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雪涵跳舞功底真的不错，动作流畅优美，伴着欢快的音乐就像在人间游玩的小精灵。

方昀思都看在眼里，这个便宜妹妹，还真有两把刷子。

“阿思，我人没了。”

顾金波突然靠在他的肩上，像发春的样子。

方昀思嫌弃地把他的头推开，冷着脸说：“滚。”

“方雪涵太漂亮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顾金波被她迷倒神魂颠倒。

音乐结束了，方雪涵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几秒，台下观看的老师和参赛者都拍起手掌。

还有不少参赛学生小声嘀咕：“也太厉害了吧？”

方雪涵站好鞠躬下场。

一个人跳六分钟舞蹈，还是挺费力的。十二月的气温只有个位数，少女穿得单薄，脸上细细汗珠往下流。

“呐！”顾金波站在舞台旁的阶级给少女递出纸巾。

方雪涵接过纸巾擦汗：“谢谢。”

顾金波积极献殷勤，拿着方雪涵之前脱下的羽绒外套披在她身上，说：“快点穿上外套，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哎呀，没饮料，你渴了吧，我去小卖部买，热奶茶喜不喜欢？”顾金波还没等方雪涵反应，已经边跑边问：“你喜欢超甜的，还是一般甜的？”

“不用不用~”方雪涵不想麻烦人，连忙拒绝。

“我都买，你不喝哪瓶，我喝哪瓶。等我，很快。”顾金波拜拜手，跑出体育馆。

方昀思觉得他的发小有点不对劲，虽然平时对谁都是热心肠，可这么积极，他是没见过的。

他该不会是喜欢方雪涵吧？

不就是跳了个舞，至于这样吗？

只能说那个傻白甜发小见识太少了，就这样被迷倒了。

方雪涵穿好羽绒服，还觉得不够保暖，抱着双臂在颤抖。

方昀思喊了一声：“方雪涵。”

少女抬起头，疏离的语气：“干嘛？”

“不要早恋，不然我会告诉爸的。”方昀思管不着发小，这个便宜妹妹，他还是能管的。

“有病。”方雪涵觉得他又自恋了，怕她喜欢他。

不到五分钟，顾金波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跑到方雪涵面前打开，说道：“雪涵，挑个自己喜欢的。”

方雪涵低头一看，里面有五个牌子的奶茶，糖度各不一样，说道：“你怎么买这么多？”

顾金波回：“阿思也喜欢喝，我们每次都要喝两瓶。”

“哦，谢谢。”方雪涵本来觉得不好意思的，听到他说不仅仅是给她买，就选了一瓶半糖的奶茶。

现在冬天，小卖部把饮料放在暖柜，饮料很暖手，不会烫。

评选结果不是当天出的，表演的学生回去上课就行了。

三人回到教室，看到原本要去跳舞的四个女生在教室。

“苏小婵，你们去哪里了，也不接电话？你们不知道今天下午要在体育馆节目初赛吗？”方雪涵刚才的舞台太好了，顾金波现在才想起这几个人的存在，想起刚才上台前他们多么手忙脚乱。要不是方雪涵机灵，怕是要弃权了。

苏小婵眼不眨一下，说：“中午我们回校的时候，杨芳崴脚了，我们送她去医院。”

顾金波说：“那你们也要打电话通知一下啊，你知不知道刚才只有方雪涵在体育馆，很尴尬的。”

有个叫陈晓玉站出来说：“唉，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情况紧急，忘记也正常，方雪涵你不会介意吧？”

方雪涵怎么看不出她们的把戏呢？

她们练习了一个月，初赛这么重要，怎么会忘记通知她？

她没有理那四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陈晓玉阴阳怪气地说道：“雪涵，你也太小气了吧？难道要让杨芳负伤上舞台吗？”

杨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方昀思拧开手中的饮料，倒在杨芳的裤子上。

“方昀思，你干什么？讨厌死了！”杨芳赶紧站起来，还生气地跺脚，拿起纸巾跑去洗手间处理。

方昀思问另外三人：“你们去哪家医院看医生的，崴脚还能跑这么快？”

顾金波这傻白甜现在才明白怎么回事：“你们居然骗人，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三个女生见事情暴露了，换了一副不屑的嘴脸，说道：“我们才不要跟顾瑞欣那个疯丫头一起跳舞呢，丢不起那个脸。”

顾金波觉得很心痛，他所管理的班级没他想的那样团结，居然还有同学被孤立了：“大家都是同学，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上课铃声响了，同学们回去自己的座位上课。

顾金波被打击，最后一节课心不在焉。

放学后，顾金波非常沮丧问方昀思：“阿思，我这个班长是不是做得很差劲？”

“没，超好的。”方昀思拍拍他肩膀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班长了。”

顾金波问：“可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自己的同学？”

“谁知道呢？”方昀思耸肩，说道：“我还要去找卢老师补习，你自己回家可以吧？”

顾金波点头：“嗯。”

两人道别后，各自离开。

顾金波走出校门见到方雪涵，小跑到少女身旁：“雪涵，我跟你同路的，一起回去吧。”

“哦。”毕竟喝了对方一瓶奶茶，方雪涵不好拒绝。

“刚才你跳舞真好看，你练舞练了多少年？”

“快十年了吧。”

“你好厉害啊，居然练那么久，小时候练过足球，太辛苦了，学了两年就没学了。”

……

顾金波是个小话痨，基本都是他在说，方雪涵给他回应。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望景公寓。

少年指着公寓说：“我住这里。”

方雪涵点头：“嗯。”

顾金波跟她道别：“那我上楼了，拜拜。”

方雪涵：“拜拜。”

一辆黑色高档轿车停在路边，副驾驶的窗户降下来，里面的男人说：“涵涵，好巧啊，上来。”

“好的，爸爸。”方雪涵笑着去打开副驾驶的门进去。

顾金波一直好奇方雪涵家里的事情，听到少女喊车里的人叫爸爸，他看过去，看看她爸爸是什么人。

哟，保时捷，不便宜啊。

顾金波特意半蹲，透过副驾驶的窗户看进去，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是方昀思的爸爸吗？

顾瑞欣突然改名姓“方”，又住在半月湾，最近都不像刚开学那样疯狂追求方昀思。

难道事情就正如他所想，方雪涵是方家走失多年的女儿？

说起来，方雪涵还有点像方昀思的妈妈，她们的眼睛明亮好看。

次日，顾金波走出公寓，看到方昀思走到公寓前的人行道，快走过去，用手臂勾着对方的脖子：“方昀思，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家里发生这么大件事，也不告诉我？”

方昀思一脸懵逼：“我家发生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方雪涵正在从半月湾门口走出来，顾金波冲着她喊：“雪涵，走快点，我们等你~~”

方昀思一直都跟方雪涵装不熟，不想跟她扯上什么联系：“艹，你喊她干什么？谁要等她？”

顾金波疑惑地问：“她不是你妹妹吗？等一下怎么了？”

“妹妹？”方昀思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看到你爸把车停在路边接她回去，她还喊你爸做爸爸。”顾金波想了想，说道：“我好像没听说你家丢孩子啊。”

方昀思说：“你不要把这件事在学校跟别人说，我可不想让人知道？”

“为什么？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我肯定会对外公布，还要告诉他们我家妹妹多厉害。”顾金波想起方雪涵昨天的舞蹈，他一整晚都在想着，怎么会有人跳舞这么迷人好看。

“我又不是你！”方昀思瞪了他一眼，双手在他脖子前比掐的动作，说：“你要是往外说，我掐死你。”

“行啦行啦，不说。”顾金波眼珠一转，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昨天他的确是被方雪涵迷倒了。

他知道方雪涵喜欢方昀思，他压抑自己的心情，没表露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现在是方昀思的妹妹，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爱情的。

所以，所以……

顾金波问道：“阿思，我可以当你妹夫吗？”

方昀思昨天就察觉了，这货迷上方雪涵，知道方雪涵是他妹妹，还特意问他意见。

他又不是方雪涵的亲哥，做不了决定，而且他也不想发小跟便宜妹妹交往，万一他们以后分手，他们三人不就尴尬吗？

方昀思直接拒绝：“我爸不准早恋，你死心吧。”

“啊，这样啊……那我可以等，还有两年半而已。”顾金波先沮丧，又很快振作起来。

方昀思：“……”

心里呐喊：你个傻白甜，清醒一点，你听不出我在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