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渣
在痛扁了夏尔一顿后,父亲又找了一个往常的“退路”。
是酒。
父亲在发现藏在柜子深处的土瓶后,就顺手拿着它出去了。
离去的父亲头发是茶色,现在还在卧室里运动的母亲也是茶色。
顺便说一下,据夏尔所知,担任她的对象的男人和其他村民,所有人都是茶色头发,只有老人的白色头发是例外。
那么,自己的黑发是从何而来呢?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一般人的话会那样想。
确实,作为丈夫的一方会感觉被戴了帽子。
正因为如此,村子里的女人也会对夏尔投来冷漠的视线。
不过,这头发的颜色,也有可能不是遗传父亲基因的错。
前世的夏尔是黑发,这一世会保持天朝人的特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过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打开了。
面对微弱的脚步,满脸洋溢着微笑的两个人出现了。
就这样,母亲笑着目送男人走到门口。
那个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只是全身湿透的夏尔坐在那里。
在确认那个样子后,母亲就一下子扭曲了表情,一副生气的表情。
母亲满是厌恶感,简短地喊着什么。
同时,给了夏尔一记响亮的巴掌。
即使不知道语言的意思,现在的话,也能理解其意思。
‘又把房间弄湿了,你在干什么!’
母亲应该是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玩水,然后带着湿衣服进了房间。
真是差劲的异世界体验。
这样比较起来的话,最起码前世幼儿时期没有什么记忆。
每天唯一能做期待的也就只有用餐了,虽然就像是剩饭一样的东西,但是想吃多少就多少。
虽然夏尔是这么想的,但难得的是,母亲带着夏尔的衣服回来了。
回心转意了吗?
就这样,母亲脱下夏尔的湿衣服,换上了干净的。
虽说变得暖和了很多,但是考虑到湿掉不舒服,一直不管会导致小孩感冒生病也不奇怪。
换好衣服后,母亲抱着夏尔站了起来,把夏尔放进背囊。
夏尔从那里只露出脸脸,这是自从半年前的那个节日以来,第一次以这种形式外出。
从稍微高一点的夏尔家开始,以走下坡路的形式,母亲慢慢地从那里下来。
在路上,夏尔能看到自己家管理的麦田。
也许是快到收获的时节,阳光映照着远处树木的深绿色,向上看是蓝天白云,而且还能闻到呛人的泥土和草的气味。
快到村子的外圈,夏尔心里突然产生了疑问。
母亲购买需要的东西而出去很常见,但是,那种情况下,夏尔是作为留守在家里的一方。
该不会是把自己卖到什么地方吧。
就在夏尔浮现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母亲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这是村子里稀疏平常的简陋建筑
母亲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走进去。从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女人声音,语气粗暴的回应着。
是来到亲戚家了吗?
至少,夏尔可以确定这里不是母亲的老家。
因为在节日那天路过,所以夏尔记得那里。
现在自己面前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和外面的闷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很冷,没有人的迹象,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味道。
从房间深处一路大步走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很丑陋的老妇人。她的嘴角,浮现着下流的笑容,眼睛也仿佛被热情点燃了似的。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夏尔的母亲和这位老妇人在亲切的气氛中互相说着悄悄话。
过了一会儿,老妇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夏尔身上。
老妇人带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把脸靠近了夏尔。
有种讨厌的味道。
夏尔反射性地转过头去,但被老妇人抓住了头,硬把脸凑过来。
一度和夏尔拉开距离的老妇人,正在和母亲说着什么,母亲也点了点头。
于是,老妇人从怀里取出了三枚铜钱。
看到这一点,母亲夸张地笑了起来。
脸上露出尴尬表情的老妇人,又补充了两枚铜币后,母亲终于也点了点头。
在达成交易后,两个人同时回头看了夏尔一眼。
老妇人的眼睛已经充血了,虽然夏尔不太清楚,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吧。
就算想要大声哭诉,也不会有谁来帮忙。
这里是村子外面的小房子,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大人。
母亲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是觉得很有趣。
就在这时,老妇人的手臂抱住了夏尔。
夏尔被带进了卧室。
明明还是白天,老妇人用木板封住了窗户,取而代之的是点燃了像是柴火一样的东西。
虽然光线很暗,但还算是能够确保视野。
在那种情况下,老妇人一边对着夏尔两眼放光,一边把脸靠近了他。
就在夏尔想会被做些什么的时候,老妇人已经拿起了蜡烛。
在蜡滴在皮肤上的一瞬间,仿佛灼烧般的疼痛在身上燃起。
这是什么巫术吗?这个世界滴蜡这一行为的意义也有可能与前世不同。
但是,似乎也不是那样的。
最重要的是,从老妇人的眼里,能够看到扭曲的欲望。
她仍然热切地注视着夏尔,露出渗人的笑容。
果然是变态,逃吧。
夏尔这么想着,准备下床。
可是这个举动并没有取得成效,反而被老妇人抓住了头发,又拉回来,被粗暴地敲在床上。
夏尔拼命的挣扎,但是,老妇人仍然毫不留情。
也许是因为违抗的惩罚,夏尔被扇了两巴掌。
老妇人充血的眼睛在俯视着夏尔,但是夏尔已经奄奄一息了。
在朦胧的意识中,夏尔发现她肮脏的手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太过分了,刚转生过来,就必须被当成玩具……
但是,思想逐渐缠绕,变得淡薄。
不断增加的疼痛,不久就吸收了夏尔的意识。
回过神来,已经是自己家了。
不是床上,而是躺在地板上。
时间已经是傍晚。
房子的墙壁上,蟑螂依然粘着。
事到如今,已经不再在意那种东西了。
肚子饿了。
但是,夏尔什么都不想吃。
从那之后,自己发生了什么?
那个老妇人又做了什么?
夏尔什么也没看到,也不记得。
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告诉夏尔,那个老妇人决定是虐待狂。
会不会突然发生地震呢?火灾也可以。
想要毁灭这个村子,杀了所有人。
够了,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要是自己觉醒了能力的话……
从厨房里弥漫着炖好的蔬菜气味。
看来,时隔一天,母亲还是会给自己喂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