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等看到具体的通知,王雪娇才感受到为什么这个任务是选他,而不是其他人。
现在去古巴有两条路,从欧洲转机和从美国转机。
中国人从欧洲进古巴有很多麻烦,这会儿欧洲跟美国关系挺好。
众所周知,不怕做决策的人说话,就怕执行的人要讨好,层层加码。
他们小心翼翼,生怕让美国人不开心,于是,会有很多限制。
就如同现在从墨西哥飞西班牙,明明拿着法国的申根签证,墨西哥机场的地勤还要纠结一个小时,非得说没有西班牙签证不能进西班牙。
直到请示了一层又一层,地勤才敢给登机牌。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上头的意思是让王雪娇坐着她的“塞壬一号”去,从海上过去,省很多事。
何况现在从中国到加勒比海域已经不像民国的时候,需要三个月。
最多二十天,也就漂到了。
二十天!
绿豆都已经变成豆芽,可以拌在凉面里吃了!
“现在从迈阿密不能过去吗?”王雪娇疑惑。
据她所知,虽然美国一直在制裁古巴,但是从迈阿密是有直飞古巴首都哈瓦那的航班。
毕竟美国老爷们要抽哈瓦那雪茄,以及CIA还得去找古巴耐杀王刷刷业绩,不搞出一点奇怪的暗杀小道具,还怎么要经费。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如果要从美国走,必然会惊动CIA,她不能莫名其妙的要去古巴,得给大方阔气的凯子中央情报局一个交待。
难道要说她也想找古巴耐杀王刷业绩?
默,那必然是不会成功的啊……那可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了。
办事不力,下次要钱就没这么容易了吧。
王雪娇既不想在海上漂二十天,又想不出来跟她的自动提款机怎么解释。
正在烦恼的时候,“自动提款机”主动来找他了。
恽诚来电,让她去美国一趟。
王雪娇快速反思自己最近都干了什么。
在索马里,她放走了四个美国大兵,又把尸体也弄了出来,还帮中央情报局打了五角大楼的脸。
如果是五角大楼来找她,那有可能是来找她报仇的。
中央情报局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吧……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再过河了。
王雪娇想了半天,没琢磨出个原因,便直接问恽诚:“好好地找我干什么?”
“这次你在索马里干得很漂亮,上层想知道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王雪娇:“什么?!!!是要我交总结报告吗!!!”
恽诚:“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王雪娇恼怒:“你们跟社会主义国家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都要我写报告!
这一瞬间,王雪娇的感觉,就如同她当年刚刚从国企跳槽去外企上班的时候,以为从此可以摆脱年初计划、年终总结,到年底却发现,原来外企也有annualperformancereview这种坏文明一样悲伤。
她决定把她那一百五十三个字的原始报告交给恽诚,人家张英山把它们扩写成了六千字。
相信恽诚一定至少扩到六千个单词的!借着她的项目搞钱,总得干点什么,不能只是提供通道吧。
这下有了正当光明的去美国的理由,接下来再找什么理由去古巴,就慢慢想好了……寻找往雪茄里塞毒品的新打法、我想当加勒比海盗……
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好。
可恶,找什么理由!我就想出去玩不行吗!
我给你们中央情报局干了这么久的活,还不能享受享受啦!
本来要由猛虎安保公司走账的行程,现在变成了“本次机票由中央情报局公子买单!!!”
不仅为她一个人买单,还要为她忠诚的助手张英山买单。
那就不客气了。
身为“咖啡种植园大老板”,王雪娇岂能郁郁挤在经济舱里。
此时中国的出国热依旧炽烈。
美国大使馆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
其中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拿到了全额奖学金或半额奖学金,在此申请学生签证。
有十几个人似乎是一起来的,有一个人站在他们身边,对他们面授机宜,告诉他们不要紧张,一会儿签证官问这个应该怎么回答,签证官问那个怎么回答。
见王雪娇和张英山路过,还伸头探脑,他热情地从胳膊上挂的手提包里掏出两张小广告,分别塞给两人:“你好,新东方语言班了解一下,不仅培训语言,也有签证指导。”
王雪娇笑着摇摇头,她不知道签证有什么好指导的,她当初第一次办美签,就是有人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你去过伊朗,就永远不可能办下美签了。”
还有人告诉她,美签特别严格,要准备一大堆资料,至少要有一百万以上的存款,像你这样未婚无房无车,也没什么存款的女性绝对不可能过的。
她不信邪,她五月从伊朗旅游回来,立马约了一周后的美签。
签证官就问了三个问题:
“你去美国干什么?”
“旅游。”
“你去过伊朗。”
“对。”
“伊朗好玩吗?”
“还行。”
然后签证官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儿字,就告诉她通过了……
排队一小时,面试一分钟。
看着某红薯上,居然有价格一万二,为期六天的美签面试培训班,王雪娇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了走线吗?走线又何必搞签证?
这一次,王雪娇的签证就更简单了,不用排队,直接进门。
在里间某个办公室,王雪娇与恽诚联系,恽诚报出暗号后,她和张英山就从工作人员手里拿到了自己的美国护照。
美国在法律上也不承认双国籍,不过么~具体操作方法跟中国一样,别自己敲锣打鼓地满世界嚷嚷“我是双国籍”,也不会有人知道。
王雪娇把传说中的霸气小护照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传说中的“请你记住,无论你身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强大的美利坚共和国随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请记住你是美国公民”。
只看到了“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特此请求各相关方准予该位美国公民/国民通行,不受阻碍或耽搁,并在需要时尽量给予法律援助和保护。”
“啧,真没意思,连稍稍沾一点边的句子都没有。”王雪娇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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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王雪娇看到了很多大包小包的留学生。
许多年后,王雪娇见到的留学生是两个大箱子,把托运行李的份额用足。
现在的留学生,更不得了。
两个大行李箱自然是不会少的,身上的衣服一件套着一件,鼓鼓囊囊,好像他们要去的是北极。
能穿上身的衣服全部穿上身,最外面一件是有两个巨型口袋的长款大衣。
巨型口袋里装着书,包括专业书和厚厚的英汉辞典,据说中美书籍的价格是天壤之别。
还有人在裤子后腰塞了一块切菜板,菜刀剪刀之类的东西,则放在托运的行李箱里。
此时中美的生活物价差距巨大,能省一点是一点,留学生们恨不能把家都搬过去。
王雪娇在等待值班柜台上班的时候,有人走到她面前:“小姐,您好,您还有托运的行李额度吗?”
显然是有的,王雪娇只有一个二十寸的小箱子和一个随身背包,反正她想要的东西都不能上飞机,到美国,从中央情报局牌ATM机里取就行了。
王雪娇直接回答:“我不会帮你托运的。”
那人哀求道:“拜托你,行行好,我的东西实在超重太多,要多交好几百块钱,我家里供我出来留学不容易,实在交不起这么多钱。”
说是这么说,王雪娇并没有看到他为了减轻重量做了什么努力,跟那些穿得像个球一样,并且要以“球状体”的姿态在飞机狭窄的座位上硬扛十几个小时的真·留学生完全没法比。
再说,就算他穿得跟留学生一样,王雪娇也不会帮他带东西的。
哪怕带的不是毒品,中国禁止出境、美国禁止入境的东西多呢,要是帮着带一件衣服,结果被任何一国的海关发现衣服纽扣是微型摄像机,或是衣服缝隙里夹带炭疽病毒,那就有趣了。
他求了又求,见王雪娇就是一个铁石心肠,完全没有松动的意思,也只得另寻他人。
在一众连自己都严重超载的留学生中,他到底还是找到了一个只有一个大箱子,加一个轻便背包的女生。
从女生的衣着打扮,还有戴的首饰上看,她的家境挺不错,因此不需要带太多的东西。
那个男人又是一番软磨硬泡,还拿出了他希望女生带的东西,是一个类似运动换衣包那么大的手提包。
说一会儿等柜台开了,直接把行李挂在她的名下,直接进入托运舱,也省得两人还要对一下包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女生这会儿都不觉得帮人托运东西有什么问题,痛快地答应了。
王雪娇多管闲事的本能又蠢蠢欲动,她推着行李,在女生身边路过,假装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在道歉的同时,轻声对她说了一句:“托运行李里有违禁品的话,入境会被枪毙的。”
说完就走了。
女生一怔,她看着王雪娇的背景,愣了半天,终于顿悟:这行李不能帮人托运!
本来她以为只是举手之劳,再说那个男人说得那么恳切,她不好意思拒绝。
被王雪娇一提醒,她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在“入境被枪毙”的威胁面前,“不好意思拒绝”之类的心理障碍,还是可以克服克服的。
登机后,王雪娇发现她就在自己身边坐着。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公务舱耶!
中国引进宽体机是1995年,现在的飞机还是窄的,就算是公务舱,也只是腿部空间大一点,并不能躺平。
机上娱乐也根本没有,王雪娇只能跟这个妹子聊天。
她对王雪娇充满感激:“今天幸好有你,我都没想那么多。”
王雪娇笑道:“我是真见过被枪毙的,所以才会知道,不然,一时也想不到这么多。”
两人从携带物品入境,聊到美国生活。
妹子告诉王雪娇,她是去美国迈阿密留学的,以及有一个亲戚是八十年代就出国的华人,在迈阿密政府部门里当公务员,她留学这段时间,就寄住在亲戚家里。
王雪娇听到迈阿密,那是她应该会去的地方,她好奇地问:“中国人可以在美国政府上班?”
“后来入籍了,我姑父是学核物理的,也入籍了,说是经常去华盛顿开会。”
王雪娇点点头:“是啊,学核物理的,要是不入籍,美国人也不收吧。再来一个钱学森可怎么好。”
两人聊了五个多小时,插不上话的张英山都睡着了。
最后这个女孩子给王雪娇写了她的名字和电话:“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你去迈阿密的话,来找我玩啊~”
王雪娇将写着“焦芸”和电话号码的纸条郑重塞进口袋里:“好,等我办完事一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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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拿着美国霸气小护照的王雪娇和张英山可以直接从本国公民入口进入,边检一句话没问,盖章放人。
在机场门口,两人随便拦了一辆正在排队待客的出租车,前往位于华盛顿DC与弗吉尼亚州交界处的中央情报局办公大楼。
司机热情地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
王雪娇没有同意,因为这个司机长得很像南美裔,王雪娇在南美旅行的时候,同旅馆的人哭诉他们打车过来,刚一下车,先付了车费,还没来得及拿行李,司机一脚油门就跑了。
类似的故事不止一起,王雪娇的托运行李里有很多中餐调料、榨菜、宝塔菜、辣椒酱……以及等等。
古巴食物匮乏,品种单一,王雪娇就指着它们过日子呢,要是被司机打劫了,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张英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王雪娇先把行李箱放在后座,自己再坐在行李箱旁边。
在飞机上硬一晚上,王雪娇有些困了,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看见计价器上的价格已经变成二十三美元。
她顿时一个激灵。
起步价两美元,每公里几毛钱,现在最多开了十分钟,这时速得是多少,才能把价格拉到二十三美元?
狐疑之下,王雪娇仔细看着周围的标志性建筑物。
就已经拿到了华盛顿地图,看过路线——现在的路不对!
毫无疑问,司机不仅在绕路,计价器也有鬼。
计价器上的数字疯狂上涨,感觉车轮转三圈,就要一美元。
王雪娇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这是一条最近的路,女士,今天有活动,很多地方封路了。”司机理直气壮。
王雪娇拿起电话,打给恽诚:“今天封路吗?”
“没有听说。”
“我在机场上了一辆红色的大众汽车,顶灯上写着flyer,把我带到东南区,刚路过了一个叫库珀的小镇,现在还在往东南开,这辆车的车牌号是……”
王雪娇打电话的语气轻松愉快,就好像在聊家常闲话。
恽诚表示马上会派人过来。
王雪娇打开了托运的行李箱,先拿出了一块饼干,叼在嘴里。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只是在找吃的,便放下心。
王雪娇拿了一块饼干,递给张英山,笑着说:“一会儿等车速稍微慢一点,我一动手,你就接管方向盘。”
“好的。”张英山从她的手里接过小饼干,还吻了吻她的手背。
司机听不懂中文,以为两人只是单纯在秀恩爱,还呲着牙傻乐。
周围的街区越来越破,墙上到处都画着涂鸦,残破的地面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维护了。
街边的长方型垃圾箱上也喷满了涂鸦,形状扭曲,不知道被人踢过多少次,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里面也许燃起过大火。
谁敢信,破马路边上居然还有一个ATM机。
ATM上的灰尘好像有一百多年没擦,能涂鸦的地方都被涂满了,它被两道大铁链子绑着,固定在街角,但屏幕还亮着,似乎还在工作。
这种鬼地方每天还有人来给它加钱吗?
路边上有几个人或蹲或站,看着就是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他们的眼神与摩加迪沙马路边上站着的那些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甚至连人种都高度相似,黑皮肤居多,还有一些拉美裔。
王雪娇觉得银行来放钱的人大概是没有机会把钱放进ATM机的。
车速放缓,王雪娇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恽诚:“我们在一个叫凯利的地方,刚刚经过了一个叫里昂的咖啡馆。我打算动手了……对了,我有杀人名额吗?要是没有的话,我杀完人就跑路。”
她就好像在问:“今天下雨吗?不下的话,我就把衣服晒出去了哦~”
恽诚已经习以为常:“处理完以后就离开吧,换身衣服,有些警察执法的手段比较粗暴,就算我把你们带出来,你们也要吃亏。”
“好嘞~”王雪娇快乐地应了一声,笑容灿烂。
出租车停下了,司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两位,车坏了,恐怕你们必须换车,我会找我的朋友过来,继续送你们到目的地。”
他说话的时候,有几个人慢慢围过来,其中有两人的手按在腰间,在T恤之下,有鼓鼓的硬物形状。
王雪娇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女士,你可以放心,他们的价格很公道,请你先把我的车费结清。”
王雪娇看着计价器上显示的价格,七百美元,超过正常价格十几倍。
明明都已经是抢劫犯了,为什么还要横跨奸商的业务呢?
有必要吗?
她露出欢乐的笑容:“好的。”
王雪娇佯装掏钱包,司机转过头看她数钱,下一秒,一把香辛料粉便拍在他的脸上。
“啊!!!”司机惨叫一声,痛苦地伸出双手捂着脸。
张英山果断伸手探向他的腰侧,把他的枪掏出来,想都没想,对着他的大腿开了一枪。
突出其来的变故,把车子外面围着的人吓了一跳。
趁此机会,张英山用力推开车门,将站在车门边的男人撞开,枪声再次响起,他从此人的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的“柯尔特”,抛给还在车里的王雪娇。
王雪娇接住枪,检查子弹,好家伙,满的。
她打开车门,与张英山背靠背,一点都没收手,清空弹匣。
“真是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王雪娇看着地上死了和没死的,发出真诚的感慨。
好消息是,在州警来之前,恽诚派来的支援先到了。
不然王雪娇和张英山就得开着那辆车外有弹孔,车内有鲜血的出租车,用并不那么明确的纸质地图去寻找中央情报局的老窝。
恽诚本以为来的时候,王雪娇和张英山可能已经被洗劫一空,或者正在奋力搏斗,大概还会吃点亏。
他们是从国际航班上下来的。
中国禁枪,他们没有枪,在肯定有枪的劫匪面前毫无胜算。
恽诚看着地上或是翻滚哀嚎的活人,或是一动不动的死人,看着王雪娇和张英山,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化成两个字:“走吧。”
“格尔木一别,你们越来越好了。”恽诚十分感慨,然后,他又关心了一句:“那位皮肤黑黑的冷帆先生呢?”
“他,在帮我管着中国的生意。”王雪娇笑道,“带出门的男人,还是得大气一点,他管管事还行,就是爱吃醋,真是受不了。”
恽诚对王雪娇解释了一下上层想听到的汇报都是什么东西:“不需要太多的描述,只要照实说就行了。”
照实说?
好像也行,反正她的目的确实就是去帮美军一把,顺便解决一下索马里海盗问题。
张英山并没有去索马里,他来此的价值是想办法再多要一点钱。
比如四艘船,船底都生着一些藤壶,清除藤壶的费用、补防锈漆的费用……
刚开始张英山要的价格特别客气,担心开价太离谱会被拒绝,恽诚告诉他:尽管放心大胆的要,只要写得出理由,就一定能获批。
比如油漆是使用了全新配方的环保漆,比如去除藤壶用的是对海洋绝无污染的人工清除法,清除藤壶的员工都是从国外来的资深海洋专家,他们的工资、他们的福利、他们的食宿、他们的各项保障……等等费用加在一起,铲掉一个藤壶的平均价格是一百美元。
“塞壬一号”的船底早就长满了藤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张英山很担心,问恽诚这么报账能不能批。
恽诚神秘一笑:“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要是有人来查怎么办?”张英山看着清理藤壶的报价,他自己都觉得太多了。
恽诚拍拍他的肩膀:“不会的,我们这里的地面路况很差,车子容易发生车祸,天上的气流也乱得很,飞机容易失事。我们的进出账很多,来我们这里查账的人,经常查着查着,就自杀了,没有什么人愿意来我们这里检查。”
为了给张英山一个示范,他拿起一个大号扳手:“你觉得这个,应该多少钱?”
这东西,在中国几块钱,在美国,就算邪门的贵,也就十美元吧。
张英山想了想:“一百美元?”
他已经觉得自己很敢开价,很勇了。
恽诚笑笑:“便宜无好货,一百美元能买什么东西?这个……一千七百美元。”
“这……真的可以吗?没有人质疑吗?”张英山现在已经敢不警告就直接开枪杀人了,但是还不敢把几分钱的东西这么报。
恽诚耸耸肩:“当然会有人质疑,这个采购价是公开的。去年的价格是一千五百美元,后来,有一个议员在国会听证会上提出质疑。”
“然后呢?”
恽诚笑容更加灿烂:“然后就变成一千七百美元了。”
张英山确实过于担心了,别说中央情报局这种本来就有一部分不透明费用的部门。
就连账务应该非常透明的五角大楼也根本不闲着,原价一百的螺丝钉报九万,原价十块的水壶报一千三,原价一千的山羊报六百万……是基本操作。
都是有理有据的。
谁敢说没道理,那就来查嘛,又没说不让查。
军部大舞台,有胆你就来。
还能让傻子感叹:“俄罗斯军队怎么这么腐败,为什么美国就没这种事。”
既然这样……资本主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张英山将此前做了一版的预算全部推翻,全部重做。
另一边,王雪娇在回答来自中央情报部老板们的提问。
对于这位让五角大楼吃憋,让中情局扬眉吐气,greatagain的亚洲女人,各位老板都特别有好感。
人才啊!!
这么努力工作的人不多啦!
就连同心县烈士陵园管理处都知道,安排四十个吃空饷的,怎么着也得有一个真干活的,不然有事谁上?总不能全是混子。
他们对王雪娇的态度无比的客气,如同所有盛赞外企人文关怀文章里说的那样。
此前局里嫌索马里太穷,没有任何油水可捞,又太艰苦,根本没想过派人,王雪娇是在没有任何指令的时候去的。
听着王雪娇在索马里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各位老板对她简直太满意了。
接着就是大家都很好奇的,王雪娇是怎么说服法拉从默默无闻的随军小翻译,转头干掉他爹当总统。
王雪娇解释道:“其实并不难……比如说,各位先生们,你们一直以来只吃过水牛肉,没有吃过更加滑嫩可口的小牛里脊肉,你们确实不会想。但只要吃过一回,再回头吃水牛肉,就会觉得它粗糙得难以下咽,开始怀念起小牛里脊肉的口感和味道,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会让小牛里脊肉越来越美味,让人根本忍不住,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再吃一次,并且付出的代价并不那么大,大多数是愿意再去吃一次的。”
她顿了顿:“何况权力的美味,更甚于小牛里脊肉,品尝过一次之后,只会想要更多……”
王雪娇把《渔夫和金鱼的故事》说了一遍,在座的各位有些听过的,有些没听过,但都不约而同的理解渔夫妻子的想法。
不过他们还是想知道,王雪娇是怎么精准抓住法拉的想法,并且切入的,中央情报局并非没有努力过。
培养傀儡政权,培养代理人,是他们的基本操作,无论是在亚洲、欧洲,还是拉美、南美,都非常成功,因为他们挑选的是那些肉眼可见就有欲望,或是肉眼可见需要帮助的人。
比如策反中国留学生,他们就会采用怀柔政策。
初来乍到的留学生,独自一个人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对于国外的一切,他们都只在书里看过。
此时,国内对于美国的描述很极端,一些书中将美国描绘地如同人间地狱,一些书里又吹得神乎其神,仿佛所有美国人都是天真淳朴的大善人。
完全的二元对立,只会让人更糊涂。
落地美国之后,还有更实际的问题,应该去哪里报道,去哪里领东西,遇到电路坏了怎么办,遇到漏水了怎么办,遇到挑事的房东怎么办,打工遇到黑心老板应该怎么办……
此时,如果是中央情报局想争取的人,就会有一位温柔的学长或学姐出现,在生活上处处照顾,谁会对这么照顾自己的人有戒心呢。
有高兴的事,有烦心的事,都会对这个人说。
等感情加深到一定的程度,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具体案例可参看流量艺人的铁杆粉丝有多听大粉和爱豆的话。
以及,各大教会也是这么争取留学生的,百试百灵。
可是,法拉他不像急于把国家机密卖了变现的铁杆恨国党,也并不想推翻他的父亲,他明明知道索马里的情况很糟糕了,也不像二战时的意大利游击队和自由法国那样,立志让国家变好。
王雪娇到底干了什么,让他像中了邪一样?
“我带他去贫民窟了呀。”王雪娇说,“我让他亲眼看见人民的生活有多惨。写在报告上的死人只是数字,眼看着一个前一秒还对着你笑,叫你哥哥的小女孩咽气,尸体一点一点凉下去,是不一样的。”
王雪娇的话让各位铁血的中情局探员们深表理解。
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证明王雪娇是一个牛逼的超能力者。
最好能隔空取物、直接用脑电波控制别人的思维、让冲锋者不怕疼、让怯懦者不畏死。
对于王雪娇这么一个好用的人才,当然不能把她像外星人那样给解剖了,她要是死了,能干活的劳模又少一个。
他们拿出了一个金属头盔,上面有百来根五颜六色的电线。
王雪娇觉得这玩意儿很眼熟,它不就是用来确定癫痫病灶的玩意儿吗?
戴在脑袋上二十四小时,等癫痫发作的时候,可以捕捉大脑皮层异常放电的位置,然后决定是做手术,还是保守治疗。
不过这玩意儿到2025年也只能等发病的时候才能捉,不发病就捉不着,有人戴了二十四小时啥事都没有,摘下来,还没出院呢,就发作了。
也有的发病了也捕捉不到具体的位置,只知道在左边还是右边,总不能把半个脑子都切了。
一句话,它对癫痫有用,但不是那么有用。
对正常人更是没什么用。
反正,对人无害,戴着就戴着呗,就是不能离开房间,很无聊。
光戴着不行,得找点事做,刺激一下大脑皮层,看看是否会出现奇妙的放电。
王雪娇待的房间条件很好,有电视和报纸看,也有广播可以听,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煮茶做饭,如果她不想自己动手,只要动动嘴,世界各国的珍馐美味都会送进来。
王雪娇闲得无聊,向负责照顾她生活的工作人员要一盘凉拌海蜇皮。
中情局的各位乐坏了,不怕王雪娇的项目不值钱,就怕王雪娇不开项目。
报账:油醋汁拌冥河水母
冥河水母,深海生物,偶尔会莫名浮上来,一百年来,只被观察到了一百多次。
反正是国会老爷们出钱,这可是伟大的实验,有控制心灵能力的人想吃十万美元一条的珍稀深海水母有什么问题吗!
万一她的超能力就是因为吃了冥河水母而来的呢?!
Pleasemakeherhappy!
王雪娇不开心,她还在思索怎么让这个无聊的实验快点结束,然后她要去古巴,把实验室炸了。
几十个盯着王雪娇脑电图的科学家们也很无聊,他们已经收集了很多人的脑电波。
那些一个月就能掌握一门完全陌生外语的天才;
那些有绝对乐感的音乐家;
对颜色无比敏感的画家;
理科天才;
超强第六感
……
这些人的脑电波或多或少有些特别,在接触到自己擅长领域的时候,仪器可以捕捉到某些部分会有异常活跃的放电。
王雪娇的大脑……就是个普通人嘛!
第二天,王雪娇发现过来给她送饭的人状态有些不正常,神情十分沮丧,王雪娇出于关心,问候了她几句。
然后,王雪娇听到了一个狗血故事:女研究员A跟另一个女研究员B是闺蜜,A嫁给了B已经离异的父亲,B嫁给了A的弟弟。
现在A的弟弟想离婚,然后跟B的母亲结婚。
B心情很不好,严重影响工作。
在家里切了手,去医院的时候,发现她的上一期的保险费忘记交了,医疗费要全额自费。
……
等研究员走后,王雪娇兴奋地拿着纸和笔写下两人的关系。
以及如果弟弟离婚成功以后,她俩以后是什么关系。
……
就那一天,从王雪娇的脑电图看,她的脑子简直活跃地要蹦出来,从那个放电情况下,她应该已经脑补出无数个狗血混乱的故事。
之后又观察了整整十天,科学家们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王雪娇是个爱八卦的人。
适合做记者,有一点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
但是这跟他们想要得出的成果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对!!!”忽然有人发现了真相,“凯瑟琳为什么会告诉她那么多?!她们才认识三十七个小时!!!”
凯瑟琳就是给王雪娇送饭的女研究员,平时她是一个情绪很内敛,很坚强的女人。
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刚认识的外国人说这么多???
一定是心灵操控术!!!
科学家们兴奋起来。
王雪娇一问三不知,她否认自己有意识地对凯瑟琳使用了心灵操控术,就是随便聊聊而已。
她也不知道凯瑟琳怎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
科学家们更兴奋!
不是刻意释放,那就更厉害了!
从王雪娇的反应来看,她是很期待听到这么多八卦消息的。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要她想知道,别人就会忍不住把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们将房间里的录音听了好多遍,当凯瑟琳开始诉说的时候,王雪娇就很安静地在听,偶尔会问一句两句,然后凯瑟琳又会继续说。
没错!
这就是心灵操控啊!
如果在审问的时候施放,根本就不需要上大记忆恢复术,只要平平和和的一问一答就行了。
到时候如此平和的对话场景还可以做为“灯塔国先进而强大的思想让敌对势力决定弃暗投明”。
这不比把人打得血淋淋地好看多了!
科学家们和中央情报局的人激动地好像在瓜田里转悠的猹,大家都想赶紧出成绩。
科学家要发论文,中央情报局要搞经费!
从始作俑者身上找不到答案,就从被心灵操控的凯瑟琳身上找答案。
凯瑟琳头上也戴了捕捉脑电波的头盔,并接受问话。
按照凯瑟琳的自述,她当时心情很不好,一直努力在克制情绪,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平静,像往常一样,但是余梦雪轻柔地问了一句:“亲爱的,你似乎有点低落。”
还有,她的眼神也很温柔,凯瑟琳就觉得她是真心的关心,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安心地跟她说。
余梦雪说话不多,但是每次刚好都能挑起她的倾诉欲,不知不觉,就越说越多。
说完以后,虽然事情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她确实感觉舒服多了。
科学家们一通分析:
1、一眼能看出凯瑟琳的状态不对,是余梦雪与生俱来的能力。
2、眼神、声音和语气影响了凯瑟琳,那就是她使用音波和视觉对被控制者进行操纵。
3、适时进行补充,强化操纵的效果。
最终,凯瑟琳就像无知无觉的木偶,把余梦雪想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报告交了上去,中情局上层也很激动,但是现在只有凯瑟琳一个孤例,他想再试试。
这让各位科学家犯了难:由于余梦雪这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无法自由控制,必须找到她感兴趣的事情。
他们试了很多次,比如人为安排了更加复杂的狗血爱恨情仇,可是余梦雪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只能解释为,余梦雪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对狗血N角恋的兴趣也就那么一阵。
科学家们在努力寻找能让余梦雪感兴趣的东西:金钱、奢侈品、不同风格的帅哥,不同风格的美女……
偶尔看到几个帅气小哥,她的脑电波会动一动,但也就是动一动而已,还不如她在思考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的时候活跃。
当科学家们已经彻底绝望,打算拿凯瑟琳这个孤例做为论文样本交差的时候,王雪娇的脑电波又动了。
她看到了一则新闻《联合国介入海地局势,向海地派序列海地特派团》。
海地好啊!
海地的圣尼古拉斯角跟古巴的迈西角,就隔了一个小小的向风海峡,距离八十公里,愤怒的小鸟号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就算是塞壬一号也就一个多小时。
如果能去海地,再转到古巴,易如反掌。
去海地的理由也很充足。
海地跟索马里一样,也是从1990年就开始乱成一团,总统被赶走。
美国一直想扶持一个跟自己亲近的海地总统,但是海地实在是乱得呀匹。
各路豪杰的数量和质量不输索马里,帮派势力比总统都大。
帮派老大说声“滚”,总统麻溜地应一声“好嘞”,然后收拾包袱就跑路了。
这方面的气势与墨西哥也有几分相似,墨西哥竞选时,死了三十多个候选人,最后一位女士向帮派份子们放话:“你们要打,我不管,不要在商业区打,不要在居民多的地方打,去城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于是,她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还胜选了,成为总统。
这种看谁拳头硬的世界,很适合余梦雪。
金三角的毒枭,想从海地开始,一步步统一银三角……虽然这个梦想很大,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实现嘛。
王雪娇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她的大脑异常活跃,科学家们照例问她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王雪娇表示她想打入海地内部,用他们的人口给自己干活,进一步壮大猛虎帮的势力,同时也可以帮助中央情报局研究海地是否值得拉拢,省得在一个泥坑里浪费钱、浪费时间、浪费人力。
听她双眼放光地说了一大堆,科学家们此时才顿悟,原来余梦雪最喜欢的东西是权力。
猛虎帮是她的势力范围,她想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所以,她又兴奋了。
只不过这也只能看出,王雪娇对争权夺势这事特别有兴趣,还是看不出她能控制别人。
科学家向中央情报局的高级官员汇报,对王雪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实践。
超级人类研究部门的首席研究员做总结发言:“实验者只有在她特别感兴趣的事情上,才能发挥操纵心灵的力量。除了凯瑟琳,这段时间,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海地,我的建议是,让她去海地,看看她能做出什么。”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而且,海地确实是现在美国志在必得的地方。
紧贴着美国迈阿密的古巴,始终是阿美丽卡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把它拔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它旁边安排一个自家的铁杆小弟,一点点腐蚀古巴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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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王雪娇从观察室里出来了。
她最关心的是:“那群打劫我的人处理干净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打劫我?”
真相很简单:因为王雪娇和张英山是华人脸,看起来也很斯文老实,跟看起来就吸毒过量的法外狂徒完全不一样。
华盛顿东南角有一个绰号“救济区”的地方,以枪击和劫车而出名。
那辆出租车正是那几个人杀人劫车后留下的贼赃,把编号一磨,车牌一换,尸体一埋,太太平平地过了好几年。
以前他们都在马路上劫人,但是生意不好。
美国人热爱信用卡,身上的现金很少,经常就只有一块钱两块钱的硬币。
辛辛苦苦劫了半天的道,就搞这么一点钱,有什么意思。
劫车团伙的老大突然福至心灵:“去机场,专劫外国人!最好是中国人!”
就算美国枪支自由,上飞机也是不能带枪的,更何况国际航班。
根据他们对在美国的中国人的认知,得出两大结论:
中国人的信条之一:穷家富路,而且他们没有信用卡,肯定都是大把大把的现金,一劫一个准。
中国人的信条之二:钱丢了还能挣,命丢了就没了,只要枪一指,肯定飞快交钱。
于是,他去了机场蹲活了。
原先的计划是如果上来的人是单身女客,他就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先奸后杀再抢。
如果上来一个男人,看身材,要是细弱型,他也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杀了再抢。
如果上来的人要去的地方很近,不方便打劫,那就宰一笔车费算了。
等到了机场,他一眼就看中了柔弱的小白花王雪娇,以及体重最多只有他二分之一的张英山这一对。
看他俩的衣着打扮,容貌气质,简直就是完美的打劫对象——有钱又胆小的中产阶级,那个行李箱里肯定有值钱的东西,所以那个女人才会把行李箱放在车后座,而不是后备箱。
虽然他觉得王雪娇这个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的女人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不过,多一个人总归不容易控制住,万一大喊大叫招来别人呢。
他当机立断,决定把这两只肥羊直接拖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他错就错在,计价器没搞好,升速太快了,让原本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已经不时犯困的王雪娇陡然精神一振,并马上注意到路线不对。
如果王雪娇睡着了,张英山赤手空拳的跟有枪的司机斗,还要顾及后座上王雪娇的安全,未必能赢得这么痛快。
他也万万没想到,一个干干净净、娇滴滴的东方小姑娘,怎么往人眼睛里撒辣椒粉的动作这么熟练,那么果断,好像撒过无数次一样。
这对吗!!!
这不是他这种混社会的混蛋才会干的事吗!
直到他被关进监狱,眼伤都没好,他一遍又一遍地向狱友们讲述自己遇到一个邪门的东方女人。
为了掩饰自己的愚蠢,他说自己之所以会被那个东方女人偷袭,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眼睛有魔力,他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眼睛之后,就失去意识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以后,已经在警察局了。
一个蹲在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大喊一声:“是心灵操控术!!!我知道!我就是心灵操控的受害者!!!”
接着,他滔滔不绝地说起他是如何被神秘的声音控制,还能看到幻象,就是被控制!
其他狱友并不在意,还有人说了一句:“哦,可怜的小约翰,今天圣伊莉莎白也没有来接你呢。”
司机听得十分认真,不时赞同点头:“对,就是这样,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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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们的报告,与申请项目经费的报告同时递了上去。
项目的实验志愿者余梦雪将亲赴海地,对此项目进行进一步的论证——打钱!
一位心理医生出身的威尔森议员提出反对,他认为这个项目跟几十年前废止的项目一样,纯属胡说八道。
为了获得一手资料,他亲自去调查,还真让他查到东西了。
威尔森撰写报告:凯瑟琳博士是研究所里仅有的三位女性研究员之一,为了不让同事看轻她,她会将女性特质掩盖起来,刻意隐藏情绪,实则仍需要倾诉与关心。
因此,她才会在实验志愿者的问候时,把自己心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实验志愿者的问题都顺着凯瑟琳博士的思路提问,且温和无害,因此凯瑟琳博士越说越多。
……
结论:这是很普通的心理治疗方式,与心灵操控无关。
不建议对此项目进行立项和进一步的实验。
当威尔森带着报告离开家门,准备向总统汇报的时候,两位中央情报局探员出现在他面前:“威尔森先生,如果您报告里的内容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您的亲人也许会因此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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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美军军舰从芭堤雅接走了三千多名猛虎帮帮众,并加大马力,将他们送往加勒比海上的岛国——海地。
他们将在海上待二十天,然后抵达海地首都太子港。
在等待手下的二十天里,充满主观能动性的余梦雪探员,不愿意浪费一分钟的时间,她和她忠诚的助手杨杰,潜入社会局势稳定的古巴,进行侦查,并伺机寻找渗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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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冯老给王雪娇三条警告:
不准参与古巴与美国之间的纷争,也不要搞出让古巴政府企图授予两人任何职务的事情。
不得在古巴随便杀人,使用炸弹时注意爆炸范围,不要误伤平民。
不能在古巴传教。
“好嘞~”王雪娇一口答应,声音又脆又甜,满是真挚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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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传闻:美国在2007年在伊拉克使用脑控武器,让伊拉克人放下武器,落荒而逃。
真实新闻:美国在2021年11月,将34家中国企业列入实体清单,其中有一条: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及其11家研究机构涉嫌开发“脑控武器”。众所周知,美国总是在以己度人,用一些邪门理由骂中国的时候,是他自己已经在做了。
网上还有一堆“脑控武器受害者”的论坛,阿B也有好多……嗯,看完之后就有一种“宛平南路600号、随家仓、青山医院、圣伊丽莎白大联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