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吃醋了
第二天一大早,薄府接到消息,说有位司机在门口等着要车钱。
管家权叔赶忙出来,门口果然停着辆计程车。
车门打开,苏浅浅从里面走下来,“权叔,麻烦借我点钱!”
昨晚被送到医院,钱包手机都不在身上,她是悄悄溜出病房,逃回来的。
权叔先是一怔,继而道,“大少奶奶,您请进,这里交给我!”
苏浅浅走进别墅,恰好和下楼的薄慕言打个照面。
真不巧,怎么遇到他了?
苏浅浅咬了咬下唇,低头装死。
“谁让你回来的?”冰冷的男音从头顶飘至。
“我的病好了!”
在男人的注视下,苏浅浅只感觉头皮发麻,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病好没好,不是你说了算!”男人的语气像揉进了冰碴。
听言,她身体一僵。
他果然有别的打算,幸亏她回来了,不然只怕被丢在医院,再也进不了薄府的大门。
“我不想呆在那种地方,到处都是消毒水味!”苏浅浅故意摆出娇气的表情。
片刻的沉默后,薄慕言迈开长腿,走下台阶,抓起她的胳膊就走。
这男人不会是要把她丢出去吧?
苏浅浅正想着该怎么化解,人被按在餐桌前。
耳畔响起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薄家,或许有一百种死法,但绝对不会是饿死!”
随后,他又对一旁的佣人吩咐道,“你们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家里只要有一位主人用餐,也不能马虎,否则走人!”
“是,大少爷!”佣人们齐声应道。
“大少奶奶,请用餐!”
直到女佣递上筷子,苏浅浅才反应过来,薄慕言在宣布她是主人。
早餐只有他们两个,旁边却站着四个佣人伺候着。
“不等爷爷和二叔他们吗?”苏浅浅问。
吴妈在一旁答道,“大少奶奶,老爷子腿脚不好,很少到餐厅来用餐,都是做好后送到他房里,二老爷每周过来一次,平时在西府那边。”
西府在哪,苏浅浅也没有多问,看昨天早上的情形,她还以为二叔一家也住在一块呢。
薄慕言将一块六分熟的牛排切下,“我问过了,你学校那边已经没有课程,不上学也不会有影响。”
苏浅浅一怔,这男人居然还去她的学校打听了。
其实,她的毕业论文已经写好,只等着拿毕业证了。
只不过,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薄家,做这个冰块脸的秘书,还不如和同学们一起去找工作。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好像由不得她来作主。
“等你养好了身体,就去薄氏上班!”男人直接下了命令。
“做你的秘书?”苏浅浅有些不可思议。
这男人明明很讨厌她,还把她放在身边,仅仅是听从薄老爷子的安排?
薄慕言接过毛巾,优雅地擦掉残留在唇角的牛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走后,苏浅浅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取出香料和香炉,开始调制缓解睡眠障碍症的香。
真不知那个男人怎么会得上这种怪病,而且还那么严重。
制香很费时间,感觉有了一点眉目时,已经是傍晚。
苏浅浅收好东西,下楼透气。
薄府座落在半山腰,空气清新,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
忽然,一辆银色轿车驶入她的视线。
“浅浅!
车窗降下,温润的声线从里面传出。
苏浅浅侧目看过去,薄慕川正温文尔雅地看着她。
“二少,你来了?”
薄慕川推门下车,来到她面前,半开玩笑,“原来我的存在感这么低,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却把我当成串门的!”
苏浅浅一愣,“你不是住在西府吗?”
听言,斯文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跟我来!”
薄慕川拉起苏浅浅,走到薄府庭院里,沿着正中央的条纹理石路向前走。
“薄府分东西两府,东府由爷爷和大哥居住,我们一家住在西府,两府之间是相通的,方便随时走动,但薄家并没有分家,还是一家人。”
苏浅浅打量着这座古香古色的府宅,布景装饰都是精雕细琢,十分考究。
因为庭院太大,划分成东西两府,说是两府,其实中间只有一道雕花铁艺矮墙,并没有视线阻隔。
“你住那里?”苏浅浅指向西府内的三层别墅。
薄慕川带她来到一座圆形拱门前,“这里可以通向西府,过去坐坐?”
苏浅浅还没答话,就听身后传来刺耳的汽笛声,一辆黑色宾利驶入薄府。
“是大哥!”身旁的薄慕川说。
苏浅浅的后背莫名一紧,“我该回去了!”
“好!”薄慕川的声音依然轻柔。
回房间后,苏浅浅发现身上的衣服在调香时弄脏了一块,顺手脱掉丢进水盆,准备找一件换上。
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啊!”苏浅浅惊呼一声,看来人正是薄慕言,“你怎么不敲门?”
“这是我家,没那个必要!”他无视她的窘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在我面前脱光,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那双眸子清冷而灼热,苏浅浅的心慌得厉害。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人,打算怎么对付我,嗯?”
她摇头,“我没,没有……”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躯倾覆下来。
她的人被抵住,后背是凉意十足的墙壁,身前是他结实的胸肌。
现在,她全身上下除了贴身衣物之外,再无其他。
他和她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衬衫,他身体的热度迅速向她蔓延过来。
“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你已经随他去西府了,是不是?”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蜗处,苏浅浅顿觉一阵酥麻,迅速传至四肢百骸。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男人的声音冰冷而危险。
苏浅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薄慕言冷哼一声,如手术刀般锋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一寸寸解剖开来。
随即,微颤的红唇被封住,独属于他的清冽味道狂野地侵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