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何须剑_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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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中死在西羌浑魂王床上的赫骨大将军,如今已经成了突厥小可汗的总管何容锦。

虽然他腿有残疾且嗜酒如命,但却深得小可汗信任。

西羌使节团突然到访,却没想到浑魂王阙舒竟然混在使节团里亲自到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过去的何容锦在看到阙舒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生活不再平静……

作为嬉闹系列的第五部,此文沿用上一部西羌突厥的背景,着重描写中原以外两个国家的故事。

并且一反嬉闹系列欢乐轻松的基调,讲述了阙舒和何容锦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恨纠葛。

文章悬念迭起,阙舒和何容锦能否重新返回西羌?突厥和西羌是否会再起战火?

那段让何容锦刻骨铭心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令人无比期待。

  1、楔子 ...

  “阿策。不要以为你上次带我看这座山的左边,这次带我看这座山的右边,我就不知道它其实是同一座山。”纪无敌把胸望着眼前的小山丘。

  袁傲策负手望天,“山总是相似的。”

  纪无敌道:“你不觉得山上那根写着‘袁纪氏到此一游’的布条也很相似?”

  “……”袁傲策愤怒地抽出怀中的地图,“这样一张地图,谁能看得清楚怎么走?”

  尚鹊用扇子扇了扇,随即发现刮过来的风更强劲,才停下手道:“若非右护法一时失手,让一张地图变成了半张地图,我想我们也不会在此兜兜转转了一个月。”

  左斯文不着痕迹地瞪了右孔武一眼,淡然道:“不错。不过半张地图好过半张模糊不清的地图。此事钟堂主也该承担些责任。”

  纪无敌道:“咦?你们是失手?”

  右孔武尴尬地看左边,钟宇面不改色地看右边。

  纪无敌看着袁傲策道:“阿策,我还以为地图里有藏宝图,所以他们才用火烧水浸。”

  袁傲策道:“他们没那么聪明。”

  纪无敌颔首道:“是啊,我也觉得这种事应该只有我们才想得到。”

  夏晦赶着马车冲过来,抹掉额头的汗水,郁闷道:“你们真的不想坐马车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想。”

  夏晦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带一辆马车来?”

  左斯文道:“放行李。”

  尚鹊道:“放银两。”

  纪无敌眨着眼睛道:“放食物。”

  夏晦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来赶马车?”

  “因为夏堂主能者多劳嘛。”尚鹊笑眯眯地摇扇子,然后又停。

  夏晦望着其他人,愤愤地嘀咕道:“我下次再也不会与你们一道出来了。”

  纪无敌疑惑地问道:“阿夏,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还有下次呢?”

  夏晦:“……”

  突然,四周马蹄声如雷,不久便看到一支穿着盔甲的马队踏着滚滚黄尘飞驰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尘土扬起,盖过所有人的视线。

  马队好半晌才停下。

  纪无敌捂着鼻子,挥着灰尘,纳闷道:“你们已经把我们围住了,为什么还要跑来跑去?”

  尚鹊道:“刹不住吧?”

  马队首领挥手,数十只弓立即瞄准他们。

  纪无敌听着他用突厥话飞快地说着,茫然道:“他说什么?”

  左斯文道:“他让我们投降。”

  纪无敌道:“阿钟,阿右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辉煌门独一无二的投降方式。”

  ……

  几眨眼的工夫,马队变成马站一队,人站一队。

  马队首领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又惊又怒,嘴里不停叽里咕噜地说着。

  纪无敌道:“他说什么?”

  左斯文皱眉道:“他说他们的王子即将继承可汗之位,要我们识相点归顺他们。”

  纪无敌好奇道:“归顺他们做什么?”

  左斯文依他的话问了,“他说,当士兵。”

  “……”

  纪无敌突然道:“咦?继承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尚鹊缓缓地收起扇子,“可汗要驾崩了。”

 

  2、斗角钩心(一) ...

  天色将晚。

  何容锦仰头饮尽杯中酒,拍了拍襟前碎落的花生皮,从腰际上解下葫芦,抬手刚想敲桌子,葫芦就被熟知他习惯的店伙计接了过去。

  “还是装满?”店伙计用不甚流利的中原话问。

  何容锦笑道:“你会问,可听得懂?”

  店伙计茫然地看着他。

  何容锦摆手,用突厥话道:“去吧,全满上。”

  “好咧。”店伙计用突厥话答应着,笑眯眯地去了。

  何容锦打量客栈。这家明月客栈是中原人开的,一砖一瓦一桌一凳俱是中原的风格。可这么一家店远离中原开在突厥内地到底突兀,周遭都是突厥人,尝个鲜的是有,哪里能做得红火?只靠着他们这群喜好中原的熟客勉力支撑。不过也亏得它勉力支撑,不然让他这个喝惯黄酒的人上哪里解馋。

  店伙计打了酒来,又取了披风给他披上,用生疏的中原话道:“何爷,慢走。”

  何容锦系好葫芦往外走。

  外头正起风,沙子满街乱走。

  他摸了摸头发,无奈地想:出门是该戴帽子了。

  街那头突然奔来一骑,边跑边喊道:“何总管!何总管!”

  在突厥呆久了,不但话说得利索,听得更利索。就如此事,毫无违和感。

  何容锦招了招手道:“这里。”

  马骤停,一个卫士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他手里,“特勤急招你回府。”

  “哦。”何容锦拎着缰绳,慢吞吞地摸了摸马的鬃毛,似乎在安慰它一路奔波劳苦。

  “何总管。”卫士急得眼睛都红了。

  “莫急莫急,让它喘喘。”何容锦牵着马儿转了个个,施施然地坐上马,轻轻一踢马腹,马便冲了出去。刚喝了酒,这么一颠簸,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府门口,他立刻跳下马来。

  一只手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何容锦正想道谢,就听手的主人冷笑道:“骑个马都受不了,如何担当盛文总管?”

  何容锦侧眼看去。按住他肩膀的人高额阔面,皮肤黝黑,个子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正是与自己一文一武分担府中总管的昌武总管额图鲁。

  “多谢。”他伸手想拨开那只手,额图鲁就梗着脖子不肯松。何容锦哭笑不得,“特勤有事找我。”

  额图鲁这才放下手来,“你不必进去了,可汗急事密诏特勤入京都。我们即刻启程。”

  何容锦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