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脱险后的教训
天京城,皇宫。
李瑶与追月二人在假山之中相遇,李瑶被追月挟持,追月要求李瑶为其脱险,李瑶表现得犹豫不决。
此时,宫中人影浮动,隐约之间听到人喊道,“加紧搜索,教皇与皇上下令了,定要抓拿这刺客。”
“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是这些天城里杀害主教的人?难道,你刚才去刺杀教皇了?”
李瑶对着追月,充满了疑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你问题倒是挺多的,不过,我若已是一死人,你知道也没有用处。我只能说,我与纳心,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追月游若如丝的对李瑶说出这一句,然后,两眼紧紧的盯着李瑶。
李瑶不知如何是好,教皇纳心,李瑶想起这个人,不禁双手紧握,还记得父亲是那样的讨厌这个人,虽然父亲李墨从来不与她说明原因,但她早已从心底里认为这纳心不会是一个好人。如今听到这一切,到底是帮,或是不帮呢?李瑶暗自思量。
“你为什么认为我可以帮到你?”
李瑶用一种凌厉的眼光盯着追月,追问道。
追月,只是往李瑶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相信我?李瑶没想到追月竟然只是给了一个如此简单的答案,但这样一个简单的答案却让李瑶愿意奋不顾身,没有太多的花言巧语,只是平淡的一句,我相信你,虽然平淡,但李瑶觉得早已足够。
“现在外面的侍卫越来越多,你走不走得掉,我可不敢保证,但我尽力。来吧,你挟持着我吧。”
李瑶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要帮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是显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追月,默默的点头,也没有作太多余的回答,一边拉着李瑶,一边走出了假山。
“往西走,那里可以更快的离宫。”李瑶在追月的耳边说道。
两人一直往西,到了一小桥旁边,突然一群侍卫将两人包围了起来,追月一看便将李瑶抱在面前,弯刀顶着她的喉咙,喊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不用管他,把他们擒下,他们是同党。”
一个阴里怪气的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听那声音便知道是个公公。那些侍卫一听到这公公说,他们是同党,瞬间的把箭都对准了两人。
李瑶暗骂这公公,这是什么玩意,现在成了同党,要是给乱箭射死,那就亏大了,连忙大喊,“我不是同党,我是人质,我是禁军统领李墨的女儿,今天来宫是是受了惠妃之命。”
侍卫们一听,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个公公也在思量,这可不好办了。
这时,从远方又赶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是今天值班的禁军副统领,他一前看,便喊道,“大家别动,真是统领的女儿。”
李瑶一听,这下心安了,至少不用给人误认为是同党,让人乱箭射死了。
“呼……”的一声,从人群中射出一支箭,那箭正对着李瑶射来,本要射中李瑶的胸口,只见追月左手一挡,把箭挡了下来,不过,追月的手也是冒出了鲜血,一滴滴的滴在李瑶的胸衣上。
“谁放的箭?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人质是李统领的女儿。”那副统领大声的喊道。李瑶心里骂,妈妈啊,到底谁不长眼睛啊?这种水平也能当得了皇宫侍卫吗?差点我就要死于箭下了。
“你们让出一条道,我出了这宫,自然会放了人质。”追月对着人群喊道。
禁军副统领说,好。其他的侍卫得到了命令,退出了一条道,两人缓缓从道中走出,一路走到西面的宫门。
李瑶对着追月说,“过了这个门就是宫外了,能不能逃脱就看你的运数了。”
“谢谢!”追月将李瑶往前一推,手里放出几颗珠子,珠子着地后爆炸产生了浓烟,侍卫们一向前,追月早已不知所踪。
“追!”带头的统领叫道。李瑶看着这些侍卫去追赶追月,心里想,你一定要走掉,不然就枉费了我一番心意了。
郊外的一座破庙。
“阿紫,你怎么样了?我不应该那时候还使用影魅的,明明纳心已经是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而我只达到了武尊巅峰。”
追月打坐疗伤,在运行了几个周天后,自己用内心通灵询问着影子阿紫。内心通灵,是追月与阿紫沟通的一种异能,方才面对教皇纳心,追月使出了影魅,却在纳心的强大内力下,使自己影子阿紫被瞬间撕碎。
“我没事,哥,你放心。”传来一阵女声,柔弱而无力,可见小紫也是遭到了重创。
“小紫,对不起,我还是不行,纳心,我打不败。”追月边说,泪珠不自禁的掉了下来,在那黝黑的皮肤上,闪闪发光。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样子像是乞丐的中年男子,追月一见,便站了起来,抓着那中年男子的双肩说道,“师父……”正要往下说,这时那个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了追月的脸上。
“嘭”的一声,那一巴掌响亮可听,只见那中年男人怒目而视追月,两人站在破庙里,风声吹拂而过,仿佛这个世间多了一份茫然。
“你以为只有你有深仇大恨啊?老子就没有吗?奶奶的。”
那中年老子猛的一开口,就是对追月一阵臭骂,双手一甩,把追月搭在他双肩上的手甩了开来,一把将追月压倒在地上。
然后,用那冒着青筋的手压着追月的颈部,让追月险些都无法呼吸了,对追月继续道,“你不要忘记,老子阴尸老祖的大仇一天未报,你和你妹妹的命都是老子的。没有我允许,你就不准比我先死,难道,你都忘了吗?”
“师父,对不起,我实在没法再抑制了。纳心毁了我们的村子,每一个晚上,我都在做重复着当年屠村的噩梦。这次红月阁让我们一众死士来了大云,我是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仇恨。师父,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只求你救下阿紫,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追月一边恳求着阴尸老祖,一边说起他那令人不堪回首的身世。
“哼,现在倒想起老子来了,不见你刺杀纳心那老鬼时,想起我?我告诉你,你如果还敢私自行动,我立马让你死无全尸,你的妹妹,也要永不得入轮回。”
阴尸老祖把握着追月袖衣的双手松开,然后,翻起了身,站着接着对追月说,“你妹妹虽然被纳心的内力逼碎了灵魂,不过,只是轻微的,只要一个月内好好休养,便不会有什么大碍。哼,每一次都惹得老子不快。这个药丸吃了,对你和你妹妹的伤势都有好处。还有,一切听从红月阁的安排,不准再私自行动,你要记住,你和你妹妹的命,都是老子的。”
阴尸老祖说完,给躺在地上的追月扔了一个药丸,然后,一人夺门而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追月一人在破庙里,清风拂过,明月斜照。
李瑶刚刚经历了宫中的遭遇,三公主与惠妃对她作了一些安慰,便由三公主陪送她回去了李府。
刚回到家中,李墨听说其在宫中出了意外,便了解了一下情况。
“瑶儿,受惊了吧?怎么宫中会出了这等事?还有人胆敢入宫刺杀。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李墨在安慰女儿之时,也怒斥这刺客,因为,他也想不到,这些刺客刺杀了主教和一些朝中官员早已是令天京城满城风雨,这下竟还公然在皇宫刺杀教皇了。
“女儿也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是,父亲,有些事情,我不知该不该问。”李瑶吞吞吐吐的,试探着李墨。
李墨是皱了一下眉头,想起李淑淑曾说,今天见着李瑶在书房处鬼鬼祟祟,难道,她真知道了些什么?李墨回过神来,对李瑶说,“但说无妨。”
“我觉得这次宫中刺客的事,不会那么简单。爹爹,如果我没有看过,今天来府上与你和师父商议事情的人,应该是张丞相吧?”
李瑶听到李墨说“但说无妨。”,于是便将自己的所想说了出来。
“谁告诉你今天在书房的是张丞相?难道,你真如你二娘所说,你在书房外偷听?”
李墨一听李瑶说今天来府上的神秘人便是张延年,当即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李瑶追问道。
“父亲,既然光明正大,张丞相又何必掩人耳目?果然,那个二娘果真向你告了状,爹你变了。”
李瑶也站了起来,丝毫不惧李墨的逼问。
“你女儿家懂什么?朝中之事,错综复杂,我们也是不想招人话柄。还有,你以后不准说你二娘坏话。自己好好回房中反思去。”
李墨不等李瑶回话,便拂袖而去。李瑶静静的看着李墨的背影,在心里想,爹,你真的变了吗?
李墨回到书房,暗自思量,怎么红月阁的杀手会进宫刺杀教皇,这个,张丞相并没有说,而且与洗礼大典的计划也大有冲突。他哪里知道,这次的刺杀行动,只是追月一人私自行动,红月阁的确也没有刺杀教皇纳心的命令。
李墨想着不是滋味,更换了衣裳,便出了家门,往张延年的家中奔去。
李瑶回到房中,刚坐下不久,见家丁送来一封信。她打开信,只写着一行字,“东郊朱砂街,静候,有要事商讨。”
李瑶不明就里,有谁会找她商讨要事呢?她便去书房找李墨,听下人说李墨已经出门,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李瑶回到房中掂量了一下,披了件披风,便出了家门。
在往朱砂街的路上,李瑶一直在想,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