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近段气候变化,老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心情欠佳,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很担心。就在不久前收到白虎归城的消息,老夫人才喜笑颜开,饭后随即派人到国学院请白虎一齐出行鹭江游船。由于府内客人众多,故留白夫人留守府中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戚们。因白虎武艺高强,老夫人只带了两名侍者和八名护卫就登船了,谁曾想到船了没多久就遇到石玉求救。
“祖母,孙儿今日没能好好尽孝,耽误了祖母的兴致,真乃孙儿之大罪。”白虎搀扶着老夫人走上马车。
老夫人笑道:“这游船便是图个开心,祖母看到你如此受人崇敬,便是最大的喜悦。”
“多谢祖母。待孙儿休假便即刻回府陪您再到附近散散心。”白虎在马车旁作揖。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府上你的那些个表妹们多的是人陪我逛,你且安心完成学业。”
“孙儿知晓。”
祖孙俩人说完话,老夫人的马车才缓缓离去。老夫人路过石玉身边还撩起帘子对石玉一笑,让石玉受宠若惊,呆呆地看着老夫人放下帘子走了。
王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没有宵禁,在外地这个时候,不管是做何生意,早早关门睡了。王都依旧灯火通明,商贩叫卖声和百姓笑闹声汇聚一起,热闹非凡。
白虎和石玉一起走在街上,她暗叹:光是这花灯的种类就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她去了解。
“大哥为何不直接回学院可是有事未办”
白虎没有回答只是问了她一句:“你住在何处我送你一程。”
石玉有点讶异:“我就住在天街不远处的五福客栈。不过我自己回去便可,不用送我。”
没想到她刚说完,白虎就停住了脚步。
也不用如此她只是客套一下,其实比起她一个不识路的瞎逛还是比较喜欢有人陪着的。
“你可知这是何处”白虎好笑地问道。
“这是,这是唉这是何处啊”她完全不知道啊
最后还是白虎骑着马把她带河对面的天街,不然她不知道要逛到何时才回得到客栈了。草率了,竟忘记自己是外地人
客栈门前,还是刚才那位接待他的店伙计,这次他看了一会儿才敢过来,像是怕石玉说点什么。
白虎目送石玉进到客栈内才策马离去。
店伙计看到白虎一身王公贵族的打扮亲自骑马送石玉回来,再也不敢怠慢石玉,石玉吩咐什么就做什么,跑腿费更是不敢再提。
回到客栈的石玉懒懒的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想今晚的事,一会想明日要做的事,最后还是缓缓坐了起来。窗外的声音一直从未间断,吵得她忍不住把窗都关了,才得以安躺。
国学院乃是全国最优秀的学院,朝廷许多优秀的官员均出自于国学院。在神泽国还未吞并各国的时候,国学院也曾是名扬各国的地方。作为神泽国名师最多的学院,五湖四海的人皆是受举荐担保入学。所以分为了四大派系。
神学派是王都最受尊崇的派系,由于大王崇尚仙道,不仅占星问卦,还经常举办祭祀典礼,神学派自然最受大王偏爱。白虎和宣清皆在神学派。尤其是白虎大人,虽年轻,却朝中享有盛誉。
剩下的武学派c文学派c药学派地位虽及不上神学派,地位仍高于平民,享有官职。
卫锦c卫甫c苏素三人皆在武学派,身担武职。
石玉一早骑马来到国学院,国学院立于王宫附近,一路上均无闲人,只有车马在道路上行走。
她不敢乱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两位官差大哥可否帮我通报一声石玉前来拜访卫锦大人,以家徽为证。”
卫锦身份贵重乃重臣之孙,卫家家徽一拿出,那守门的官差们立刻殷勤地帮她把马牵到马厩,再引领她去到大人们住的厢房,东厢房是神学生和武学生一起住,西厢房则是文学生与药学生住。
到了堂厅,再走几步就是厢房,她不便直接进入,只好在这里等。所幸卫锦片刻之间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人,有些她也不认识。
卫锦看到石玉加快了步伐,笑道:“久等了,石兄弟。”
石玉看到了白虎,心中雀跃:“刚到不久,还没来得及看这气派的学院。你们就到了。”
她眼睛直直盯着白虎,有点想打招呼。
“这位是我们路上遇到的武考生,石玉,石兄弟。”卫甫与身边的同窗一起和石玉打招呼。
众人互相寒暄后,便赶往武场。
国学院的武场配备精良,场地宽阔,是武将最爱的比武场。
卫锦挑好一把趁手的弓,让石玉也挑一把。
“咱们先来比比长弓,我先来。”
卫锦拿出的弓,随意一搭,众人还在等他调整,箭已离弦,飞中了靶心,五箭均是快狠准,箭箭命中。
“厉害兄长箭法当真令人羡慕”卫甫满脸荣光。
不过也不忘给他交的小兄弟撑面子:“石兄弟,我料你箭法定也不错,还不赶紧拿出真功夫给大家瞧瞧”
石玉可不是什么谦虚的人,拿着弓,一次射出两箭,箭头深入垛子,正中靶心。再一次射出三箭,同样命中。
在场的人,原本还有打算随便瞧瞧的,也不禁认真起来。
卫锦有些许惊讶,如此本领居然连比试方法都不懂,看来石兄弟并无师傅指点。
卫甫心直口快:“石兄弟,我头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比。虽不符合规定,但是你这箭法绝了”
石玉实不相瞒:“这样射比打猎容易些,发挥稳定,但是骑马就不一定了,我没怎么练过。”
接下来的骑射石玉果然发挥不稳,十箭仅中了八箭,其中两箭因和马配合不好还放空了。
卫锦依然百发百中,发挥稳定,神箭手果然名不虚传。
石玉有些丧气,骑马是武将最重要的本事,结果她却败在驭马上。
白虎一直在观察石玉的表现,适时提出建议:“你当多练习马术,弓箭已非常人可及。”
卫锦也惜才,难得武将中出了个天眼,他绝对要把人留下来。出特殊任务也可减少兄弟们伤亡。
“常人都说马上将军,若是与马配合默契,定能力压对手取冠。还有几日才是秋试,石兄弟可要多加练习啊”
石玉听完心中已暗暗有了打算,五日之后,她势必要拿下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