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过度反应。
温晚宜确实是不懂。
她的姿态足足僵硬了好几秒。
感官闭合,呼吸都不能继续。
只是盯着他,也感受着两人极近的距离,那是过线到,简直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越矩的程度。
她也若有所思,敛眸想了想。
“江叙深。”
她喊了他名字。
温晚宜保持那个姿势,也似懵懂而无知地,盯着他眼睛。
手指却隔空指了指他的某个位置,像是刚刚还沉浸在那种触感里,整个人思绪都顿怔,完全回不过神。
“你硬了。”
而此刻,男人的西装裤,有些痕迹特别明显。
和他那张斯文冷静的脸庞比起来,极致反差感。
她也是之前那晚才隐约对他的某些方面有些印象。
却没想到江叙深只是跟她稍有接触,就有些反应。
而且还那么明显。
平常穿着衣服,大家互相不知情。他也常穿衬衣,看着贵气而矜冷。
但温晚宜没想过他身材这么好,有腹肌,肌肉纹理也那么流利,如果不是她怀着孕怕硌到肚子,刚刚她真要下意识伸手摸了。
江叙深眸色不改,只以刚才的状态静视她。
喉结很轻微地攒动。
“早点休息,晚安。”
他放下那瓶妊娠油,要起身,小臂衬衣却被她拉住。
温晚宜人还窝在那里,却在思考,还陷在刚刚他那种反应里抽不出神,像是也被震惊到了,他说的话本身都不足这件事对她的震惊度大。
她思考了好几秒,扭头问他:“难受吗?”
江叙深沉冷地看她。
“抱歉,我实在是第一次见男人这个。”
她还没缓过神,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认知里,刚刚的接触也只是他们夫妻之间很正常的,之前也有过,上次她生病他在床上躺着哄她,她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有感受到,没想到,现在是清醒状态下那么直观地注意到。
“你经常这样吗,是心理感情上的还是只是生理上的。”
江叙深:“温晚宜,你确定要半夜的这个点在卧室里和一个男人谈论他的生理问题?”
温晚宜眼眸稍动:“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什么,你早点睡。”
江叙深留下这句后就径直离开了她的房间,温晚宜还靠在她的靠枕上,睡衣衣摆还撩着,她圆滑而泛水光的小肚子就那么明晃晃露在外面,单是卧室暖光下瞧着也微微靡意,她低眸瞧了眼才发现睡衣下的胸部痕迹也特别明显。怀孕以来,她经受了很多激素及身体变化,胸涨,这是很明显的一个。
她时常半夜睡觉会被胸痛而涨醒。
她不敢想,刚刚江叙深是不是看见她的胸才那样的。
反正不管是什么,都特别危险。
温晚宜侧躺回被窝里定了闹钟准备睡觉,可闭上眼总觉得心头躁乱,一时去想刚刚江叙深说过的话,什么不要她公平分摊,再之后,就是他突然把她拉到怀里,还用那种反应,被挨到的身体部位到现在还明显地发着烫。
温晚宜忍不住想,难道这是跟男人同居的必经项?
她忍不住打开手机去搜索,一连串搜了十个男科问题。
没有看到她想到的,她又打开姐妹群,想着跟大家聊聊,可事情发生突然,她自己也没消化,她怕又瞎说引起那几个姐妹狂尖叫。
明天还得上班。
也是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她携带困意慢慢睡着。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书房内,江叙深穿一身衬衣倒了杯冰茶拿在手里慢慢喝着。
颀长身影站书房落地窗前,清冷却又捎带寂意。
黑色马甲外穿在衬衣上,托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型,特别禁制而又带感。
江叙深喝着冰茶,视线淡淡瞥着外面城市夜景,许久没说话。
-
工作日的早晨,温晚宜还是照常七点起床,之后准备着去上班。
早晨,衬着外面雾蒙蒙的天,家里客厅也显得特别寂寥。
没看见那男人身影,温晚宜赶紧收拾好托特包去了公司。
“什么?你是说,江叙深硬了。”
商务区的早餐店,温晚宜和宓凡一同排着队拿着选好的早餐要去前面付款,宓凡低声惊呼:“他喜欢你,真的,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对一个人硬,你要不是你感觉错了,要不他铁喜欢你。”
温晚宜昨晚也是这么想的,混沌着想半天没个结果,才打消念头。
今早还是没忍住跟姐妹说,宓凡登时兴奋得不行。
她想了想,说:“但他也挺冷淡的,之后直接走了。”
宓凡:“那你还想什么,他跟着你,在你床上大来八百来回?宝贝,你怀着孕呢,要不要命啦。”
温晚宜也没想和她提性生活这些,可是,这确实太破格。
江叙深,她行业的知名领导人,她领导的风向标,更别说还是那样家世不菲的豪门贵公子。
别说跟他有什么,光是这样谈论他她也觉得破格。
“我没有这样想,只是就事论事的说。”
“那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是不是氛围特别暧昧,场面特别火热。”
到她们付款了,温晚宜越想越觉得一大早聊这些太上火。
她把豆浆放到前台,拿过手机扫码,说:“还好吧,细节就不讲了,就是他突然靠近我,然后好像想说点什么。”
宓凡土拨鼠嚎叫得差点蹦起来:“我保证,他肯定喜欢你,包的,哪有男人对着喜欢的人会没感觉的,而且还那么主动!!晚宜宝宝,他要告白了!!”
温晚宜神色惊异:“不会吧。”
“是被你打断了,你直接指出来,男人也尴尬。你下次再试试,他是不是对你有独特感情。还有哦,大宝贝,你还是魅力不减,这才结婚多久,江叙深那样的人物都被你吃倒了,真厉害。”
两人拿着早餐进了办公区,这儿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女就多了,氛围也类似于行政而严肃正经的。
一转弯就看到那边拿着可颂端着杯咖啡的谭妙菱。
温晚宜微微惊到,胳膊肘触了触她,示意宓凡别瞎说。
宓凡才拿到新offer,近两周工作同样来这边办公楼,所以她俩今天才约着一起走。
她不认识谭妙菱,也并不在意,直到和那穿着小香风套装的年轻女性站到一起时,仍在说:“江总他有没有说过想跟你在一个房间住,这么久了,你们还是分房睡吗?”
一句江总差点吓得温晚宜魂飞。
也好在,宓凡说的只是江总。
旁边谭妙菱像是才看到温晚宜,红唇微微扯起和她打招呼:“早啊,温晚宜。”
宓凡也是有眼力见人,这时才意识到或许对方是温晚宜同事。
到了她楼层,她赶紧下去,同时给温晚宜发了个消息示意下回见。
温晚宜也说:“早。”
谭妙菱听到了那句江总,但并未多想,她不熟悉刚刚那女生,只顺着说:“上次江总送你回去,你的病好点了吗,听说烧退后第二天就来公司了?这么拼。”
当然拼。
那都是上周的事了。
温晚宜这些天忙着处理辉呈资本的事情,连自己之前的工作都没时间处理,好在事情有了有效进展,前两天辉呈资本的邰温书联系她,表示发觉了合同中的异样,感谢她提醒澳蓝那边的爆雷隐患。
她说:“都是低烧,再说了,你们那么辛苦,我总不能拖后腿吧。”
谭妙菱皮笑肉不笑,扯扯唇。
“刚刚听到那女生说江总,吓得我还以为是说咱们江总,后面想起来,这也不太可能。”
温晚宜也随以一个笑。
谭妙菱又瞥她空荡荡的无名指节,说:“哦对了,你结婚了是不是,来理深这么久,没听你说过这消息。”
温晚宜已然恢复往日的状态,到了公司楼层:“你听谁说的?我好像没透露过这种消息。”
谭妙菱只是跟在她后面走着,温晚宜本以为她不会知道的。
可那一秒和谭妙菱视线对上,她莫名觉得,对方好像真知道些什么。
谭妙菱也只是把自己该带的东西放她桌上,盯着温晚宜眼睛,一反常态没有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既然都那么辛苦了,就别给自己施压那么忙,多休息休息吧。”
温晚宜定睛一看,那是一杯红枣豆浆。
这周的事情不算很多,但特别棘手,温晚宜接着处理了一些辉呈的后续事宜,联系他们的负责人,同时跟邰温书进行了一些交流。
本来这次项目挽回大家都不看好了,一般来说资本要撤资,那是板上钉钉,更别说之前和MD闹那样不愉快。
可没想,短短一星期过去,事情有了新进展。
新一周,林澜在早会结束后也和温晚宜提起:“你上次去和邰总见面是不是说了些什么特别有用的话?”
温晚宜本来在想那场组会的重点内容,听到这句也道:“没有啊,您要我去联系辉呈,我就找了专门关系去安排了一场饭局,聊了聊目前行业的一些最新信息,交互了双方已知内容。”
话是这么说,林澜的打量仍是多了些深意。
“我都没有主动帮你去安排饭局,你能约到邰温书,这是我挺想不到的。”
一般实习生,别想见对方决策人了。
听闻温晚宜还不是约到一个,是同时约到了有决策权的邰家兄妹。
温晚宜惭愧,总不好说是动用了家里关系。
要真是她自己,她觉得光是见对方主理人这事就够呛了。
她:“为澜姐办事,当然要费点心。”
领导一般不在意她做事情的过程,只讲究结果,现在结果达到,林澜也被张理好好夸了一通,大家当然都开心。
林澜接着往前走,也说:“MD和邰总这周再一次约见吃饭了,也就上次的事好好解释清楚,辉呈暂时坚持投资,只不过资本嘛,你也知道,他们既然提出过这个要求,肯定有其他的需求。”
温晚宜:“他们想要更改合同?”
林澜:“也不全是,更改了投资金额和支付阶段,原条款是一次性出资,目前是分期注资。辉呈还想要锁定期缩短到六个月,之后每季度减持。”
温晚宜道:“锁定期短可能会影响股价稳定性。”
林澜:“所以,到时候要想想办法让承销商优先安排,减少市场冲击。”
辉呈内部资本斗争,能有现在结果已经不错。
起码张理想要达到的季度目标是没有问题。
林澜往前走着,也说:“对了Zyra,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圈子里很有消费水平的人。”
她早就知道了,温晚宜能约到邰温书见,必然是圈子里有她自己的人脉。
温晚宜留了点心:“没有啊,但您有什么消费方面的事可以和我说说,我去安排。”
林澜点头:“周五,张总想安排一场茶会,见见理深内部股东,交谈近期信息。你帮我找一些有品格有强调的茶室吧,不要太low的。”
温晚宜了解了,连连点头:“好的。”
说好周五,温晚宜早早就联系人准备好了,京北有品位的茶室不多,像上次吃饭去过的初循就是京北数一数二的私房菜馆,但既然是股东见,肯定不能只安排饭局,要安排那种有格调又不无趣的会所,还能喝喝茶。
温晚宜找到了京北知名的茶室会所,茗清坐酌。坐酌地理位置位于一环线的最中央,毗邻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历史景点,采用中式庭院风格,不少圈内贵人,高干子弟都爱来这儿聚会,温晚宜会知道也是原先大学时偶尔回国会和朋友来聚。
她的消费水平够不起,但每次和朋友过年来聚,也总会刷刷温高峯的卡来畅快一下。
距今也有几年没来过,但想起高端茶会场所,她当然想到了这家店。
不仅能赏景、吃饭,商务会谈也是一绝。
订好位置,她把定位发给林澜,接着组好这场局后,趁着休息空闲时间,她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本来说好周四就该回家见外婆,这两天忙了点,才改周末。
“外婆。”电话里,温晚宜声线微微绵软,带了点小孩子气的撒娇。
像是忙过这紧锣密鼓的一阵,终于可以在亲近的人面前放下防备。
“怎么啦晚宜,终于想起你外婆了,我还想着这么久不给我老人家打个电话。”
“哪有,最近忙工作么。”温晚宜说:“我现在还在忙,晚点回佳园新苑,这个周末回去陪您。”
“这么忙,你怀着孕,有时候多注意休息,不要硬加班,还有孕期到一个时期了就放松,跟领导请请假,都没事的。”
“嗯,我知道。”
因为上个事项的顺利结束,今天领导点了下午茶来办公室,她这会儿也拿了块小蛋糕在吃。
稍稍抿了一口,动物奶油香夹杂蓝莓融化在口腔,酸甜无比。
“最近和叙深怎么样,有好好相处吗?”
提起夫妻俩的事,老一辈总这样问。
不知道如何关心就说处得怎么样。
温晚宜:“挺好的啊,没什么事。”
江叙深这周出差,这是全理深都知道的事。
再或者说,是全行业都知道的事。
毕竟各大财经新闻频道都关注着他行踪,媒体也会报道,再就是,一些比理深阶层还要高的几家投行也会严密关切,例如中金和高盛,那也都是江叙深经常要去的地方。
只是,距离上次,他们也有一周没见了。
温晚宜看了看日程表,下周还有产检。
又是新一轮检查。
“小江是个性格好的好人,跟人家好好处,夫妻之间多协调包容,孕期有什么情绪也别憋着,都跟人家说。”
“嗯呢,外婆,我知道的。”
温晚宜轻声撒着娇,也看了眼门口:“老板来了,先不说。”
张理进门时面上都带着笑,作为这几年起来的MD,他也是在行业里摸爬滚打许久,才遇了那么位伯乐赏识,做了这理深分部的MD,看到温晚宜时还打了声招呼:“小温,下午好。”
温晚宜点头:“张总好。”
经由这一事,张理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爽就不止体现在业务做起来,更是和原来的合作方主理人关系上的缓和。
那原以为辉呈撤资是个棘手事了,还在想如何跟上面交代,没想到有人过去接洽,三言两语说中了事情重点,再就是,他跟那位邰家少东家也大致聊了聊,谈了些事务重点,回归于好。
他拍了拍巴掌示意办公区的人注意都拉过来。
大家停下手里事看过来。
张理说:“和辉呈的这一期项目,辛苦大家这段时间做尽调做材料,等忙过这阵,我会给大家放个假,也好好休息休息,缓过这阵的压力。还有财务数据、风险因素那边,大家需要再上上心做把关……”
都是些开会的老生常谈,温晚宜专注站在一旁静听。
直到说到她身上,温晚宜身躯微地一顿。
“但是这次,辉呈能坚定投资,主要还是我们这边人员人际关系做得好,资料分析充足,才能在出现危机情况下迅速直击痛点,为我们挽回客资,这里我要着重表扬一下小温。”
大家都鼓着掌,温晚宜也微微腼腆笑笑。
“是张总带领得好。”
这句话,光环推还给领导。
小会议结束后,温晚宜拿着衣服同林澜出去,张理的车也停在外边,司机在等候。三人一同奔赴坐酌,那场私人茶会,本来只有林澜和张理参加,但是这次,张理想带温晚宜见见各位主理人,破格带了温晚宜去,一是她安排的这场组局,再者,她这次做得很好。
车里,张理提起说:“我有听过坐酌这家会所的名字,据说是京北名门子弟才会去的场合。”
温晚宜:“对,张总,我也是听了您的需求,特意找的这家会所,包间订好了,到时咱们直接去。”
张理满意点头,没有多言。
一旁,林澜话倒是少了起来,到了茗清坐酌,她以去洗手间为由,先行过去。
领着张理去包间的路上,张理也提起说:“小温,这次项目结束,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这一回你确实是表现很好,我单独补偿你。”
温晚宜:“不用,能帮您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是我义务和荣幸。”
他:“你这小姑娘,不说场面话了,真的,我也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人,行业里想提携谁那也都是真情实意,毕竟,我当初也是这条路过来,不过加薪升职也不能太快,你还得历练两年,否则周围同事心有怨怠,况且什么成就都是时间堆出来的。”
“对,张总说得是。”
“那你就说吧,和我不整这些虚的,我算是挺体谅下属的领导了,这次机会不把握,可没下次了。”
在理深工作这段时间以来,温晚宜感受得到其中工作氛围。
确实很清流,即使偶尔工作进度上来压力特别大,还经常加班,偶尔跟谭妙菱拌嘴,但说起整体,她还是觉得不错。
也可能这是以江叙深的想法为基石的公司,她能感受到对方带来的影响。
连带着这位高层领导,她也认可对方为人。
想了想,温晚宜也试着说:“那先谢谢张总体谅,我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是有一些需求,只不过,不是薪水上面的。”
“哦?”张理也头一回见这么务实的人,好奇心上来。
“那是。”
温晚宜也犹豫许久,知道这事说不得,本还想着瞒不过去时和林澜谈谈。
但再怎么谈没用,和高层联系能得到理解更好,毕竟,她迟早要把这事公之于众。
温晚宜:“我想年末的时候休两个月假,也只是两个月,会很快回归职场。”
张理微微拧眉:“那是,婚假?”
温晚宜只得说:“有些不太好讲,但张总,我不瞒您,是产假。”
去包间的路上,沿路可看出装修格调极具风雅气质,外是中式庭院,内有融入京城色彩美学。
是传统建筑形制搭载文化底蕴,但处处细节可看出,这专供京北子弟的场所有多讲究雅奢质感。
温晚宜在包间外等林澜,林澜洗完手出来,也说:“刚刚看见张总面色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我不在时候出了什么事?”
温晚宜想说没出大事。
只是,又确实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小事。
也不知该说是因为最看好的新员工却要请产假,还是说公司的招聘上出那么大纰漏。
总之,不会很愉快了。
温晚宜也知道自己不该说,可到这节骨眼,不说,也不行。
张理留或不留她,她都没问题,决断权交给对方。
温晚宜本想说一些私事,可话要出口,只见包间内人群忽的低呼声一阵,都纷纷站起身。
她也不自觉朝窗外的庭院内看去,只见,那儿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迈巴赫,身着黑衣黑裤一身随性却面相清冷矜贵的男人吸引所有人注目,身旁是随行秘书,但从他下车起入院就有不少人过去打招呼,甚至是这家在京北地位名声都举足轻重的店主人。
江叙深今天身穿黑色西装,搭配平驳领,质感上乘而又简约大气,身型也颀长而优越,那面孔是一比一的低敛,斯文夹带雅致,在那男人身上又看不出一丝情绪。
本想着是股东聚会,大家都没想过江叙深也会来。
毕竟这种聚会,他其实可以不参加。
林澜说:“掌门人来了,你可千万别说了,待会儿好好打招呼,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正式见他。”
温晚宜说了句是。
很快江叙深进屋,大家都站起身迎接,张理也是,房内迎接声、所有注目一时全落他身上。
江叙深一一握手,视线也很快落到屋内一旁的女人身上。
温晚宜站在一旁,深色行政套装衬得她纤瘦也大气婉约,亭亭玉立,颇有气质,但因为一众老板在那,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