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蜜露被他无可宽恕地弄脏了。
游夏很快就迷醉地睡了过去。
水煎的话,那就现在开始吧。
屈历洲没着急脱掉她,指骨摁掐在她腿上,又倏尔松力,指尖渐渐向上抚触挪移,似碰非碰,激起她不自觉的抽颤。
那是她在睡梦里潜意识的回应。
墙上挂钟在滴答跳秒,精准诠释他的心率。
他弓起脊背,背部每一块恰如其分的肌肉都隆起精实坚硬的线条。
仿佛丛林里缓步而来的野兽会嗅到初绽的蕾。
他需要拼命克制,那些想要毁坏、摧垮她的恶劣想法。
“夏夏,好舒服。”他轻叹着跟梦中的女人说话。
他像陷入绵软滑腻的云朵。
野兽终将品尝带毒的骨朵,卷携他堕入更深的迷幻。
“宝宝。”他半抱着她,嗓音湿哑。
他一直在问她,却轻言细语没有吵醒她:“我可以再放肆一点吗?”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所以他是在自言自语,行为粗鲁,口吻却满是怜惜。
那片女人全身上下最独特的肌肤,比春水沾湿的天鹅绒更热更软,带着游夏熟睡期独有的,毫无防备的单纯。
他闭着眼,再缓慢睁开,眸底尽是积涌的暗红。
惹得睡梦中的游夏略微痛苦地皱起眉头,嘤咛着扭腰,像是想要摆脱这份情热。
半透明布料下的肌肤因摩擦而升温,透出小玫瑰渐次苏醒般的红。
他额间忍耐的汗水崩落,浇滴在她的大腿上,如他优良完美的礼教一并摔碎。
指节深深陷入软皮沙发,摁压出数个坑凹,手背浮起青筋蜿蜒,
他的情绪,比她有所回应时更湿暗、阴郁、崩坏:
“可是真的那样做……夏夏会生气的吧。”
如同翅目沉溺于一汪滚热的糖浆,挣扎生死沉沦。
“根本…舍不得放过你呢……”他将贪念咬碎在齿间,
“夏夏,怎么办?”
睡着的人无法回答。
他终是挽留最后一分清醒。
退而求其次地拢起她的腿,从头来过。
像一条想要蜕皮的蛇,埋首在白玫丛中匍匐游动,潜动无依,仿若祈盼荆棘的尖锐磨蚀。
欲念是寂灭的宇宙光潮,在心腔泵搏里反复剥离这份欣快的孽债。
她的深棕色皮裙,被无可宽恕地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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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游夏被自己的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不由地开始发呆。
她在回忆昨晚的事。
昨晚的酒虽然上头劲儿大,但远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所以很多细节她还是记得清楚的。
她记得是岑卓送她回来,记得在酒店大堂屈历洲半路杀出来,还莫名其妙在电梯里强吻自己,以及后面在沙发上混乱的一切……
再后来……嗯?怎么没印象了。
她好像直接睡着了?
又是差点。啧。
游夏埋头在枕头里,来回翻滚了两圈,轻叹一口气,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低头下床时,她恍惚地发现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真丝睡裙。游夏眨颤两下睫毛,似乎心底隐约意识到什么。
她起身撩起裙摆,瞥见自己的底裤也不是昨天穿的那条。
以及,她随意抓起小半把发梢嗅了两下,果不其然闻到非常熟悉的、她自己的洗发香氛,包括身体发肤上浓郁的沐浴洗护香味。
所以,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在证明,昨晚在她突然睡着以后,屈历洲帮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睡裙,甚至连底裤也没忘记为她更换。
真是,够“贴心”的服务。
但是!
游夏手里拉高裙边,目光无意间落低下去,蓦然,她盯着自己的双腿在原地愣滞住,像是脑子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腿上有两小片可疑的红,肤肉微肿。
游夏不明觉厉地伸手,指尖轻轻探过去触碰了下,“嘶……”
她没忍住小小声惊呼。
痛感倒也并非特别强烈。但就是,小片发红的皮肤位置会变得十分薄弱,微热,不会不适,不过触感有些微妙。
屈历洲,他在这里做什么了……?
游夏仍半低着头,注视着自己大腿上泛散红肿的位置,被周边凝白细腻的肤色反衬得尤为明显,甚至发红得隐微有点淤紫。
蓦然,一个瞬息的念头划过她的大脑。
游夏莫名眯了下眼睛,片刻,她轻轻挑眉,懂了。
毕竟,她不是没有性经验的小女孩了。
屈历洲,这个狗东西竟然在她睡着之后都不肯放过。平时看着斯儒清雅,淡情寡性的样子,让她一度误以为他不行呢。
结果没想到,居然,居然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游夏只觉得霎时一簇麻意如闪雷般,毫不留情地劈进她的脑海里,疾速窜行过脊椎,激惹起细细密密的羞意和心痒。
双腿不禁剧烈发软,让她一下子有点站不稳。
游夏顺势扶住旁边的柜子,她稍蹙眉尖,那种感觉,来姨妈了?
走进浴室查看,才发现原来不是错觉,但也不是姨妈。是……
“啧。”游夏简直被自己气笑了。
屈历洲昨晚在她腿上做的事情,她不过臆想了两秒而已,竟被身体敏锐捕捉到,并在下一秒迅速给出反应。
现在只是这样也会有感觉吗?啊!?
别太色了,游夏。
她调整了两个呼吸,重新站稳。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淫.乱想法,挑开花洒,快速洗澡收拾自己,吃过早餐后没多耽搁,匆匆赶去【津尚】打卡。
一个上午都在处理昨晚剩余的名单筛选。中午加班加点,总算是在最后一轮筛选中,初步定下了五十家相关的前期硬装施工方。
接下来就该是实地考察,游夏不放心,一定是要亲自到场去看的。
下午就出发,第一站是临省津城。
游夏原本想带岑卓和小赵一起同行考察。但下一步需要合作的,像墙面、地面、门窗、吊顶等等这些硬装中期的施工方名单,也急需短时间内快速筛选出来,家里不能没有人坐镇主理大局。
于是岑卓出动申请留下,负责在后方筛选合作方。
游夏就只带了小赵一同前往。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游夏隐约能感觉到她今天跟岑卓见面时,彼此之间总有种若有似无的尴尬。
当然,岑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行为,依旧专注工作,依旧表现专业。可能更多感觉尴尬的人是游夏自己吧。
毕竟被男同事目睹跟老公接吻这种事,谁能不尴尬。
死屈历洲,真会给她整事儿。
厦京市到隔壁津城不远,但开车可能路上会堵,游夏选择坐高铁过去,到了以后再开车去各地考察。
头等舱相对安静舒适,游夏本想着路上可以个觉。
可是,只要她整个人一静下来,昨晚跟屈历洲一起厮混的那些场景就会想过电影一样,不停歇地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睡什么,睡不了一点。
而游夏的人生准则是: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一旦决定,游夏便毫不犹豫地立马拿出手机,点进微信,搜索栏里找到跟屈历洲的聊天对话框,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盛日浮潜】:‘在干嘛?’
对面几乎秒回。
【蝉噪】:‘开会。’
【蝉噪】:‘你呢?’
【盛日浮潜】:‘出差。’
【蝉噪】:‘去哪里?’
【盛日浮潜】:‘津城。’
【蝉噪】:
‘今晚还回来吗?’
【盛日浮潜】:
‘不回。’
微信对面的男人显然停顿了一会儿。
游夏不自觉咬住下唇,视线紧盯着聊天界面上方那一行“对方正在输入中……”,脑子飞快运转着要怎么提出接下来的要求。
这时,屈历洲接连发来三条消息。
【蝉噪】:
‘先帮你安排酒店好不好?’
【蝉噪】:
‘外出考察会很辛苦,要保证睡眠,夏夏。’
【蝉噪】
‘津城也有环仕旗下产业,金江酒店顶层的英蓝公馆你应该会喜欢。’
而游夏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盛日浮潜】:‘看看你。’
对面倏然又顿滞了下。
【蝉噪】:‘视频?’
【盛日浮潜】:‘照片。’
【蝉噪】:‘哪里?’
见对方上套,游夏弯起嘴角,慢慢露出狡黠的笑容。
【盛日浮潜】:
‘昨晚哪里在我腿上爽的,就拍哪里。’
果然,游夏直白火辣的一句话,让对面的男人沉默一瞬。
但游夏从来缺乏耐性。
【盛日浮潜】:‘?’
【蝉噪】:‘别闹,夏夏。’
后附一张会议室照片,在桌面下方的隐秘角度拍摄,半个画面都是会议桌,上方露出的位置上都是满员状态。
事实上就算屈历洲不拍照片来证明,游夏也清楚他是真的在开会,她清楚屈历洲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可他开会,关她什么事。
她自己工作敬业而已,才不会在乎别人死活。
【盛日浮潜】:‘快点。’
【盛日浮潜】:‘不给看就拉黑。’
【盛日浮潜】:‘电话也拉黑。’
但屈历洲没回。
聊天停*止在这里,戛然而止。
这时,动车组列车响起广播提示语,还有五分钟到站。
而聊天框那端的男人始终没回应。
“嘁,真小气。”游夏小声骂了句,意兴阑珊地收起手机。
五分钟转瞬即过,列车到站津城。
屈历洲后来虽然没消息,但酒店安排得倒是积极,游夏下车前就已经收到了【环仕】的短信入住邀请函。
游夏带着小赵去酒店办了入住,取了一辆法拉利,直奔第一家建材城。名单上共计五十家施工方需要考察,他们预估一天半的时间全部搞定。
两人整个下午马不停蹄地跑了十几家,晚饭匆匆解决后,继续考察,一直忙到晚上近十点,总算敲定下几家还算不错的。
整个下午,游夏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小赵第一次跟着游夏出差,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她的高强度作战模式,八点多那会儿已经喊累了。游夏想着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二十几家明天可以搞完,晚上回去厦京,于是索性放他回去休息。
游夏滴卡回到自己那层套房,洗澡洗漱,敷面膜做养护,等到换了睡裙,收拾完一切,瘫在床上才感觉到疲惫感席卷而来。
可是居然,缺少困意。
又开始了,她的脑子又在回放昨晚那些画面。
而她马上就有感觉了。
游夏觉得有点不太对吧,拿过手机看了眼日历。
一算日子,果然是因为快来月经了。难怪。作为健康熟龄的成年女性,自从有过性经历之后,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的欲望是很强的。
月经前后的日子,更加难熬。
怎么办。
何况昨晚爽的人只有屈历洲。她可什么都没得到!
她点开微信,有点烦躁地胡乱翻看着。突然,发现未读消息里面,包含了屈历洲的一条消息。
是下午,她到达津城下高铁的时候发来的。
——一张“它的”照片。
游夏点开大图,照片清晰放大在她瞳孔的刹那,整个人狠狠懵滞住。
画面里,男人筋骨分明的人鱼线下。
是昨晚她用脚尖接触过的。
淡薄透粉的底色,此刻,盘虬涨红姿态高昂得不讲道理。
它与主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它的主人是高贵貌美的绅士,是那样优容矜雅。
而这张照片经络攀缠,充斥出诱蛊爆棚的调性。气场强势,坚韧不屈,具备放肆狰狞又绝对欲感的矛盾美学。
雄性荷尔蒙在几寸的画面里张弛淋漓。
它如一剂,无需分泌甜美汁液就能引诱人吃下禁果来的秘药。
几乎是在欣赏照片过后的下一秒,游夏直接一个电话给屈历洲打过去。但很不凑巧的是,电话接连打了三次,对方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屈历洲不是故意的,只是的确在忙。
等他看到未接来电话的时候,其实也才过去两分钟。正当他拿起手机准备回拨过去,不料游夏比他更快一步地,再次打了过来。
不过,非常不幸运的是。
她的妻子并不是打给他的。
而是换了个“人”,打进了他的【副卡】。
他猜测游夏一定看到了他发过去的照片。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他年轻美艳的妻子在看过他的私密照片以后,情思荡漾,急切渴求抒发欲望,在首先打给他这位老公而未果之后。
游夏,在仅仅思考了两分钟后,选择打给了她的情人。
过于割裂的恍惚感,让屈历洲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以什么心情,接起她的电话。可是无论如何吧。
无论如何,屈历洲都还是该死的兴奋。
“喂,宝宝。”他总算可以释放本我的嗓音,哑得发.骚。
“在干嘛?”对面女人的声音,同样湿哑。
下午才跟老公用过的开场白。
现在,轮到他了。
屈历洲拿下手机,长指在屏幕上轻划操作,低低地笑起来:“在想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所以你生气了。”游夏也懒洋洋地笑,轻嗤,“因为我上次骂了你?”
电话里,男人声线戏谑:“你骂我,我当然高兴。”
转而却又压低尾音,吐露的字词沾染佯作难过的腔调,假惺惺道:“可你因为别的男人骂我,我只有委屈。”
游夏自然听出他话里的不走心,却并不在意,只是从一条腿上慢慢扯下蕾丝小裤,微微岔开跪着,两只膝盖下面垫着个长形软枕。
“这么委屈,那我补偿你好不好?”游夏气息含喘。
屈历洲靠躺在沙发上,懒腔懒调地“嗯?”了一声。
不料这时候,对面直接打过来一个电话视频。
屈历洲眉梢略挑,接起来,但没开摄像头,然而下一刻手机里的画面如同给他当头一棒。瞬间全身血气充涌,眼底顷刻见了红。
视频镜头中——
游夏跪在枕头上。
手机在她下方。
而视频通话另一边,屈历洲是半仰躺的姿势,手机正对着脸。
所以,这个角度他会最直观地欣赏到。
屏幕里是一弯美妙漂亮的小舟。舟头摆放一颗馥郁的蛇果,像伊甸果实俏丽诱人。
他曾无比虔诚用心乘上这叶小船,在舟心为她做侍臣。
那么温暖,那么柔软,摇晃的小船会给予他无尽的想象,然后拽他入水。
当蛇果落水,晶莹剔亮的果汁和春水都化作雨滴下坠。
雨水落在屏幕荡开涟漪。
简直就像是,他正在亲身置于那片潋滟春色一样。
“宝宝。”他嘶气变调的声腔近乎沙哑,从手机扬声器传出。
游夏迷茫:“嗯?怎么了?”
下一刻,只听视频那端的男人说:“到了。”
“……什么?”游夏猛地停下来,整个人都愣住:“…谁…到了?”
——“开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