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宁情答应花老板
清明过来的宁情一把挣开禁锢,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面露愠色。
陈季礼双手虚空在半空,刚才是那份柔软仿佛昙花一现,触上她绝情冷漠的眸子,陈季礼心如刀割。
“宁情……请你不要这样对我。”陈季礼言语中充满了痛苦,一直保持在她面前的那份骄傲,在她一次次拒绝中垮塌,把脆弱和不甘毫不保留的袒露在她面前。
宁情不太习惯这样他,让她有点手足无措,他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陈季礼她不会喜欢。
“陈季礼,你不要这样了,以前我需要你的时候,求都求不来,现在我离开了,你又这样,到底是何意?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好点,我就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等过一段时间你又怜悯李霜霜了,又会弃我不顾。”
“不会。”他只知道不能让宁情离开,她是他的妻子,只能属于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带走。
陈季礼上前两步,俊美的容颜上写满忧伤,他觉得面前的女人像那长着翅膀的蝴蝶,随时会离他而去。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处理事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他甚至不知道她何时变得如此重要,是发现她没有他后依然过的很好。还是发现她这样的坏女人还有男人抢着要,还是发现心里根本一直有着她的位置。
这一切都不妨碍他要定她的决心。
“我才不会相信你,你快走吧,我……我会答应花老板的提亲。”他眼中理所当然的占有,让她胆寒。宁情只想快点赶他走,让他断了对她的心思,不惜搬出花老板来抵挡。
没想到此话一出,陈季礼周身寒意陡升,欺身上前,脸色更是雪上加霜,目光之中迸射出骇人的怒气,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宁情见他逼近,可身后已无路可退,身子抵上身后的树杆,明明在她的地盘,若是跑了,岂不是太没用了,只好撑开双手企图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陈季礼,你要干嘛?”
宁情的力气太小,陈季礼轻易地捉住她纤细的手臂,把她整个人笼罩在臂弯之中,那张绝美的脸渐渐逼近,宁情惊恐地睁大眼,以为他要打她,吓得把脸一撇,心里想着一会打不赢咬也咬他一口。
陈季礼目光一聚,腾出一只手,凶悍地捏住宁情的下巴,固定好位置,愤恨的唇落下,霸道的覆盖在那片娇柔之上。
面对他的突如其来的蛮横,宁情一度完全忘记反抗,任由他滚烫的唇为所欲为,他惩罚性的霸占着她的唇齿,高大的身体紧贴着宁情的娇小,有种要把她揉进身体的趋势。
宁情的不反抗似乎消磨了他的怒气,他渐渐变得温柔,直至心满意足。
“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其他女人。”他似乎在表明心意,也似乎只是随口说说。
等宁情反应过来,猛地擦了又擦嘴巴,拉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陈季礼吃痛,松开她,宁情用力推开他,转身离去。
她……嫌弃他!!
……
宁府厅堂内,气氛渐渐凝重。张如兰在问清杨钧翰的身份后,就陷入了沉默。
杨钧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横在了面前。
昨日接到信,事出突然,他稍作打点就直奔苏城,心里只有两样事情让他心神不安,一个是宁情的心意,另一个就是一直困扰他的事。
他拿了身家过来赌,看情形并不能成功。
张如兰看了眼桌子上满满的财富,惋惜道:“原来是福清城杨老板的长孙,我宁家的女儿高攀不起,这亲事我不会同意,还是请回吧!”
杨钧翰目光微微闪动,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心生痛意。
张如兰目光调向屋外,“宁情与季礼缘分未尽,做母亲的会极力撮合他们团圆,杨公子就不要再来了。”
杨钧翰眉头拧起,目光坚定,“宁伯母可否容些时日再做决定,我会给宁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如兰沉默不语。
杨钧翰知道事情不弄明白,是没法娶宁情过门的。
拜别张如兰,杨钧翰刚出厅堂不远,就见宁情在不远处晃荡。见到他,立刻飞奔了过来。
看到这样的宁情,杨钧翰一扫心中阴霾,脸上不自觉泛起笑意。
她总能轻易影响他的心情。
宁情走近,大眼弯弯,“你……又来帮我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杨钧翰知道宁情所指,笑道:“当然是真的。”
宁情脸色夸张,“那么多都是真的,你也太豪了吧!看把我娘震得哑口无言,花老板果然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
“我说的都是真的。”杨钧翰望着宁情,温和地笑着。“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宁情表情僵住,愣在当场,脑中一片纷乱而至。
杨钧翰盯着俏丽的小脸,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实则忐忑不安。
秋日的风和煦的轻拂,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同样定住了身形,屏住呼吸。
良久……
宁情漾起笑意,爽快道:“好,不许反悔。”
不远处的身影身形晃动,几欲站不住。
杨钧翰清俊的脸上露出欣喜,激动得半响说不出话,像个孩子一样傻傻的看着宁情笑。
……
陈季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宁情的那声“好”不时回荡在耳边,让他心碎。
落梅院的婆子慌忙而来,“少爷,孩子……孩子……”
陈季礼本就烦闷,见婆子这样,不耐烦地问道:“孩子怎么了?有话快说。”
“孩子怕是不行了。”婆子惊慌失措,声音哽咽,“少爷快去看看。”
“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行了?”陈季礼看着那个孩子降生,在眼皮子地下养了这些天,到底是生了些感情,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一紧。
“在抽,一直在抽,脸色已经发紫,眼神都僵了。”
“请大夫了吗?”
“主子说等您回来再请。”
“什么?”陈季礼加快了脚步,“快去请。\\\"
“是是是,老奴马上去。”婆子快速离去。
陈季礼踏进落梅院就听到李霜霜的哭声,心下不好,推门进去,看到李霜霜抱着孩子痛哭在地,小丫鬟在旁抽泣抹泪。
这是没了!!
陈季礼上前从李霜霜手里夺过孩子,抱起,孩子瘦小的面孔只有半个巴掌大,面色呈黑紫色,眼睛已闭,陈季礼探了探鼻息,心下一凉。
“怎么会这样?”陈季礼厉声质问,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今日孩子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李霜霜好似已经悲痛欲绝,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丫鬟边哭边道:“回少爷,半个时辰前小少爷突然的抽搐,眼睛珠子只翻白眼,没过多久,就出气多进气少,刚才就没气了。”
陈季礼看着痛哭流涕的李霜霜,再看看这个昨天还是活生生的孩子,心里疼得不行。
不大一会,大夫来了,仔细瞧了瞧,摇头,离开。
陈季礼跟了出去,走出落梅院,低声问大夫:“孩子是什么缘由没的?”孩子从出生就是这位大夫在看诊,对孩子的身体情况十分了解。
大夫站住,“这孩子我早就说过,早产,心肺还未长齐全,得精细着养,不得半点马虎,你们看看,这孩子……”
大夫欲言又止,他一个大夫对于内宅之事,看得明白,却不敢明说,这孩子本就早产儿,底子差,随便一个不小心就能丢了性命,谁又能说得明白,只能不明不白的没了,让他一个做大夫能如何。
“说句不好听的,这孩子投错了胎。”
陈季礼没有言语,送走大夫,张罗着把孩子的后事给安排了,头一次没有去落梅院安抚李霜霜。
第二日,陈季礼叫来落梅院的小丫鬟和婆子。
小丫鬟和婆子哆哆嗦嗦却咬牙坚定,李霜霜对那孩子悉心照料,从未有怠慢之意。
陈季礼从婆子不安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吩咐两人好生照顾着。
陈季礼出了门,并未去商行,而是去了二哥府上,有些事他要问问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