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意要立太子

苏天心回到行宫后,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去看了温宁夏。

此时,她已经醒了,正待在自己的房中,一听到是苏天心在敲门,立刻让她进来。

“天心。”

她眨眼微笑,看着关上房门的苏天心进来,神情自然,哪里还有刚才在皇上面前的低落与寻死的决心?

“我刚才演的如何?是不是很逼真?”

苏天心看她那样子,扬了扬被包扎的右手,皮笑肉不笑的说,“很逼真,真到我都受伤了,你说演的如何?”

“对不起。”她撅撅嘴,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我当时有些害怕,所以用力过猛。”

“那你还真的往自己身上刺?”苏天心没好气的说,“我只叫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就不怕力道没控制好,就真的被自己刺死了?”

“我那是放心你。”

温宁夏仰起头,十分傲气的说。

“因为我始终相信,你不会让我受伤的。回来的路上,大伯父已经告诉我了,是你一早就知道了秦玉的阴谋,所以才让大伯父跟随着我,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所以我不怕。”

苏天心被她的态度变化,弄得愣了愣,然后勾了勾唇,却是苦涩。

“可是我还是利用了你。”

“这不是利用。”

温宁夏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慎重的说。

“你是没有办法,只要可以让秦玉和太尉得到惩罚,牺牲一点又如何?连大伯父都那么相信你,我身为你最好的朋友,为何不信你?天心,我们从小就认识,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就算为了大义,要我丢掉性命,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因为我相信你。”

一番话,说的正义凛然,却让苏天心的眼眶一红,眼角立刻就湿润了。

“傻子,我不会让你牺牲的。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温家,就说流苏——”

她说到这里,突然被温宁夏给打断了。

“我知道这几日,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不是你,而是流苏。他本名才是骆司南吧!而且爱好女装,是个拥有特殊癖好的怪人。”

“是他告诉你的?”

我惊讶不已。

“才没有呢!”

温宁夏撅撅嘴,眼睛有些闪烁的说。

“是我聪明机智发现的好不好?他虽然假扮你很像,但也不想想,我认识你多久了,多少都会发现一些不同。”

“那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当然没有。我知道,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这事,以后再找他算账。”

她眼底惊现小火苗,似乎对流苏的故意隐瞒,有些生气。

但她眼中水光荡漾,似又想起了什么,而浮起了笑容。

苏天心虽然不知道流苏最近是如何追温宁夏的,但她此刻的反应,让苏天心还是起了八卦之心。

“那你对他感觉如何?”

“感觉?”她眨眨眼问,“什么感觉?”

“就是你对他,喜欢吗?”

温宁夏脸色不红,眼睛却有闪烁。

“喜欢个屁,他就是个不正经的人,我才不喜欢呢!”

苏天心笑笑,并没有戳破。

或许他们在一起,温宁夏才会安康的活下去。

坐了一会儿,苏天心就离开了。

在皇陵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不可能到处走动,所以乖乖的回了苏府的院落。

皇上下令,明日一早就出发回京。

而且回到行宫后,还把孟沥与孟忘枢叫去了很久。

苏天心一直在房中等到夜幕时分,孟忘枢才过来。

“皇上寻你们去做什么了?”

她看到孟忘枢进来,便再也坐不住,走到他身边,双手彭祖他的胳膊,仰着头就问。

“去了那么久,他是不是还是相信了孟沥?”

“孟沥不过是去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皇上在孟沥走了之后,问了我立太子之事。”

苏天心讶然,“他当真有了这心?”

“对。”

孟忘枢握着我的手,在凳子上坐下,将人搂在了怀中。

“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因为东宫太子一事导致的。他若再不立下太子,或许此类的事,还会出现。唯有寻一个矛头,放在盾前,才可以保护盾后面的一切。”

“所以他选了谁?”

我眯起眼,神色不善。

“他剩下的几个儿子当中,除了孟沥,还有谁有资格成为太子?太子不光要有谋略,还要有人脉,必须面对一次次的攻击。撇开孟沥此人的野心外,他的确是最有资格成为太子之人。”

“不,还有一个人。”

“谁?”

孟忘枢没有回答,将她放开,伸手去拎桌上的水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水?”

“没有。”苏天心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也不叫宫人去准备水,“你先告诉我嘛!”

“不,我喝了,想喝水。”

“可没有水。所以你先说。”

“你呀,怎么就不明白呢?”

孟忘枢在她耳畔轻轻地叹了口气,微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朵与鬓发,落在了她的脸上。

然后她的下巴便被人抬起,有一张柔软的唇,吸了上去。

久违的温柔与宠溺,让苏天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伸了伸手,想要推开,却又不舍得他的气息缠绵,便转而抱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到许久之后,苏天心的嘴巴也干干的,孟忘枢才将人放开。

然后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水。”

“你是故意的!”

苏天心这才明白突来的吻的真正目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给我等着。”

她舔舔嘴唇,拎着水壶,就起身走出了房门外,去寻人打水。

而她一走,嘴角一直带着微笑的孟忘枢,突然脸色骤变,一手捂住心口的位置,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手紧紧地握成拳,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

桌面上仅有一套茶具,和一盏烛火。

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的,却又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形变淡了一些,就连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娘,你怎么来了?”

门口突然响起苏天心的声音,她似乎遇到了唐香薷,在说话。

孟忘枢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与喉咙口的咳嗽之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子,从里面倒了三颗药丸出来。

“只剩这么点了?”

他凄惨一笑,然后吃了一颗下去,没多久,他变淡的身形再度变成实体,影子也自消失的地上,再度浮现了。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加快速度。”

他强迫自己的坐好,闭眼调息自己的内息。

没一会儿,苏天心就拎着水壶,推门进来了。

孟忘枢也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睁开眼睛,神色如常的坐在桌边,等着她。

“怎么去了那么久?”

“刚才遇到了我娘,说了几句话。”

苏天心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走进去关了门,将水壶放在桌上,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温水。

“她问你什么了?”

孟忘枢拿过其中一个杯子,似是非常口渴的喝了一杯,然后给自己的倒了第二杯,又喝了一整杯下去。

“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就一天没喝水,渴了。”他喝了两杯后就不再喝水,将被子放在桌子上,继续问,“你娘与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就说我不该那样锋芒毕露,万一让皇上心生疑虑,我会有危险。”

“嗯。”

孟忘枢托着下巴,眉眼微垂,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师父,你在想什么?”苏天心以为他在想今日一事,便有话要说,“今日我们把太尉拉下了水,孟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应该提早做好准备才是。”

“以今日皇上对他的态度,他只怕唯有舍弃太尉,才可以明哲保身了。”孟忘枢十分肯定的说,“最迟在进京之前,他一定会想办法逼迫太尉认罪。”

“那么秦玉呢?”苏天心有些不明,“你当初叫我留下秦玉,又是为何?虽然我不想她死的那么容易,但她的存在,只会是个隐患。”

“她怀孕了。”

“什么?”

苏天心吃了一惊。

“我当初选她留在身边伺候,是想盯紧她的一举一动,却无意中发现她怀孕的事。”

“你可确定?”

“我趁她熟睡之际,号过她的脉,应该已有两月左右。”

“所以真的是孟沥的孩子?”

“什么?”

这次换成孟忘枢吃惊了。

于是,苏天心把之前看到秦玉身上的红印给说了一下。

“师父,这事孟沥应当不知道,而且从孟沥今日想也未想就要舍弃她的举动来说,不一定会因这个孩子而对秦玉有所改善。秦玉知道太多关于孟沥与太尉的事,虽然今日孟沥逃过一劫,但我还是认为,有必要从秦玉下手。她怀孕,就是个不错的入手契机。只要利用这个孩子,利用她对孟沥的爱,必定会为我们所用。”

上一世,秦玉最初也是怀了孟沥的孩子,但孟沥将孩子打掉了。

可秦玉却认为是苏天心唆使的,所以自那之后对苏天心是恨之入骨,后来更利用了苏天心腹中的孩子,来威胁苏家满门。

苏天心为了苏家,只能让孟沥娶了秦玉。

却没想到,还是毁了苏家。

所以,这一世,她势必要以同样的手段,叫他们自食恶果。

一如今日这般。

上一世太尉如此陷害温家,那么这一世,她就以同样的手段,陷害了太尉。

一报还一报,是很公平的。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孟沥真的能让太尉揽下所有的罪责,秦玉怕是也活不成。”

“这事师父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会让秦玉好好的活下去,然后亲手毁了孟沥。叫她也尝一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如何!”

最后一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苏天心仿佛又想起了死前的那一晚,她的惨痛经历。

一刀刀的落下,一刀刀的恨意,至今都无法抹灭。

她要报仇,她要他们都得到报应!

孟忘枢见她眼中迸射的恨,心头一痛,抬手就将人抱在了怀中,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天心,我会帮你,用我的所有来帮你,达成你的心愿。”

他的声音轻微,带着浓浓的鼻音,传入苏天心的耳中,让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疲乏,彻底的消失了。

在他怀中一软,她伸手抱住了这个最爱的人,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大队伍整军出发,朝着京都的方向返回。

一路上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嬉笑,一日半的路程,硬生生的被缩回了一日半。

返回京都的时候,已快临近子时。

可京都城内,却灯火通明。

唐悭带领着大批军队,浩浩荡荡的迎接皇上的归来。

“唐悭,随朕进宫。其余人返回家中,再没有得到朕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准踏出家门一步。”

皇上一声令下,唐悭率领军队护送换上进了宫。

苏天心本是要和母亲一起回去,却临时被皇上叫住。

“苏相,你让天下随朕进宫。”

此言,让所有人都惊讶。

即便苏天心那日在皇陵上的表现让人惊艳,却也不该在这种大事的关头,被皇上如此重视呀!

“是。”

苏天心没等苏南陌的回答,从马车上下来,走向皇车。

“上来,与朕坐一起。”

“是。”

皇上亲自邀请她同坐一辆马车,这一幕在场的人都看到。

足以可见,在皇上心中,这么一个小丫头,比起那些心思诡谲的朝臣,更能令人信服。

“出发。”

齐公公见她坐进了马车,便让队伍出发。

马车浩浩荡荡的往皇城靠近,苏天心安分的坐在马车上,态度从容,并不觉得约束。

一路上更不东张西望,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心,神色安然。

“你就不怕朕寻你回去,是要将你关起来?”

“皇上为何要关我?”苏天心闻言抬头,眼底带着微微的疑惑,“皇上难道不是想问我,明明之前很喜欢九皇子,为何如今会讨厌他倒形于色?”

她相信皇上不会看不出,她对孟沥的讨厌。

若当真喜欢,便会爱屋及乌,怎会如此咄咄逼人,对付太尉?

皇上在多位年,若是连这些都看不出来,怎能把持朝臣稳当这么多年?

皇上听得她的话,先是一怔,然后笑了。

“你呀,怎会变得如此的聪慧?”

“许是得到了昭德皇后的指引吧!”

苏天心随口的一句话,直接让皇上面色变了。

他栖身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语气有些急切的说,“你说昭德皇后?”

苏天心对他的举动,并不惊讶,神色平静的点点头,“是。”

“为何是她?你梦到过她吗?”

“有一次。是在我与同窗一起去探险鬼宅的那次,被撞到头昏倒之后,我便梦到了她。”

“她与你说了什么?在梦中,她过的如何?是否与当年一样,温柔美丽?”

见鱼儿上钩,苏天心将那次的梦境一一道来。

“昭德皇后在梦中与我说了好些话。她说了自己在皇宫中的日子,也说了与皇上初次见面并非如坊间传闻的那样,是在清水河畔,而是在距离清水河畔的有些远的一个桃林里。那年桃花盛开,美的令人不舍得眨眼,她的手帕被风吹丢了,她跑去捡手帕,然后就遇到了皇上。当时你把她的手帕踏在马蹄之下,弄破了上面的刺绣,皇后气的将你从马上骗下来,然后骑着你的马逃走了,却留下了那块手帕。后来,手帕上的破损处,是皇后与皇上一起绣上的一对鸳鸯,在皇后离世后,皇上就把手帕放在了她的棺椁之中。”

苏天心故意将声音压低,放入流水的清流,夏日的微风拂面。

让人一下子回到了那一年的桃林。

他们相遇的那么普通,相恋的那么恩爱,却结束的那么心痛。

这段往事,皇上一直的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当他从苏天心嘴里听到的时候,更是笃定了,她真的梦到了昭德皇后。

“她过得如何?”

“不好。”

苏天心摇头,皇上神色泛着清晰的疼痛。

“她如何不好?她是在怪朕迟迟没有下去陪她吗?”

“不是。”

苏天心再度摇头。

“她怪皇上一直想方设法的去复活她,怪皇上迟迟放不下他,而让自己过的不好。她心疼皇上,她对我说,要我帮助皇上铲除奸佞之人,想皇上安享晚年,而她一直都在最初的那个地方,等着你。不管多久,她都会等到再度与你携手一生。”

如此之言,甚是普通,却让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轩辕国地位最崇高的皇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皇上,你别伤心。皇后她一直都爱着你,从未有过后悔。她相信皇上,一定可以创造出最美好的轩辕国。”

“朕会的,朕一定会完成答应过她的所有承诺,不管她是否还在。”

皇上抹去眼泪,神情哀伤,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许久。

他执着了昭德皇后多年,也必定会在这份执着上,失败。

苏天心看准了这点,所以才会对他说了那些话。

如今要对付孟沥,除却从秦玉身上下手,最大的希望,还是在皇上身上。

“皇上,您擦擦泪,皇宫快要到了。”

皇上点点头,却没有接过她递上来的手帕。

在他身上,还有一块,跟随了多年的,昭德皇后亲手绣给他的手帕。

此去再入宫,皇上都没有再对苏天心说过什么,苏天心一直都安安静静地。

下了马车,皇上命令唐悭进入书房问话,而她就被安排在了一旁的屏风后,听着。

唐悭将搜刮的所有证物一一呈上,并抓捕了一些相关人士。

所有的证物以及相关人士的口供,都证明,太尉有意扰乱四大家族的和平,真实的目的是想要吞并每个家族的秘密,然后以此要挟皇上退位,自立为皇。

皇上听后,大发雷霆,当夜就召集了刑部,大理寺,御史中丞三堂会审。

三方立刻就位,就目前的证据,在查证之后,提审了太尉白振。

本以为要几日才会有结果。

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太尉就认罪了。

他没有任何反驳,对自己做过的事,供认不讳。

这也验证了孟忘枢的猜测,孟沥果然悄悄地去见过太尉,逼他认罪了。

皇上见他没有任何反驳,当即下令,三日后处死,连带着秦玉一起。

此令一下,这个京都城都哗然了。

谁都知道太尉不是个善人,但也知道是个大人物,突然被问斩,一时间大街小巷,都议论纷纷。

还有秦尚书的二女儿,也被一起,这让秦尚书特意告知了整个京都,秦玉不再是她的女儿。

一切尘埃落定,只等三日后的行刑了。

苏天心从皇宫里回来,就一直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漫天的繁星,一句话也不说。

“夫人。”

雨瑶的声音唤回了苏天心的游神,她看到唐香薷走过来,立刻从藤椅上起身。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几日一直在皇宫,娘担心你,过来瞧瞧。”

唐香薷挽着她的手,在藤椅上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底泛着疼惜。

“我的天心这段时日辛苦了,都瘦了。”

“我没事啦!”苏天心笑笑,靠在她的怀中,撒着娇,“我只要能够见到爹娘,都心满意足了。”

“可是,娘却怕你会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

苏天心眨眨眼,她心中知道唐香薷在担忧什么,所以才以这种方式,想要打消她的担忧。

唐香薷皱着眉,脸带愁容。

“你爹说,你今日在朝上,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要求皇上收回赐婚,你爹都为你捏了把汗,你说娘会不担心吗?”

“那有什么,是皇上说什么都答应我的。而且我真的不能嫁给孟沥。”

“为何?”

“因为我讨厌他,他不是善类,会对我们苏家造成威胁。”

“那你就不怕得罪了他,让苏家陷身水深火热之中?他本就是太尉的外甥,如今太尉自甘认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尉是先保住他。你却趁着这个关头,拒婚?他怎能不生气?万一怒气攻心,而做出一些事来的话,你该怎么办?你出了事,娘和你爹该怎么办?”

“娘,你放心啦,我有把握,他不敢对我如何。”

“哦?”唐香薷眉头一挑,“你有什么办法?说与娘听听?”

苏天心张张嘴,这事,本不能告诉唐香薷,但看着她为自己担忧,又怕自己几句话搪塞了她,她会胡思乱想的更多,所以便将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告诉了她。

唐香薷听后,这才松了口气。

“如此,娘便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娘再来看你。”

“嗯。”

送别了唐香薷,苏天心就去睡觉了。

三日后,行刑那日,太尉第一个被砍头。

苏天心看着他脑袋身体分家的那一刻,心里别提有多么爽快了。

当年,太尉如何灭了苏家的仇,终于是报了。

剩下的,只有孟沥与秦玉了。

她眯了眯眼,然后便看到一个黑衣人,闯入了邢台,将秦玉给救走了。

有人敢劫刑场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大怒,扬言一定要找到秦玉。

而此时,却又另外一件事,被悄然的扩散在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那便是,有人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安为常,出现在了安府门口。

自称,他是安为常,他没死,回来了。

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