳青梅权当做没有看到。
有了钱,柳青梅也有了底气,自然是找了镇子上较为有名的医药堂看了,那大夫听了之后,像模像样的把脉,扒拉眼皮,看舌苔,确定没有事,开了一些简单的药就让其回去。
“大夫,我儿子真的没事吗?”柳青梅倒是没有说那次死了又复生的事,这种事儿太诡异了,说出去,外人不相信,还以为是鬼附身了。
“可是他脑袋后面那么大的一个包怎么办?”就怕日后消不掉,还疼,柳青梅就担心的要命。
那大夫和蔼的笑了笑,好心的安抚道:“真没事,我给开的就是化瘀的药,吃完那包块就消下去了。”
柳青梅这才放心,连连的道谢。
“那真的是谢谢你了,大夫,这是给你的诊金。”放下一两银子,又去取药的柜台那里付钱,拎着两包中药,柳青梅觉得今儿的天气格外的好,心情也极为的不错。
那慈眉善目的老大夫把那银子收好,揣进衣袖内,给下一位病人诊断,之前给负责抓药的小徒弟显得闷闷不乐的,撅着嘴巴,很是愤愤不平。
“师傅,你刚刚为什么要给那种人看病?他们一家子都是黑心肠,克扣工钱,增长纳税,可是把当地的百姓害苦了。师傅你还给看病,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就应该让他们得病,最好刚刚多开几剂药,我看他们穿的也不好,估计这会儿过穷苦日子了。”小徒弟也就燕白雪那么大,十来岁,正是中二的年纪,一有想法,立马头脑充血,激动异常。
老大夫淡淡的扫了一眼,小徒弟立马闭上嘴巴。
可等大夫就诊完一位病人,小徒弟就吭哧的冒出来。
“师傅!”
“哎,这事你管那么宽做啥?这些镇子上那个地主有不贪的,赶走了一个还不是另一个接着上去?”老大夫叹气,示意小徒弟骚安勿躁,不要动怒。
“再说那也是他爹犯事,跟这小胖子有何关系。”
“这医药堂开着就是个人看病,你见人不喜欢就把人拦在门外是何等居心?医者仁者心,且宽宏且大量。”
小徒弟不吭声,望着那曾经风光无比的一家子人围着一个卖包子铺子前,啃着最普通的肉包子,一个个笑的格外的幸福满足,突然间觉得师傅说的是对的。
可是,那个死胖纸,他还记得,当初他在买包子吃,那家伙就在他身边,非常犯贱的嘟囔着好难吃好难吃真不是人吃的东西,还不如喂狗。
然后,那个死胖子,当着他的面儿,喂给一只狗狗吃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讨厌这个地主家的儿子。
丑八怪!
死胖纸!
小徒弟在心里咒骂道。
当初不是说不是人吃的东西吗,现在吃的那么欢是怎么一回事?
燕白秋可不知道他得罪了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满口都是肉馅的包子,他感觉胃里面像是有黑洞,怎么都填不满。
包子三文钱一个,一个有小碗口那么大,馅儿充足,味道非常的好。
一口气吃了五个,他还意犹未尽。
真的一点都没有吃饱,可是娘只是吃了两个就打嗝,至于妹妹,跟他一样,一口气干掉五个,最后眼巴巴的瞅着他。
大有,哥哥你要吃,我也吃一些……
“那算了吧,已经差不多了,我也饱了。”燕白秋说着违心话。
现在家里钱拮据的很,还是节约一些。
燕白雪眼神幽怨,无声的控诉着,她没有吃饱,哥哥肯定也没吃饱。
柳青梅见两孩子吃的差不多,就离开了包子铺子,带着他们往菜场里头走。
“娘,我们这是干什么?”燕白秋望着四周都是吆喝声,非常不解。
柳青梅疼惜的摸着燕白秋肥胖看不到五官的脸蛋,愁得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哎,这些日子太苦了,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这不去买点肉,给你和妹妹补补身体,养回来。”柳青梅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觉得儿子最近苍白了许多,眼神婆娑迷离,肯定是吃少的缘故,女儿也是如此,可是焦心的很啊。
燕白雪欢呼的拍着手掌,兴高采烈的,一说到吃肉,那眼睛就像是饿狼看到了羊羔,眼睛冒绿光,口水都快滴答出来了。
燕白秋眼前一黑:“……”
这叫瘦了?
难怪他以前那么胖,这都是惯着的啊。
“娘,可以不吃肉吗?”燕白秋真的不想再继续肥下去了。
再肥下去,估计都看不到地面了,简直就是伤心。
柳青梅挑眉,强烈的反对,一点都不给任何的余地:“不行,不行!不吃肉怎么能长胖,怎么能养好身体,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
“……”
“娘,我们可以去别去吗?这队伍看起来很长的样子啊。”燕白秋纳闷,这队伍,得有三十来米吧。
到底是卖什么肉的,这么火爆,值得那么多人翘首以盼的等待。
柳青梅笑了笑,那笑容特别奇怪:“呀,这个就奇了,这人听说是个有本事的,把镇子上的猪肉都给承包了,这不,全镇子想要吃猪肉,就必须到他家摊子上来买。”
哦,原来是承包了整个猪肉铺啊。
牛!
第6章买猪肉
买猪肉的人很多,毕竟一个镇子还是挺大的,有钱人还是挺多的。
三十米的队伍看似很长,燕白秋觉得没有等几分钟就轮到他们了,倒是挺快的。
他前面还有几个中年的大叔大婶,燕白秋就站在柳青梅身边,他身宽体胖的,站在那儿,一个顶三,很明显的就看到那正在摊子前卖猪肉的主人。
摊子还算大,二十来个平方米的门面,铺子里头是杀好剃掉毛发的猪,一排排的梯架子摆放,几排铁索钩子倒挂着半边白花花的猪肉。门口的摊位是木板拼接成的,长约五六米的样子,宽大约有两米,上面摆着切好的猪肉。
那正摊位上的屠夫,穿着一身玄色布衣,并没有像想象当中的那种,撸袖子露出胳膊胸膛的,也没有四肢粗壮短小,相反倒是肩宽腿长,手臂颀长有力,每一次甩动胳膊,手腕一抖,手里头的杀猪刀利索的错落,骨肉分离。
分工极为的明确,这人剁下手里的猪肉,顺势丢向左手边那一杆秤的黑脸青年,那青年手拿一杆秤,钩子一挂,秤砣一起,正好,就是那大娘要的份儿。
一根用稻草搓成筷子粗的草绳随着挂钩的地方穿梭过去,系好,一手拿钱,一手递给大娘要的猪肉。
这分工到位,效力很快,没一会儿就等到了燕秋白一家了。
三人并排在猪肉铺前,兄妹两个身盘特别的大,一个顶两,或者是三完全不是问题,于是后面的人就看不到摊位。
那正在剁猪肉的玄色布衣男人一直勾着头,一门心思的挥动手臂,冷不丁的抬头,就看到两坐活动的肉山立在面前。
眼前的胖子,圆圆呼呼的,脑袋身子都是圆球,穿的衣服极为的不合适,撑着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