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琳！”宇智波斑往后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林莹，眼底有惊疑不定的眸光一闪而过，“你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

在雾忍驱赶三尾人柱力野原琳和旗木卡卡西靠近木叶时，黑绝一直死死监控着战场上的情况，他不可能分辨错野原琳的生死，也不可能对他隐瞒这件事情！

挑了挑眉，林莹眉眼微动，轻巧的笑了起来。

她没有否认，目光在宇智波斑身上打了个转，用带着几分冷嘲的语气微微笑着说道：“你看上去不太好，像是快要死了的模样。”

又往前迈了一步，林莹歪着头打量了宇智波斑两眼，语气三分遗憾两分讥诮的笑叹道：“我原本还想着，找出幕后黑手后就杀了他报仇。”

“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冷冷注视着林莹，没有回应她略带挑衅的话语。

也许是经年的岁月沉淀了宇智波斑的脾性，让他不像盛年时那般桀骜和极端；也许是林莹的出现太过出人意料，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由为此心神震动，故而面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

宇智波斑确实很震惊。

他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用野原琳的死引诱着带土堕入黑暗，让带土成为月之眼计划的执行者，而他终于能暂时死亡的关头，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野原琳没有死还活着，这对于他的计划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漏洞，他没法预料野原琳对带土的影响力有多大，会不会让他的计划全盘崩溃。

“你看起来很惊讶，”林莹脸上挂着，往前走了三步，这下她距离宇智波斑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林莹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宇智波斑会对她动手，会用他那双眼睛看她一眼，对她施展幻术。

她仍是一副笑吟吟，幸灾乐祸的模样：“是不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布置，让你的计划有功亏一篑的风险？”

宇智波斑陡然抬头，目光如剑一般朝林莹射去，他锋利寒锐的目光定格在林莹身上，仿佛也带去了刺骨的寒意和杀机。

这一刻，即使宇智波斑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可他身上弥漫而起的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勇气息和冷冽杀机依旧充斥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制力，让人觉得惶恐、畏惧，甚至不敢呼吸。

宇智波斑是结束战乱、开创和平的伟大忍者，是有忍界修罗之称的强者，即使他不动手，一身气势也足以吓退意志不坚的人。

可林莹直面满身煞气的宇智波斑，态度却依旧散漫随意，她甚至还咧开嘴冲宇智波斑玩味的笑了一下，完全没有被他显露出来的杀机和煞气吓到。

到底也是从刀山血海中淌过来的大妖，林莹倒也不至于被宇智波斑的气势吓到，虽然不管是野原琳还是三尾，都对宇智波斑颇为惧怕，传输给了林莹畏惧怯弱的记忆。

神情玩味的与狂飙杀气的宇智波斑对峙了一会儿，林莹突而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说不出眼底盘亘的是怎样的情绪。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疑惑，野原琳在木叶年轻一辈的忍者中并不出挑，和三战中大放异彩、十三岁就晋升为上忍的卡卡西更是不能比。”

唇角勾出讥诮的弧度，林莹眼底沁着凉意：“怎么就那么巧，雾忍村偏偏挑中了野原琳做三尾人柱力，还那么走运的成功把三尾封印在了她体内。”

“更让我不解的是，卡卡西一路追赶在野原琳身后试图救她，雾忍却迟迟没有把人他抓住，还给了他杀掉琳破坏三尾进入木叶的机会。”

勾了勾唇，林莹嘴角翘起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来：“如果这一切都有你在背后操控，那就说得通了。”

宇智波斑静默的听着林莹的话，没有出言打断，只是他看着林莹的眼神越发幽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林莹并没有特意伪装成野原琳，她也不打算真的成为野原琳。

对视上宇智波斑那双越发幽深的眼睛，林莹对他施展的幻术视若无睹，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宇智波斑，你藏在暗中，可真是做了不少事情。”

伸出右手掰了掰手指，林莹一一数道：“神无毗桥之战，是你救了带土。”

“波风水门被派出木叶执行任务后，是你指使雾忍潜入木叶掳走野原琳。”

“琳被做成三尾人柱力后，是你在她心脏里埋下了特殊咒术，让她无法解脱，受人控制；”

“在卡卡西追赶上雾隐暗部时，也是你控制琳靠近木叶，试图在木叶释放三尾。”

“也是你，在合适的时机引导带土去救被雾忍包围的琳和卡卡西，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伙伴自相残杀，让带土崩溃绝望，堕入黑暗。”

定定的凝视了林莹片刻，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宇智波斑疲惫倦怠往后靠在椅背上：“是，你说的半点没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是幕后凶手。”

宇智波斑低低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许是快死了，他不仅说话声音中气不足，就连语气也显得暮霭沉沉、毫无生机：“面对我这个凶手，‘你’想怎么报复？”

杀了他么？

“如你所说，我就快死了。”动了动唇，宇智波斑眼底露出一抹嘲讽来。

——杀了他根本毫无意义，他已经将月之眼计划交托给了带土，而他的意识体黑绝会监督带土完成他的计划。

眼前这个“野原琳”就是动手杀了他也不影响什么，他原本就厌倦了借助外道魔像苟且偷生的生活，正打算死上一死呢！

“我原本确实打算杀了你这个幕后黑手。”林莹笑着摊了摊手，无比坦然地说出了见到宇智波斑之前的打算。

对此宇智波斑并不意外，只扯了扯嘴角，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无趣——忍者的世界似乎就是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有更多新意。

“不过，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后，我改主意了。”林莹话音一转，突然来了个大转折。

她冲宇智波斑眨了眨眼睛，眼底闪烁着戏谑玩味的眸光，明显是故意的搞他心态：“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绝对能让你后悔算计琳。”

在宇智波斑陡然锋利的目光下，林莹轻笑一声，慢吞吞地说道：“你说，我现在追出去见宇智波带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