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都是大夫人派过来的，你们中间有谁是大夫人的人？有谁是姨娘小姐的人？”顾安歌扫视了一圈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一片沉默，不敢说话。

顾安歌冰冷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膜：“话我只问一遍。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好心给我安排丫鬟奴仆伺候。”

“你们不说也可以，但若让我发现你们从落梅院走落了什么消息出去，或者会给我制造出什么麻烦来，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他们被这冰冷刺骨的声音刺得瑟瑟发抖，他们这些人中的确有很大一部分是大夫人送过来监视顾安歌，并且给她制造麻烦的。

他们不敢说是因为害怕大夫人会把他们发卖了。

可是面对顾安歌时，他们更加害怕顾安歌。

顾安歌和大夫人一样可怕，只是他们被分到了这里，每天都会面对顾安歌，顾安歌的手段比大夫人更加可怕。

经过了两方的斟酌之后，丫鬟们，还是把自己的主人给卖了。

“奴婢之前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让奴婢。过来是为了监视小姐，并且把小姐每天做的事情告诉夫人。。”

“奴婢也是大夫人的人，奴婢的事情也和小青的一样。”

“奴婢是五小姐的人……”

“奴才是七小姐的人……”

“奴才是五姨娘的人……”

在顾安歌冷面的逼迫下，丫鬟奴仆们各自说了自己是谁派来的眼线，以及派过来之后的主要事物。

“也真是为难各位姨娘姐妹了，才搬进这里来不久就忙着给我塞人。你们说如果我不回敬点什么是不是对他们太不客气了？”

原本就心生恐惧的众人被顾安歌这么一问，更加恐惧得不得，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求三小姐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寒二时刻关注着顾安歌的变化，他竟然从固安哥身上看到了他们爷的影子。

还有这顾三小姐也太可怜了吧，好不容易过几天舒心的日子，结果还被这么多人盯着。

顾安歌轻笑了一声，却不以为他们真的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自己从这里离开，不管你们去哪里，你们的事我不再过问。但要是触及到我的利益，本小姐也不会轻饶了你们。”

“第二个选择。那便是留下，不过呢，本小姐可没有银钱月银给你们，你们还是要为我做事。不过呢，触及到我的利益依旧不会放过你们。”

顾安歌轻轻的将手指上的脏东西用帕子擦拭干净。

“或许你们以前不了解我。做了一些错事，不过呢，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本小姐也不是一个揪着过去不放的人。”

“只要你们乖而且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

顾安歌的声线变得异常阴冷：“可若是让我发现你们三心二意，一奴侍二主。呵呵，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懂的。”

下面的十几个奴仆们相视一眼，或是在犹豫什么。

只是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发现了三小姐的另一面，肯定是不会被轻易幸免。

但如果出去之后，远离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也不会触及到三小姐的利益。

只是，他们出去之后又能去哪里？

害怕犹豫之间又听到顾安歌的话语。

“现在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但半刻中之后站成两队。留下的站左边，离开的站右边，当然，想死了站中间。好好考虑吧。”

顾安歌说完这话之后，便没有再看向他们，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考虑。

虽然顾安歌没有在干预他们，可是他们依旧忍不住的害怕，这份害怕来源于顾安歌高明又瞒天过海的整人手段。

寒二静下来了，此刻也开始重新审视了这个传言中胆小懦弱的顾安歌。

自从他奉主子的命跟在顾安歌身边之后，顾安歌就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过她的另一面。

或者从碧月楼那天开始，这个女人就开始透露着古怪。

难怪主子会格外关注她，甚至会派他来监视。

光是现在决定奴婢们去留的手法，都让人感觉到一种威慑。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不管是离开的或者是留下的，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

因为主子曾教过他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一开始就是不对付的，那么一定不能留后患。

半刻钟后过去了，“都想好了吗？战队吧。”

顾安歌这一句话说的很轻松，但对于曾经犯过错的他们来说，却是十分艰难的一次决定。

他们居然一致决定留下。

这个倒是让寒二有些吃惊，明知道顾安歌不好相处，却还是决定留下，这不是白白找死吗？

但是这个情况却是在顾安歌的意料之中。

“你们将会为你们大胆做出的决定，而感到荣耀。”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透露出去，可是外面若是问什么，相信你们不用我教吧？”

奴仆们纷纷摇头。

“你们是谁的人，也不必和他们摊牌，就和以前一样，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经过这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累了，都退下吧。”

顾安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众奴仆们终于如获释放，加快着脚步纷纷离开。

顾安歌看像寒二，寒二心里咯噔一声，教训完奴仆们现在该轮到他了？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武功比她要高，双方若真是打起来顾安歌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是被她这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心里毛骨悚然的。

顾安歌朝韩

寒二勾了勾手指，嘴上挂着的笑意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寒二不由自主地抬起腿走到顾安歌前面，走过去之后，他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他居然被这个妖女蛊惑，自己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

“啊？”

顾安歌突然问了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寒二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顾安歌说：“你也跟了我几天，现在又让你亲眼见到了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怎么可能没有。

不但有，而且还有太多想说的了！

“那就是没有咯。”见他不说话，顾安歌也没有猜测他内心的心思。

寒二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传言不可信，不知道吗？”脸上勾起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笑容。

又不是同一个灵魂，当然不一样了。

“那，那天你在碧月楼为什么会让他们那么欺负，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那是顾五小姐骗你过去的赌约，你为什么还要过去？”还被他们组织给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