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初吻被玄寂师兄夺走了
谢清宁离开养心殿后,想再找谢希夷说说话,却被宫人告知大殿下带客人去了东宫,不打算见客,便知道他这是不想见他们。
原先,对她十分温和、手把手教导她写字、练剑,就算做错了,也不会批评她的大哥哥,现在对她怎会这般冷漠?
就算转修禅法,明心见性,因此情绪平和,那也不至于如此。更何况,他对他的师弟的态度,分明是极好的,就像他从前对她那般。
谢清宁觉得心里委屈,她回到公主府,进了一个清幽的院子,柔声呼唤道:“浮沢,你在吗?”
一道极好听的声音回应了她,“我在,公主殿下。”
谢清宁心生欢喜,她进了屋,见到了一个容貌俊伟的男子——平心而论,他长相实属一般,并没有何处特别。在修真界人均俊男美女的平均线上,放到修士堆里,可能都找不出来的普通平庸。
但他有一把特别有辨识度的嗓音,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再加上那张泛着柔光的皮肉。
总之,谢清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他,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即使父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她也没有放弃。
不过,再喜欢,她也恪守着公主的礼仪,并没有与他过度亲昵。她走到桌子旁边,撩开裙摆,端坐下来,看向朝她走过来的浮沢,对他说道:“我大哥回来了。”
浮沢一惊,追问道:“是你那个禅修大哥吗?”
谢清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有一个大哥,自然是他。”
浮沢不禁坐立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说:“这是一件好事,为何公主还不开心?”
谢清宁怅然道:“你看出来了。是的,我很不开心,我的大哥自从修禅后,对我们的态度冷淡了太多,我心里很难过,他以前待我极好,即使责罚我,也是如春风细雨一般柔和,现在却像是无情的冰雪,在他身边,我觉得好冷。”
浮沢耐着性子安抚道:“修士本就如此,像你们王朝如凡人家庭那般亲昵紧密的,才是极少见的。”
谢清宁含糊地道:“极少见,不代表没有。”
谢氏一族的秘密,即使三岁小儿,都知道保守。
因此就算再喜爱浮沢,谢清宁也没有透露出分毫。
但浮沢不是正常人,他正是那次当机立断,抛弃东盛独自逃生的黑影。
黑影修得一门极其独特的隐匿之法,这是在一个古战场中得到的机缘,靠这门机缘,他伏击过不少高出他许多阶的修士,得到过不少不义之财作为修炼资源。
但隐匿之法修得再好,他天赋不高也是事实,一般的修炼资源不够弥补这其中的差距。因此逼不得已,他走上了邪修的路子。
东盛是他极好的搭档,东盛脑子活络,胆大心细,一切计划都由他制定,所有丹药都由他来搭配。浮沢只需要为他伏击修士,就能得到比之前更多、对他来说更有效果的资源。
总之,东盛真的非常非常好用,浮沢对他非常有感情,放弃他也实属不得已。
不过,浮沢也试图着去找东盛,最后,在一个山间的洞府里找到了他。
那个场景,非常非常的血腥、渗人。
空中有非常强的丹药灵力波动,证明东盛被一直喂不菲的丹药续命。
他们杀修士是为了炼丹,并不会故意让修士痛苦。
而东盛的死,纯粹是一种泄愤。
更可怕的是,做出这种事情的,是一个禅修。
浮沢从谢清宁身上也感受到了那个禅修的气息,才知道那个禅修是她的亲哥哥。
说实话,浮沢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就生出了退意。
那个人,绝对不能招惹。
但是,浮沢又放不下谢家的秘密。
他来大夏半年,可以断定,大夏皇族,绝对有秘密。
纵使他们想隐藏,但这一茬接一茬的金丹筑基,已经超越了望仙洲的许多仙门。
但他就算运用上了功法,谢清宁也始终不肯透露任何一点秘密,并且,稍有不慎,她就会清醒过来。
而大夏卧虎藏龙的高阶修士,也令他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探查。
所以浮沢只能隐忍行事。
这时候浮沢就分外想念东盛,他长相要漂亮许多,魅惑的功法修到了极致,且能说会道,甜言蜜语也是章口就来,脑子更是活络,这种套话、探索秘密的事情交给他做再适合不过。
而他只有作为打手,效用才能完全发挥出来,让他去做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为他了。
现在,浮沢知道那个禅修回来了,更是心里忐忑。
邪修恐惧禅修可能也是天性,但是,这个禅修于浮沢而言,更有压迫感。
浮沢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山洞残忍血腥的场景,退意再度萌发。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逃跑的好时机,本来还没什么事,一旦跑了,谢清宁肯定会闹大。
浮沢只能按捺下逃跑的想法,找了个借口在家闭关——这半年以来,他经常用这种借口闭门不出,省去被谢清宁拉着去见父母、见兄弟的可能。
毕竟他是邪修,身上沾染了太多血气与因果,禅修能一眼看出他的来历,这种颇有底蕴的家族,也十分有可能看出他的问题。
谢清宁对此也没觉得意外,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太努力了,可惜……”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浮沢也知道她的意思,大抵想说他天资平庸——
但根据浮沢对她的了解,她的悟性也非常一般。
悟性一般,但能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到筑基期修为,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浮沢真想把她炼了看看成色,但他不会,他只是个打手。
浮沢心里暗想,还是得找个和东盛那般的搭档分工合作。
但是找谁呢?
浮沢觉得,这是一个需要长期计划的事情。
*
池愉跟着谢希夷去了他的东宫——谢希夷作为太子时居住的寝宫。
他被废黜后,也没有给谢清镜,依然保留着他所有的生活物品,每天宫女太监都会小心翼翼地打扫。
池愉一进大门,就看见了许多花花草草,小球跟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殿下喜欢的灵植,有一些很珍贵。”说完,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活着,陛下和娘娘都有心了。”
池愉问谢希夷:“玄寂师兄,原来你还有侍弄花草的爱好吗?”
谢希夷反问:“不能有吗?”
池愉笑了起来,说:“当然能有,只是完全没想到。”
谢希夷语气平和地道:“花花草草也可以陶冶情操。”
池愉道:“这倒是。”
越过盆栽花草,他们进了大殿,池愉就像进了自己家一般,四处打量观望起来。
作为东宫宫殿,他是有政治属性的,因此和皇帝的养心殿一般,正殿就是作为政务区的地方,用以太子处理政务和接见臣子幕僚。一进门就能看见不低的台阶,台阶之上就是宽大厚重的书桌、红木椅子,之后便是大气蓬勃的山水绣图屏风。
池愉走到椅子上往下一坐,翻看起书桌上的书,是一些治国策论,看不太懂,也没必要看。
将书整整齐齐地放回原位,又伸手去摸笔架上的毛笔,放在指腹之间揉了揉毛,又规规矩矩地放了回去。
随后站起身去翻谢希夷的书架,谢希夷站在台阶下边问他:“你在找什么?”
池愉贼兮兮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在找玄寂师兄你有没有在这里私藏什么不能看的书。”
谢希夷问:“什么叫不能看的书?”
池愉挤眉弄眼的,说:“就是那种啊,玄寂师兄你懂的。”
谢希夷看他这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故意说:“哪种?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明白你在说什么。”
池愉说:“非要我说出来,就是春那什么,春宫图啊。”
谢希夷问道:“你想看?”
池愉微微红了脸,说:“我是好奇,纯好奇。”
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好奇玄寂师兄你这么一本正经的,会不会有私藏小黄书这种行为。”
谢希夷道:“没有,没有这种东西。”
池愉:“哦。”
他理所当然地信了。
他其实也想象不出来玄寂师兄会看这种东西,因为他感觉谢希夷真的没什么好奇心,属于好像什么都比较寡淡的那一类人。
但偏偏对他非常好。
想到这儿,池愉不禁高兴起来。
他跳下台阶,就要去谢希夷的后宫瞧瞧。
谢希夷慢步跟在他身后,说:“看一下东宫你就这般高兴么?”
“当然。”池愉理所当然地说了些撩人不自知的话,“因为我近距离地接触了玄寂师兄你作为太子那个时期的记忆。这里的每一个事物,我都能感受到玄寂师兄当时使用他们的心情。这样就好像我也和以前的玄寂师兄面对面交流了一般。”
谢希夷没有说什么。
他们转进了谢希夷作为太子时休息休闲的区域。
后殿很大,分了好几个区域,最左侧是睡觉的寝宫,中间是休闲娱乐的室,右侧则是像修炼室。
池愉一进左侧寝宫,就被旁边一幅巨幅的屏风绣图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幅特别逼真的龙虎斗,龙鬃毛、鳞片非常逼真,整条龙被祥云环绕,栩栩如生,龙眼龙牙都锐利无比,泛着寒光。
老虎则是毛发竖立蓬松的怒状,一双虎目令人胆寒战栗,每一根毛发都泛着金光,山林霸主的气势一览无余。
池愉都看呆了,这真是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珍品,能进国家博物馆成为镇馆之宝的那种。
“玄、玄寂师兄……”池愉脸都红了,望着谢希夷的眼睛闪闪发光,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
谢希夷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池愉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脸上露出笑容来,“我喜欢这个。”他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巨幅屏风。
谢希夷:“哦。”
池愉:“玄寂师兄,你这幅屏风可以卖给我吗?”
谢希夷问:“你喜欢?”
池愉眼睛都冒出了光,他语气激动地说:“我喜欢,我好喜欢!我真的非常喜欢!”
一连用上了三个喜欢,看样子确实很喜欢。
谢希夷道:“你喜欢就拿去吧,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池愉欢呼道:“谢谢玄寂师兄!!!玄寂师兄我超级爱你的!!”
谢希夷:“……”
他呼吸一滞,在他未能观照出情丝之前,池愉也经常对他说喜欢、爱这样的字眼,同时,他也经常对小球说,这于他而言,只是表达热烈心境的一种方式。
当时谢希夷只觉得喜悦,并未多想——毕竟那时他不懂。
但现在,今非昔比,他已经观照出了情丝,便对这类字眼尤为敏感。
他垂眸看着他那因为喜悦而微微泛红的漂亮脸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要这个做什么?对你来说并没有用处。”
池愉畅想道:“等我回家了,可以把这幅屏风当传家宝,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我爷爷肯定会很喜欢。”
谢希夷:“……”
方才的悸动立即化为了淡淡的死寂。
他不禁伸手握住了池愉的脖颈。
池愉抬起脸来看他,一双眼睛澄澈如水,“玄寂师兄?”
谢希夷喉结滑动了几下——
他能觉察到他的克制在逐渐瓦解,心绪也难以平静,喜悦的时候也的确喜悦,但痛苦的时候,也滋生出暴戾和失控。
就如同此时此刻,听到池愉说他不爱听的话,他只想堵住他那张嘴。即使很不体面。
他心想,只要他想,他可以让池愉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为他的所有物。
因为太容易做到了,所以压制这种放纵与欲念,就成了一种困难的事情。
不可以去做,不能再被情丝掌控。
谢希夷慢慢松开了池愉的脖颈,弯起唇角,若无其事地道:“你喜欢就好。”
他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道:“这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去。不要提卖字,只要我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你的,毕竟,我是你最好的师兄,不是吗?”
他这般笑着,声音又那般悦耳,宛如淙淙清泉,令人心生喜乐。
池愉感动地道:“玄寂师兄,你对我太好了。”
他踮起脚尖,一只手勾住谢希夷的脸颊,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为玄寂师兄献上最高的礼仪,mua!”
谢希夷:“……”
他感受着脸颊残留的有些凉凉的、柔软的触感,唇角的笑容却慢慢地消失了,他盯着池愉,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你真的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池愉察觉到一丝异样,抬起薄薄的眼皮去看谢希夷,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玄寂师兄……?”
明明都已经使自己平静下来了,却又被他轻易地勾起了欲念。谢希夷手指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有几分散漫地道:“亲脸算什么最高礼仪?应该这样——”
他语气骤然停顿,池愉忽地睁大了眼睛,他卷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希夷近在咫尺的脸庞,谢希夷那双金眸还在盯着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令池愉有一种与太阳对视的晕眩感。
“牙关打开,我要吃你的舌头。”谢希夷用着有些冷酷的语气命令道,嘴唇还贴在池愉的唇上,说话的气流弄得池愉的嘴唇有些微微发麻。
他下意识地想问:“玄寂……”
一开口,谢希夷的舌头就顺理成章地进去了。
池愉:“???”
他懵了,他整个人都傻了,有些迷糊,琢磨不明白,就那么呆立在原地,被谢希夷按着吃他的嘴巴。
脸颊被谢希夷两根手指捏着,以至于牙关都被捏开了,嘴唇被轻轻地吸吮,舌头也被谢希夷轻轻地舔舐,舌尖抽离的时候一根银丝勾出一抹暧昧的银光,又轻轻地断开。
池愉的脸被捏着抬起,这个角度能清楚地令他看到谢希夷退开些许,薄唇还泛着湿润的光泽,只见他伸出舌尖,如信子一般垂直探进了他嘴唇之中,更可怕的是,他做这种事情,那双金眸还一直注视着池愉,眼眸深邃如深渊,沁出些许凉薄的寒意。
“等等……等等!”池愉含糊地说话了,却因为舌头很快被谢希夷压着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地被他深深地吃着嘴唇和舌头。
连牙齿和上颚都被舔舐过去,这种就太超出了,令池愉瞳孔出现了十级超强地震,震感陆续到传到手指和脚尖,软到几乎都站不住,被谢希夷勾住腰肢,压在他怀里以支撑身体。
池愉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谢希夷贴心地时不时地退开,让他缓一缓,但只要池愉想说话,谢希夷就会立即重新贴上来,吻住他的嘴唇,将舌头堵住压制他的口腔和舌面,令池愉说不出话来。
如此反复十数回,池愉的嘴唇和舌头都被舔肿了,谢希夷才慢条斯理地最后舔了一下他的舌头,将他嘴角流出的津液舔走,松开按着池愉的手,退开了。
池愉整个人都被亲傻了,说实话,谢希夷并没有什么高超的吻技,甚至可以说很粗糙,很失败,只会一味的舔舐。
但池愉根本识别不出来,他只知道,他跟谢希夷接吻了,而这是他的初吻。
他大感震撼,且十分不理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焦距凝成一点,谢希夷的模样在他眼前变得清晰。
池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舔了一下湿润的肿胀的嘴唇,哑声质问道:“玄寂师兄,你刚刚是在干什么啊?”
他质问的力道都轻飘飘的,一点脾气都没敢发。
因为谢希夷的那双金眸一直沉沉地看着他,令他有一种后脖颈发凉的感觉,气势不知不觉地就低了。
谢希夷没说是观想,他不会再用观想这个理由再去对池愉做什么了,他弯起唇角,笑着说:“我只是在学你对我做的事情对你做了而已。”
池愉张大了嘴巴,“不是……这不一样,我有时候也会亲我爷爷奶奶的脸,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跟我爷爷奶奶亲嘴。刚刚……刚刚那是我的初吻!玄寂师兄!”
谢希夷挑眉,“脸和嘴有什么区别吗?都是你脖子以上的部位……初吻是什么?”
池愉捂住胸口,感觉到了致命一击,“玄寂师兄,初吻就是、就是跟喜欢的人才能有的啊!”
谢希夷反问:“你不喜欢我吗?你可是说过很多次喜欢玄寂师兄,难道这是假的吗?”
池愉:“……”
谢希夷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胜者的笑容,金眸却浮动着薄薄的凉意,“你怎么不说话了?”
池愉干巴巴地说:“不一样啊……”
谢希夷一本正经地道:“哪里不一样?喜欢的心境本质都是一样的,就像你的脸和嘴,本质也是一样的,只是皮肉、器官而已,你太拘泥于外在形相了,池愉。”
池愉:“……”
谢希夷声音悦耳地道:“你觉得有不同,在我眼里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刚才是我的回礼——怎么样,你喜欢吗?”
他说着,停顿了片刻,语气轻柔了几分,“喜欢的话,下次就这么对我做吧。亲脸,我觉得很一般,算不上什么最高礼仪。不如刚刚——起码还有点新意。”
他看着池愉,盈盈地笑了起来,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柔和,但那双金眸,依旧冷冽,有一种诡异的反差感,“你说呢,池愉?”
池愉:“……”
你在说什么啊,玄寂师兄。
池愉还想说点什么,却在谢希夷那双金眸的凝沉的注视下,什么话都给憋了回去,微微红着脸说:“……我知道了,玄寂师兄。”
他有些模糊地琢磨过来——玄寂师兄好像很不喜欢他亲他的脸,所以刚刚的行为,是隐晦的表达他的不高兴。
但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要……
池愉感受着嘴唇残留的酥麻胀痛感,有几分委屈,这是他的初吻诶,居然被什么都不懂的玄寂师兄给误打误撞地夺走了,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是舌吻。
玄寂师兄又不懂这个,他又不好意思跟他说明。
哎,算了算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了,谁让他先做了让玄寂师兄不高兴的事情。
以后不亲玄寂师兄了,亲小球都不亲他了。
池愉在心里嘀咕着,从地上爬起来,满血复活地道:“玄寂师兄,这幅屏风我收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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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夷:“……嗯。”
他看着池愉高高兴兴地将屏风收进了储物袋之中,又微微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嘴唇,用有些埋怨的语气对他说:“玄寂师兄,你亲归亲,都把我嘴唇给舔肿了,我现在嘴巴在地震,嗡嗡嗡嗡嗡嗡的。”
谢希夷:“……”
作者有话说:
11:憋疯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11:好的,更难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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