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摸我
他又来吻她,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如果上次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不知这回又在发什么疯。
苏浅浅想故伎重施,咬破他的舌头。
可男人早已有了防范,在她正准备行动时,箍在她腰间的大掌猛地一紧。
那里恰好是她的敏感地带,全身的细胞都齐刷刷兴奋起来。
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薄慕言似乎十分满意,甚至还低低轻笑一声。
苏浅浅的脸立即红到了耳根,趁着男人得意的空隙,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房间里即刻静了下来。
她感受到了男人周身散发的森寒气息,紧张得汗都下来了。
他不会是要打回来吧?
那力道,她的脸不变成猪头才怪。
“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
半晌,他启口。
深邃的墨眸掩在明暗参半的光影里,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她知道,他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亲我?”
苏浅浅声如蚊蝇,此刻竟毫无底气,可明明是他侵犯她的。
“亲你?”他冷嗤一声,“苏浅浅,你从来不照镜子吗?你这种心机女,看一眼就让人作呕,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底线,看你究竟无耻到什么程度?”
他是在羞辱她。
他以为,她是为了钱才嫁到薄家的。
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怎么会真心吻她呢?
不知为什么,苏浅浅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男人低沉而危险的嗓音再次响起,“女人,既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什么还打我?你是说,我的这张脸,实在让你无法接受?”
碰触到凌厉如冰刀的眼神,苏浅浅吓得身子一抖,慌乱地辩解着,“不是的,我不介意你的脸!”
“不介意?”薄慕言眯起冰冷的眸子,“那就证明给我看!”
“这,这要怎么证明?”苏浅浅为难地看向男人。
他捉住她的小手,指向自己,“摸我!”
这……
苏浅浅抬起眸,看向他的左脸。
那一道道伤疤,横七竖八地卧着,着实可怕。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恐怕的事情,才会留下这些疤痕,想必一定很痛,也受了不少的苦。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不会愿意这样,但即使贵为薄家少爷,也不能摆脱被嫌弃的命运。
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想到这里,她对他的怕,陡然消减了许多。
良久,她的小手慢慢抬起,缓缓地落在他左额间。
她真的不介意吗?
其实,有谁会不介意呢?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英俊帅气,温柔体贴?
她闭上眼睛,用指尖去感受他皮肤上那些结了疤的沟壑。
她光滑的小手似有若无地游走,如同一片羽毛划来划去,痒痒的。
他的眉峰忽然拢起,她條地把手拿开,“对不起!”
她是不是把他弄疼了?
他的鼻翼里发出一声轻哼,目光像是要将她射穿,“怕了?”
“我可以继续……”
“算了!”他粗暴地打断她,“明明内心排斥,还要强迫自己做下去,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收拾好你的东西,在我面前消失!”
说完,他转身向外。
苏浅浅不顾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薄慕言看着腰间那双雪白的小手,睫毛有节律地颤动了几下。
“只要你让我留下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再惹你生气!”
她的小脸紧紧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今天,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在外面散步,恰好二少回来,他是你的表弟,如果我连个招呼也不打,那是不是太失礼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左脸颊上“吧嗒”亲了一下。
“你看,我真的不介意!”
回味着自己皮肤上被猫啄过的触感,薄慕言微微蹙眉。
这女人为了留在薄家,真是豁得出去。
“这么有诚意,如果我执意让你走,是不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苏浅浅点头如捣蒜,“我已经嫁给了你,要是被退回去,那就是二婚了,以后只有做人家后妈的份,我才二十岁,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薄慕川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才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貌似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暗影里,薄慕言的眸光又深了深。
“不想变成二婚?但你好像说过,如果我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会自动让位,不记得吗?”
“当然记得!”苏浅浅想都没想,“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会霸着薄太太的位置不放!你有了心爱的女人,我还不走,难不成要当电灯泡吗?”
她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着这个小女人几乎透明的眸心,薄慕言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那如果,我明天就找到心爱的女人呢?”
男人说这话时,目光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
“明天?”苏浅浅一愣,不会这么快吧?
“你都说了,可遇不可求,谁说得准呢?”
男人漆黑的眸子如大海的一般,深不见底。
苏浅浅有些为难,可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
他长得这么丑,还活不长,哪有女人会爱上他?要是有的话,薄家的新娘也轮不到她。
“好,我们一言为定,你找到真爱,我立即离开薄家!”
煞有介事地说完,她又伸出手指,“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拉钩!”
薄慕言险些晕过去,他堂堂薄氏总裁,怎么可能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同时又感觉好笑,二叔安插这样一个智商低下的女人在他身边,就不怕输得更惨吗?
苏浅浅见他半晌不语,红着脸嗫嚅道,“那个,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忽而,一只大掌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她不由得全身颤栗,“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女人,你要的,我可以答应!但你记住,如果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就是找死!”