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PriestleyValoi这把年纪的人了,其实早就大势已去。

是双K夫妇将他当成傀儡般“供奉”着,让所有人

尊敬他,爱戴他。

如果家族中出现什么分歧,一般都是由PriestleyValoi出面协调。但他并不见得每一次都能服众,而只要有意见不合时,双K夫妇便会在暗处派人摆平事端,手段极其恶劣肮脏。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一直是双K夫妇惯用的手法。

总之,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事实上,PriestleyValoi的死亡对双K夫妇的影响并不大。

让双K夫妇备受打击的关键点,在另外一件事上。

双K夫妇有两个儿子,然而家门不幸的是,这两个儿子都让他们不省心。

名为Morton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五周岁,是个重度的瘾君子。他经常聚众吸.毒,醉生梦死。

名为Andrew的次子,今年二十三周岁,早早辍学在家,有无数犯.罪强.奸的前科。

在双K夫妇的庇护下,这两个儿子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即便是涉及吸.毒和犯罪等恶劣事件,也总有人为他们解决麻烦,摆平事端。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PriestleyValoi被安乐死的这一天。双K夫妇的那两个儿子也被警方带走,并被指控多项罪名。

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已经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面对板上钉钉的证据,双K夫妇焦头烂额。就算他们现在有通天的本事,也抵不过舆论压力。

而一手促成这件事的,便是陆奎西。

这一切的一切,靳熠小心翼翼地告知周惜雪。

他并不奢求她能够理解,只是不愿再欺瞒她。

“陆奎西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合作呀?”这是周惜雪不理解的一点。

按道理说,PriestleyValoi是陆奎西的亲爷爷,他们祖孙的关系再怎么说都不会闹得太僵。

可事实上,陆奎西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和他这位爷爷的关系亲昵。有他的大伯Dunbar从中作梗,祖孙间早就有了嫌隙。

安乐死之所以会存在在这个国家,原本的目的就是减轻病人的痛苦。

对于已经活到八十九岁高龄的人来说,与其让他饱受病痛的折磨,倒不如安乐死来得痛快。

这是陆奎西争取到的对PriestleyValoi最好的结果。

可如果依靳熠的想法,他并不希望PriestleyValoi这么痛快地死亡。他希望PriestleyValoi痛苦地活着,在离开那些医疗团队,离开药物后,身体一点点腐败溃烂,长满蛆虫,被病痛折磨到求死不能。

到底,还是陆奎西于心不忍。

PriestleyValoi的死亡对靳熠来说并非完全是坏处。

这个家族少了这么一个傀儡坐镇之后,必然人心动荡。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暗中较量,开始互相狗咬。

这很有意思。

车灯熄灭,透过窗依稀能够看到四周的景象。令人惊喜的是,今天居然是满月。

算算日子,再过不久就是元旦了,元旦后紧邻着最重要的节日便是中国农历新年。

往年,周惜雪并不在意过年,因为节日的热闹大多与她无关。可今年她很期待这个日子的到来,甚至在脑海里构思好如何将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自从周惜阴错阳差地被送到这个国家嫁给靳熠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和靳熠的小日子正在变得越来越好。

新年有新篇章,他们的日子还会越来越好的。

冬日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单薄、明亮、柔和。

靳熠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尽管气息依旧不稳,他被周惜雪刚才过于激烈的吻亲得有些懵。

周惜雪安抚般地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说:“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靳熠似乎并没有料到周惜雪是这样的反应,眼眸微微闪动。

她不觉得他是如此的肮脏吗?如同阴沟里的臭鼠,只会在暗处进行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你好厉害啊,你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便会开始计划和实施。你那么聪明、从容、冷静。”周惜雪感慨,“可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只能默默忍气吞声,拿这些欺负过我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惜雪的言语在极大程度上安抚了靳熠,不由得让他用一种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自己。

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角度对他说这样的话。

她夸奖他,欣赏他,崇拜他,肯定他。

他已经离不开她。

“还记得你很久之前协助警方破案那个事情吗?”周惜雪想起这件事仍不免以靳熠为傲,可惜他从不提及此事。

靳熠点点头。

在他看来,这件事实在微不足道。

“后来我有持续关注这个案件。这位凶手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以伤害无辜的路人来获得存在感。我能理解他在发生精神问题后的无助,但并不认为他这么做就是需要被原谅的。”

靳熠同样是个心理健康有问题的人,他的家庭支离破碎,自幼被欺凌,发病时经常自残。可饶是如此,他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

有过这样的对比,只会让周惜雪更加爱怜靳熠。

他们就像是一对有心理创伤的病患,惺惺相惜。

“来,下车。”靳熠突然道。

周惜雪有点茫然,但还是好奇地下了车。

这会儿车外的温度已经降至十度以下,周惜雪被包裹得像只小企鹅,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脑袋上戴一顶针织帽。

靳熠走到周惜雪旁边,从后将她揽进怀中,对她说:“你看前面。”

周惜雪顺着靳熠所指的方向望去,眼前是一面湖水,头顶则是点点繁星和皎洁的明月。

月光倾泻在湖面上,微风拂过,带起细微的波纹,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这里犹如一个世外桃源。

周惜雪感叹:“哇!好美啊!”

因为今天是满月,月光照耀大地,完全不需要灯光也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靳熠高大挺拔的身姿拢着周惜雪,替他阻挡寒气。

这个地方是靳熠小时候偶然发现的。

那时候他约莫十岁,从那个人人都厌恶他的家族走出来之后,一路沿着道路往前行走。大概走了两个小时,天渐渐黑了,他便看到了一湾湖泊。

他当时太累了,也太饿了,于是躺在湖边的绿色草地上小憩,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头顶正是这轮明月。

如同现在。

这个地方他后来经常会来,尤其在心情阴郁的时候。

他甚至也曾无数次想过,一步步地走向那片湖泊,直至湖水淹没自己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彻底浸入湖底,直至死亡。

周惜雪闻言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在靳熠的唇角啄吻了一口,笑着问:“那这样心情会不会更好一点?”

回答周惜雪的,是强势又霸道的深吻。

月光下,靳熠一手环着周惜雪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脸颊,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

周惜雪无力抗拒,也不打算抗拒。她与他深深纠缠,在寂静的夜里,吻声啧啧作响。

被调动的情绪,一时之间无法熄灭,即便已经停止了缠吻。

周惜雪双手勾着靳熠的脖颈,张口轻轻地在他喉结上吮了一下。继而,听到他低低地倒抽一口气。

她穿着平底鞋,矮了他一大截,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正想问他愿不愿意试试,他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车后座走去。

周惜雪心跳砰砰。

这件事是她主动提议,可真要在车上实施,又觉得过于刺激了。

靳熠将周惜雪抱至车后

座后,伸手到储物箱里拿出了一盒东西。

上一次,周惜雪无意间打开储物箱,这玩意儿突然掉了出来,让她猝不及防。

当时她转头深看了靳熠一眼,问他:“你不会也想在车上吧?”

“以防不时之需。”靳熠的回答始终如一。

周惜雪果断拒绝,并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下四周静谧,连一辆车都没有。这件不可能的事情,终究变成了可能。

年轻气盛的夫妻俩,在这件事上毫无节制,相关步骤一样不落地进行。

周惜雪坐在真皮坐垫上,垂眸看向跪在她的面前尽心竭力的靳熠。

月光下,他精致的脸仿佛笼上一层薄薄的雾。又或者是她的眼睫被泪水和汗水打湿,一时之间分别不清。

车窗上不知不觉覆盖了一层水雾。

周惜雪伸出手,在上面按了一个五指印。但很快,因为剧烈的抖动,她的指印变得扭曲不清,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摇摇晃晃。

车后座的位置十分宽敞,他们在此期间换了好几个不同状态。有更深刻的,也有初次尝试的。

眼下,周惜雪坐在靳熠的怀里,彼此紧紧依偎在一起,即便已经气息平稳,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靳熠太过享受与周惜雪温存的静谧时刻,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说话时嘴唇像是轻吻她。

车厢里弥漫着腥甜气息,久久不散。

周惜雪看了看后座的椅子,问靳熠:“这里都湿透了,怎么办?”

“我会处理。”他的声音又沙又哑,“刚才有不适的地方吗?”

周惜雪摇头。

哪里会不舒服,他真的太会了。即便是在车上,丝毫不会阻碍他的发挥。

她这会儿倒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赶快回家躺着。

两个人回到古堡已经是深夜。

周惜雪懒得动,靳熠直截了当抱着她进去。

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竟让周惜雪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送到这里时的无措和担忧,如今全成了不可多得的有趣回忆。

同样地,对于靳熠而言,这里也宛如一处温暖的避风港。

周惜雪实在太过疲惫,回来后由靳熠服侍着洗了澡。

上了床,周惜雪强撑着睁不开的眼皮,问靳熠:“明天就要回市中心吗?”

靳熠说是的。

他这次回来只是拿一份遗嘱,明天打算回Valoi家族当众宣布。

“可是,我想在这里多待几天。我还想吃蕾妮做的饭菜,也想骑马。”

靳熠想了想,回答:“可以。”

“太好了!”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没多久,周惜雪便睡着了。

靳熠既然答应了周惜雪要在这里多留几天,便不打算食言。

第二天一早,靳熠早早醒来亲吻周惜雪的嘴唇,不得不扰醒她,并告诉她自己需要离家一整天。

周惜雪睡意朦胧,让靳熠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至于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毫无印象。

周惜雪醒来时,床畔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她今天需要穿的衣服。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回想起初次来时的场景。

仔细想来,自她来到这个古堡的那一刻就在被靳熠暗中“关照”着。他虽然总是开口闭口地让她滚,却并没有强行让她离开。

那时候蕾妮为她制作一日三餐,让她免受饥饿,也不再犯低血糖。

两个人的关系的转折点发生在她被烫伤后。

那段时间,他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充当她的双脚,无论她去哪儿,他都会抱着她。

再后来,他像个男妈妈似的,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开始亲手为她制作营养丰富的食物,避免她因为挑食营养不良。

对于她的要求,他似乎从未有过犹豫或拒绝,总是一声不吭地帮她完成。

她提出想要一个手机,第二天便能得到;她想要一个平板绘画,他同样满足。

他还为她买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每天为她搭配服饰,简直可以说无微不至……

想到这一切,周惜雪的心里就酥酥麻麻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觉得好幸福啊。

周惜雪再次见到蕾妮时,依旧是在厨房里。

蕾妮正在制作早餐。

靳熠一早离开前便吩咐蕾妮,让她按照食谱为周惜雪准备今日三餐。

蕾妮不敢怠慢。

许久没见,蕾妮见到周惜雪也很开心。

尽管蕾妮这张被烧伤的脸依旧和以前一样,但周惜雪只觉得她亲切可爱。

时至今日,周惜雪早已经知晓了这座古堡曾经发生的一切。当年那场所谓的火灾其实是双K夫妇所为。可怜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以及受到严重伤害的蕾妮等人。

早餐后,周惜雪在庄园里逛了逛,去看看那些小动物,顺便又去看了马厩里的Stormchaser。

许久不见,Stormchaser似乎还认得周惜雪,没有对她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只不过,没有靳熠在旁边,周惜雪还是小心谨慎,不敢轻易靠近,免得不小心刺激到它。

周惜雪在庄园里拍了不少照片,难得发了个朋友圈。

不多时,林玟点赞并给她发来语音消息。

“姐,救命!”

周惜雪连忙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在Z国欠下的风流债吗?他居然找到港城了。”林玟语气有些无助,“救命!他居然找过来了!他居然真的来了!”

周惜雪“噗嗤”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谁让你当初骗他,你个渣女!”

林玟发来一串省略号。

她难得对那个人说过的真话之一便是自己居住在中国港城,虽然没有具体到门牌号那么详细,但也精准到了社区。

那次林玟离开之后,将对方删除并拉黑,不留一丝联系的可能性。两国之间相隔一万公里,没有人会傻到真追到中国。

可谁承想,这个男人居然出现在了她家小区楼下。

“太可怕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林玟简直欲哭无泪。

“还能干什么呀?当然是来向你讨债的!”

“姐,我该怎么办呀。”

“你之前不是对人家感觉挺好的吗?既然他万里迢迢地会来找你,要么是放不下你,要么是真被你伤了心。你应该坦诚地跟人家好好谈谈,这件事错在你,你不能再骗人了。”

周惜雪说着补充道:“对了,记得带上小姨一起。对方到底是个男人,万一真的要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你也好有个帮衬。”

“好吧。”

周惜雪此时正坐在一个秋千上。

冬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微风拂过,带动着她的发丝轻轻飘扬。

如此悠远与宁静的时刻,却有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了周惜雪的面前。

是西蒙斯。

这次,西蒙斯是独自前来,也不再穿着西装,而是一身休闲服。

周惜雪警惕地将双脚垫底,正准备离开时,听到西蒙斯说:“我没有恶意,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没有恶意?

周惜雪才不信这个人的鬼话。

“对于Sawyer的心中深藏一个爱人的事情,你应该会感兴趣吧。”

西蒙斯的这句话,成功地让周惜雪顿住脚步,侧身看他。

西蒙斯距离周惜雪几步之遥,给她扔过去一部手机。周惜雪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看看吧,这上面有Sawyer和那个女人的亲密照。实不相瞒,当初让把你送过来和Sawyer结婚,也是因为你和他深爱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

周惜雪打心底里不相信西蒙斯的话,却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向手机屏幕。

只一眼,她赫然看到一个东方

面孔的女生在亲吻靳熠的脸颊。而正如西蒙斯所说,那个女生真的和她有几分相似。

一刹那,周惜雪整个人都慌了。

西蒙斯不疾不徐地说:“这件事发生在Sawyer在Z大读书期间,是这个女生主动追求的他。你也知道的,这个年纪的男人大多血气方刚,经受不了诱惑。而对于从未有过恋爱经历的Sawyer而言,他很快便沦陷,并和她坠入爱河。但不幸的是,她欺骗了Sawyer。以至于这些年,Sawyer一直耿耿于怀。”

仅凭一张照片,一段描述,周惜雪并不相信西蒙斯所说的话。

但西蒙斯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可以继续翻阅照片和视频,上面有很多证据,证明他们曾经亲密相爱过。”西蒙斯说着朝周惜雪靠近。

周惜雪的手指微微战栗,当下脑子一片空白。西蒙斯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身边,并协助她翻阅照片。

他们欢笑,他们拥抱,他们亲吻。

更甚至,还有亲吻的动态视频。是那么的清晰,那么刺眼。

这一切,都让周惜雪的心脏剧烈收缩。

她不愿意接受。

周惜雪一把将手机扔了,坚定道:“谁没个过往呢?我才不在意呢。麻烦你不要搞这些小动作来离间我们。”

西蒙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知道Sawyer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你与众不同吗?因为你像极了他的初恋。他把你当成了一个替身,他根本不爱你。”

周惜雪走神的一瞬,西蒙斯继续道:“哦对了,他倒真的亲口对我说过这些话,就在和你签下结婚证的前夕。”

说着,西蒙斯点开一段录像视频。

在视频里,靳熠慵懒地仰靠在沙发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羁与淡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往事,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显得柔和许多。

“西蒙斯,我想找回她,我太爱她了。可是我太恨她了,怎么样才能忘记她?”

是靳熠的声音,周惜雪再清楚不过。

继而,视频里出现西蒙斯的声音:“这还不简单?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和她无比相似的女人,相信你看到后,也会非常惊喜的。”

“不!那个女人不能代替她,我只爱她!”

“Sawyer,做人不能太钻牛角尖。你只要把女人当成一个玩物,好好享用就是了。”

“够了!”周惜雪让西蒙斯关掉视频。

西蒙斯观察着周惜雪的反馈,找准时机开口:“我既然能够安排你来到这个地方,也能安排你离去。”

“不需要,请你立刻离开。”

周惜雪说着拿出手机拨打靳熠的电话,但是显示无人接听。她心乱如麻,几乎快要崩溃了。

饶是她自认为无比信任他,可在这些“证据”面前,她还是慌了。

拨出去的电话如石沉大海,这是第一次。

她想,她是可以听他解释的。即便一开始他抱有那些想法,可在日渐的相处过程中,他们开始相知相爱,他应该早就扭转了当初的想法。

可听不到他的声音,更深加剧她内心的猜忌。

怎么办?

那些看过的照片和视频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要一想到靳熠曾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她的心便如同被掰开了,撕碎了。

西蒙斯摆出友善的姿态:“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啊,果然非常可悲。”

是的,周惜雪想要的爱是独一无二、从一而终的。

或许她的观点本身就不对,可她就是这样病态。

她不想被欺骗,被背叛。

她不想被当成一个替身。

“周惜雪,在临走前,我为我曾经的鲁莽和不友善向你道歉。另外,我还想提醒你,那个女人已经回来找Sawyer了。”西蒙斯说着摇了摇头,“我其实很难想象,Sawyer在你和那个女人当中,最终会如何选择。”

这句话,仿佛真的击垮了周惜雪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