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超强肺活量
几乎是在得到了叶祈安暗示的应允后, 封今才主动寻找到了可乘之机,舌头顺着唇缝钻了进去,也在唇齿相交间, 封今在叶祈安略微粘稠又急促的呼吸里听到那些说不出口的放松,还有埋藏在博博心跳里难以掩藏的爱意。
直到叶祈安发出不适的哼哼, 放下了按在封今后脑的手, 两人才拉开了距离,抵着额头喘息着。
“不错的肺活量。”叶祈安平复了下呼吸, 还没完全离开封今脑袋的手蓦地又按了回去,奖励似的揉了两下后才继续道, “看来你没白健身。”
小区楼下的灯并不是很亮, 清幽朦胧,银白色的光点洒在叶祈安脸上仿若蒙上了一层虚无缥缈的薄软细雾,在五官轮廓周围晕出一层浅淡的绒光。
封今由着叶祈安蹂躏他的头发, 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洁癖这个人设了, 目光也顺着灯光倾泻的方向定在叶祈安脸上,顶着叶祈安意味不明的注视缓缓伸出手。
指尖状似不经意地蹭了蹭他因为接吻而红热的脸颊, 然后顿了顿, 在他浅浅的呼吸声悄然下移, 指尖最后停在嘴唇, 被吻过吃过几次的嘴唇水润润, 泛着艳丽的红,湿润的触感令人心生愉悦。
“善意提醒你一下。”叶祈安垂眸看了眼封今的手, 又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看了眼他的另一个部位, 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些许异样,眉梢一扬,道, “稍微节制一点。”
封今一顿,立刻明白了叶祈安的意思,但也像是求证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眼叶祈安的裤子。
唔。
彼此彼此。
封今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又对叶祈安道:“你也该对咖啡节制一点。”
见叶祈安抬眸看他,封今才继续道:“真的很重的咖啡味,感觉我光是和你接吻都能提神。”
各种意义上的提神。
叶祈安似是哼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潇洒地推开了封今,毫不犹豫地就抽身离开了。
稍稍分开了一点,封今才注意到叶祈安已经没有反应了,面上的表情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眼神清明,除却微抿的嘴唇还泛着不自然的红外,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和他亲吻过。
叶祈安才是那个主宰欲望,凌驾于欲望之上的人。
“那是你对我有滤镜。”叶祈安不赞同地摇摇头,又扭头看了眼封今,“所以才觉得只要是存在在我身上的都是优点,这算是一种美化?”
“但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叶祈安顿了一下后才道。
封今似是认真思考了许久,但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叶祈安身上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叶祈安有些无语地收回了视线,心情倒是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心情一好的结果就是想偶尔听听封今的话,改善改善自己的“缺点”了。
比如说少喝点咖啡。
“你桌上的咖啡呢?给我来点,我快困死了。”谢共秋幽魂似的飘到了叶祈安身边,自作主张地四下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咖啡的踪迹。
叶祈安也困的要死,精疲力尽,精神萎靡地坐在椅子上,一边盯着电脑看一边潦草地回谢共秋的话。
“戒了。”
谢共秋浑身一僵,然后一脸见鬼的表情瞪向叶祈安,上下打量了叶祈安一圈,才谨慎地问道:“戒多久了?”
“半个小时。”叶祈安语气恹恹。
谢共秋似是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叶祈安的肩膀,劝慰道:“都戒半个小时了,来一杯奖励一下自己吧,贪多嚼不烂嘛。”
叶祈安回头看谢共秋,谢共秋目露赞许和期待,见他看过来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暗示。
叶祈安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好吧。”
这可不是他愿意的。
是被逼的。
叶祈安喝着谢共秋亲手冲泡的咖啡,稍微精神了一点,垂眸瞥了眼时间,回头对谢共秋道:“现在过去吗?开会。”
谢共秋也在猛灌咖啡,闻言杯子都还没从嘴边移开,脑袋就先已经点下了。
把咖啡咽下去,谢共秋一边抽纸擦嘴一边对叶祈安道,“行,走呗。”
“多少人参加啊?”谢共秋问。
“不会太多。”叶祈安道,“除了咱们几个外,还有icu,放疗和麻醉科的人来。”
“方主任呢?他参加吗?”
叶祈安摇摇头,说:“听说他有事,正好和会议的时间撞了。”
“有事?”谢共秋表情有些古怪,嘟囔道,“偏偏这个节骨眼开始有事了,那你听说了是啥事吗?”
叶祈安似是回忆了一下,才道:“具体不太清楚,好像是要接待个人。”
谢共秋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点,“啊?谁啊?要用上接待这个词?”
知之不多的叶祈安只是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参会的人不多,即使是别的科室的与会人员也都和叶祈安有过好几次搭档和合作,开会讨论起来也非常地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将手术方案对接完了,唯一花费了点时间的部分还是“吐槽家属”。
“真就这么定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ICU大夫一脸欲言又止地挠了挠头,“他们家属这么难缠?”
“这有什么奇怪的,陈大夫。”麻醉科的医生也撑着下巴叹气,“我工作那么多年,什么神神鬼鬼没见过,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关键也是不能拿他们的个人想法来对抗专业吧......”
“但没办法啊,家属意愿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那人家不愿意,咱也不能强行把人扣在医院里开几次颅。”谢共秋无奈开口。
“他们不愿意开的理由是什么?有什么不比稳妥安全更重要?”ICU大夫没忍住问。
谢共秋扭头看了眼叶祈安,才道:“家属给的理由的是,患者处在事业上升期,不希望他在医院耽误太长时间,加上可能固有理念上的偏差吧,觉得多次开颅对患者本身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毕竟人是搞商业的,说白了就是害怕咱把他脑子搞坏了。”
可能是见得多了这种毫无根据的自我感觉的情况,其他科的大夫闻言竟都毫不意外,只是颇为无语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默不作声地配合着叶祈安把回忆讨论结果以及特殊情况的备注记入档案留证。
但无奈归无奈,ICU大夫还是友善地提醒了叶祈安一句手术知情书一定得注明好这一点,不然手术顺利还好,不顺利的话这可有得掰扯了。
叶祈安点头表示清楚。
临近会议尾声,似是突然收到了什么消息,ICU大夫惊讶地嗯了一声,见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才挥了挥手机道:“哟,咱院长今儿个怎么来医院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就被方新敲响了。
都不待人出声回应,方新就自顾自地打开了门,好像敲门对他而言只是提醒大家“他来了”,而不是请求同意。
方新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直达目的地冲叶祈安招了招手,语气飞快地说道:“叶医生,来我办公室一趟。”
光从这行径和语气都能感觉到方新的急迫和凝重。
谢共秋也隐约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但碍于方新只叫了叶祈安没有叫他,只能微微蹙蹙眉,略有些担忧地抬头看了叶祈安一眼。
叶祈安面色毫无波澜,没有出声回应,只是点了下头,便起身准备离开,余光瞥见谢共秋蹙眉,微微一顿,在路过的时候特意停了一下,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谢共秋的肩膀。
方新没等叶祈安,在叶祈安出会议室门的同时刚好见放心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拉开门后却没急着进去,反倒像是在和谁说话似的。
叶祈安分出了点观察,脚下步伐却不停,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张轩的家属在。
张轩的父母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陈思思双手抱胸地立在方新面前,眉头倒竖,一副不耐烦且着急的模样。
“讨论来讨论去的,还要讨论几个来回?”陈思思不满道,“我签几千万的项目都没这么折腾。”
“不就那么简单吗?按照我们的意愿来,你们先接受我的想法,然后基于我的考量再去琢磨你们的方案,这很难理解吗?”
叶祈安眉梢轻轻一动,看了陈思思一眼后又抬眸看沙发上的两位,只见夫妻俩都一副漠然旁观的模样,不发表任何意见,似乎完全把此事交给陈思思处理,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来这里坐个镇而已。
那主事的还是陈思思了。
叶祈安又收回目光,见身前的方新已经回了陈思思的话,“手术可是大事,哪能用做生意对比?我们当然需要考虑家属的意见,但最根本的还是得以患者的情况为基础,这事可马虎不了。”
陈思思不悦抿了下唇,盯了方新半晌又抬眼看叶祈安,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下,似是认出了这才是先前和她商量过无数次方案的主刀医生。
陈思思对叶祈安的印象还不错,话少却有分量,不说废话不打官腔,沟通起来非常省事,陈思思这种讲究效率的人一向乐于和这种人进行沟通。
“我可不是说让你们马虎,别曲解了我的意思。”陈思思环抱着胸睨了方新一眼,利落地转了身,抬脚走回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后才继续道,“我老公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我就两点要求,一个是效率,一个是质量。”
见陈思思坐下了,叶祈安也面不改色地抬脚进门,找了个位置坐下,才刚听完陈思思的话,就没忍住偏头看了她几眼。
不愧是从商的。
感觉把手术都当成项目来处理了。
措辞还用上质量和效率了。
方新显然也有些无语,本还想说话的,但被这两个词一堵,愣是哽在喉咙里没吱出声来。
叶祈安瞥了方新一眼,见方新没有说话的打算,便主动开了口接陈思思的话,“我明白,手术方案也是综合这两点进行的,先前也给你看过,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的现在也可以及时问。”
陈思思的目光转移到了叶祈安身上,凝眸思索半晌后道:“我毕竟不是专业的,方案这些东西你拿给我看我也看不明白,你就给我个准话就行,手术成功率高不高,一次手术能不能成功,以及手术之后他需要多少时间来休养,存不存在后遗症。”
听着陈思思各种自相矛盾的问题,叶祈安在心里悄悄叹气,但还是客气且有分寸地一一解答了她的问题。
“问题的锚点还是在于分不分期手术上。”叶祈安道,“出于稳妥考虑,我现在也依旧倾向于分期,这毕竟不是小手术,在术中大出血......”
还不待叶祈安说完,陈思思就皱眉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已经和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听的头都痛了。”
“但是我说我不懂这些专业的东西不代表我不会去查。”陈思思语气显得有些冲,“国外也有我老公这种病例,人家怎么就能一次切干净呢?”
“行,咱不崇洋媚外地说国外怎样怎样,就说说国内的情况,我前两天看圣莱的消息,不也看见个谁......”
陈思思似是回忆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地一顿,指了指叶祈安后才道:“对,就是你吧,你之前不也做了个手术,给一个小男孩开刀吗?哎呀,那种肿瘤你都一次切干净了,我老公这种会比他那个麻烦?”
“肿瘤和畸形团能一样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厚重的,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
叶祈安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下,扭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年约八十的老人立在门口,眉心紧蹙,表情严肃,但眉眼间略带疲惫,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似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旅途奔波。
“爸。”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吭过声的夫妻俩终于有了动静,起身对门口的老人喊道。
叶祈安一顿,定定地看了眼老人,目光一瞟,毫不意外地在老人旁边看见了圣莱的现任院长。
张明远冲还陪在旁边的现院长摆了摆手,客气道:“好了,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先忙去吧,我和他们聊聊天。”
说罢,张明远便抬脚走进了办公室,目光从叶祈安和方新身上略过,最后才落在了陈思思这个孙媳妇身上。
“爷爷。”陈思思打了声招呼,但从这疏离的态度看得出来对张明远这个爷爷并不熟悉。
张明远应声后坐下,又道:“张轩怎么样了?”
方新这回反应倒快了起来,连忙接上话给张明远介绍了一下情况。
听完后张明远更是眉头紧蹙,像是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似的,直接就看向了陈思思,却没有厉声责怪,反倒好声好气地说道:“这个还是听医生的建议最好,手术过程都说不定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陈思思对张明远也没什么好态度,闻言还是表示坚定自己的立场,“爷爷,就算是做生意也得有进有退,哪能让人家牵着鼻子走?他们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家属还不能提点意见了?”
张明远张了张嘴,却又被陈思思打断,“真的可以了,您也辛苦,大老远地还为了张轩从国外赶回来,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您从医的经验放现在都过时了,能一刀解决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让张轩多受几次苦呢?”
“更何况......”陈思思低头看了眼手表,“外头都还在疯传着什么张轩病情危重的消息,您不知道公司股票受这个的影响跌了多少,哦,别误会,这不全是我的想法,张轩也是这个意思,您就算不信我这个孙媳妇,也信一下您孙子。”
“行了,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说罢,陈思思便拎起了包,戴上墨镜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叶祈安眼皮跳了跳,一时心情颇为复杂。
果然,从医久了还真是什么类型的人类都能见识到。
看陈思思这个漠然和随意的态度,她和张轩之间的感情应该也不会太好。
张明远显然也有些被陈思思的态度气到了,深深地吐了口气,又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但显然他俩也完全信任陈思思,见陈思思离开了,也不再多留,甚至没和他大老远赶回来的父亲说几句话,就找理由急匆匆地走了。
似乎隐约看出了点什么家庭隐秘故事,叶祈安瞥了还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的张明远一眼。
见沟通的人都走了,叶祈安也没了法子,便也准备起身离开,却不想才刚有动作,张明远就开口问道:“张轩的手术是谁主刀?”
叶祈安一怔,道:“是我。”
抬眸看向叶祈安,似乎对他的年龄颇为惊讶,张明远顿了一下才客气地笑了声,道:“年轻有为啊。”
“你现在有空吗?”张明远又道,“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叶祈安闻言扭头看向方新。
方新很有眼力见地点头应道:“行,你们就在这聊吧。”
说罢,方新就把办公室留给了两人。
“你应该能看的出来,我和他们的关系比较淡薄。”张明远突然说道,“其实张轩长这么大,我都没和他好好说过几次话。”
“以前是因为工作忙,别说和张轩了,我和他父亲都没什么相处时间,每次见面都匆匆忙忙的,说来惭愧,在他心里估计都没有我这个作为父亲的印象。”张明远苦笑了一声。
叶祈安其实对张明远有点印象。
在刚穿进书里后,叶祈安专门去搜了一下原身的生平,毫无意外地顺带看了眼圣莱的情况,在现任院长的相关搜索里就有张明远的情况。
不过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叶祈安没去特意记,加上页面上放的照片还是张明远中年时的照片,所以刚才在门口看清张明远的脸时也只是一霎的觉得眼熟,但没有认出来。
张明远能力很强,不管是作为医生的职业道路,还是作为院长的职业道路都很顺利,在某种程度和叶祈安很像,身兼数职的下场就是很难抽出时间投身家庭,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家里都已经到了孙子辈了,他却始终找不到个关系近得能说几句话的人,最后在退休后直接远赴了M国。
“在来的路上我听你们陈院长简单说过你。”张明远抬眼看叶祈安,说道,“手术交给你来做我没有意见,只是方案......你给他们讲过了吗?”
叶祈安听明白了暗示,很轻地抬了下眉后道:“如果您有需要的话,现在我也可以给您讲讲。”
张明远微笑:“那再好不过了。”
见张明远进来起就没有喝过水,叶祈安一边简洁地解释手术情况一边踱步去了办公桌,顺手给张明远接了杯水,张明远很客气地伸出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后才颇为赞许地看向叶祈安,似乎对叶祈安的手术方案很满意。
他毕竟也是从医的,虽然学科与学科之间存在壁垒,但是也不妨碍他能理解方案的根基和特点。
也能看得出这个方案是叶祈安认真考虑过的,实现了最大范围地减少风险,且在合理程度上满足家属意愿的相对平衡。
“陈院长对你的评判还是保守了点。”张明远没忍住道,“他只是和我说你能力不错,是圣莱年轻一代的医务人员里的领军人物,这话放你身上还是太官方太片面了。”
叶祈安倒是没有对张明远的夸赞表示太大的情绪起伏,关注点依旧停留在手术方案上,见张明远对手术方案满意后才试探地开口道:“但是您应该清楚您孙子这种情况保守一点做分期手术更合适。”
张明远脸上的表情微变,似是敛眉思索了半响,最后只是叹气道:“你和我都是医生,这种情况应该见得多了,家属和我们的观念是不同的,而且他们.....我孙媳妇她这人非常强势而且自我,只会认为你提的建议是在把你的理念强加给她,说不通的。”
叶祈安道:“您也没办法说服吗?”
张明远摇头:“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了,我和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很难说得上话,尤其是张轩开始从商,要仰仗着他岳父和老婆,他们一家现在都供着哄着她,什么事都是她在做主。”
叶祈安没忍住轻叹了口气。
动静不大,但张明远依旧注意到了,侧目看向叶祈安,目光在叶祈安年轻的脸上停留了许久,表情略有些恍惚,像是透过叶祈安回忆到了什么,而后突然意念一动,道:“他们签了术前知情书吗?”
叶祈安一顿,抬眼看向张明远,摇头道:“目前还没,前两天给她看了手术方案选择同意书,但她还没签。”
张明远似是无奈地笑了声,而后撑着大腿站了起来,眼见着叶祈安也意欲站起来,先一步伸手按住了叶祈安的肩膀,拍了拍后道:“回头拿给我,我来签。”
“你会尽力的对吗?”
张明远搭在叶祈安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叶祈安颔首说是。
张明远这才松开了手,“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嗯......来都来了,我和你们科主任再聊两句。”
闻言,叶祈安站起身,开口道:“那我先走了。”
张明远又坐回了沙发上,点头应好。
叶祈安才刚走出门就撞见了方新,见张明远还坐在办公室,方新便知道这是在等他,用眼神和叶祈安示意了一下后就抬脚走进了办公室。
张明远的配合在很大程度上让叶祈安心里坠着的那块石头放下来了不少,叶祈安久违的不再那么紧绷,插着兜继续往办公室走,在拐弯的时候突然感觉出现了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挎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硬拽着他扯到了一边。
“咋了咋了?”谢共秋一边按着叶祈安的脖子,一边关心道,“发生了什么事?快说说快说说。”
首先,叶祈安差点被谢共秋吓死,其次......
叶祈安伸手把谢共秋还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拔开,然后心平气和地站直,伸手摸了摸被勒得生疼的脖子,面无表情道:“说什么?说你腋下的咬合度不亚于一匹成年鬣狗?”
谢共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