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脆弱,好想…舔她的泪

为了让游戏更有体验感,所以水里加了补气血的中药,合着酒水喝下自然会发热。

他的指腹轻轻地拂过,带起的痒意令慈以漾浑身一颤,脑子宕机似地卡住了。

直到陆烬俯身代替指腹吻在她的唇上,顶开她发烫的唇,将她香软的舌尖吮入口中吸裹。

“嗯……”他压抑的慾望在释放,慢慢从喉咙里发出色情的闷哼。

他靠得好近,喘得她耳蜗发麻,膝盖发软,而且也亲得好舒服。

慈以漾情不自禁地仰头回应他,浑身好似要烧起来了,连头发丝都仿佛是滚烫的,体内似乎有什么在震颤,舒服得连接的骨头一根根地开始分离。

男女压抑的喘息伴随着渴望的细细闷哼,在满是牵藤的复古阳台上充满了暧昧。

月光落在两人纠缠时偶尔分开喘气的唇上,隐约能看见猩红舌尖拉出的霪靡黏丝线,随后又被互相吞咽下。

从阳台出去后的慈以漾脸红得像是喝醉了。

卡座上只有连容在喝酒,而之前放言他不会喝酒,要将人灌醉的明映已经醉晕了。

“这是?”慈以漾看着连容。

连容转头看着先回来的少女,浅笑道:“她醉了,一直说要去抓鸟,等下麻烦你送她回去了。”

抓鸟……

慈以漾脸色一僵,望着晕倒的明映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晕了?”她慢吞吞地移过去,坐在明映身边怀疑地问他。

明映能放豪言要灌醉连容,本身就因为酒量还好,虽然她喝酒最多,但也不至于像这样烂醉如泥。

“哦。”连容似刚想起来,态度良好地解释道:“我会点穴位按摩。”

慈以漾:“……”

合着是将抓鸟的人按晕了。

慈以漾有点扶不起明映,索性抬头对正在看戏的连容道:“能不能搭把手?”

他思虑几秒,颔首,“可以。”

说着站起身从她的手中接过昏迷的明映。

由他抱明映,慈以漾去拿明映的包,还没跟上,往前走了几步的连容忽然停下脚步,单手抱着人,鞋尖一转。

“对了,忘记说了,之前我看见‘魔王’给你下药了,‘圣女’小心不要碰上他,会被抓去□□产卵的。”

“‘魔王’忍多少年了,性瘾大,一旦招惹了没有机会逃离的。”

很友善的提醒,不偏不倚落在刚从阳台走进来的陆烬耳中。

听见性瘾大三个字,他眼皮微撩,漂亮的脸有半张隐藏在暗光中,似笑非笑的望着前面的人。

慈以漾脸上露出假笑:“谢谢你的提醒。”

都已经结束了,他才张嘴提醒,她当时真应该把那杯酒喂进他的嘴里,让他被‘魔王’抓去□□产卵。

“嗯。”连容受下她的感谢,抱着人转身出去。

慈以漾跟在他的后面,别扭地垂下头,想到刚才差点被舔到,某处黏得很不舒服。

她怀疑陆烬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舔人。

-

周一那天玩完游戏回来,第二天明映起来想起昏睡前的记忆,哭嚎着抱住慈以漾一副天塌的表情。

“我的清汤大老爷,我昨天竟然做出那种事,脸都丢得干干净净的。”

“我一定是太专注学业了,不然怎么喝多了都是研究鸟。”

慈以漾见她哭得厉害,正打算安慰她,结果下一句她满是遗憾地更伤心了。

“我都记不得我到底有没有摸到他,好可惜。”

“不过连容的反应很快,我估计是没有摸到,真的太可惜了,漾漾快来安慰我,我的心脏快负荷不住情绪了。”

慈以漾点头:“嗯,心脏了。”

明映哭嚎一阵后靠过来:“漾漾,过几天学校有个演讲活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

慈以漾摇摇头:“不去,师兄已经通过了广播电台的面试,我这几天要和师兄一起去做企业采访,要准备背资料。”

“好吧。”明映失落地回去,然后抱着陈瑶安撒娇,“我亲爱的安安,应该一定会陪我去的吧,是的吧。”

陈瑶安捋了下被她弄乱的短发,微笑:“刚挨打了,等我心情好了再看。”

明映见有机会便积极地围在她身边。

最后陈瑶安大发慈悲地推了那天的聚餐,同意和她一起去看演讲。

-

十二月底的京市已经很冷了。

明天开始就是学期末的考试,要考三天左右,考完了就放寒假了。

金融系考试得比较早,陈瑶安昨天就已经考完回家了。

周一的早上,慈以漾才考完了最后一课,收到陆烬发说想来接她的消息,她一口回绝,在宿舍里收拾完行李箱,等明映。

和明映打完招呼,她才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出校。

因为寒假几十天,慈以漾不打算一直待在京市,所以她先回庄园收拾行李,打算去何川找外婆。

其实她想带的东西并不多,几套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品能到了后再买。

唯一想要带着的是妈妈照片。

她将厚厚的相册放在行李箱中,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抬起头。

少年仿佛闲庭漫步般走进来,坐在她的身边的椅子上,下颌抵在椅子靠背上,看她蹲在地毯上收拾行李。

“姐姐要去哪里?”

“回何川,很久没有回去了。”她的目光忍不住越过他投向外面,生怕这个时候被人看见了。

幸好他进来时随手关了门。

他眯着眼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慈以漾埋头继续收拾东西:“不用了,外婆不认识你,也不想见你。”

他们现在占据的是妈妈的位置,外婆不会想见他的。

“这样啊。”陆烬垂下长睫轻轻地颤了颤。

他不想和她分开,但她并没有要打算带他一起的意思。

应该怎样做才能让她需要他,离不开他呢……

房中安静了片刻。

陆烬眯着眼,不经意问:“只是去几天,姐姐怎么将这个也带上了?”

“带着……”慈以漾顺着他的话下意识往下说,还没有说完忽然抬起头,古怪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什么?”

妈妈的相片她用白布包好放在盒子里,他怎么看出来的?

“嗯?”他漂亮的眉心上扬,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时还有残留的笑,似不解地反问她:“姐姐带了什么?”

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慈以漾看着他脸上的茫然,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没,里面就是带了几张照片。”她语气如常地解释,随后将行李箱扣上。

陆烬没再问,起身接过她的行李箱,“给我吧。”

二十四寸的行李箱里只装了几件打底衣物和洗漱用品,很轻。

慈以漾交给了他。

昨晚下过雨,道路两边全都是湿漉漉的,冷风吹得人骨头都在泛痛。

出门口,慈以漾紧了紧围巾,拉行李箱的手冻得泛红,还没有走到门口,便接到了外婆的电话。

之前和外婆通过话,她没多想,用冻僵的手拿起手机接听,被吹红的脸颊红红的,但脸上的笑却是很明艳。

“外婆,我今天要来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的声音打断。

“漾漾,你快回来,老太太摔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情况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准备。”

是照顾外婆的阿姨打的电话。

“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僵住,没听懂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阿姨再次重复。

她才蓦然回过神,挂了电话找司机送自己去何川,但司机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她慌乱之下只能想到陆烬。

还在房中的少年靠在窗边,眺望着楼下蹲在地上打电话的少女,在手机响起后拿起来放在耳边问:“姐姐,要我帮什么忙吗?”

传来的声音哆嗦得可怜。

“陆烬,你、你能不能送我去何川,去我外婆家,求求你了。”

他微笑着在房中走着,取下挂在架上的毛绒帽子和大衣,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回复她:“好,姐姐别着急,稍等,我送你。”

“嗯。”她闷声闷气地回答。

好可怜的姐姐。

他挂了电话后乜了眼还蹲在雪中的少女,脸上浮起心疼,更多的却是迷恋的期待。

她马上就要,彻底的,离不开他了。

黑色的停在身边了慈以漾都还没有回过神,直到她被抱起来放在副驾驶上,颤抖的身体接触到暖气后失焦的眼珠才僵硬地转动,落在少年的干净利落的侧脸上。

“姐姐别害怕,没什么大事,只是发病了。”他锁上车窗,往庄园大门开去,温声地安慰她。

老人身体本就病弱,尤其是她外婆有时候连路都快走不了,这个时候摔一跤,她不敢想。

慈以漾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地划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车窗边沿。

她只剩下外婆了。

两人坐在后座,一开始还避嫌似地中间隔了个位置,随着车上的时间越发无趣,她困顿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便靠在车窗边沿休息。

睡到中途,她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了少年极低的气音。

“姐姐睡觉的样子……真可爱,想操。”

话太粗俗了,她以为是梦,只是蹙了蹙眉。

以前父亲还没有发迹时,是住在一个名叫何川的小镇上。

算起来母亲以前何川的人,当年是国内经济的发展时期,许多人下海经商,只要敢闯都有发财的机会,外公便是其中一个,发迹后回老家改善城镇,成了当地出名的富豪。

不过妈妈倒是从小长在京市,和父亲认识也是因为随外婆回何川祭祖。

两人的故事很寻常简单,富家小姐看上了镇上小子,两人迅速地相爱直到怀上了她,外婆才同意妈妈和父亲结婚。

结婚也是在何川办的,在镇上简单办了几桌酒席,后来父亲随着妈妈去了京市。

何川距离京市有大约五百公里的路程,慈以漾睡了几个小时忽然被陆烬低声叫醒。

“快到了。”

慈以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有发现自己是从他肩上起来的,打开车窗便是一股清新的气息拂面而来。

初冬的冷风吹得人牙齿打颤,身后的人将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

“不冷吗?”他从后面抱住她。

慈以漾被他忽然的亲昵吓得扭头,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胸口:“过去些,不冷。”

他听话的往后,没再靠着她。

慈以漾围紧围巾,望着外面熟悉的景色,心情变得轻松了。

老人身体不好,去不了远的医院,所以送往的是何川的医院。

赶到医院时外婆已经醒来了,正靠坐在病床边和阿姨讲话。

看见她进来,朝她招手:“囡囡过来。”

慈以漾脸上扬起笑,乖顺地坐过去,软声问:“外婆好些了吗?”

外婆点头:“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已经好多了,别担心。”

说着外婆看向她身后的陆烬,眼神一顿,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陆烬站在不远处,眉眼轻弯:“外婆。”

外婆本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听他这样叫,迟疑地问慈以漾:“这是?”

慈以漾看了他一眼,和外婆解释:“这是送我过来的……朋友。”

外婆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招呼他坐下。

大约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他没有主动靠近,而是坐在不远处,懒垂着眼皮听几人讲话。

外婆问:“囡囡最近你爸爸很久没有打过电话回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前不久听说他出事了,不知道现在好了没。”

慈以漾不想让老人担心,对外婆乖巧地摇头:“没事了。”

“嗯,那就好。”外婆怜爱地摸了摸她的手。

在病房中陪了一会外婆,她就和陆烬出去找医生问病情。

医生说:“病人心脏病发作,还有基础疾病,情况不容乐观,需要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

慈以漾动了动唇。

没有,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心脏,所以外婆在一边吃药控制病情。

她没想到意外发生得这样快,快得她触不及防,“医院有吗?”

她将期望冀希在医生身上。

医生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不忍说,已经和库里配对过了,暂时没有。

慈以漾眼中的光落下,无力地往下滑,被身后的陆烬揽住。

“陆烬,怎么办……”她很茫然。

她不能连外婆都没有。

陆烬将她的脸轻轻地压在怀中,缱绻地低头在她蓬松的发上落下吻:“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怎么帮我。”她肩膀忍不住颤抖。

心脏资源稀缺,从查出外婆有心脏病后就已经在找了,可现在老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都还没有找到。

“姐姐信不信我。”他抬起她泪水斑驳的脸,仔细地打量每一根被泪水打湿的眼睫。

好可怜,好脆弱。

好想…舔她的泪。

慈以漾双眼被泪水覆得模糊,没看见他眼底泄出的古怪情绪,咬着哆嗦的下唇没讲话。

陆烬受不了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低头将她眼角的泪水用舌尖卷进口腔,声线沙哑得低迷:“我能帮姐姐找到合适的心脏,但我想要姐姐永远不会和我分开的承诺。”

慈以漾泪水婆娑地看着他,攥住他的袖子点头:“嗯……”

“好。”他嘴角微翘,舔着她的眼角似好心提醒她:“姐姐一定要遵守承诺,不然我会在被骗之下做出很多事。”

比如找个无人之境囚禁她,要她只能看他,爱他,依赖他,直到永远,或许还有更疯狂的事,但他不会现在说出来吓姐姐。

慈以漾现在不仅无心去管他在医院舔她的眼角,也不管他这句话说的是什么,靠在他的怀中失神地想着外婆。

所以她没看见少年越发怜悯,殷红的唇却微微上扬着期待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