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苏乘棠慢慢地往后缩,不想惊动他们。
要是光吴玉婷倒还好,多了个男人,还是个扁担,她们几个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苏乘棠从树丛里倒着往后走,面前人影闪动,一男一女亲密地抱在一起,苏乘棠从缝隙里确认那个女人就是吴玉婷。
考虑到苏小禾还在附近,让她见到自己的娘这副浪荡样子总归不好,苏乘棠想要退出去打发苏小禾回家,再叫人过来抓他们。
“啊。”苏乘棠身后传来轻声的惊叹,她马上回头捂住来人的嘴巴,仔细一看就是苏小禾。
“别出声。”苏乘棠松开苏小禾,从她身后可以看到几十米处还在挖河蚌的袁梅与方嫂子。
“你别看。”苏乘棠声音压的低低的说:“你先回家——”
“不,我不回家。”
苏小禾见到吴玉婷出轨厮混,红着眼睛说:“小姑,吴玉婷是畜生,我要大义灭亲。”
苏乘棠往远处看了眼,吴玉婷沉醉与野男人厮混,没听到这边的声音。
苏小禾退到外面,连鞋都没穿,赤着脚跑了,看方向应该是大队部去了。
树影闪动,前面的男女越抱越紧。
半晌,苏乘棠的身后传来袁梅的声音:“呸,奸夫□□,怪不得成天喊着跳河,原来在河边干这种脏事。”
苏乘棠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袁梅和方嫂子蹲在后边。她俩往这边一点点的挪,没发出一点声响。
方嫂子看到这场大戏,喃喃地说了句脏话:“他娘的,吴玉婷真是个婊子。我还以为她早就跑了。”
吴玉婷是想跑,但她没有介绍信。
吴玉婷的姘头给她弄了张假介绍信,打算明天一早让吴玉婷到他舅伯家躲躲。
吴玉婷无以回报,只能快乐的以身相许。
俩人正是难舍难分之际,小禾领着大队部的干事们从天而降,将吴玉婷的丑态尽收眼底,抓了个现行。
吴玉婷跟姘头被人从水泥管子里拖出来,就这样还想冲过去掌殴苏小禾,嘴里辱骂不停,被人赤着身体塞了臭袜子。
“真是丢女同志的脸!”
“下五旗就是有你们这种人才会名声败坏!”
“外头还在严打,你们俩的狗胆真够大的,不死也得扒层皮。”
众人推搡着吴玉婷从苏乘棠面前走过。恍然间吴玉婷想起第一次见到苏乘棠,那次她从院子外面耀武扬威地走到苏乘棠面前,还琢磨着怎么整治苏乘棠。
对比之下,现如今的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待会还不知道面对怎样的处罚。
吴玉婷身上光溜溜,忽然觉得难堪,想要别过脸。
转瞬间,她看到苏乘棠对她灿烂一笑,甚至还摆了摆手跟她打招呼。
明晃晃的取笑,刺激到她的神经。
吴玉婷像是头被滚水烫过的猪,浑身通红,眼睛猩血。
她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苏乘棠搞的鬼。
她跟姘头在这里厮混两年多没有被人发现,怎么等苏乘棠一到这里就被发现,不是苏乘棠搞的鬼还能是谁?
她疯癫挣扎,想要奔到苏乘棠面前袭击,身后拽着她的妇女干部一拥而上,拽着她的头发绕在手腕上,拽着吴玉婷离开。
那位姘头一点出息没有,一见有人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还是被大队部的男干部抬回去的。
苏乘棠的胳膊被人轻轻挽住,她看到苏小禾眼眶里含着泪。苏乘棠捂住苏小禾的眼睛:“你做的对,你没错。”
苏小禾哽咽地说:“嗯。”
她们随着人群往大队部去,知道有事发生,不少人活都不干了,好事地跟在后面张望打听。听到是吴玉婷搞破鞋被抓,大家竟不知什么人会有如此好的“品味”,啧啧称奇。
苏国政还在地里干活,被大喇叭通知来到大队部说话。
知道了前因后果,看到苏小禾怯怯地望着他,苏国政开口的第一句话:“我要跟吴玉婷离婚。”
这年头离婚还是个新鲜词,对于女人而言,男方主动提离婚无异于给了“休书”,以后还怎么做人。
吴玉婷痛哭流涕,她不想离婚。
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不追究,她大不了做两年劳改就出来了,照样在苏家当她的大儿媳妇。一但追究,这世道她算是活不了了啊。
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行到苏国政面前开始磕头。
不管吴玉婷如何磕头乞求,苏国政坚定了主意,就是要跟吴玉婷离婚。
妇女主任见了,也嫌她丢人现眼,径直唤了苏小禾到面前说:“妮子,你爹娘离婚,你跟哪个?”
苏小禾还没成年,必须有大人照看。
这还有得选么?
吴玉婷倒是燃起一丝希望,闺女要是跟她,政府兴许能饶她一命。
吴玉婷又爬到苏小禾面前,给亲闺女磕头。脑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咚咚作响,很快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吴玉婷的嘴被塞说不出话,鼻涕眼泪横流,整张脸狰狞又可怖。吓得苏小禾转身抱住苏乘棠腰,轻声抽泣。
苏乘棠抚着她的头,放轻声音说:“就照你心里的想法来,坚定决心,没有错的。”
吴玉婷死死瞪着苏乘棠,想让她闭嘴。
她原先听说有孩子的妇女会受到政府的优待,哪怕去劳改也会轻一些。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苏小禾的身上,全然忘记自己曾经对孩子的虐待和辱骂。
苏乘棠对她想要吃人的目光熟视无睹,安慰着苏小禾说:“做错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你没错,不会有人责怪你。照着你心里的想法来就行。”
吴玉婷想活吃了苏乘棠的心都有,只是她的丈夫和闺女现在都听苏乘棠的,她迫不得已想要苏乘棠的原谅。
她匍匐着往苏乘棠的脚边,要给苏乘棠磕头告罪。
苏乘棠侧过身子,弯腰擦了擦吴玉婷的脸挨到的鞋面。没办法,吴玉婷碰到的东西都是脏的。
吴玉婷咬碎后槽牙给苏乘棠磕头,咚咚咚好几下,血流满面,苏乘棠却正眼都不给她。
像她这样害的原主家破人亡的坏种,留着她就是给自己留危险。
妇女主任搂着苏小禾的肩膀,温和地问:“孩子,你打算好了么?”
苏小禾坚定地点点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要跟爹一起过,我不跟赌博的人一起过!”
赌博?
妇女主任失声道:“妮子,你说话也要负责啊。”
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也惊奇。
怎么又闹出个赌博?
苏家大儿媳妇胆子够大的啊。
大家议论纷纷,屋里屋外一片嘈杂。
苏小禾懵懂地问苏乘棠:“小姑,我说错话了么?”
苏乘棠把她拉到身边,认真地问:“你说她赌博,你有证据吗?”
吴玉婷身子发软,瘫在地上像是一块颤抖的猪肉。她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疯狂的摇头,想要吐掉嘴里的臭袜子,可惜没人想要知道她说什么。
妇女主任跟大队吕书记站在一起,闻言相视一眼。
苏小禾重重地点头说:“我有。”
苏小禾的工分都让吴玉婷拿去赌了,赌的时候也不避讳她,时间地点赌徒都有谁,苏小禾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把她娘欠债的账本在谁家里说了出来。
吴玉婷听着听着,万念俱灰,翻着白眼被吓昏过去。
大队干事立马挨家挨户的抓人,果不其然找到苏小禾说的账本。其中一个赌徒胆子小,不等被审问,竹筒倒豆子似得把话全交代了,想求个从轻发落,跟苏小禾的证词相差无几。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吕书记说:“吴玉婷的性子完全上升到可怕的地步。赌博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后面跟你们家里没关系了,手续办完先回去等消息。”
农村大队部就能办离婚,吕书记当场给苏国政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还严肃批评了苏国政,媳妇赌博他不举报,不管知不知道,先罚半年的工分,每个礼拜要到吕书记面前进行思想汇报。
而后又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苏小禾十元钱,从大队部公账上出,作为大义灭亲的奖励。
苏小禾拿到钱第一反应是交给苏乘棠,苏乘棠当着外人的面收下,免得有人打她的主意。回到家就把钱还给苏小禾,让她自己保管。
事情到这里,剩下的就等着公安来处理。
吴玉婷搞破鞋又赌博,这件事在下五旗闹的沸沸扬扬,公安的同志们雷厉风行,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
吴玉婷也是倒霉,正赶上严查期间,光是流氓罪就够她喝上一壶,她还敢参与赌博。
一个礼拜后,县里传来集中枪决的消息。
吴玉婷用自己的生命印证了,自作孽不可活。
八月十九日,夜。
苏乘棠新婚前一晚。
燥热的天,蝉声刚消停下来,蛙声又连成一片。
下屋北炕上,窗帘没有拉,霜糖般的月光洒落在炕上,印着窗棱的倒影。
苏乘棠睡的比谁都香甜。反观旁边的苏小禾,一会一翻身,呼吸急促,很不踏实。
最近她睡觉一向这样,苏乘棠就叫她来陪自己一起睡,往往睡到半夜,苏小禾就会在她怀里哭着喊“娘”“放过我吧”之类的话。
她爷爷说,必定是被梦魇住了,按照中医书的内容给苏小禾配了个方子,苏小禾吃了上吐下泻,好悬没跟随她娘一起去。
袁梅晚上过来跟苏乘棠一起睡,想着自己出嫁前,也是这样跟家中表姐聊心事到半夜,万万没想到刚说了几句,苏乘棠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袁梅听着苏乘棠轻轻的呼吸声,无奈地笑了笑,闭着眼过了会儿也睡过去。
苏乘棠在睡梦中听到一声哭喊,声音就在她耳朵边炸开,她麻利地撑起上身,借着月光看向苏小禾。
袁梅也被吵醒,就看着苏小禾指着炕席上的血迹说:“我娘找我索命了,我要死了...我血流不止,我真的要死了。”
苏乘棠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以后,捂着嘴笑了。
这傻丫头,好事来了好不知道。
门口传来脚步声,苏家和担忧地声音传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袁梅说:“我没事,是小禾做噩梦了。”
苏家和半夜被惊醒,闻言嘟囔着往回走:“回头得找点玩意给我大侄女压压惊。”
苏乘棠从炕柜里翻出月事带,递给苏小禾,教她一些女性方面的事。
苏小禾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脸红的发烫,支支吾吾地说:“每个月来一次,白白流这么多血,什么都不能做,凭什么叫‘好事’,应该叫‘坏事’。”
收拾好后,三个人重新躺下,苏乘棠想起自己当年来例假的时候,也是无人教导,好在她知道买卫生巾,哪成想自己还把卫生巾给贴反了。
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想的,现在想想,也不比苏小禾强到哪里去。
袁梅这些天肚子又开始不舒服,她揉着小腹,也跟苏小禾说了当年自己来例假时候的趣事,三人有说有笑,苏小禾紧张的脸终于松弛下来。
苏乘棠趁机教导苏小禾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姑娘了,以后要记得跟男同志保持距离。别看多大的岁数,随便接触到你的身体就是不对的,特别是重要的地方,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
苏小禾怯怯地说:“我知道,我也讨厌别人碰我,以后我会注意的。”
苏乘棠满意地说:“对,你要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袁梅望着月亮,用脚碰了下苏乘棠的脚,很快苏乘棠还了回来。俩人闲得慌,你来我往闹了半天。
苏乘棠借机说:“等我忙完就找你去医院,你不去也把你拖去。”
苏小禾知道二婶长久的病着,没听到袁梅说话,急切地说:“二婶,你快答应小姑啊,你得去看病。”
袁梅无奈地说:“答应了答应了,你瞅瞅你小姑操心的,哪里像是明天要出嫁的新娘子。快睡吧,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苏乘棠扇了扇蒲扇,在黑夜里砸吧眨巴眼,忽然没了睡意。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苏乘棠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苏乘棠支起身子,看到小禾正在穿鞋。
小禾小声说:“嘘,我睡不着,想给你算算命。”
算命?
苏乘棠还没说话,袁梅的声音传过来:“拉倒吧,上次你数筷子单双数,非说算出来我是资本家,那还能落个好?我明明是贫农成分,倒把我给膈应坏了。”
“是不大准。”小禾挠挠头,不大好意思地说:“这回我学了个新的,用炕笤帚算姻缘,不用筷子了。”
袁梅是不信的,苏乘棠却来了精神说:“反正都睡不着,那你给我算算?”她以前也爱用扑克算命,准不准不说,主要为了娱乐。
袁梅打了个哈欠起来点上煤油灯,端到炕上说:“姻缘不已经定了么,你跟霍大哥俩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禾递给苏乘棠扫炕的短笤帚说:“那也得从姻缘开始,才好给小姑算子女缘。给,小姑,长短不忌,你拔下来三根高粱须给我。”
苏乘棠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霍大哥有子女,姻缘也是个假姻缘,她拄着下巴,纯当自己睡不着觉打发时间玩。
“给你。”
小禾专心致志地趴在炕上捏笤帚须,捏了半响,忽然抬头看向苏乘棠:“有了。”
苏乘棠好奇地问:“怎么了?”
“你看这根高粱须的骨节,方方正正,有规矩。”小禾说:“意思是我姑父是吃公粮的。”
小禾不知道霍云长的工作,袁梅却听说过:“欸,你这次靠谱了点,男方是文化局,铁饭碗不就是吃公粮么。”
苏乘棠饶有兴致地说:“这么说的确没错,还有什么?”
小禾又捏了捏另外的骨节说:“这个骨节圆圆大大,男方是位高个大帅哥。”
袁梅激动地抢答:“霍大哥的确又帅个又高。”袁梅认为,更帅的应该是霍家老二,但这话她不好开口说,不合时宜。
小禾换了根高粱须说:“这根骨节繁多,对方家里兄弟姐妹多。”
“没错。”苏乘棠以为小禾不知道她跟霍大哥是假结婚,是故意按照霍大哥来描述的,她也不戳破。
“我要详细算咯。”
小禾垂下头开始往后面算,将高粱须折来折去:“你以后会有三个孩子。”
苏乘棠乐了,故意逗她说:“就三个呀?霍大哥家里兄弟姐妹七个,我生三个算少的了。”
“七个?”小禾倏地抬头:“那刚才有个地方不对。我重新看看。”
苏乘棠肉眼可见她开始焦灼,并且抓耳挠腮。时不时偷偷用眼睛瞥苏乘棠:“不对啊,不应该啊...。”
苏乘棠好奇地问:“算到什么了?”
小禾咽了咽吐沫说:“没、没什么,应该是弄错了。”
苏乘棠乐得不行,逗她说:“怎么了?该不会编不下去啦?”
“哎,睡觉吧,看来我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小禾把高粱须扔到地上,重新趴回到炕上沮丧地说:“你刚说男方家里有七个兄弟姐妹,我这里怎么算都是六个,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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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跑路?
伊曼:拜拜二位,谁愿意伺候谁伺候,我选择下放。
轮船上,电话里催婚不得的聂女士带着一沓照片去找小儿子。
小儿子顾争渡眼看三十,就是不结婚。知道他是为了部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辈子不结婚。文工团的姑娘他都看不上,他是想上天找天仙?做梦去吧。
聂女士转头,看到提着行李上船的伊曼,揉了揉眼睛,难道真有天仙?
轮船中途遇到海啸,伊曼帮了聂女士一把。
聂女士:姑娘,这张照片作为谢礼送你咋样?
伊曼看着照片上剑眉星眸、玉树临风、桀骜不羁的男人陷入沉思。
这不就是本书里虽然不是男主,却在读者爱慕榜上远甩男主几条街顶级男配么?
伊曼鬼迷日眼:这位哥哥我曾见过。
聂女士:你可以。
边防海城条件艰苦,日头烈风沙足,谁家好姑娘愿意随军到这地方。顾争渡好不容易送走了母亲,这次母亲奇迹似得好说话,也没给他看相亲照片。
忽然一日,聂女士来了电话:你未婚妻病了,替我照顾一下。
顾争渡:什么时候有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结束任务的顾团长整个人都不好了。二话不说,出了部队去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家属区里消息传的飞快,都说顾团长要把未婚妻撵走。
顾团长不近人情,小媳妇怕不是会被训哭吧?
再加上他养的不知生母是谁的双胞胎,进屋就能把小媳妇闹腾走,谁都熬不住他们折腾,日子根本没发过。
部队里想要看热闹的人不少,就是没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小媳妇。有人说她相貌丑陋见不得人,有人说早就被撵走了,还有人根本是谣言。顶着压力的顾团长一言不发。
忽然一日,有人看到顾团长跟一位大美人走在一起,对方小嘴里还在叭叭训着人。
顾争渡伏小做低: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只要赶紧跟我拿证,你永远说的对。
众人:是我们瞎还是耳朵坏掉了?这是顾团长?!
婚后伊曼迎来了拉家带口的老熟人,出国避难不成的哥哥和姐姐听到伊曼的消息,过来扫秋风了。
伊曼:不好意思,您二位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